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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繼續燒著,鮮艷的色彩填滿了冷寂的房間,赤色的火苗不斷的跳動,房內所有事物都隨著火苗的跳動而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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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泥土制造的灶台有著絕佳的防火性,即便是在大樹內部點火取熱也絕不會形成火災。點燃的柴火發出 里啪啦的脆響聲,周恆享受著火焰激起的火熱浪潮,野獸的皮毛有極佳的保溫性,讓那一.的溫暖停留在皮膚上。
灶台之上放著一個支架,支架上有一個鍋型的石塊,石塊上盛著大量的沸水,而沸水之中翻滾著一塊極其誘人的鮮紅色肉塊,濃郁的肉香不斷的從石鍋之中散發出來。
做完了每天必備的運動,周恆從床下拿出了一只可以稱之為丑陋的木碗,舀了一碗肉湯喝了起來,這塊腌肉用鹽腌了很久,而且足有三斤重,炖在鍋里把沉澱的精華全部都釋放了出來,咸滋滋油膩膩的十分好喝,一口肉湯一口肉的更是爽快無比,這個世界,對于知足的人來說,是如此的美好。
稍微打開點窗戶,呼吸著能把滴水瞬間凍成冰珠的空氣,周恆半眯著眼,隔了半晌才說出一句話︰“雪停了,不過,夜也深了。”
入目之處,盡是黑暗濃密的森林,黑夜存在的時間很久遠,林中的樹木亦是,巨大的樹木生長的枝葉能把月光都遮擋住,整個世界只剩下黑暗。
周恆出去了,他去另一個地方搬他的木頭,現在是唯一的機會,一旦再下起雪周恆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停。
聞宇喘息著,傷勢在今天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許是喝了太多的酒,也許是在和黃姚杰拼酒時的大喜大悲,總之這對身體很不好,尤其是他這種將死未死的.。死亡已經離他不遠,聞宇甚至能聞得到身體內腐尸般的臭味。
不過,聞宇的心情無比的好,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牽掛,幾個月來聞宇不斷的逃命,不斷的死撐下去都是為了他的女兒,但是當時好幾位大人物在下了絕殺令以後無論是有著強大軍力的某國國王還是另外幾位受過聞宇恩惠的富商都不願意與聞宇產生任何瓜葛。
聞宇沒有過多的強求,他惹得人物世上基本沒有人惹得起。
數月來聞宇不斷的尋找著能夠給他的寶貝女兒庇佑的朋友,但是帶來的卻是無數的失望。
“我一定要讓聞清好好的活下去。”為了這個執念,聞宇奇跡般的在無數強者手中活了下來,無論是在任何情況下聞宇都沒有放棄希望。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黃姚杰絕對值得信任,而且也足夠強大,即便是在強者林立的位面節點黃姚杰也是能排進前五的強者,整個人類隊伍之中除了早已歸隱的‘繼’之外沒人是他的對手,即便是聞宇踫到黃姚杰也只能繞著走。
“‘繼’這人不愛說話,也從來不告訴我們他在想什麼,除了實力強絕,是我們中第一個看見‘源’的強者我對他真是一無所知。當我們成功的時候也是第一個離開的,呵呵,真是個怪人,不過也正是如此……呵呵,我想他干什麼,或許除了他之外已經沒人能威脅到黃姚杰的存在了吧,而黃姚杰活著,我的女兒也就活著。”聞宇胡思亂想著,或許是人死之前的執念,或許是在最後還在為生存的希望而掙扎,聞宇感覺到自己的腦海從來沒這樣活躍過,紛雜而混亂的念頭不斷的竄出然後又消滅,這些紛亂而嘈雜的念頭卻絲毫影響不了聞宇的情緒,他很興奮,感覺到冰冷許久的血液開始慢慢的沸騰,全身有一種過電般的刺激感,以至于讓聞宇這位大魔導產生了癲癇癥一樣的抽搐反應。
遺忘了多久,這種視死如歸,熱血沸騰的少年熱情,聞宇感到無比的興奮。臨死之前還能狂熱一把實在是痛快。既然來了,那就來的更慘烈些吧。
聞宇在等,等想殺了自己的狩獵者,他在等著一場盛宴,他要用生命譜寫出一曲光輝,讓整個光輝在七個大陸不住流傳,讓那些只會吹的吟游詩人們有一篇新的篇章,某位大國的大魔導因為觸犯了禁忌被教宗宣布為叛逆者,大魔導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殺死了無數人,原本尊貴的大魔導已經墮落成了惡魔。在神的光輝的指引下,無數英雄和士兵的沖擊下,邪惡終于被正義打敗。大魔導最後釋放了一場足以毀滅一個國家的禁咒的之後被英勇無畏大英雄殺死,真是天神庇佑。
當然,這只是大綱,其中還需要對于故事劇情的潤色和加工,英雄一定的強大,善良,勇敢,英俊帥氣的,大魔導一定是邪惡猥瑣,膽小如鼠的,就算大魔導比英雄強上百倍,最終在神和正義的庇佑下偉大而勇敢的英雄還是會殺了大魔導然後順便再娶個貴族美女甚至國王的公主,說不定還能當上某國的國王之類的。
建功立業,天神庇佑,名揚天下,美女在懷這些能讓年輕人熱血沸騰的元素都是必須要添加進去的。這樣才有賣點,這樣才會有人喜歡看,吟游詩人們的故事才會有人買單。
然後一切都結束了,大魔導死後,他的女兒也不會有人關注,就算有人關注也不會去惹黃姚杰,何況,黃姚杰的住所從來隱秘。
當那些所謂的英雄拿著自己的頭顱耀武揚威的時候,或許,聞清會活的很好吧。聞宇的眼神一黯,極快的,聞宇的眼神又銳利的起來,他感覺到了接近的狩獵者們,盛宴,開始了。聞宇站了起來,渙散的眼神開始散發出銳利的光芒,既然注定要死那麼就來一次放縱,讓死亡來臨的轟轟烈烈,讓整個生命再次煥發出光輝,哪怕這次賭博的代價是生命。
聞宇感覺到了力量,當所有力量不再壓抑,當靈魂開始接觸到‘源’的所在,聞宇感覺到了生命的氣息,一切束縛都已經不再存在。
“‘源’是很奇妙的一種力量,而你的‘源’名為解放。”聞宇突然想起當初“繼”對他所說的話,知道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沒有理解自己最深刻的力量。
灰蒙蒙的光從聞宇身上慢慢的彌漫了出去,遠比遠古巨龍更加強大的威勢開始蔓延。此刻,方圓百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感覺到了嗎?埃德溫主教。”
一位全身包裹著光亮鎧甲的中年騎士面色凝重,對面傳來的殺氣讓他心驚膽顫,縱橫天下的他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殺氣,強大到令人絕望。
“看來,對面的大魔導已經開始厭倦了逃跑了呢。”
“我們還要前進嗎?我覺得,我們不是對手……”
“要,接下來我們只要進攻,直到至高者的死亡……”
“那我們的士兵?”
“只能如此,要殺死大魔導,必須用人命去堆,直到他力盡。這十五萬的人就算全死了只要能殺死大魔導算下來也不虧。”
“明白了。”
“全員听令,擊鼓,進軍。”綿延數里的軍隊如同蟻群般朝著驚人殺氣的地方走去。
在極遠處的一座城堡內。一位穿著暴露的絕美御姐笑眯眯的撫摸著手上一只渾身漆黑的貓,而她的身後,則跪著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男人。
“王女大人,第三騎士隊全部陣亡。裁決長的尸體已經被總會接受,現在裁決小隊精英力量幾乎全滅,我們的人員已經基本接收了裁決小隊的權利。”
“呵呵。”王女撫摸著手上的黑貓,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看來聞宇那個家伙倒是沒讓我失望。不虧是我姐姐的情人呢。”王女正想站起來,身子突然一顫,漂亮的頭顱突然轉過看向遠處。
“王女大人。”
“哎呀呀,看來我們總于有機會了呢?小艾米,這種殺氣,這等狂暴,真是傲慢的至高者呢,遠比我更加的傲慢哦,不過,我喜歡。”微微笑著,王女很開心的看著遠處那股驚人的氣勢。
“吩咐下去,叫仲裁長和審判長去取大魔導的項上頭顱,大魔導的鮮血,想必會很美味吧。”王女微笑著,但粉紅的舌頭卻輕輕的劃過嘴唇留下魅惑的水漬。
在一座巨大的宮殿之中。
“感覺到了嗎?”
“是聞宇,看來他已經忍不住了……”
“我沒想到,最終我們會走到這一步,這就是傷心的感覺嗎?畢竟我們也曾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當利益橫跨在友情之間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所謂的感情是多麼脆弱,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死,這沒得選擇,我知道黑星小隊已經到了禁忌森林,傳令下去吧,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在其他的軍隊殺死聞宇之前讓他們把聞宇的頭顱取過來。”
“是的,教宗。”
教宗眯起了眼,他心里有些不安,現在他公然對聞宇出手,不知道不喜權勢的黃姚杰和早已歸隱的“繼”會怎麼對付他。不過,既然做了,那也不能後悔。聞宇既然敢搶他的利益,自然他也不會放過他。
“時光的洪流又開始流動了嗎?聞宇,你就成為時光的祭品吧。”
與此同時。
老大顫抖著,已經很久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到過恐懼,但是此刻卻由不得他不恐懼,因為他的恐懼不是來之任何可知事物,他的恐懼來之上位生命對于下位生命的威壓,老大感覺得到遠處的生命和他一比自己的生命等級,對方是人的話,自己連草履蟲都不如。對面,到底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你是在恐懼嗎?”鎧甲男看著老大,他也在微微顫抖,鎧甲上鐫刻的勇氣符文和三系加持魔法陣能讓任何心智魔法削弱到可憐的地步,現在鎧甲上的魔法陣卻好像消失了一樣,鎧甲男還是感覺到了恐懼,難耐的恐懼,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的極限恐怖。
“可怕,真的可怕,我見到過龍,龍是我見過最強大的生命,但與他一比,成年龍的龍威軟弱的如同鼻涕蟲。”
“可我們必須向前前進。”鎧甲男的話沒有絲毫的遲疑,好像大魔導的頭顱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怎麼,你的腦袋難道也像那些被騎士小說蠱惑的小娃娃們一樣,真以為靠著無聊的正義和仁愛就能打敗面前的所有困難。”老大冷笑,人到中年的他早就看清了身邊的所有現實,什麼正義和愛,什麼為了神,都不過是糊弄別人的廉價笑話,而且這種廉價笑話還很暢銷,忽悠的一個個中二青年不斷的找死,當初老大也是這麼二,否則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身軀,一具讓老大悲苦一生的身軀。
“不,我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不信這樣強大的威勢只有我們能感覺得到,我們可以等,只要等到其他人的支援,或者讓其他的強者們去拼,等到他們和大魔導兩敗俱傷,我們就可以……”
“我只送你兩個字,呵呵……”老大依舊冷笑,轉身就走。
在老大走後,女殺手慢慢的走了出來,細長的丹鳳眼看著鎧甲男,眼里滿是笑意。
“我哪里說錯了嗎?”鎧甲男很不明白,自己的計劃雖然不好但也不差,為什麼那位經驗豐富的老佣兵會這麼嘲笑自己。
“小少爺,你的思想未免也太單純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哈哈,你真以為你自己是誰,是神子還是至高者,我告訴你,我們都是棋子,不管是去殺大魔導的那些強者們還是像我們這些臨時的雇佣兵隊伍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只能是那些與大魔導同級的至高者們。”
女殺手很憐憫的看著面前的鎧甲男,用老師的語氣教育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你的身份你以為你能搶得到什麼,就算你真的殺了大魔導,大魔導一死所有的利益都被那些至高者們瓜分干淨了,你只能吃他們從牙縫里丟下來的殘渣,有時候連個殘渣都不會給你留,畢竟以你的實力……”
這個世界,從來以力量說話。
“難,難道我們拼死拼活就什麼都得不到嗎?”鎧甲男不敢置信的問道。
“有啊,你殺了大魔導,屠魔英雄的名字不就是你的了嗎?”女殺手笑了下繼續說道︰“其他的你就別想再得到些什麼了,無論你做的有多出色,只要你背.景不夠,實力不強,你終究只是在為別人打工。”
“所以,誰殺了大魔導都沒有多大的利益,對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來說殺了大魔導之後他們吃飽了我們這些底層人物才能分到些好處,他如果需要,甚至可以完全不顧及的一腳把你踢開,即便你真的殺了大魔導,畢竟,你敢搶他們的功勞,他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不會難多少。”
鎧甲男面色慘白,女殺手似乎感到很有趣,繼續說了下去︰“不要以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就算是那些所謂的為了民主而推翻暴.政的家伙他們之間就有著公平嗎?成功了之後最大的利益繼續由掌權者們瓜分,反而那些真正拼命的士兵們得到的只是微不足道的金錢。所以,不要相信這個世界有公平,也不要相信所謂的正義必勝,孩子,你多多的成長吧。”
鎧甲男蠕動著嘴唇,卻沒說一句話,他需要冷靜一下,他本想靠著殺大魔導一步登天,但是沒想到即便殺了大魔導,他也沒有瓜分的權利。
鎧甲男到了懸崖,感受著冷風的喧囂,他很冷,心卻更冷,世界的結構很嚴謹,嚴謹的讓人恐懼,尤其在人類這個階級森嚴的群體中無權無勢的人沒有長時間的努力根本不可能登得上權勢的高峰,而這個長時間可能需要三代人的努力,底蘊必須由時間來積澱,沒有長時間的積蓄不論是單體還是集體都極容易在各種困難中夭折,鎧甲男勢單力薄,家族勢力雖然渾厚但他不過一介小小的人物,殺了大魔導真的能得到什麼好處嗎?或者,他會招來某些人的妒忌。
“你在傷心嗎?”老大從茂密的森林之中走了出來,鎧甲男在懸崖上呆了很久,時間已經接近黃昏,老大看見營地少了個人特意來尋找,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了鎧甲男,不過找到之後才發現鎧甲男滿眼哀傷的看著遠處的遠處的雲起雲落。
“啊,我在想,我真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一個存在嗎?”鎧甲男語氣低落,原本的滿腔抱負都化作了苦水。
“那要看怎麼對比了,容我先問下,你今年幾歲了。”老大就坐在了鎧甲男的旁邊,不知道為何,看著失落悲傷的鎧甲男。老大突然想起了年少時的自己。
“18。”鎧甲男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你還擔心什麼?我看得出你現在已經是高等騎士了,以你現在的年紀達到這個地步的即便是在整個南大陸也是屈指可數的天才了。”
“可我不服,我想站在世界的巔峰,看著蠅營狗苟的蒼生匍匐在我的腳下,讓世界都傳頌我的名號,我,不甘心做個普通人。”鎧甲男滿眼憧憬和渴望。
“呵呵,你期望的太過了,你可知道我和賀蘭在你這個年紀是干什麼的嗎?”
“我當初是一個農夫的孩子,小時候和你一樣有著創一番事業的想法,但我出去經歷了些事兒之後才明白,原來我拼死拼活才能混的上一口飯吃,什麼建功立業,美女在懷都不是真的。”
“而賀蘭,他自小便活在和蠻族對抗的東部邊境線上,並且,他的兵種是身為炮灰的輕步兵,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十余年,直到遇到了我。”老大的語氣有些感慨,賀蘭和他生活了這麼久他早就把賀蘭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
“至于你,我聞得出來,你身上沒有我們這些討生活的人身上的酸臭味,對于貴族的禮儀也記得十分的周全,甚至身上還帶著昂貴的魔法道具,單身你身上的這一具魔法鎧甲恐怕就能讓一個小國的所有農夫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當我們在為吃飽而苦惱時你恐怕還在泡妹子,當我們在為了微不足道的生活拼命時候你恐怕還在吃著最美味的食物,你這樣還感嘆生活怎麼這麼無趣,你的生活對于我們已經優越了了太多,你還有什麼是不能夠滿足的。”
“我怎麼能和你們一樣,我可是……”鎧甲男突然停住了嘴,警惕的看著老大。
“放心好了,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你也不必對我流露出敵意。”
“抱歉,作為同樣以大魔導為目標的你來說我實在無法相信。”利益,誰都想多分一份,鎧甲男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全心全意的相信老大的。
“你真的以為我是來殺大魔導的?”老大撫摸著額頭無奈的說著。
“難道你不是來殺大魔導的嗎?”鎧甲男冷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面前的男子居然還想騙自己,果然除了自己誰都不能信任。
“我的實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螞蟻又怎麼會去挑戰龍的權威。更何況,殺了大魔導對我沒有任何好處,相反,屠魔英雄這個稱號只會拖累我。”
“你什麼意思?”
“大魔導難殺,但是屠魔英雄可不一定難殺,名聲這種東西,很微妙啊。”老大嘆息。
鎧甲男不是白痴,明白了老大的顧慮,沒有強硬的後.台和強大的實力,有了太大的財富就是找死,比起鎧甲男,老大更沒有資格獲得“屠魔英雄”這個稱號。
“那你為何?”
“放心吧,我來這只是找人,至于殺大魔導從來都不是我的目標,我,已經老了,再也沒有力氣再去爭取些什麼。什麼權傾天下,富甲天下都不過是浮雲。”老大真的老了,經歷了太多的人除了豪心不減那一些極少部分其他的人都被世界消磨了太多的斗志和熱血。安度晚年,無病無災才是老大的人生準則。
“呵呵,我還是不相信你,不過我相信你的話,你確實沒資格染指大魔導,我也是,這老天,怎麼也不給我一條活路啊。”鎧甲男突然感慨。
“其實,我們都是其他人生活的配角,想听听我的故事嗎?”老大也是感慨,滿臉的滄桑。
“說說看吧,反正也無聊。”鎧甲男移了下身體,準備听面前滄桑男子的故事,他的故事,想必肯定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