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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周妮回到家里却像疯了似的大哭大叫,一把新买的暖壶被她甩在了地上,还几次背过气去,缓过劲来就骂春梅,骂王森,连鹏程一块骂,骂得那个难听呀,来劝的都听不下去,纷纷出来议论她。
http://www.kmwx.net/Book/0/1/这是春梅听不到啊,听到了还不打起来。
等她安顿了,王舒来找春梅,质问她怎惹得你嫂子这样,回家又哭又闹的,差点出人命。
春梅就和哥哥解释着,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
王舒听完,苦笑了下说:“你嫂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顺着她点说,她也不会这样,这回到家就跟我打,刚买的暖水瓶也让她摔了,现在还不依不饶的,她又有心脏病,光怕她犯了。”
“我嫂子是怎样的人,你最清楚,为了护惜她的病,我都没和她计较,临走还摔门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她到底想怎样?”春梅生气的说。
王舒抽了颗烟,又递给富贵一颗说:“说到家,你嫂子还是为了金成的事,当着富贵的面我也不瞒说,当初给金成提时,金成很愿意,我和你嫂子有点不愿意,主要还是嫌富贵的家,怕外人议论,事情就拖了下来,这以后,金成又找了几个,是一个比不上一个,主要还是有阿妹在这儿比着,刚想再找志浩妈去说,没想到鹏程先插了一脚……”
他还没说完,富贵拦住了他的话头,“大叔,刚才我也和二婶子说了,就是没有鹏程这事儿,再去说我也不会同意,阿妹更不会同意,你是村里的书记,我富贵是啥,我有自知之明,我高攀不起,再往下说就很难听了,”说完他起身就走了,给了王舒个没脸。
王舒一时愣在那里,春梅忙出来送富贵,富贵冲她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等王舒回过神出来,富贵已经走远了。
“看到了吗,哥哥,你和嫂子是一厢情愿,剃头挑子一头热,别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你们愿意了人家就烧高香了?完全不是这回事。家里刚好过了几天,我求你和嫂子就别在里头搅和了,怎说鹏程也是你们的亲侄子,比金成远不到哪里去,咱不能自己闹自己,让村里笑话。”
说着,她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把王舒凉在了外面。
王舒愣愣的,吃了个闭门羹,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县城里,鹏程领着阿妹玩得很开心,给阿妹买衣服,他不疼钱,再贵只要相中了就买。倒是阿妹心疼钱,买了两身后,说啥也不让他买了。阿妹提议给爹卖身新衣服,等咱结婚时让爹穿上也新新。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你真好,”鹏程直夸她,还忍不住的攥攥她冻得通红的小手,揽摸一下她的背,那种疼爱哟,过马路都是领着她。
倒是阿妹受不了他的热情,偷着小声说他注意点影响,人家都看着呢。当然,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确定感到很幸福,除了干爹,没人这么疼爱过她,包括她的亲生父母。有人爱,那种感觉很享受,很美妙,她庆幸自己找了这么爱她的一个人,虽然比自己大四五岁,那有什么,只要他对自己好就行。再说他长得也很帅气,家里虽然遭了难,她不在乎这个,她很满意。
中午吃饭,她说随便在外面吃点就行,鹏程却把她拉到了饭店,要了好几个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她还从没有进饭店吃过饭呢,没想到饭店炒的菜这么好吃,鹏程不时的给她夹菜,她吃的不少,光怕吃不了扔了,多心疼呀。
她小声的和鹏程说:“你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可不行,结婚后钱都得我管着。”
“行,挣的钱都给你,你愿意怎花都行,”鹏程笑着和她打趣。
吃了饭,鹏程又领她去了照相馆照相,照得是彩照,鹏程还特意让人家放大了一张,说是要挂在床头的上方。再花钱,阿妹说啥也不让了,大半天的工夫花了不少钱了,这不是糟蹋吗。她拉下了小脸,要恼的样子。
“好好好,听你的,一分钱也不花了,鹏程哄着她,还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让她拿着,阿妹这才缓和了表情,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儿了,非要回家。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玩玩吧,”鹏程央求她。
“要玩你自己玩吧,我回去了,刚才还说啥也听我的,”她故意恼怒的说。
“好好好,听你的,回去。”阿妹这才笑了。
回去的路上,鹏程故意骑得很慢,他是想多和阿妹待一会儿,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太享受了,多想和她长相厮守呀。
就这样慢慢腾腾的走着,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家。他先把阿妹送回了家,富贵告诉他,“快回家看看吧,为了你俩的事,你娘娘和你爷去找你娘,你娘也不知怎的了,真是没想到。”
鹏程问明了情况,他那个气呀,心里暗骂着两口子不知多少次,恨不得马上去给那个周胖子几个耳刮子。他先回了家,春梅正着急呢,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正想去迎迎他们。看儿子回来了才放心。还没等她开口,鹏程就问上了,本想瞒着儿子,看来瞒不住了,就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气得鹏程骂着非要去找他们,春梅拉着儿子没让。娘俩吃了几口就去了富贵家,阿妹显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很着急很害怕的样子。
“孩子,别担心,有我跟你爹在,用不着怕他们。”
“是啊,阿妹,你永远是我的,谁也不会把你夺走。”
富贵却笑了说:“看你们紧张的,别说他一个书记,就是省长来了又怎么样,他难道还敢抢亲不成。再说,这王家桥村我怕过谁,谁也不会对咱怎样,放心吧。”
看他这样说,春梅也松了口气说:“他娘娘的脾气我知道,说不定会散出什么谣言来挑拨咱们的关系。”
“管她散什么谣言,咱不听她的,她也就没本事了,再说,总是一家人,不看曾面看佛面,总不会把事做绝了吧?”
春梅笑着摇摇头,“这几十年了,对她太了解了,光想赚便宜不想吃亏的手,自私的,谁要是动了她的利益,就是亲娘老子她也不管,还会放过咱。”
“那咱得想个应付的办法,别让她钻了空子,”富贵说。
春梅点点头。可是,想了半晚上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要不干脆让阿妹住到你家吧,反正也是早晚的事,也让大婶子死了这条心。”富贵提议。
鹏程听了当然很高兴,阿妹却羞得小脸红红的,低着头不说话。
“春梅看着阿妹说:“那可不行,咱的为孩子的名声着想,还能让孩子出门看人脸色。”
富贵觉得也是,“那就让他们两个多接触接触,让村里人都知道,他也就不会耍啥手腕了。”
春梅听了,觉得这个主意好。
“那这几天,就让阿妹和我一起去上班吧,反正上班也没啥事,就是玩”鹏程说,他是感到了危机,只有在自己身边他心里才踏实……
第二天,早早的,鹏程就叫着阿妹去上班了。
他们刚走,周妮就提了一大包东西闯了进了富贵的家。
“大婶子,你这是?”富贵忙问。
周妮把提包放在炕上,顺势坐在炕沿上说:“他富贵叔,我来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你给我个痛快话,你是愿意阿妹跟鹏程呢还是跟金成?”
“这……”富贵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怎说好。
“你说,阿妹跟鹏程合适吗,两人差着四五岁,阿妹未必真心愿意。我看她跟金成正合适,年龄一样大,金成也很喜欢她,为了阿妹,他整天和俺呕气,俺不能看着孩子这样,所以我也不托媒人了,也不怕他婶子和我翻脸,就直接来说,我知道阿妹听你的,你说句话吧,阿妹这孩子我也很相中了,真要和金成成了,咱们当好亲家走着,俺和你大叔说好了,绝不小看你一眼,而且村里有啥好事都照顾你。看你二叔,蹲了监狱,周围十里八村的没有不知道的,是臭名远扬。再说人家为啥跟鹏程离婚,因为他没有生育,结婚几年了,根本没有夫妻之事,为什么?村里谁不知道,让阿妹嫁给他,这不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吗,人家不说吗,不是亲生的是怎的?”
富贵听着,忍不住笑了,她说:“大婶子,今天你不该来,更不该说这样的话,金成和鹏程不都是你王家的人吗,能差到哪里去呀,这要是让二婶子知道你这样说,她不跟你拼命呀。我就当作啥也没听见,你也别说了。鹏程和阿妹的事已经定了,两个人都很愿意,我觉得是个好姻缘,应该成全他们,两个孩子都遭了不少罪,都是苦心人,难得他们这么相亲相爱,我不能拆散他们,你也应该感到高兴啊。说句你不爱听的,就算她不跟鹏程,也不一定跟你家金成,当初提这事时,她就不愿意,根本没看上你家金成,当时我和亲家说和着,她才勉强应了,谁知你们却没了回头话,又给你家金成找了好几个,这不是明明你们不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人家好心给他说,咱好意思推辞吗,让他们见见也是个借口,这段时间让你二叔的事搅得,就把孩子的事撂下了,刚消停了,我正想托他婶子再提呢,谁成想出了这荒唐事,让我怎有脸出门?你大叔也是,本想今天去镇府开会的,觉得没脸见人就打发你亲家去了。唉,咱都是有脸面的人,可别让人天天戳脊梁骨。你二婶子反正也没脸没皮了,咱可不能都像她。”周妮说。
“哎呀,大婶子,你说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二婶子和二叔,王家桥村谁不说好呀,她家出了这事谁不同情呀,你怎还说这样的话,真是的,我可从没听说二婶子说你半句坏话。刚才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明白了,你也别费心思了,金成和阿妹根本不可能的,一点余地都没有,就别在这事上纠缠了,你还是回去吧,凭你们的家庭条件,找啥样的找不上,”富贵很反感的说。
见富贵一口回绝,一点活络话也没有,并显出很不耐烦的样子,周妮生气了,她的脸拉长了,阴着个大马脸说:“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俺出面搭救她,她早被高洋糟蹋了,知恩不报,不在人数,不就长了个漂亮脸蛋吗,谁稀罕。要不是俺儿子寻死寻活的为她折腾,俺会踏进你家的破门?不识抬举。富贵,你这个狗东西也就是你,王家桥村还没有一个敢对俺这样的。俺和你说,这事不行也得行,俺好好的儿子为啥不嫁,不比鹏程这个二婚好吗,想给俺和你大叔难堪是吧?想让全村人笑话俺是吧?想让俺没脸出门是吧?你胆子还不小,你长了几个头啊。你以为你是啥好东西吗,为了要个儿子,媳妇被你打跑了,大闺女才多大呀,被你逼着和傻子结婚,这还不行,又逼她和鹏祥睡觉,小小年纪就怀了孕,不幸流产中风死了,还撒谎说肚子里长瘤子死的,骗谁呀,王家村谁不知道。现在捡个闺女当宝贝稀罕着,稀罕够了又把她往火坑里推。你说你在人数吗,简直畜生不如啊。”
她是连损带骂,这些恶毒的话骂得富贵浑身哆嗦,脸色骇白,那大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用手点着他,语不成句,“你你你……”他过去一把抓着她的后脖领子提起来了她,连人带东西扔到了门外,摔得周妮像蛤蟆似的叫了几声,皮包里的东西也散了一地,路过的人都围过来看。
这回周妮可丢大人了,好半天她才缓过气来,几个人把她扶起来,问这问那的,周妮摆脱了众人是跳着脚,点着富贵骂。平时见她病病怏怏的,一副腻腻歪歪的病样子,这骂起人来一跳三尺高,比她婆婆还厉害,骂人没有重样的,真是随呀,人群里有小声的议论。
周妮像疯了一样,也顾不得脸面了,啥难听骂啥,还去抓富贵,富贵不躲吗,赶来的王舒远远的看老婆一个趔趄,还以为富贵推得,这还了得,他吆喝着跑过去劈头盖脸就打富贵,金光和金明不知啥时来的,兄弟俩上了手。富贵没防备,脚下一绊倒在了地上,爷三个可得手了,连踢带踹,把富贵一顿好打。
志浩从远处跑来不干了,就上了手,他一脚就把金明踹在地上,又抓了金光的头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口鼻流血,又猛推王舒一把,把王舒推了个趔趄,拳头在王舒眼前晃了晃,咬着牙没有打下去。
富贵趁此机会回家拿出了大砍刀,爷三个不敢再靠前,众人说和着忙拉开,志浩也夺下了老丈人手中的砍刀扔进院子里。
富贵点着王舒,“你还是书记呢,白当了这些年的书记,要不是看在二叔和二审子的份上,我非卸你一条胳膊。”
王银树匆匆赶来,吆喝着志浩把富贵拉进家里,又把王舒拉走了,周妮一路走一路骂,一直骂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