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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村穰属于甲级战犯,按理说他应该被执行死刑,就算他苟且地活着,他也不敢轻易踏上中国领土,王晟断定,饭村穰的突然出现,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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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晟愣神的时候,餐馆老板挡在王晟的面前大吼:“你们想干什么?再闹我可叫警察了!”
王晟也不解释,将手放在餐馆老板的脸上,推着餐馆老板向单间走去。王晟站在饭村穰和赵先知的中间,掏出手枪,轻轻地拍在桌子上:“你命挺长嘛,居然还没死。”
“达蝶君,好久不见啊。”饭村穰淡淡地笑了笑,他已经年过古稀,牙齿基本掉光,一脸的皱纹,眼皮也耷拉了下来,饭村穰轻轻咳了几声:“能在这里重拾旧友,老夫也是惊诧万分啊。”
王晟笑道:“是啊,快四十年了,我还以为你埋土里了呢。”
餐馆老板很礼貌地对着鞠了一躬,转头对王晟大吼:“滚出去,你当这是你家吗,拿个破铜烂铁吓唬谁呢!”
饭村穰摆轻轻摆摆手:“三子,你先忙去吧,我和老朋友叙叙旧。”
“这个……”餐馆老头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饭村穣再一次挥挥手,餐馆老板点头答应,转过身指着王晟恐吓道:“如果老爷子掉一根头发,我非弄死你不可!”
程昊抱着肩膀讽刺道:“饭村穰,你说你怎么还不死,你说你不死也就算了,还敢来中国,你是来找折磨吗?”
饭村穰大笑:“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你还忍心折磨我吗?”
程昊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将枪口抵在饭村穰的太阳穴上:“说说吧,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饭村穰的表情充满着不屑:“我都老骨头了,也该死了,你开枪吧。”说着,饭村穰悠哉地端起酒杯,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王晟轻叹一声,当他看到饭村穰,心中就会产生一种无比的怨恨,一种要把饭村穰碎尸万段的怨恨。但战争已经远去,饭村穰纵使有千般过错,也都成为历史。而且,王晟实在不忍心折磨一个老头。
冷瑷双手抱拳,对着饭村穰作揖道:“饭村穰,幸会了,终于有缘见你一面。”
饭村穰斜眼看去,冷哼一声:“幸会。”
冷瑷笑道:“饭村穰,你老了,你没有当年的本事了,一目五先生也帮不了你的。”
赵先知的筷子突然掉在地上,他的眼神里充满着紧张的神色。王晟想起了兴凯湖,那年,张生念在同门的情义上放过赵先知,可是赵先知居然还没有悔改,如果张生知道此事,张生定会非常失望。
“废物!”饭村穰低声骂着,夹起一片青菜,慢慢地放到嘴里:“我是老了,斗不过你们了……”话音刚落,饭村穰手中的筷子刺穿了喉咙,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鲜血沿着筷子滴落在地面上,饭村穰罪恶的一生就此画上了句号。
赵先知如同患上了脑血栓,他的全身不停地抖动,王晟轻声叹一声说道:“赵先知,你曾经救过赵嗣成,只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看在赵嗣成的面子上,我今天放过你一马。”
赵先知双眼紧闭,一副等死的样子,程昊二话不说,一脚踢在赵先知的肚子上,冷瑷连忙阻止:“别打他,我们要尊老爱幼……”
程昊气轰轰地指着赵先知:“和他讲尊老爱幼?他连亲爹都杀,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上次要不是张生放过他,他现在都烂成泥了。”
“我知道,可是他能挨得了你几脚?”
程昊轻轻点点头:“好!我发扬一下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也怕把他的骨头踢散架了,我有刀,他要是什么都不说,那对不起了,身上就会多一道口子。”
王晟轻叹一声,问道:“一目五先生在哪?”
“我不知道。”
程昊刚掏出匕首,赵先知急忙喊道:“我真的不知道。”
赵先知在兴凯湖死里逃生,他心知肚明,在中国境内,一贯道纵有再大的本领,他们也不可能与国家抗衡。赵先知并没有回到一贯道,他一路南下,最终在贵州定居。
半个多月前,饭村穰突然来到赵先知的住所,他请赵先知占卜出流星陨落的日期和地点。赵告知只想安度晚年,他断然拒绝,饭村穰威胁他,如果不肯合作,他会杀掉赵先知,然后再折磨赵先知的灵魂,让他永不超生。如果赵先知肯答应,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饭村穰都会答应。
赵先知占卜出流星陨落地点在永吉县境内,但他却没能占卜出流星陨落的时间。至于一目五先生,赵先知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赵先知没有留一丝的隐瞒,王晟突然想起餐馆老板,他似乎与饭村穰很熟,王晟急忙跑出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餐馆里只有他们五人和饭村穰的尸体,再没有其他的身影。
赵先知看向光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山如虎踞昂神威,水有来龙双抱回。地广路宽大富贵,远在京城垒重金。可否与我单独一叙旧?”
光头摸了摸脑袋,很是疑惑地问道:“聊什么,在这说就行。”
“你乃大富大贵之相,可惜,你又损于大福大贵!”赵先知轻叹一声,轻轻地摇摇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光头摸了摸脑袋,答应了赵先知的要求。
王晟心中十分的好奇,赵先知说那几句话他只听懂大富大贵,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完全没明白。王晟悄悄地走向单间门口,程昊突然把他拽了回来:“你干嘛去?”
王晟挠了挠头发:“那什么,万一赵先知想害光头怎么办?”
冷瑷笑道:“放心吧,他没有那本事。”
十多分钟过去了,光头和赵先知还在聊着,门外突然传来喊话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交出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冷瑷急忙闭上眼睛观察,六七十名警察将餐馆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来到餐馆不到半小时,警察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王晟又想到了餐馆老板,定是他报的警,可是餐馆老板没有和警察一同出现,他极有可能已经逃之夭夭。
光头从单间里跑了出来:“什么情况?”
程昊笑道:“还能什么情况,警察来了呗,怎么办?”
王晟对着门外大喊:“我们手中有人质,如果你们敢有任何举动,我们就杀了人质。”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投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
王晟回道:“把你们最高领导找来,要不然免谈。”
外面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王晟他们没有回答,警察实属无奈,只能将此事上报。
王晟好奇地问光头:“赵先知和你说了什么?”
光头憨笑几声:“想知道啊,自己问去。”
王晟骂道:“你个死光头居然也学会了玩神秘,自己问就自己问。”说着,王晟转头看向赵先知,赵先知坐在火炕的边缘,他的两只眼睛微睁,样子非常安逸。
王晟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大步走到赵先知的面前,轻轻地把食指放在他的鼻子下,王晟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去摸了摸赵先知的脖子,动脉已经停止了跳动。
光头有些不相信,把耳朵贴在赵先知的胸口,几秒钟之后,光头长叹一声,略带伤感的说道:“鸟畏死,故鸣哀,人穷反本,故言善。”
王晟狐疑地看向光头:“你怎么也文绉绉的,什么意思?”
冷瑷叹息道:“人到生命的尽头,一切的争斗、一切的算计、一切的荣耀、一切的耻辱都已成为过去,所有的对与错,从此成为过去。”
赵先知因私利掩盖良心,他的一生都在挣扎,虽然王晟不知道赵先知和光头说了些什么,但他知道,人与人渴望被别人了解,无论是对与错,甚至是人性的阴暗面,能够自由地说出心里话,对赵先知来说是一个慰藉。赵先知虽然死了,还有许多和赵先知一样的人,拿着无知和贪婪当成个性和本钱。
光头把赵先知安置在炕上,拍了拍赵先知的胸口说道:“下辈子做人,记得长点良心。”
四人刚走出单间,身后传来“嗖”的一声,回头望去,一枝木箭插入赵先知的眉心,转头看向窗子,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在外面根本看不到屋内的情况,王晟走到窗前,轻轻地掀起窗帘,窗户的上玻璃完好无损,窗帘上也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冷瑷闭着眼睛观察好久,最终还是摇摇头。
王晟眉头紧皱,箭枝明明是从窗外的方向射来,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箭枝是从哪里来的?赵先知已经死了,杀手还要射出箭枝,很明显,他不知道赵先知已经死了,那他为何急于杀掉赵先知?难道赵先知知道什么秘密?
王晟眉头紧皱,他怀疑赵先知已经把秘密告诉光头,光头只是一脸的堆笑,无论王晟怎么问,光头始终只字未提。
饭村穰和赵先知都死了,王晟他们已经没有筹码,就在他们犹豫要不要杀出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是永吉县的派出所所长,郑立国,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放出人质,缴械投降,要不然一切后果由你们来承担。”
王晟四人面面相觑,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他们既不想与警察发生冲突,又不愿意就此离开。
门外又传来警察的叫喊声,程昊不耐烦地大吼道:“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给我拿五千万,只要现金,要不然我杀人质。”
门外的警察哑然了,七十年代时期,人均收入才三十余元,五千万在那个年代绝对是天文数字,而且,七六年使用第三套人民币,最大面值十元,五千万元足能装满一量卡车。
“我们不会接受你们的无理要求,如果在不释放人质,我们将采取武力措施。”
程昊破口大骂:“滚蛋,你要是没权利,找你领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