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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绍志飞坠崖谷,提气追赶钟妙引,忽然一只大手恰到好处地将他手臂拽住,后面两个老者按序互拉,把紧箍天绍志腿脚的老者往上提,最上面还有个老者倒挂金钩,将双足按在崖边,不停使劲,给他们传力,一会儿便在崖顶点出个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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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绍志停在半空,动弹不得,大叫道:“妙引,师公,让我救她!”狠狠甩动手臂。
眼看他要影响形势,在身旁拖他的那老者喝道:“别动!”
话声才落,一人凌空飞出,白飘飘的身子快如流星,流云赶月似的,快过了钟妙引的下落之势,将她接住,又用力在岩石上借力,折身向上飞腾,连纵多次,点过石级,跃起四十余丈,折回天绍志处。
天绍志显然认识这人,意会地给他伸手,把他及时拉住。
一时间,悬崖峭壁间,有个人字梯从上倒挂,数人手脚相握,衣服或白或黄或黑。
只是苦煞了最顶那人,全靠他往下传力最多,若万一他有个闪失,那则后果不堪设想。
偏偏在这个时候,赵铭锐从暗处走出,把这一幕瞧的一清二楚,刚才老者们忙于救天绍志,他也知有敌来到,躲到一旁去了。
此刻倒没人注意他,他立在崖顶,看到如此情景,不由一笑,渐渐移步到了崖边,看看最上端的老者甚是辛苦,忽然翻掌打那双脚。
眼见老者们跟天绍志都要丧命,一把剑霍然将他格开,赵铭锐被迫缩手,看清面前站定一人,怒目汹汹地瞪着自己,年岁大约四十许间,头挽道鬓,气势不算凌然,但却让人有种敬服之感。
来人轻鄙道:“真是个卑鄙的小子!”剑锋一抖,卷向赵铭锐,想让他惧怕一下,是故用尽全力,也没客气。
赵铭锐有一定的功底,并不是那种轻易被吓倒的人,斗过两个回合,已发觉不对,但他不想过分虚耗,早知那几个老者待会儿就要上来,抽身跳出圈外,喝道:“你是谁?”
来人捋了捋颌下髭须,神色倒是一派稳然,回道:“华山七剑之徒,天倚剑的二师弟,正是在下!”
赵铭锐闻言脸色一变,已知道他是谁了,脱口道:“上官倚明?”
这人点点头。
赵铭锐见老者们还未上崖,想尽快解决上官倚明,赶去华山派大殿,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传来,回头一看,只见很多华山弟子如星罗密布一般,从四下涌出。
他目中露出轻藐之色,冷哼道:“以多欺少?华山派也不过如此!”说到这里,话声顿住,发现这些华山弟子头裹白布,连上官倚明也不例外,好像祭奠什么一样。
他暗自惊讶:“莫非华山派出了变故不成?”
他正思索间,人群中冒出不平的模样,仰首朝这边张望,喊话道:“为师公报仇,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众人全都存有愤慨之心,上前把赵铭锐围拢。
赵铭锐听他们喊‘师公’,这才明白,想必是华山七剑中有人离世,这帮人错将自己当成了凶手,他也恼怒道:“就凭你们?未免太小瞧我了。”言讫,人飞了出去,双手一分,见人便劈。
知道情势不妙,他也不想久留,可华山弟子甚多,一时要冲出重围,也不易。
其他人慑于他的掌风利害,无靠近机会,清平还可以勉强接招,却也功力有限,顷刻被打倒在地。
上官倚明见老者们被困悬崖峭壁间,倘若是一二个人,那则逃生并不费力,以老者们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但目今崖下有六个人,不容有失,要走的话,就得一起逃生。
上官倚明自知时辰久了,最上面的老者必定损耗极大,忙疾步奔到崖边,伸臂握住那双腿,运气往上一拉,如此力气在相互之间传递,那紧抓着天绍志的老者,受到感应,朝天绍志吩咐了一声:“志儿,抓紧,准备了。”
天绍志应声道是,已经汗水如豆。
崖顶那老者便借助上官倚明之力,猛运真气,余下几人也回应与他,直至传力到最下方,最底下那人借力飞腾,托住钟妙引到了崖顶。
天绍志终于大松口气。
钟妙引趴在崖边,却担心他,急叫道:“小志!”
但下方只剩下三个老者,也不再紧张,如法炮制,先把天绍志送上去,又自己挨个上到崖顶。
钟妙引扑到天绍志怀里,好生激动道:“小志!”
那赵铭锐本想迅速离开,被清平在地上狠狠拽住一条腿脚,气急攻心,想一掌拍死清平,忽然钟惜引跳出来,骂道:“你这骗子,敢欺负我清平哥哥!”森森剑气,直逼赵铭锐脊背。
赵铭锐听到声音,赶忙将身一侧,避过剑锋,猛地伸出两根指头,夹住剑刃,微一使力,那剑断为两截。
钟惜引只好扔掉断剑,徒手来朝他进攻。
结果匆忙间,赵铭锐随手一带,竟不等清平撒手,把清平甩开,沿地滚了两滚。
钟惜引自然不是赵铭锐对手,眨眼被制住要害。
一位白须老者看在眼里,飞纵上前,替她接住赵铭锐掌力。
赵铭锐先前以为打个小小丫头不足为惧,因而未用多少力气,忽然被这老者拦住,朝他猛拍一掌,一时失算,心口剧颤,险些栽倒。
他欲撤掌不能,只能与老者比拼内力,但伤势未愈,真气无法回转,遇到强敌,就渐渐余力不足,待那老者再提一股真气,他立刻被震出数步。
赵铭锐牵动旧患,倏地喷出一口鲜血,按紧胸口说道:“华山七剑果然厉害!”
他也看出这老者来历不凡,其实这老者正是三剑风记真,刚刚飞身接住钟妙引的,就是风记真。
这风记真向来轻功卓绝,但适才钟妙引落势太急,足足坠出四十余丈,风记真携她到了上头,余力将尽,所以天绍志才将他拉住,他也没拒绝。
那位在崖顶倒挂金钩的人,就是六剑孟历堂,他天生力大,是华山七剑中内功最深厚的一个,被他握着肩膀的是五剑冯武,拽着天绍志的是七剑公孙扬。
这二人是不相上下,只是公孙扬个子矮些,身法有些轻灵,冯武胖乎乎的,显得笨重,所以公孙扬下落势头稍微快些。
这次他们只来了四剑,其余三剑则在半个月前猝然离世,后来/经过查探,那三剑均是吃了门下弟子送去的饭菜暴毙,这四剑当时刚巧用饭晚了,才幸免于难。
华山派这几日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外忧内患,弟子们也都一直重孝披身。
外面有月明教与玄天门盘旋,内部有人假扮华山弟子,浑水摸鱼,可惜那三剑因此遭劫,这都发生在碧海楼出事之前,天倚剑上山时,也仅仅见到那三位师父的尸体。
他心情闷闷,加上山下的村民也被杀害,又找不到妻子李裳,天气晴好,就在附近查访,也因此才把李裳救了。
这番他和边灵斗得难分难解,忽然张萍和金杖婆婆也从山腰闪出来,相助边灵。
三对一,天倚剑被团团围住,聂贞冷目而笑,张萍哼声四起,边灵则一脸怒容,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最后看看形势不对,李裳性命堪虞,只等他尽快施救,天倚剑将心一横,挥剑斩断披帛,避过杖头,从侧里穿出,削了聂贞肋间一剑。
边灵也动气不止,又旧伤复发,天倚剑也不敢久待。
他与边灵本是不相伯仲,都有宿疾,强忍剧痛,斜身从旁侧掠出,抱起李裳,消失在茫茫苍翠中。
天上光华耀目,这边厢华山众人还都未回。
那赵铭锐独个儿突围,身子旱地拔葱一般纵高丈许,落在一株树上,陡然听见不远处传出细碎的说话声,抬头张望,只见护教长老华听雨与楚关山遥遥赶来。
赵铭锐原本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已有半个月,不想能意外撞见,哪能不喜?从树上落下,向他们招手。
其实赵铭锐逃到山洞落脚期间,边灵与李裳也同样作为,而那晚倾盆大雨,出了碧海楼,不止他们遇袭,华听雨与楚关山也在另一街头被一群人围猎。
别看那小镇平平常常,实则内含乾坤,算是个小小的迷宫八卦阵。
后来华听雨与楚关山脱险,找不到赵铭锐,又因中毒损了功力,急需医治,也怕被幕后黑手追杀,捡个便宜,无奈逃到山上,不巧的很,那月明教的逍遥长老贾天命也在那里。
三人起先为了丁未丙离奇被害而争,后来毒素发作,也放下私怨,各自疗伤。
今日玄天门的长老见贾天命独自一人,为了夺天名剑顺利,准备诓骗贾天命,便与其商讨,一同对付华山七剑,恩怨过后再提,就一同上山。
两位护教长老见到赵铭锐,喜出望外,上前两步道:“幸甚,幸甚,门主无事。”
楚关山激动难掩,还把赵铭锐上看下看。
贾天命是月明教的人,知道这下他们用不着自己,必得出事不可,见状还不大高兴,正愁闷间,有人唤道:“贾长老!”
贾天命回头一看,穆鸿雁远远奔了过来,身旁跟着月明教的左右护法。
最后面约莫还有三道人影,正是岁寒三友。
赵铭锐见人马就要聚齐,形势可能会逆转,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