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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间,原本沉寂的村子再次热闹起来,村子里冒出大片的青烟,以及热闹的呼喊声,加上街道的火把让整个村子好似过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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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所居住的最大的屋子里,漆雕哆端着一碗白酒,口水四溅的说道:“老大,你要在试炼的时候给阿爹得第一名才可以,那样老子就能稳稳的压住漆雕蛊那小子!”漆雕蛊那个在村子里号称第一的好汉,试炼时成功抓到一头陆吾幼崽的家伙。
漆雕哆一口将那足足有一斤的烈酒灌进了肚里,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混蛋竟然碰巧抓到了一头陆吾,而我却抓到了一头貔貅!”漆雕哆看着趴在墙角逗弄着金子的貔貅狠狠的哼了一声。
那貔貅顿时一个激灵,迅速的跑到漆雕哆的身旁,抓起酒坛给他满上;漆雕哆大声的赞叹起来:“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越是好的野兽就越通灵,也就好教化!”他吧嗒着嘴,飞快的将手中的肉块吞进了肚子,咧开嘴巴说道:“如果我们家的老大能抓住一头麒麟的崽子,那样等上些年,我们漆雕部便是方圆几万里一等一的部落。”
坐在漆雕哆对面的帝天对着一条兽腿发起了进攻,他头不抬的支吾道:“好好好,我知道了阿爹!”帝天飞快的往嘴里塞着肉,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他暗道:“抓到一头麒麟?等上些年?一头麒麟从幼年到成年少说也得需要一千年,而且还必须得到莫大的机缘才可以。恐怕那时候我们都变的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他撇了一眼那乖巧的站在漆雕哆旁边的貔貅,低叹一声,羡慕道:“这种东西,就是放在前世,也只有那些与世无争的大宗派里才有那么一头两头当做镇山神兽供着啊。”
那貔貅看着漆雕哆不注意,偷偷的将坛子中的白酒往嘴里灌了一通,将坛子丢在了桌子上,一个箭步跳了出去;等漆雕哆醒过味儿来大喊大叫的时候,它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漆雕哆只得扯开嗓子吼叫起来:“黑子,你要是敢四处给我惹事,明天我就把你的皮罢了给老大换个婆娘回来!”
看着气呼呼的漆雕哆坐了下来,帝天的母亲,这个没有名字的女人细心的挑出几块极其肥美的肉放到了帝天的碗中,才对漆雕哆说道:“你看,我们家老大这么好的天分,是不是以后可以跟着巫学点东西,那样我们这支漆雕部也可以出一个巫武了。”
漆雕哆哈哈大笑,乐的眉开眼笑:“等试炼完了之后,如果我们家老大能得到好的名次,那就可以把他送到巫殿,找那些大巫教给他知识。”
帝天的母亲点了点头,叹道:“这又快冬天咧,还不知道这个冬天这么过呢,希望别出什么事情!”
“好啦好啦,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们是周围最大的部落,倒是那几个小部落希望别出什么事情,否则我就要跑去很远的地方才能给我们家老大说个婆娘呢。”漆雕哆抓起酒坛,仰脖将酒坛中的老酒喝干之后,咒骂道:“该死的黑子,又偷喝我的酒!”
帝天将碗里最后一块儿肉吞进了肚子,喘了一口气说道:“阿爹,试炼是怎么回事?”
漆雕哆白了帝天一眼,呵斥道:“哪里那么多事情,村子里的娃娃就你的事情多,问这个问那个。”他小心翼翼的将腰间的兽皮布袋摘了下来,轻手轻脚的掏出两颗婴儿手臂粗细,半尺长短晶莹如玉的人参放在了桌子上,嘱咐道:“婆娘,以后做饭的时候单独做一锅,给我们家的老大把这支放进去;这样肉的味道还好一些,老大也愿意吃。”他抓起另外一支,站了起来,歪着脑袋说道:“你们继续吃,我去巫公那里把这支参做成药。”
“可是。。。”坐在饭桌另外一旁,一位年纪亲亲,长相还算可以的女人小声说道:“哆,老二也到了吃药的年纪哩,他有三岁了,他以后也会是条好汉的。”
“他?出生的时候只吞了一条白狼的魂魄,而老大却将一头迅猛龙的魂魄都完完全全的吸收了。”漆雕哆咧开嘴巴嚷嚷道:“老二以后走的不会比老大远,还是安心一些吧,另外,那锅子肉他也可以吃一些的。”
那女人,同样也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女人,来自于村子三百里开外的,另外一个小部落的女人,她小声的应了一句,乖乖的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来。
帝天的母亲也飞快的站了起来,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哆只是想让一个孩子留在身边;老大成年之后也会给家里带来好处的;他可以狩猎,可以让老二吃的更好一些。”
帝天的二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哩姐姐,让你操心了。”对着这个女人,她还是很尊敬的;当初他可是跟着漆雕哆白手起家的,现在能有这样的院落,那么一堆的牲口,更何况还有两件大商队路过时交换的丝绸衣服,这些都足以让其他人羡慕。
“熬出来的肉我会给弟弟留下一份的,留下一份他能吃饱的!”帝天麻利的帮着收拾东西,并且大声的说道。
二娘的笑了起来,摸了摸帝天的头,赞道:“不用了,过不了多久你就需要试炼了,要多吃才好呢。”她拿起人参说道:“老大去睡吧,半夜我喊你起来吃东西哩。”说着,她便奔厨房而去。
那躲在房间角落的金子抽了抽鼻子,它闻到了血腥味,也飞快的站了起来,跑进了厨房。
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而且连书都没有;况且,整个村子也没有一个识文断字的;饭后只能去院子里走动走动。
夜凉如水,帝天盘坐在床榻之上,浑身上下毛孔大开,吸收着天地元力,丹田内一颗乳白色的气旋缓缓旋转,将吸入体内的天地元力化为己有的同时分出一部分灵力淬炼着帝天的身体。
体内的每一个地方都得到了均匀的灵力,那得到灵力淬炼的肌肉慢慢的起伏着;就好似被敲打的钢铁一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百炼成钢。
“这辈子一定好好淬炼身体,练成天魔之躯!”帝天那平静的脸变得略微狰狞,随着灵力的震动。帝天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按照一定规律发生了震动,那起伏的肌肉下好似有无数的蚯蚓在穿行。
“没有天魔之躯何来天魔之瞳?”经历过生死巨变的帝天在降生时忽然明悟了这个道理,也就是从那时候他下定决心淬炼身体。所以帝天如今修为仍旧在天魔九幽诀的第一重徘徊。
“等我外层肌体全部变为天魔之躯,淬炼天魔骨体的时候在修炼天魔九幽瞳。”帝天仔细的盘算着以后的道路,体内的气旋却旋转的更快,天地元力也快速涌入体内。
帝天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前世是道门中‘神目宗’一名弟子,奈何,神目宗行事亦正亦邪,最终先后被正道魔道算计落得一门覆灭,帝天也在与人激斗的时候被一名魔门弟子靠近劈掉了胳膊导致重伤,随后被人围杀。
帝天的身上猛的散发出森冷的气势,躲在角落的金子好似感受到了危险,低声呜呜起来,有点心虚的藏到床榻下面。
他的双目猛然间睁开,低声喝道:“怒目金刚!”整个身体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原本四尺的身高变作七尺左右,全身上下裸露在外面的肌肉全部变作古铜之色,好似钢锭一般。
体内的气旋不堪负重的晃动了一下,随即在帝天的催动下,更加快速的旋转起来毫无顾忌的吸收着天地元力;大颗的汗珠从帝天的额头下滴了下来,淬炼.等同将原本的肌肉一点点撕碎,然后重组,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百炼成钢的效果,那中间的疼痛岂能是言语可以描述的?
丝毫不理会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帝天紧闭双眸气息变得悠长,原本狰狞的脸蛋也慢慢变得缓和下来,他拼命的压榨着自己的潜力;那潜藏在身体中的药力被一点点的汲取,帝天的身体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变强。
“阿爹,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想到漆雕哆那自信的笑容,充满希望的眼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想想上一辈子自己只有师傅和师兄弟却从未见到自己的父母,既然这辈子有疼爱自己的父母,那就好好珍惜吧。
“我要变强!”帝天那平静的脸色下有一颗躁动的心,只有变强,才可以在这片山林中立足,才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的亲人。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帝天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这个陌生且强大的世界,变数太多,危险太多,他需要如履薄冰,小心谨慎。
人生为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可谁曾见我后退一步!
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帝天的脸上,一股极其精纯的天地元力在太阳升起的瞬间迸发,帝天早就做好了准备,丹田内的气旋猛然间旋转起来,那股子极其强大天地元力猛然间在体内暴.动。
帝天全身上下的肌肉快速的蠕动起来,片刻之后,那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隐隐散发出金属的光泽。
左手轻轻在床榻一拍,帝天借力跃了出去,在空中的时候猛的做出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之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传出一阵炒豆子般的响声。
双拳紧握,上身微微前倾,右拳陡然间出击,随即身体侧斜,左脚震地,一套来自于前世的八极拳显现而出。帝天的身体好似游龙,丝毫不拖泥带水,整套八极拳如同行云流水,通体快速且异常沉稳。
“文有太极定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这套八极拳一定可以派上用场吧!”即使心中有万千大志,仍需一步一步前行。这套八极拳是帝天前世修习着玩的东西,对于练气士来说民间武术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帝天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一个洞府之内发现这本名为‘八极’的拳法。顾名思义,八极意为发劲可达四面八方极远之处,其动作朴实简洁,刚猛脆烈。
身体转折变化轻灵狠辣,丝毫没有拖沓,虽然是十岁孩童,却如同浸淫数十年的拳门宗师。
一声低喝的发力声,帝天右教狠狠的踏在地上,方圆三丈内的大地出现了轻微的晃动,他的左肩稳稳的撞在了一根一人合抱的木桩之上,木桩应声断裂。
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帝天抓断裂成两截的木桩抛到了空中,飞快的抄起漆雕哆的厚背雁翎刀高高跃起,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刀光闪闪;那木桩落到柴堆上时,已然稳稳的变成长三尺,粗细匀称的木条。
“比昨天好像进步了一点。”帝天将刀丢在了地上,嘀咕道:“我怎么没有学一套上好的刀法呢,如果有一套刀法估计也不错吧。”他猛然间响起漆雕哆将一颗四人合抱的大树劈开场景,暗道:“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
那树木并不是一般的树木,而是村落里搭建房屋用的‘铁木’,这种树木质地坚硬犹如钢铁且韧性极佳,村子里能单手砍断这种树木的好汉屈指可数。
“阿哥好棒啊!”稚嫩的童声响起,一个穿着粗布短裤,流着鼻涕泡泡的男孩儿从屋里跑了出来,他的左手拿着一根儿毫无温度的兽腿,满脸的油渍。
帝天一把将这个虽然才有三岁,却身高近乎四尺的‘小孩’抱了起来,随手扯掉了他的兽腿砸在了呼呼大睡的金子身上。
帝天大声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不要总是吃凉的,这样对身体不好咧。”他掏出一块儿粗布,细心的将他脸上的油渍擦拭干净之后,放在了地上。
.着上身的漆雕哆露出一身极度发达的肌肉块儿,伴随着他的总动,浑身上下的肌肉上下游动,匀称,健美,极为惊人;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石墩上,大声的叫嚷起来:“吃凉的怎么了,谁说吃凉的就不好,我们小的时候还吃生的呢;刚从死去的野兽身上扯下来的兽腿最是美味。”舔舐了一下嘴唇,漆雕哆吧嗒了下嘴巴说到:“可惜那些该死的游商卖的调料太贵了,还不如省下换点别的。”这条身高将近一丈的大汉皱着眉头,仔细的掐算着需要的东西;脑子里盘算着以后的东西。
“阿爹,下次你可以换一套盔甲,威猛一点的盔甲,这样在山林中才安全咧。”帝天翻了个白眼,很是纳闷这些近乎赤身.的大汉在山林中怎样生存的,他们面对那些猛禽凶兽是怎样战斗的。
“我哆这样的人乞能用到那种东西。”漆雕哆的胳膊猛的弯了一下,整个上半身的肌肉顿时暴涨起来,随手旁边的石凳砸成成了粉碎,他哈哈狂笑起来。
“吃饭了。。吃饭了。”帝天的母亲大声的张罗起来,他将一个直径越尺许,深也近乎尺许大小的‘碗’端到了漆雕哆的面前,然后又递给两张米饼。
漆雕哆顿时一顿狼吞虎咽,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眨眼间就将食物吃了一干二净,他拍了拍肚子,嘀咕道:“还不错,八分饱刚刚好。”扭头看着发呆的帝天,漆雕哆再次喊叫道:“吃完这些,一口也不能剩下,否则我就揍死你。”
帝天看着那比漆雕哆小了一半的铜碗,反驳道:“阿爹,这是暴饮暴食啊,对身体不好的。”无奈,看着漆雕哆那严厉的眼神,帝天低下脑袋,大口的吞咽起来;一旁的母亲笑眯眯的看着帝天,点头说道:“多吃,多吃才能长身子。。。”
“对,都吃完,小的都吃的比你不少,你要是吃不完,晚上我回来打断你腿脚。”漆雕哆抓起厚背雁翎刀,飞一般的奔出了院子。
“阿一,等下你吃完将这个送到巫公那里。”帝天的母亲将两条.子,约有二十几斤的鲜肉放在帝天的面前。
帝天放下碗筷,摸着肚子嘀咕道:“我以后不会也长成壮汉吧。”脑海中猛然间浮现出漆雕哆等人的模样,贾斯丁嘀咕道:“这也也好,看上去威武雄壮虎背熊腰,这些家伙拿到前世去参加健美比赛,个个都是冠军级的选手。”他一脚揣在了金子的屁股上,喊叫道:“走走走,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成猪了,跟我出去溜达溜达,你这也肥胖年底宰了都能炖一锅了。”帝天嘿嘿一笑,撇了撇金子的胯下,嘀咕道:“还是公的呢,把你炖了给阿爹吃,阿爹一定高兴。”
金子惨嚎一声,跌坐在地上,胆怯的看着帝天,后腿狠狠的夹在一起,帝天的话,他多少听懂了一些,那是来自于天生的恐惧;恩,就跟男人怕别人打自己的命.根.子一样,他或许也有这种恐惧感。
叼着骨头的金子飞快的跟上帝天的步伐,摇头摆尾的围着他转起了圈子,不时做出一个极其滑稽的动作。
一路之上,看着那些屁股后面跟着一头头体型硕大的白狼的孩童,金子龇牙咧嘴的一顿追赶;顿时,整条街道热闹起来,不时传来孩童的喝骂声以及叫嚣声;每当金子听到这种声音之后,总会干脆利索的咬断属于那孩童喂养的白狼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吞食起来,丝毫不惧周围人的眼光。
看着那些暴跳如雷的孩童,金子趾高气昂的走在帝天的后面;反而显得帝天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村子里像帝天这般年龄的孩童都是喂养白狼的,而他天生便有神力,从出生到现在总是做出一些极其‘古怪’的事情;为此,漆雕哆从山林中带回一条剑齿虎的崽子给帝天喂养,这种喂不熟的剑齿虎却在帝天的调教下比白狼还听话。从那之后,这条白天在村子里横行无忌,肆意的欺负那些白狼,而晚上村子里的汉子回来之后,为了躲避那些骄横跋扈的凶兽它却窝在帝天的床上足不出户。帝天为此总是说金子‘耗子扛枪窝里横’。
这件事情让漆雕哆在村子里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在他眼里,帝天聪明,喂的金子也聪明是极其正常的;这个就跟他是村子里战斗力排的上前五的好汉,他喂养的貔貅也是战力超群的道理是一样的。
在村子的最北边,一栋完全由黢黑巨石垒建成的石屋屹立,多少年来任凭风吹雨打,颇显沧桑却不曾改变。
远远望去,那高高的烟囱里不时冒出各种颜色的烟雾,帝天嘀嘀咕咕的走到了门前,大声的喊道:“巫公,阿爸叫我给您送肉来了哩。”
一位浑身上下裹着质地不错的粗布长袍的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那被岁月侵蚀的脸上露出条条沟壑,嗓音也略微的嘶哑:“哆家的老大来了,进来吧。”他接过肉条,随手挂在了藤条之上,把帝天让进了屋子。
“唔,越来越高大了呢,才十岁就有这样的身板,哆小时候也没有这么强咧。”巫公赞赏的看着帝天,点了点头,大声的说道:“哆家的老大,你以后肯定会成为方圆万里最强的战士,如果你能加入军队的话,那样我们村子也能跟着你沾光咧。”
“军队?巫公,我们这里都是村子,哪里来的军队?”帝天皱着眉头问道。
巫公看着那开的沸腾肉锅,将一盆切好的肉干放在了汤锅里,又从腰间的布袋里摸出大把的蝎子,蜈蚣,蟾蜍,铁线蛇,蜘蛛丢在了锅子里;那一锅汤水的颜色顿时就变得五颜六色起来;随着沸腾的气泡,不时有毒物翻滚上来。
五颜六色的烟顺着烟囱飘了出去,一股极其古怪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帝天恶意的思忖道:“吃吃吃,什么也能一起混着吃,迟早吃死你个老不死的。。。。”
巫公再次抓起大把的调料丢在了汤锅中,抓起勺子尝了一口,吧嗒着嘴大声的说道:“哆家的老大,来来来,吃一碗。。。”
帝天婉言谢绝了巫公的好意,天知道吃了那些东西会引出什么病发证来;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巫公,帝天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巫公摇着头,端着一碗肉汤,轻轻嗅了嗅,嘀咕道:“哆家的老大为什么不吃呢,这可是大补的东西呢。”说完,巫公将肉汤灌进了嘴里,顿时,他身上的肌肤也变得五颜六色起来,一双原本是黑色的眸子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两股墨绿色的烟雾从耳朵里冒了出来;他身上我肌肉出现了明显的蠕动,好似有蚯蚓在下面爬行一般,看上去煞是吓人。
巫公美美的吧嗒着嘴巴,拄着兽骨权杖慢吞吞的走出了屋子。
帝天漫无目的的在村里游荡着,他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托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棒与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孩童玩耍;那木棒毫不客气的砸在一位孩童的后背上,被砸的孩童却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手中的石块也干脆利索的砸在了弟弟的脑门上。
几位孩童欢呼了一声,手中的木棒雨点般的砸了下来,瞬间石块木棒在空中飞舞;就在这时,从远处又奔来十几个孩童,刹那间两股孩童厮打在一起,尘土飞扬。
帝天耸了耸肩,对这种孩童般的玩耍无可奈何;这种三四岁的娃娃前世还被人捧在手心里,如今,这些三四岁的娃娃却手持棍棒石块与人厮斗;就那挥舞棍棒的力道放在前世也不次于一名成年人,砸在身上的感受可想而知,可是这些小怪物却玩得兴起。
不过仔细想想帝天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还得三四岁的时候他出去玩耍,从胡同里冲出了几十名孩童,手中的木棒毫不客气的招呼在帝天的身上,最后大发雷霆的帝天将那些背后偷袭的家伙打了个鼻青脸肿;从那之后帝天每年都与这些孩童恶战一番,从无败仗。
这些年帝天一往无前,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也创下了村子里年轻一辈顶尖‘斗殴’高手的称号。
“哆家的老大,你弟弟比你丝毫不差呢。”一位背着木柴的妇女对着帝天大声的赞叹道。她的脸上有些汗渍,脚下健步如飞,风一般的从帝天的眼前走了过去。
“那是咧,他也是漆雕哆的儿子呢。”帝天眨巴着眼大声应道。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之后的帝天比前世多了一股子狠劲儿,而他这个弟弟跟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了很久没有想出为何变成这样的帝天将这些归为遗传基因。
“哆家的老大,我们打一场怎么样。”一位身高将近两米,生的虎背熊腰的少年踏着步子走了过来,他站在帝天的面前时,一股子气势陡然从身上散发出来,好似野兽盯住猎物一般,死死的瞪着帝天。
“蛊家的老大,你不是我的对手哩。”帝天轻轻抚摸着金子的脑袋,让这头暴躁的小老虎安静下来。
蛊家的老大猛的飞起一脚,将趴在地上的金子踹飞出去,得意洋洋的看着帝天,笑道:“怎么?不敢和我单打独斗?那我就杀死你的金子炖肉吃。”
巨大的力量导致金子直接飞出了十几丈,撞在一个粗大的灌木之上才停了下来,金子发出一声悲鸣;露在外面的两颗犬牙变成了淡金色,他风一般的掠了过来,长长的犬牙刺在一头白狼的脖子里,顺势借力弹跳,托着那头体型与他差不多大小的白狼窜到了房顶之上,干净利落的在它的腹部掏开了一个大洞,叼着白狼的心脏大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帝天瞥了蛊家的老大一眼,喝道:“哆家的老大,你难道只会躲在畜生的后面吗?”在他们眼里,帝天完全是因为有了一头凶悍的剑齿虎,所以才变得强大的;如果他们有一头剑齿虎,他们也一定能变得强大。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整个上半身的肌肉顿时隆起,整个人如同铁塔一般,蛊家的老大不屑的说道:“一头白狼死了就死了,过几天试炼的时候我可以抓一头朱厌,那样我就是方圆几千里的好汉。”
“随便你吧,你就算抓一头龙那也跟我没有关系。”帝天无动于衷,这种激将法还差了点火候,对于帝天来说无关痛痒。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招呼道:“金子,我们回家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蛊家的老大,大声的说道:“对啊,蛊家的老大,你的体型一定可以抓住一头朱厌的,也只有那种猩猩和你般配哩,它一定会成为你的伙伴咧,不过,这是需要看运气的。”
“我的阿爹可以抓到一头陆吾,我也一定可以抓到一头朱厌的。”蛊家的老大大声的呵道,他身后几个玩伴也大肆的说着他的丰功伟绩,让蛊家的老大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村子里的孩子,在没有试炼之前,是没有名字的;平日的称呼也只不过是谁家的老大,谁家的老二而已。
“哆家的老二和蚺家的老三被铁背狼叼了去了。。。。”就在这时,一声尖叫自村口响起,帝天猛的一个激灵抄起放在巨石旁边劈柴的斧头就冲了出去。
蛊家的老大愣了一下,飞快的抄起另外一柄柴刀也奔了出去,他大声的叫嚷道:“你们几个笨蛋还愣着干嘛。。。”
十几条年约十来岁的少年飞快的寻找起趁手的家伙,随即也叫嚷着冲了出去。金子猛的将那头白狼的脖子咬断之后,发出一声震天介的吼叫也窜了出去。
离村口不远处的树林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与妇女的呵斥声,伴随着孩童的哭叫声,让帝天的心都提了起来,心情变得倍加紧张;脚下健步如飞,轻轻一跃便跨过丈许的空间,帝天几乎在眨眼间就冲进了密林。
手中的斧头奋力挥舞,直接将一头冲上来的铁背狼砍成了两段之后,再次急速前行,手中的斧头上下翻飞,百多斤的斧头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好似稻草一般如臂使指。
片刻间便有十几头铁背狼被帝天斩杀,他远远的便看到那与铁背狼厮斗在一起的弟弟。此时的他左臂已然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是右手的木棒却毫不客气的在铁背狼的脑袋上招呼着。
一股子极其暴虐,狂暴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冲了出来,那张扭曲的脸蛋变得异常狰狞,每一次的敲击都会发出低声的吼叫。
帝天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好强的煞气!”他大喝一声:“千万别乱动,我这就来了。”手中的斧头劈砍的更是迅猛,奈何百多头铁背狼慢慢的围了过来,阻挡着帝天前进的步伐,刹那间战局急转,帝天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蛊家的老大低喝一声,手中的柴刀悍然劈下,那重达百斤的柴刀毫不费力的将一头铁背狼拦腰砍断;他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今天给我砍死这些该死的畜生,晚上我们开篝火大会!”他旋风一般的冲了出去,手中的柴刀劈砍时毫无技巧,完全都是一力破十会的架势。
他身后的十几个少女手持棍棒砍刀等物品组成了一个小小的箭头阵型,稳步前行,那些被砍伤的铁背狼落在他们的手里瞬间就被劈砍成几段。
这些从未参加过任何狩猎活动,只是从小手持棍棒在村子里摸爬滚打走过来的家伙出手毫无顾忌;虽然面对这些野兽时手底下有些慌乱,但是却丝毫没有畏惧。
蛊家的老大加入战团,瞬间缓解了大部分战力;帝天左脚在旁边的树干上借力,身体瞬间窜了出去,手中的斧头在空中顺势下拉,轻松的将一头铁背狼开膛破肚。
落在小弟身旁的帝天,身体微侧,那脸盆大小的斧刃直接将铁背狼的脑袋砍了下来,帝天一把抄起小弟,轻轻跃到了树干之上。
待将小弟放好之后,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风一般的冲进了战圈,手中的斧头以极刁钻的角度劈砍;明明是一把斧子,可再他手里却如同砍刀一般,看似毫无章法却暗藏玄机。
铁背狼每次的跃起时帝天都会用脚尖勾在它的下巴上,手中的斧头则干脆利索的刺进他的侧腰处,那落地之后的铁背狼虽然未死,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蛊家的老大狠狠的瞥了一眼帝天,大声的喊叫道:“哆家的老大,你太狡猾了,不敢和这些畜生硬碰硬咧。”他手中的柴刀劈砍的更加快速,如若天神一般。身后那些蛊的同伴发出了嘲笑声,下手更加狠辣。
帝天嘿嘿一笑,将斧头丢了出去,巨大力量直接贯穿了铁背狼的身体,托着他扎在树干上才停了下来;帝天狂笑道:“蛊家的老大,今天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他猛的抓住铁背狼的前爪,左脚跺地,上半身前倾,巨大的爆发力瞬间喷射。
‘嘎巴’一声极其刺耳的响声传来,那铁背狼的脊椎骨都从身体里震了出来,惨嚎了一声断绝了生机。
沾不到任何便宜的铁背狼发出了急促的吼叫,它们缓缓向后退去,这些两米多长的铁背狼速度极快,眨眼间就逃了个干净。蛊家的老大大声的欢呼起来:“收拾一下,晚上烤着吃最是美味。”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昨日就好似记忆中的点滴,随着山林中的落叶一点点的飘散。
已经十二岁的帝天身高足有六尺,看山去虎背熊腰,煞是壮硕。他的天魔九幽诀也已然有所成就,初步达到了罡气外放,周身似铁的境界。对于这幅皮囊,帝天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去打磨,上辈子就是因为身躯脆弱,被人一剑劈掉了胳膊之后,用飞剑刺穿了丹田一命呜呼,这辈子绝对不能在这方面吃亏。
“如果拥有天魔之躯,又何惧那区区飞剑?”躲在山林中的帝天在一个近乎有五人合抱的大树旁修炼着八极拳。
他的身体每次与树干碰撞时,双脚都依次震地;虽然看似轻灵却力量霸道,那铺散在地上的树叶都被震的飘散。
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金属般的光泽,那块儿壮的肌肉上下游动,极其迷人。
这两年的日子过得不失乐趣,除了每日的修炼,帝天也在教给弟弟一些知识;譬如前世自己所接触的旁门左道也慢慢吞吞的灌进了他的脑子,这个弟弟虽然有些木讷,却好在勤奋,每日里都按照帝天所说的修炼,而且只能增加,却不曾减少。
漆雕哆看着两个儿子这么整齐,自然高兴万分,每日里都带领着族人在山林中出入,不知道有多少野兽死在了他们手中;而帝天的母亲也自然欣喜万分,整日里计算着家里的皮毛,盘算着给他换回一个婆娘,好让帝天早日成婚。
帝天对此毫不在意,在这里生存就需要实力,绝对的实力;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再这个古怪的世界中生存。
心中想法好似繁星,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终于帝天一个不留神,身体陡然用力,那颗粗大的树木瞬间被身体中迸发出来的强大力量撞成了两截。
足有丈许长的金子在山林中横冲直撞,周围那些跑来打牙祭的野兽都被他驱赶在一起;几十头终日在村落外游荡,杀也杀不完的铁背狼此时正乖乖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耀武扬威的金子在山林中肆意的玩耍着,猛然间金子发出一声咆哮,一爪子抽在了一头精壮的铁背狼的脑门上。
‘啪’的一声好似摔碎的西瓜一般,那铁背狼的脑壳应声而裂,喷溅的白色脑浆掉落在附近几头铁背狼的身上,那几头铁背狼发出了一声悲鸣,猛的跳了起来,眨眼间跑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