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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像本地人说的那样,大风要来了,出海很危险,果然没有船只愿意这个时候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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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人,至少在陈靖重金悬赏下,有位船夫愿意。可是这位是个渔夫,渔夫也就罢了,他的船实在是让陈靖皱眉。
糟乱差也就算了,那么小也不说什么,关键是还露水!在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的年代,这艘还是翻船,绳索老旧,看起来用力扯一下就会断。脚下的甲班更是咯吱咯吱响。
“船夫,你这船多少年了,肯定比我年龄大吧?”陈勃满头黑线,不忘了讥讽这位看起来五十多岁,饥瘦如柴的渔夫。为了钱,不要命,用这么一艘快散架的船出海,别说大风浪,看上去一个小浪花都能将船沉了。
渔夫根本没在乎陈勃话里的嘲讽,抄着标准的当地话说道:“比你大一旬,有三十几年了喽。不过几位小哥尽管放心喽,我牛老五出海几十年,从没出过啥子事故。别看船旧,老伙计结实的很唻。”
尽管陈靖很不愿意冒险,但实在也没办法了,其他的船只根本不想再这个时候出海,花再多钱都没用。
心想着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的钱也付给他了,就将就一下吧。结果刚一走进船上的窝棚,就被彻底吓到了。
船本就不大,乌篷里面竟然还窝着十几个人!有的坐在那里玩手机,有的插着胳膊低着头睡觉,还有四个骂骂咧咧的在打牌。倒是之前跟踪他们的四个年轻人没出现。
其中一位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个子不高的男子冲陈靖笑了笑,挪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你出了多少钱,老家伙肯定没少宰你们吧?”
陈靖看了眼他,没太多惹人注意的地方,看起来就跟个偷鸡摸狗的人差不多。他长了个心眼,说道:“没你的多,我们三个加起来才两百,不然谁坐这么烂的船。”
男子嘿嘿笑了两声,显然不信,说道:“老家伙不可能这么便宜你们,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了,他都不开船。我们每人基本上给了这个数,你们三个少说也比我们都多。”
男子说着,伸出手比划了下一,陈靖眉头挑了挑,暗骂船夫不是东西,他们三个人的钱,至少比这男子多了十几根手指头。
“起帆喽!”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牛老五的吆喝声。
陈靖实在受不了乌篷里十几个大男人传来的汗臭味和臭脚丫子味,走了出来,点上根烟抽着。倚在外面看着牛老五忙活。
他果然是个老手,身手熟练的很,别看身材瘦弱,力气不小。一个人就能将船开起来,而且气息稳定,一点都不乱。
破旧的渔船驶进大海,忙活完之后,牛老五一边掌舵,一边在裤裆里掏呀掏的,最后掏出根旱烟杆。
“小哥,起风了喽,你还是在进窝棚里吧,别被海风吹着,容易生病哟。”
海上的风本来并不多大,但是渐渐的开始大起来,挂起海浪,彭彭的打在破旧的渔船上。
陈靖顶着海风站着,将没抽完的香烟随手迎风丢进了海里,笑着说道:“放心吧,你开你的船,我吹我的风,咱们谁也不碍着谁。我们就想去对面,其他的什么也不想参与。”
“你这是啥意思哟。老汉让你进窝棚,是怕你受了风得病。”牛老五说道,埋怨的瞥了陈靖一眼。
陈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笑的让人发毛。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从上了船,就感觉到了蹊跷。不说牛老五五十多岁,就算是个出海打渔几十年的老渔夫,也不可能一个人忙活后气息都不紊乱。单说窝棚里那些人,其中至少有四个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从他们身上,陈靖感觉到的是跑江湖人士的狂野和彪悍。根本不像一般人。
牛老五宰了船上每一个人三千多。其他人也就算了,看起来都像是普通人,唯独那四个人,陈靖不相信他们愿意被牛老五这样很宰。
正想着,海风越来越大,浪头也越来越高。渔船在风浪里,就跟个树叶一样,晃得非常厉害,感觉随时都要翻船。
风浪越来越大,天空黑压压的,像是要塌了一般。三米多高的风浪冲了过来。
陈靖后退了两步,站到甲板中央,避过大浪。
“小哥,我劝你还是进去吧,这风浪太大了,你要是万一掉下船,我可没办法就你。”牛老五再次劝说。
陈靖依然笑了笑,说道:“我闻不惯里面的脚臭味,还是在这里站着吧。”
他话刚说完,三少爷和陈勃也走了出来,陈勃那张脸就跟陈靖的差不多,尽管极力压制,也掩藏不住晕船想吐的感觉。陈靖没进去,一方面就是因为他有点晕船!
但是三少爷面色如常,一点不被船的摇晃困扰,嬉皮笑脸的看着两人,神色全都是鄙夷。
可是他还没嘚瑟两下,一个浪打过来,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陈靖哈哈大笑,骂道:“让你装逼让你飞,让你瞬间成水鬼。”
三少爷可不就跟个水鬼似的,长发披肩,被海浪淋湿,原本别在脑门上的刘海也耷拉了下来,看起来真跟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似的。
被陈靖嘲笑,三少爷脸不红心不跳,兰花指捏着,翘臀扭呀扭的走到船边,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说道:“讨厌,就知道嘲笑人家,反正也要下去一趟,湿了就湿了。有什么好笑的。”
陈靖没问他下海干吗,因为在刚才的大浪中,牛老五已经不见了!
不见的不只是牛老五,原来挤在窝棚里的四个打牌的汉子也跳进了海里。
“有人落水啦,快来救人啊!”窝棚里传来一声咋唬,贼眉鼠眼的汉子从窝棚里踉踉跄跄的跑出来,结果一看牛老五不见了,一张脸立马成了苦逼。
“完喽,这回死定了,没人驾船,肯定要翻。”贼眉鼠眼的汉子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没人搭理他,陈靖看着越来越高的浪潮,笑的很阴冷。
海浪虽大,但是海水里却很平静,尤其是船下,牛老五常年在海里打鱼,水性当然很好。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跳下去是想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陈靖早就已经猜到了。
从牛老五的身上,他早已看出了别样的味道。
一个打渔的,就算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干完活后气息那么稳定。
他会功夫,而且身手不弱,至少是位超级大高手!
陈靖之所以说他什么也不参与,就是在警告牛老五,打劫他不管,但是别惹到他身上。但是现在看来,显然牛老五不会因为这就话就收手,他跳下海是想凿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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