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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奔波,任务第五天的凌晨,四人达四川省境内,虽然此处远离成都,也并非网络时代,但僵尸事件早已轰动了整个四川省,就连四川偏远的小山区,村民们都在聊着成都僵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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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传得神乎其神,在去往成都的路上,四人所听到的有关僵尸的传言不下十种版本。
其中最广为流传的一种是:成都市考古队在武候祠附近挖到三具清朝时期的古尸,由于监管出现差错,一夜之间,三具古尸不翼而飞。而后,又出现了五具僵尸,专咬人头,没咬死的人就变僵尸。
还有人流传,僵尸来自青城山九老洞,九老洞不作为景点对外开放,僵尸从这里跑出来的,据说,还有人在九老洞内发现了无数枯骨。
还有一说法是僵尸来自陴县,陴县正在修建一个卫星城,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一具僵尸,还有人说是在四川师范大学的所在地挖出来的。无论哪一种说法,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些僵尸都是被挖出来的。
据传言,僵尸还会扮成人的样子,隐藏在人群当中,它们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到处乱跑,看到落单的人,偷偷地咬上一口就跑掉。据说,当地市政府还成立了一个办公室,专门负责解决这样的事情,现在的成都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
谣言虽然与任务有关,但毕竟是以讹传讹的谣言,事实究竟是什么样,还得亲眼目睹才能知晓。
临近中午时分,四个人到达成都市,四人所见与流言完全不符,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一丝的慌张神色,也未见武警部队,偶尔能见到几个警察,还是正常巡逻的交警。
一九九五年,成都面积达到一万多平方公里,人口数量超出一千万,距离任务时间还有五天。短短的五天,他们都无法走遍成都市的每个角落。
一番打听之后,四人又听到两种新的流言,一种是九眼桥附近出现了僵尸,部队已经将那里封锁,另一种说法是成都市东部有个龙泉驿,龙泉驿平安乡一林姓家中养了一只大狼狗,林家狼狗得了狂犬病,把喂的猪咬死了。林家男主人把狗咬死的猪拿来给全家人吃了。当晚,林家全家人突然发病,全身发热皮肤发红,像疯了一样,见人就咬,两个小孩和一老人被咬伤。
第二天,林家的亲戚和邻居带着他们来成都看病,途经合江亭一段,林家再次发病,见人就咬,多人被咬伤。起初,被咬伤的人并不知道会传染,被感染者有的死了,有的一发病又继续咬人。据说,龙泉驿发现了几具被咬死的尸体,被传成是僵尸吸血,合江亭咬人也被传成是成都府南河出现了僵尸,此事不仅上了报纸,还上了当地的电视台。
四人来到九眼桥,桥头来来往往的都是背着编织袋的苦力,流连在街道旁等待雇主,九眼桥上,果然有部队将桥封锁,王晟四人围着桥头转了几圈,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王晟走到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掏出烟递了上去,中年男人脸上露出恭维的笑容:“老板,找工啊?”
王晟笑道:“不找,我们是来旅游的,这桥上怎么了,怎么还不让过了?”
中年男人四处看了看,轻声说道:“你不知道啊,桥上发生了命案,据说死了不少人呢。”
王晟狐疑的问道:“有命案应该警察负责啊,怎么会出动部队呢?”
中年男人摇摇头:“这谁知道呢,前两天还没有部队呢。”
王晟极为慷慨地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中年男人的面前:“谢谢你了,拿去买烟抽吧。”
中年男人的脸上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哈腰,不停地说着谢谢。王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冷瑷瞪了一眼王晟:“瞧你那德性,走吧,去龙泉驿看看。”
来到龙泉驿,这里一切如初,人来人往,没有部队警戒。这龙泉驿,僵尸的流言只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林姓的家人得了狂犬病,四人几经打听,还真的打听到了林姓家的住址,来到林家的房前,门前有一把生锈的锁头,房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据附近的村民说,林家人在去看病的路上疯掉了,还咬死了好几个人,这家人从此再没回来过。
王晟轻声说道:“我们跳进去看看。”
程昊和光头同时点点头,三个人跳进林家的院子,小心翼翼地撬开玻璃,打开窗插,由窗户跳进屋子。
林家的摆设非常的整齐,并不是匆匆忙忙地离开的,家具上布满了灰尘,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王晟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整齐得叠在一起,并没有人动过。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问道:“咱们进来干什么啊?”
王晟说道:“还能干什么,找线索呗。”
“那倒是找啊!”
四人翻箱倒柜,将林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程昊从碗柜的夹层中,翻出一本书,书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旋转五十度的“母”字符号。
程昊啄着牙花子说道:“万山不是说一贯道已经灭亡了吗?”
王晟眉头紧皱,轻轻地将书翻开,里面的内容纯属胡说八道,还配一些不堪入目的图片。
光头低声骂道:“看这书的纯属神经病。”
王晟无奈地笑道:“如果人没有信仰,很容易被不好的东西渗入。林家这是自取灭亡,怪不得别人。”
程昊说道:“这书怎么办?”
王晟掏出打点机,将书点燃,对于妖言,他只能如此对待。
回都成都市里之后,四个人回到九眼桥,一个中年民工走到四人的面前,问道:“几位老板,找工啊!”
程昊因为一贯道的事情,心情极为不好,他不耐烦地答道:“不找!”
也许冷漠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民工面无表情地扭头就要走,王晟突然喊道:“师傅,等等!”
“嘛事?”
王晟微笑地说道:“咱们聊聊天吧!”
“聊嘛啊?”
王晟指了指桥上的部队,低声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出动部队了?”
民工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问道:“你们从哪来的,这都不知道?”
“我们是来旅游的,刚到这里,听说那边死人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民工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说道:“当然知道,不过,你不晓得,现在可不让乱说话,要不然会被抓起来的!除非……”
程昊冷哼一声:“你爱说不说,不说滚蛋,老子没时间和你瞎扯!”
民工憨笑几声,轻声说道:“我可是亲眼看到那里发生过什么,如果你们不愿意,那算喽!”说罢,民工扭头便走。
王晟急忙把他叫了回来,掏出三百块钱,在民工的眼前晃了晃:“如果你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们,这三百块就是你的!”
民工的眼睛紧盯着三张百元大钞,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我说,你真的把这三百块钱给我?”
王晟非常诚恳地说道:“不相信啊,那好,你先拿一百,说完我再给你两百!”
民工试探着去接王晟手中的钞.票,当他把钱拿到手的时候,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开心得嘴都合不拢。王晟心中暗自嘲笑:一看就是个穷酸样,三百块钱而已,至于这样吗?王晟并不知道,一九九五年,工人平均月工资四百六十元,更何况三百块对于民工意味着什么。
拿到钱后的民工,恨不得将肚子里的话全部都吐出来,九眼桥下的河为锦江,又称府南河,当地人都称他为腐烂河,也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臭水沟,三年前,成都市开始整治,虽然比以前好多了,但还是能闻到臭味。
九眼桥,古名宏济桥,又名镇江桥,始建于一九五三年,九眼桥常常会出现有人跳江的事情,九眼桥下的水也并不深,水流也不急,但是掉进水里的人都被淹死了。民间流传,九眼桥上有鬼怪作祟,一九九二年,九眼桥有碍泻洪而被拆除,在废弃的码头西边多了一座新桥,也称其为九眼桥。
新桥修好后,果然太平了一段时间,可是最近半个月,有很多人从这里掉进河里,在民间盛传,掉下去的人并不是被淹死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后,身上有严重灼伤的痕迹,死者在掉进河里之前,就已经被烧死了。人民都说府南河闹僵尸,电视台出来辟谣,可是并没有人相信。政府担心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便将这座桥封锁。
王晟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掉进河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民工摇头说道:“我哪里晓得哩,这事千万不能再乱说,要不然会被抓起来的撒!”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笑道:“那搞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民工一连串说了很多他们已经听到过的传言,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王晟慷慨地给了民工两百块钱,民工拿着钱乐呵呵地离开了。
四人决定,守在九眼桥一探究竟,于是在九眼桥附近找了一间旅店住了下来。站在旅店的窗前,正好可以看到九眼桥,虽然距离很远,但他们有望远镜功能的墨镜,可以清楚地观察到九眼桥发生的一切事情。
王晟目不转睛地望着桥上,桥上停着一辆军车,大概有两个班的士兵,没有任何其它的事物,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任何异常情况。
程昊猜疑到:“僵尸不是分为六种吗,这些僵尸是不是初级的僵尸,只能在晚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