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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西行,沿途穿城过府,不急不缓,领略各地民风民俗,遍览异乡名胜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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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惊云特意让众人放松心境,回归自然,去感受身边一草一木,灵动地风,飘渺的云,水的轻柔善变。从细心的观察到用心的感悟,再到身心的融入,层层递进,让每个人的心境在潜移默化中发生质的蜕变和升华。修炼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不限于舞刀弄枪,静坐默想,只有心境的不断升华才能更深更高的认知和理解武道的真谛。
行行停停,数月之后,距白云城只有三百里之遥。独孤惊云令众人收拾心境,重新回归军旅生涯。人人气势顿然一变,肃然,庄重,浑身上下威势凛然。
“上马!”独孤惊云一声令下,全军五千金甲将士动作整齐划一的飞身上马。正欲扬鞭策马,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身后扬起一路烟尘。
片刻之间便冲至独孤惊云等人的面前,来人强行勒住飞奔的战马,敏捷地翻身从马背跳下,朝着独孤惊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带着嘶哑的嗓音道,“我是王府禁卫军士兵,奉王爷之命,特向龙狮卫统领传达紧急军令!”随上前一步,将一封密封的新建递给独孤惊云。然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独孤小友!十万火急,鹰嘴涧雄关丢失。飞雨皇朝五百万大军长驱直入,数月间连克我西郡州数十座城池,势如破竹。现如今正向我寒谷城挺进。此城位于两峡谷之间,只有一面城墙可攀爬攻出。虽易守难攻,但我方只有五万残军守城,地方却有百万大军压城。迫在眉睫,望率你部急迅前往增援,我亲率大军随后即至。王府令!”独孤惊云重复看了一遍信件,皱眉沉思着,鹰嘴涧雄关如何会突然丢失,除里应外合才可能夺取。这内贼会是谁?莫非......难道真的有人勾结飞雨皇朝出兵攻打西郡州以牵制各郡州王爷,让其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再在皇都发生兵变。果然动手了,老谋深算,精心布局,让人防不胜防。目前只有采取速战速决之法,尽快摆平飞雨皇朝大军。
独孤惊云收好密信,勒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一挥鞭:“出发!”
五千金甲纵马奔腾,留下一片滚滚尘埃。
寒谷城这个地方,独孤惊云当年从达高斯荒原回来时,曾经过此处,还因这座城的险要而啧啧称奇。敌方一旦突破这座险要之城,身后便是一马平川,再无险可守。如此一来,西郡州危矣。
寒谷城头,一个金甲披身的中年将军,全身流血,神情憔悴,眼中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无尽悲凉。如果独孤惊云在此,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人竟是崔帅身边的那位中年金甲将军,吴天宇。平民出身的他不同于其他将领,从士兵到将军,全凭一刀一枪一路杀出来。追随崔帅身经百战,性格刚毅,作风稳健,善打硬仗。
鹰嘴涧雄关突然丢失,崔帅所率的五十万大军遭飞雨数百万大军尾追阻杀,不幸殉难。临终时将帅印托给吴天宇,希望他最后能凭着这座险要之城阻挡住敌军的脚步,等待援军的驰援。
血战死守,城上城下积尸如山,历经数十日,城仍在,二十万守军,只剩下五六万伤残之众。曾经九死一生的他,面对死亡而言没有那么恐惧和可怕。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最痛苦,最悲凉是敌人军队从自己的阵地越过,去践踏身后的家园和民众。
眺望城外,铺天盖地一望无际的敌军营寨,至少有百万之众,随时都可能发起新一轮更强劲的攻击。而己方援军却迟迟不见踪影,全军将士,全城百姓望穿双眼,期盼着奇迹的降临。
金甲吴将军也曾劝说城中百姓迅速撤离这座危城,至少老弱病残者应该撤走。但,全城百姓,全军将士同声一气,誓与寒谷城共存亡。纵算只剩一兵一卒一民也将死战到底。
“将军!我军中又有一千多将士身受重伤,已无力再上城头。”一位副将沉重地汇报道。
吴将军闻言皱皱眉,哀叹了一声:“如此下去,不知这座危城还能挺多久......”
“另外,城内有一万多青壮年要求参战,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属下便自作主张将他们全部留了下来。望将军见谅。”副将单膝跪地谢罪道。
吴将军托起副将,感慨地道:“一腔热血报国,都是我西郡州的铁血好男儿。传令下去,立即给他们发放战甲兵刃,编入各个战队。”
“将军!城中的粮草也已不多,勉强能支持数日。如果援军再迟迟不到,恐怕......”副将满脸忧色地道。
“我们已在这里坚守了数十日,已为我军赢得了大量的时间和战机。增援部队也在日夜兼程,心急如焚朝这里赶。相信用不了多久定会到来。”吴将军安抚地说道,连他自己心中都没底,早已做好与城共存亡的准备。
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狂奔。时间就是生命,就是战机。每迟一刻,迟一分,寒谷城都可能失守。这绝不是独孤惊云想看到的结果,也绝不允许这幅城毁人亡的画面在面前展现。
抬头看了看夜空,独孤惊云发布死命令:“还有三十里,月正中天之前,全军必须赶到寒谷城!”
月色下,蹄声如雷,尘埃翻卷,闭月遮天。
“你们看!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城头上有人惊呼。刹那间,全城上下一派沸腾,欢呼。
吴将军负手立于城头,望着远处的滚滚尘埃,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欣喜激动。紧接着,他的心一下沉了下来。凭着多年的经验,很快便判断出这支援军的大概数量,最多不过五千之数。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别说五千,五万,就算是二十万,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最多稍稍延迟一下城破的时间而已。面对这不畏艰险,风尘仆仆赶来的五千将士,不由得仰天长叹,悲愤难解,为什么还要白白搭上这五千鲜活的生命?
五千金甲将士入城,街道两旁站满了人群,却一片死寂,所有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种深深地失望,是绝望。
独孤惊云望着这些人的神情,心中有些发酸。他虽理解人们的心情,但他不想多做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话。只有用未来的行动来证明他们的价值和作用。
命全军将士集结于城楼之下,独孤惊云身形陡然拔起,轻灵地落在三十米高的城头之上。
“王府龙狮卫统领见过将军!”独孤惊云向对方行了一个军礼。
“咦!”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你是崔帅身边的吴将军,我们见过!”独孤惊云颇惊讶地道。
“你是当年的那个少年,独孤惊云!”吴将军十分意外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片刻,轻叹一声,“你来作甚?只可惜这些将士,这城头徒增五千将士的热血。”
“吴将军!作为军人,气不可泄,志不可夺。兵不在多,而在精。我五千龙狮卫纵然面对敌人百万之众,也绝不会心生畏惧。只要一声令下,必将虎入羊群,令敌胆颤心寒。”独孤惊云豪气冲天,自信地道。
“勇气可嘉!不过这是战场,不是赛场。百万大军岂同儿戏,五千军士融入其中犹如沧海一粟,瞬间灰飞烟灭。年轻人,热血可冲动,但不可盲动。”吴将军摇头苦笑。
独孤惊云闻言并未动气,仍旧云淡风轻地道:“吴将军所言不虚,通常情形这种行为自然是自寻死路,只要头脑稍清醒一点的人,再狂妄也不致蠢到以五千之众去撼动百万之师。但,如果对方只是百万蝼蚁,那就另当别论了。”
吴将军闻言面色微怒地道:“你凭什么说对方是百万蝼蚁?我二十万大军凭此险要之城血战数十日,目下只剩五六万伤残之众,你认为对方还是蝼蚁?”
“吴将军息怒!恕我直言,你之军士乃普通士兵,但我之龙狮卫将士面对这样的士兵,可以以一挡十,挡百,甚至陷于千军之中也必能全身而退。我这样说,吴将军信否?”独孤惊云十分平静地道。
“你是说这些将士?”吴将军指着城下的龙狮卫将士道,“我怎看不出来。”
“吴将军的修为是王者五品吧!”独孤惊云答非所问。
“这你也看得出来?”吴将军脸上出现惊异的神情。
“如果我说十个吴将军都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吴将军又信否?”独孤惊云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他们都是什么实力?”吴将军有震撼,又有些不信的问。
“最差劲的都是帝者八品!”独孤惊云淡淡地答道。
吴将军闻言,骇然退了一步:“此话当真?”
独孤惊云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发丝,慎重地道:“将军认为我在这生死攸关的情形下,还会打妄语么!千真万确,否则,我会致我的这些兄弟的生死如草芥。”
“不可能!这太逆天!五千帝者高手组成的军队,天下罕见。我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吴将军拼命地摆着头,只觉大脑有些混乱。
“与其坐以待毙,让对方百万大军从容地碾碎城池,不如主动出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夺其心志,让其心惊胆寒,一时摸不清我方虚实。可争取更多的时间,空间,再谋划退敌之计。”独孤惊云献计道。
“让我想想,我想想......”吴将军竭力地平复着杂乱的心境,让大脑更清醒一些。
“明日清晨,我将率部出城迎敌。将军可在城头督战,我若不胜,决不回城。”独孤惊云不再与这位将军多说什么,丢下一句话,便消失在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