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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前来不知是通风的还是来看笑话的男子,在和左千说完话后就跑了,而且还是以狗撵兔子的速度跑的,感觉就是害怕被人看到连累了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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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千看着在一旁老神在在的陈绵绵,一脸戏谑的望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左千是怎么从陈绵绵那张僵尸脸上看出来的,难道是从眼神里?
“左小子,要真是土匪来了,你觉得该怎么办?”陈绵绵用以种老师问学生的口气问着左千。
左千稍微沉吟了片刻答道:“就要看我们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了”。
“哦!!!不妨说来听听”陈绵绵再次用那种冰冷的声音回答,不过这并不是针对左千,而是那群土匪。
在一旁的左千,从陈绵绵的话里,感觉到了无比刺鼻的血腥味,仿佛下一刻自己面前就会有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无边的血海一般。
听到陈绵绵的话,左千说道:“如果只为了当好一个安乐伯爵,当土匪来时,打伤他们几人,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然后再给点银子,算是我给的医药费,表示我们不会和他们起利益冲突,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只能在这一片活动了”。
“还有呢?”陈绵绵知道左千话还没说完,于是就继续问道。
左千拿起桌上的水,大大的喝了一口,说道:“但是,我的志向并不在次,我现在既然是黑水北的话事人土皇帝,那么,在整个黑水北的武装力量,除了我们沧顺伯府之外,就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支,所以,要是有土匪来的话,我们就先宰掉他们几人,算是给周边土匪一个警告,也同时展现以下我们的实力,然后我们在徐徐图之,慢慢壮大我们的势力,最后在收拾他们”。
听到左千这么一说,陈绵绵微微的点了下头,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左千看了出来。
能被陈绵绵认同,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虽然比不得走在路上捡个几十两银子,但也至少说左千在陈绵绵眼里有了进步。
别看左千以前是锦衣卫的探子,但也只是探子,在一些场面上还能做到应变之外,真要论大局观和谋略的话,可能还不如陈绵绵这个匹夫。
“那么你是想做安乐伯还是做黑水北的土皇帝?”陈绵绵说道。
左千微微扬起头颅,看了看天上并不刺眼的金乌,缓缓的说道:“先做土皇帝”。
左千这句话说得很是模糊,什么叫先做土皇帝?不过陈绵绵却是不觉得奇怪,他认为男人就该有纵横万里的气魄,而不是安于一方。
就在这时,只听得‘希律律’的一阵马匹嘶鸣的声音传来,而且听数量还不少。
“来了”陈绵绵满不在乎的说道。
“没想到动作还挺快的,早上才把告示贴出去,中午就来了”,虽然这么说,但左千却并不感到害怕,因为他有陈绵绵左后盾。
只要来人不是上千号的正规军,对陈绵绵都造不成威胁,何况只是少量的土匪而已,当然这个少量也只是对陈绵绵而言。
不过片刻功夫,一支有着二三十人的马队呼啸一般的来到了城主府门口,只见来人个个都拿刀提剑挎兵器的,而且还都是一脸的凶相看着坐在门口的左千和陈绵绵。
这时一名骑士打马离开马队,来到了左千和陈绵绵二人面前,骑在马上一脸倨傲的看着二人,用以副高高在上的俯视姿态问道:“你们那个什么劳什子伯爵在哪里?叫他出来,我家大当家的有话说”。
左千与陈绵绵二人就坐在他面前,居然还在叫什么伯爵出来,看来是真的不认识,这也难怪人家会这么说,左千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这么看也不像他们映像中的伯爵,然后再看陈绵绵,一副死人脸,就是打死他们当家的,他也不信这个穿着一身朴素的男子会是伯爵。
可能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左千不慌不忙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顺带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道:“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为劳什子伯爵”。
“去去去,你一个小屁孩在这里装什么大半蒜”,那名男子骑在马上很是愤怒说着,仿佛左千的话是在对侮辱他的智商。
“哦!你还不相信?”左千用了及其怪异的语气答道。
那名男子看到眼前这个小屁孩三番两次的顶撞自己,不错,在那男子眼中,左千就是在顶撞他。
“你这是找死”,那名土匪有些恼羞成怒,举起手中刀一夹马腹就往左千冲去。看到这个场景的陈绵绵反而还站远点,根本就不担心左千的安危,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他怕死,可只有左千清楚,那是陈绵绵想要他自己出手解决这次麻烦。
在那男子眼中,自己眼前的小孩,已经是个死人了,眼中露出凶光,嘴角也呈现出残忍的笑容,而且他身后的那群人,也一个个的在那里低头狞笑,仿佛对于他们来说,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正常。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左千,在外人眼中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就这么两眼圆睁的看着快要落到自己头上的刀,然而就在这时,一副让所有人都眼珠掉落一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男子手中的刀快要劈中左千时,左千一个侧身先是让头顶劈来的刀,接着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冲过来的马匹,这才闪电般的抽出腰间的雁翎刀,一个反手一刀就劈在了男子的后背。
只见那男子中刀后,背上鲜血如柱一般的流了出来,不过片刻就染红了男子后背的棉衣,感觉背后传来的疼痛感,男子本想转身看一下身后的,可左千没给他这个机会,就在男子转身的瞬间,左千一个跳跃,一刀劈砍在了那名男子的脖颈上,只见好大一颗头颅,一颗尚好的六阳魁首就这么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两下,而一腔子热血也从断头处喷了出来,左千本想极力避开那喷洒出来的鲜血,可还是有些被喷在左千的青色长衫的下摆处。
鲜血粘到清衫上,彷如一朵朵血色的梅花一般,只不过这一朵朵的梅花却是用生命描绘出来的。
原本还无比嚣张的男子,此刻却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身,不管他以前叫什么,有多少丰功伟绩或恶性,但此时却只有一个名字:尸体。
无头尸身从马上摔了下来,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失去了主人的马,发出一阵嘶鸣声,就往城主府内跑去了。
刚杀完人的左千,感觉就像杀死一只家禽一般好无感觉,转过身对陈绵绵故意的问道:“陈叔,你看那马儿还真懂事,知道它自己现在是我的战利品了,居然自己就跑进去了”。
陈绵绵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自己知道是战利品?
那队土匪的头子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们二人当真好大的胆,连我大马山的都敢杀,看来是活腻了,本想让你们拿出个几万两银子就滚蛋,可现在是不行了”。
“嘿!哥们,我看你是做土匪都做傻了吧?难道别人要杀我,我还得把头伸出去让人砍不成?还有什么叫我拿出几万两银子,然后放我们走?你难道不知道整个黑水北都是我的地盘吗?我可是陛下亲封的沧顺伯,整个黑水北都是我的,你说我们两个究竟是谁该滚蛋呢?”左千手中提着滴血的刀,很是鄙视的说着。
那名领头的男子仿佛是听见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说这黑水北是你的地盘?就算是皇帝老儿来到这里,他也得乖乖的滚蛋,别说是你这么个小崽子”。
看着那笑得很是猖狂的土匪,左千头一歪眼一斜,怪声怪气的说道:“呵呵,看来你是想造反,既然连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中,还说这黑水北是你们的,看来你们真的是想喝朝廷对着干了,既然这样,我只好把消息传递给朝廷了,到时朝廷大军以到,你们就知道这地盘是谁的了”。
“哼”
那土匪头领冷哼一声说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不等朝廷的大军到来,你现在就会死在我的刀下”。
那土匪头领说完,就策马向左千奔去,并同时举起手中刀,可还不等马儿冲到左千近前,只见一道人影闪过,那名土匪头领连人带马都被劈成了两半,人和马的内脏落到地上混成一堆,分不清谁是谁的。
当然,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自然是陈绵绵了,可从陈绵绵出刀到收到然后再回到椅子上坐下,谁都没有看清楚,包括左千在内,陈绵绵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了人的眼睛看不清。
陈绵绵杀完人后,还是之前一样,就那么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仿佛他从来就没动过一般。
看到这一幕后,别说那群土匪了,就连左千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看到这血腥的场景,而是陈绵绵出手的速度,那一群土匪则是被这两样都吓傻了,一是陈绵绵的速度,因为谁都没看清楚,刚刚还在说话的大活人,下一刻就死了,二就是,你说死就死吧,怎么还搞得这么血腥,让人看得直反胃,就连昨天得夜宵都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