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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图的问题,正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成四方呵呵一笑,道:“很简单,董纳刹军师智谋过人,他说我若是认不得大王,便杀了我,那定然会让人冒充大王来骗我,我只是顺着董纳刹军师的计谋来推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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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图哈哈一笑:“好,这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顺藤摸瓜吧?”董纳刹很是气恼,自己在南蛮人中也是足智多谋,竟被成四方顺着来利用。
吕奕心道:“那也不对啊,第一次若是用猜的还说得过去,第二次又怎么知道那个是假冒的呢?”
成四方哪里又认得阿蛮图?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气场,阿蛮图是大王,自然应该有大王的气场,观察每个人的细微动作,便能知道这人平时都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这也是做商人需要的本领,成四方要做成功的商人,自然对这些细小的地方都观察入微。加上成四方的太玄真气在体内日夜变化,越来越深,只要集中精神,便能将人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感知到,所以成四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南蛮人中,没有阿蛮图。
阿蛮图问话,成四方故意说是顺着董纳刹的计谋中推测出来的,因为在刚才的交谈中,成四方知道董纳刹必是他们中的智囊,只要压倒智囊,便能在接下来的洽谈中占到优势。
阿蛮图看了董纳刹一眼,见董纳刹露出愤愤神色,叹了口气,问成四方道:“你的智谋我见识过了,你叫什么名字?”
只要让对方主动问自己的名字,那便是成了一半,因为别人对你感兴趣了,所以才会问你名字,如此,他将对你接下来的话都有一定的兴趣,反之,连对你这个人的兴趣都没有,谈何交涉?
成四方笑道:“我叫成四方。”阿蛮图点点头,道:“听说你是替士燮送粮食来,粮食呢?”成四方道:“我正要与大王商量这件事。”阿蛮图听了,眉头一皱:“商量?”董纳刹喝道:“你们是不是根本没有把二十万旦粮食准备好?”阿蛮图道:“董纳刹,稍安勿躁。”董纳刹只好住嘴退开。
成四方道:“大王为何要脱离南中,我便不问了,我只问大王一个问题,大王日后的出路何在?”成四方一语中的,击中了阿蛮图的内心深处,阿蛮图愣了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
董纳刹道:“出路?你别说这些,如果你粮食没有送来,我们便要打进交趾城,我看士燮老儿如何抵挡!”成四方听了,冷冷一笑,却不说话。董纳刹问道:“你笑什么?”成四方道:“我笑你董纳刹自欺欺人。”董纳刹大怒:“我怎么自欺欺人了?”
成四方道:“如果你们真的能够打进交趾城,还用等到今天?”顿了一顿,成四方又道:“我虽是才到这里,但据我所知,士燮太守雄踞胶州,与其弟共领交州各郡,实力雄厚,百姓爱戴,就连南王孟获也对士燮太守敬服,若士燮太守如此孱弱,那怎能在交趾呆这么多年?早已被破城了吧?”
成四方不等二人说话,继续道:“阿蛮图大王,南王心服而你不心服,所以你才会引着这些追随你的人离开南中,到这荒洞中驻扎,看起来是威胁交趾,其实是身陷两难之境,退怕南王肃清叛徒,进又打不下交趾士燮,请问,出路何在?”
成四方所说的,正是阿蛮图所担心的,阿蛮图心里很清楚,虽然自己的这一万骁勇能征善战,但毕竟只有一万人,交趾驻军五万,加上士燮的弟弟士壹任合浦太守,另一弟弟任九真太守(由于这个弟弟的名字叫做士[黄有,音yi],这个字打不出来了,所以不写他的名字,反正以后也没有他的戏份),士武任南海太守,相互呼应,实力确实雄厚,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过的。
阿蛮图正思考时,董纳刹道:“那士燮老儿有求必应,证明他的软弱无能!”成四方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软弱?你不见那交趾城中何等太平,在当今这个世道上,交趾城中居然连一个乞食的人都没有,足以证明士燮太守对百姓的关爱,他对你们有求必应,也是将你们看做是百姓,说得直白难听一些,便是可怜你们,对你们的施舍罢了。”
董纳刹勃然大怒:“你说什么?竟敢在此大放厥词!”阿蛮图喝道:“董纳刹!我没叫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要说话!”董纳刹一惊,急忙住口,面上却露出了不满的表情。阿蛮图道:“成先生,你继续说下去。”
这个反应告诉成四方,事情已经成功八成了,成四方道:“依我看来,大王只有一条出路。”阿蛮图问道:“向先生请教。”成四方道:“现在要大王回去南中,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南王孟获必要追究你们的脱离之罪,何不降了士燮太守?太守宽容大度,百姓爱戴,必会重用你们,如此一来,你们便可得温饱,不用再左右为难了。”
阿蛮图道:“这是不行的,我们已向士燮要了这么多的东西,他必然怀恨在心,我们若是降了,士燮又怎么会不追究?”
成四方道:“你们这次要粮食,已证明你们断粮,若是你们不降,那最终就只剩下攻打交趾一条路,刚才我说过,你们决计没有胜算,不如投降,不仅性命无忧,而且人人可得温饱,何乐而不为?士燮太守宽仁,我保证,你们只要投降,士燮太守必不会追究过往。”
这一万南蛮兵确实饱受饥饿的摧残,成四方的话正中众人心坎,许多人也因此动摇。
阿蛮图叹了口气,道:“唉,虽然你这么说,只怕士燮不会这么做呀。”
成四方笑道:“那大王便让我回去,明日,我便让你对士燮太守心服口服。”阿蛮图道:“好,若是你能保证我这些兄弟性命无碍,有口饱饭吃,我便降了。”成四方一拱手:“一言为定。”转身,领着肖之寒、吕奕、清蜒三人离去。
董纳刹急道:“大王!千万不能相信汉人的话,他这是借口,这是不愿意给我们粮食的借口!”阿蛮图自然也怀疑这是个借口,但自己也没有借口说服自己不信成四方的话。
正在这时,成四方又转了回来,阿蛮图一怔:“成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