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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餛飩的美味,仇雲阿姨與歌海流都換了全棉夾衫和厚幫板鞋,手牽手興致地離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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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先沿著家屬區、教學區由北向南走了兩三百米,然後又往東朝運動場的方位行走,當行至單身宿舍樓時,被站在樓前說話的兩位年輕老師給叫住了。
“師母、師弟,大冷天的,要上哪兒去?”
“思文、迎春,今個兒天氣雖冷,卻是晴天,我倆要去爬望月嶺,窩在家中無聊得很。”仇雲阿姨說完後,走上前去拉著顧迎春的手又責備道︰“你們要折煞仇雲呀,怎麼亂稱呼我‘師母’呢?”
孟思文搓了搓手掌,一本正經地解釋說︰“沒有稱呼錯的,幾個月以前我們是喊你師姐,但現在得改口稱師母了。”
顧迎春說了一長聲“你呀——”側過臉朝孟思文埋怨、挖苦道︰“還好意思說得改口了,師母一家哪天不在校園里早鍛煉晚散步的?你總不學那寫‘茴’字的,隨便抓個理由上前去打個招呼。”孟思文低聲道了句“我是見人多就犯心悸,現在正努力地改嘛。”
“思文,”顧迎春接過話頭,嬌滴滴地說︰“你不是要努力地改嗎,我們與師母和師弟一起去爬山吧,整天呆在校園里,人都要悶死啦。”
孟思文見有台階可下,“嘿嘿”傻笑了兩聲,回答說︰“我正巴不得呢,只要迎春妹妹願意,去爬‘朗瑪峰’都可以!”
“呵,”仇雲阿姨看了看顧迎春,又瞧了瞧孟思文,打趣地說︰“你們穿這一身新衣服跟著去爬山,即便不害怕山上的藤精樹怪,難道也不擔心被人听到賈哥哥與林妹妹說情話?”
“不擔心,不擔心!那就麻煩師母和師弟稍等一下,我們去換套衣服就來。”孟思文與顧迎春異口同聲地說完,便分別走進了男、女單身宿舍樓。
望月嶺,是由一座高song入雲的大山與十余座相連的小山所組成的山嶺,方圓估計有四五十公里。望月嶺的主山在思源中學的東南面約兩里路遠,主山的西面便是望月湖。望月湖的湖面呈葫蘆形,最寬處有400來米的樣子。湖水清澈如山泉,光亮似碧玉。思源中學抽的就是這湖里的水,因為水質是一流的好,所以都不使用漂白粉。
據學校的老師們說,父親為優先解決學校的自來水問題,跑縣里談建議、提方案不下于十次,最後才獲準把學校的運動場列為緩建。其實,運動場的場地已平整出來了的,只是還缺少規範,但能滿足師生們各項體育運動的需求。
前面介紹過,父親是一流的游泳高手,學校附近有這麼一個天然湖,引領家人從事既練身體又練身材的戶外活動,自然是不會缺少的。
全家每人都購買了五六件泳衣和泳裝。仇雲阿姨的最為漂亮,每件的顏色、款式都各不相同。開始,仇雲阿姨總是心疼花費太多,但等到每次都穿著不同的泳裝在望月湖一展英姿時,她都會為此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每當父親將她高高地托出水面,還會情不自禁地高呼︰海流,阿爹真是英明和偉大啊,你看阿姨的身材,想不到竟如此的“標特芙”!
起先,仇雲阿姨的游泳技術並不太好,但她天生好像就有極高的學習才能似的,很快就向父親學會了蛙泳、蝶泳、仰泳及潛游。後來每次下到湖里,她與父親總是一左一右像兩艘護衛艦,機警地護衛游在中間的歌海流。她還給自己取了“美人魚”的雅號,給父親取了“美人先生”的尊號,給歌海流取了“聰明魚”的名號。一家人在湖中暢游時,就都這樣彼此稱呼著。
其實,伴隨游泳的還有一項很了不起的運動,那就是釣魚。說起這釣魚,最初歌海流與仇雲阿姨無不認為,比學品茶太難太沒趣了,但最後又不得不承認,釣魚還真是一項既修身養性又其樂無窮的好運動。
父親本來只有一根專釣大魚的自制車竿,自與仇雲阿姨結婚後,又做了兩根釣小魚的手竿。每逢周末一家人去游泳時,都要把這三根竿子及太陽傘、小凳子、養兜及釣餌等全帶上。到了湖邊先釣兩個小時的魚,才換泳衣、泳裝下湖追波。
歌海流與仇雲阿姨從喂堂子、掛釣餌、揚竿、甩線等學起,經過好幾次的實際操練,方能在手忙腳亂中釣著幾尾小白鰷、小偷嘴魚,但無論怎麼學,似乎都很欠缺“魚翁”的氣質。
父親的釣魚技術像他的游泳一樣,可堪稱出類拔萃。父親釣魚每次從不會落空,兩個小時總能釣到一兩尾大魚,多時還可釣到三四尾。釣到的魚最小的也有一斤多重,有次竟釣上了一條重十二斤半、全身泛著金黃的大鯉魚。每當大魚上釣了,父親會先遛上幾分鐘,待魚的力氣變小了,就把魚竿交與仇雲阿姨和歌海流來感受遛魚的快樂。當然,听取父親的技術指導是必須的,否則,遛幾下大魚就逃之夭夭了。
歌海流與仇雲阿姨最喜歡在湖邊吃烤魚。每次只要父親把魚竿一下好,歌海流與仇雲阿姨就一起在湖的周圍拾干柴先做準備,因為釣上來的第一條魚,都是要被烤了吃的。烤魚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太誘人了,但父親卻從來不吃烤魚,還不厭其煩地提醒說“烤焦的食物口感很好,但炭碳縴化合物對人體極其有害。”後來每次去釣魚,還加帶了小鋁鍋、碗筷、食鹽和佐料等,釣上來的第一條魚就改為“河水煮活魚”了。也真是奇怪,在湖邊用柴火煮的魚就像烤魚一樣,人站在十米之外都能聞到撲鼻的香氣,而且,無論是魚肉或魚湯的鮮味,在家里的爐火上是根本做不出來的。
“師母、師弟,”孟思文與顧迎春換好穿的,幾乎是同時走出了宿舍樓,相距尚有好幾米遠,顧迎春就激動地招呼︰“讓你們久等了,我們從發吧!”
小小的年紀就被稱為師弟,歌海流甚感承受不起,便靦腆地說︰“孟老師、顧老師,你們就直接叫我海流吧,我還是小孩子,叫師弟太不妥了。”
“師弟,”顧迎春正了正頭上的紅發夾,樂呵呵說道︰“你也像師母一樣吧,不要再為這稱呼感到不妥了,哥哥姐姐還是小屁孩的時候,就已是歌校長的學生啦。”
歌海流心想,他們即便做過父親的學生,但現在畢竟是教師的身份,便謙遜地回答︰“那我還是稱呼你們老師,稱哥哥姐姐,讓人听了會說我不懂規矩的。”
“師弟,”孟思文將手輕搭在歌海流的肩上以示友好,並認真地說︰“稱哥哥姐姐不是更親切嗎?外人只會羨慕我們有這緣分,怎麼會說你的不是呢,按理也應如此稱呼。”
“海流,”仇雲阿姨握了握歌海流的手心兒,感慨地說︰“就听孟哥哥顧姐姐的吧,他們這樣稱呼是發自內心的,也是出于對阿爹的敬重。”
“嗯。”歌海流將手與仇雲阿姨的分開,在大家的周圍邊快樂地跑動,邊無話找話地詢問︰“孟哥哥顧姐姐,你們以前來爬過望月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