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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悬崖边上的人,不是他以为的柴达,而是本就不可能会杀他的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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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管只有一个大总,也只有一个话事人,当大总说一之后,就没有人敢说二。
他不知道,大总竟然会亲自来!
大总是一张包子脸,但除了那张脸之外,整个身子都仿佛有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是那握着枪的手。
他冷汗直流,赶紧道:“大总,有话好说,别开枪!”
大总默不作声,他的脸皮连抖都不曾抖一下,只是微微斜视着他,用一种不可抵抗的眼神告诉他,没用了。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藏在哪里,你只要不杀我,我全都告诉你,全部告诉你!”
他挣扎着求生,可看到大总那漆黑的枪管后,他绝望了,大总不开口,就是将他看做了死人。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叨着,也不知是说什么,耳边是风声,他等待着死亡。
‘砰!’
他身子一抖,但双手却是死死的抓住了。
“我没死?”他张开眼睛,抬头看不见了大总,只有一个满脸疲惫的人出现。
“陈词立!”他惊呼一声。
陈词立望着他,点头道:“他死了,你现在暂时安全了。”
“你杀了大总!”他神色巨变。
大总是什么身份,如果死了,整个三不管就会乱,这一乱起来,恐怕谁都没有好日子可以过。
陈词立哼道:“杀了就杀了,对于我而言,没有谁是不能杀的,只是谁不需要杀的。”
他身子一颤,道:“那拉我上去,快!”
陈词立却不动手,而是盯着他道:“现在,你告诉我那东西藏在哪里,我们需要彼此信任,但这个信任是建立在秘密上的。”
他一愣,没想到陈词立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但想了想他也就释怀了。
“我对你没有恶意,同样的道理,你如果不告诉我,你就会死,我不可能舍命帮一个时刻防着我的人。”
陈词立的几番话,让他沉默,也不无道理,换做是他也会如此。
陈词立再道:“你舍得就这样死了?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你回到城里,面对大总的人,你还是难逃一劫。”
男人眯眼如刀,大总他们全部要弄死自己,如果这个时候拉上陈词立这个帮手……
“好,我告诉你。”
陈词立闻言点头,待他说完后,微微皱眉,但还是将他拉了上来。
他一上来,跌坐在地,大口呼气道:“真是人生一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要在现在经历个遍么?”
陈词立低声道:“起来吧,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大总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来了,乱起来对我们有好也有坏。”
他点点头,不经意间看到陈词立腿上的伤口,问道:“你受伤了?”
“没事,打打杀杀的,总会挂彩。”陈词立不以为然,拉住他往检查站方向走去。
现在他们没有车,只能徒步,但在这条路上徒步十分的危险,陈词立一瘸一拐的走着,时不时想要拦一下经过的车辆。
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暗道:“陈词立,我就不信你会好心帮我,我花朗纵横三不管这么多年,没看错人。”
陈词立埋首前行,他不会给花朗任何的错漏察觉,这是一场博弈,他稍不谨慎,就可能前功尽弃。
“你的那两个手下呢?”花朗忽然问道。
身边车子擦过,陈词立道:“他们死了,不过这样的手下,可以再找。”
“都是这么的冷血么,难道连收尸都做不到?”花朗面容慢慢正常。
陈词立回头道:“那不然呢?情义?这个年代,你能够活着,还会去在乎这种情义么?”
花朗看着陈词立,没有回答。
一路上,始终没有车辆会停下来,或许他们都看到了陈词立腿上的伤,三不管这地方,太可怕。
无奈,两人终于徒步到了检查站。
周围人来人往,检查站的高铁连同了西海的好几个城市,往来十分的便利。
“这里有人会接应我。”陈词立与花朗上了检查站,走进了厕所。
花朗在厕所洗干净脸颊,仔细的瞧了几眼,陈词立的伤口的血迹已经干涸。
他忙着包扎伤口,将血迹清洗干净,不要引起周围警务人员的注意。
“如果上了高铁,我就有机会离开了,陈词立,诚不欺我。”花朗暗暗开口,转身离去。
他不做博弈,他选择最有利的方法离开。
就在他离去后,在包扎的陈词立抬头,放弃了包扎,盯着门口。
“蝶明,他要上高铁,如果没记错,下一趟高铁只有一节车厢。”
一个戴着大墨镜的黑衣女子进入了高铁车厢,第八节车厢的某个位子,花朗刚刚坐下。
他打量周围,确定没有了大总的人以及陈词立的身影后,准备小憩一下。
但,高跟鞋的声音扰了他的清净。
一个大墨镜美女走到他身边,在空位坐下,然后取下墨镜。
花朗很谨慎,他用余光瞧着女子,假装看着窗外。
女子从包里拿出手机玩了起来,丝毫不在乎身边的花朗,玩了一会,女子一甩手机骂道:“什么东西!”
她嚼着口香糖,从包里又拿出一踏白纸,上面写着一些东西,看上去像是合同之类的。
花朗瞄了几眼,大意是离婚和生意之类的,他有些惊讶这个女子竟然会是董事长。
“这年纪,就结婚了,应该也不是什么真心相爱,估计也是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花朗默默打量女子。
这女子容颜极美,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
粉色的开叉裤,那若隐若现的大腿,还有雪白的双前。
花朗赶紧看向窗外,他伸手捂住嘴巴,这种时候必须要控制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还惦记个这些做什么。
看了一阵,花朗又想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苦短,说不定一下高铁可能就死了,为什么不惦记呢?”
女子拿起手机,不知在和谁打电话,讲了几句,又生气的挂了。
她开始伤心的抽泣,花朗终于忍不住撇过头,问道:“你怎么了?”
“要你管。”女子没好气的骂道。
花朗一笑,这脾气对他胃口,便道:“和我说说,是不是男朋友让你很头疼。”
看着她的眼睛,有着那么一种魔力,而女子也定睛看着花朗,一抹眼角道:“你怎么知道?”
花朗神秘的一笑,摇头道:“因为我会一样东西,就是通过一个人的眼睛,能够知道他正在想什么。”
女子奇道:“是么?”
“当然,你想不想知道?”
高铁过速,一个小时后在另外一个城市停下,花朗和女子一同出了高铁,迅速的钻进一辆出租车离去。
黑色的房间里,陈词立睁开了双眼,与他一起的,还有天落和蝶明二人。
在房间的一张床上,躺着花朗。
“他很谨慎,就算是在梦里,他的逻辑性也非常的强,想要骗过他非常不容易。”陈词立扭扭脖子道。
天落起身道:“要咖啡么?”
蝶明点头,然后道:“他现在正在酒店宾馆,如果他的目的地真的是花园,那么现在我们只要等他自己去就可以了。”
陈词立伸了个懒腰,抽出一个眼,微微笑道:“他还真难对付。”
“哥,是你自己执意要这么做的,你说为了过程,不是结果。”蝶明瞪了一眼陈词立。
陈词立点上烟,哈哈笑道:“不错,我们要享受过程,而不是期待结果。”
天落端着咖啡进来。
“他应该还要七个小时才能够醒过来,在他醒来之前,我会回来。”陈词立披上外套,准备出门。
天落指着咖啡道:“不喝一口?”
“我没说要。”陈词立对天落眨眨眼,推门而去。
迎风而走。
一年半的今天,气候不算暖和,也将要进入秋季,在这海岸线上,凉风吹拂,让人心乱。
陈词立推开一扇小门。
里面坐了好多人。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一样的表情,就是看着陈词立,每个人都看着陈词立,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陈词立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们玩你们的,我只是过来坐坐。”
“给我滚出去!”
“你个大老千!”
“喝酒不给钱!”
陈词立伸手一指:“谁在乱说我,老板都没吭声,你们自己瞎比比什么,不服是吧,上次输的还不够惨是吧。”
老板露出半个头,看了一眼陈词立,挥手道:“你还真敢来啊。”
这老板,却是风起度。
话说上个月,陈词立来到这里,三不管地带,成为他开始新人生的起点。
他改变了生活。
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锻炼自己,他学习开车,飞机,潜水,格斗,玩牌,喝酒等等花样。
他认为自己的旧人生,已经在千云市埋葬了,永远的埋葬了,现在的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活,独自去活。
但他这样独自一活,就苦了周围的一群人,首当其冲的,是风起度店里那一群常客。
“来,掰个手腕,我输了,请你喝酒。”陈词立拿着一杯大啤酒,在桌上‘砰’的砸下。
一个壮汉盯着陈词立,捏着手指头道:“好小子,来,你输了,我拧断你的手!”
“客气。”陈词立咧嘴一笑,引得左边台桌上的几个女子几声大叫。
两人握手,摆好阵势,然后由旁人喊一二三。
一
二
三!
“啊!”壮汉大吼一声。
陈词立脸色一红,憋足了气息,一口气想将这壮汉弄倒,但他还没加足马力,就被人一窝子挠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