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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没有言语,要说今天也不一定非要杀了杜兰克这个无赖的头目不可,主要的还是要等那几个无赖喽啰把焦猛带过来看情况再说,如果焦猛只一般的皮肉之伤,那打断杜兰克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也算勉强过的去,如果焦猛伤的严重,那杜兰克这条命帝天是无论如何都得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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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焦猛被那几个无赖喽啰用一个担架给抬了过来,望着越来越近的焦猛,几乎已经不省人事的样子,帝天冷冷瞥了一眼仍半坐在地上的杜兰克,冷淡道:“你活不了了。”
帝天说完便转身向焦猛的方向迎了过去,几个无赖喽啰将焦猛放到了地上,帝天摇了一下焦猛喊道:“焦猛,我是帝天!”
焦猛的嘴唇突然微微的动弹了一下,两只眼皮上满是血渍的眼皮也是微微颤了一下,接着缓缓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眼神暗淡无光并且有些涣散,另一只眼睛帝天抬手缓缓的摸了一下,里面软塌塌的,随着帝天轻轻一摸,立时有一股血水从眼缝里流了出来。
焦猛疼的抽出了一下,帝天问:“你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心痛与悲伤。
焦猛无力的笑了一下,虚弱道:“废了,被杜兰克用短二尺的皮鞭抽瞎的,他不废我一只眼睛,我也不能活到今天,他留着我就是为了慢慢的折磨我,咳咳。”
焦猛突然咳嗽了起来,胸部剧烈的震动,让人不由的担心他会不会一不小心直接把命给咳没了。
“你放心,我给你出头!”帝天坚定的对焦猛说道,说完起身就要去找杜兰克算账,却被焦猛一把死死的将手拉住。
焦猛虚弱的咧开嘴角道:“杜兰克杀了我兄弟雇佣兵团里的兄弟,还抢了我的女人,那个女人被他糟蹋完后就给喂狗了,帝天,你一定要让他惨死!一定要!”
“嗯。”帝天坚定的点了点头,眼神里凶光陡然间大盛,起身向身后的杜兰克看去。
杜兰克这无赖绝对的够机灵,趁帝天跑到焦猛身边之际就已经开逃了,此刻已经钻入到了人群中,帝天望了一眼远处的人群,又看了一眼身后刚下楼的胭脂。
胭脂莞尔轻轻一笑,对帝天道:“你去吧,焦猛我来照顾。”
帝天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转过身虚空步迈开便追进了至少两里开外的人群中。
梵城有五个城区,所以也就有五个城主,五个城主全都是皇亲国戚,跟王室的贵族渊源颇深,东城区的城主叫米太萨普,战士家族出身,是一个身高两米以上的大汉,一副铜筋铁骨狂战士的实力,在梵城乃是一位出了名的臭名昭著的恶人,这家伙生的彪悍,相貌丑陋,所以普通的百姓都给他冠以‘野兽’的称号。
野兽有三好,金钱,女人还有酒。
平常这三样东西都由杜兰克给提供的,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应了那句俗话:官匪一家。
今天下午,米太萨普正在东城主府邸里的那间藏花阁里面和两个刚娶进门的姨太太玩双飞,正值其乐融融.将要迭起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米太萨普心情大坏,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香淫.情绪一下子就给打断了,怒骂道:“敲敲敲,敲爆你的头啊!”
门外立即传进来了一声毕恭毕敬且胆战心惊的声音,小声道:“城主,外面有消息传来说杜兰克带着人去了胭脂楼,并且吃了瘪,说是遇到了狠人,恐怕杜兰克这次难逃一劫啊!”
门外说话的是米太萨普的管家,生的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此刻正是一副低声下气的卑贱德行搬躬身的贴在门口。
米太萨普一听胭脂楼,当即就联想到了那位整个东城区不知道多少男人都想在她床上睡上一晚的黑寡妇,淫.欲的情绪立马就起来了,直接翻身将两个姨太太全部摁爬下就开始了下一轮肉肉战,完全不理会门外管家说的话。
在门外躬身等了半天,传出来的却是一阵女人亢奋的嘤咛声,管家一时间深陷入那股骚.声的诱惑中,直到裤裆里的那第三只腿实在是涨的受不了了,米太萨普似乎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房间里的声音是愈来愈让这位尖嘴猴腮的管家春心荡漾,恨不得此刻也冲进无趣加入战火了中,但他没那个胆啊,所以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这位管家这所以会替杜兰克通风报信,幕后的一些勾搭自然不言而喻,不知道收了人杜兰克多少好处呢。
管家摇摇晃晃的向城主府邸的大门口走去,两排六个卫兵各个精神抖擞的站在那儿,忽然由于一尊尊雕刻一般。
管家又准备掉头往回走,就在这时远处一个人正急三火四的一副拼了命的架势朝这边奔跑过来,边跑边冲着刚要转身往府邸里面走去的管家大喊道:“管家大哥救我!”
尖嘴猴腮的管家回过头一看,正是杜兰克,看杜兰克那一副狼狈挣扎的模样,估计九成是被人追杀了,平常拿人的手短,而且要是没了杜兰克以后,这尖嘴猴腮的管家以后可就没那个闲钱去青楼里找乐子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两者实属一条船上的蚂蚱。
管家忙掉头冲了出来,冲奔跑过来的杜兰克挥手喊道:“快进来!”
杜兰克马上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一样,急三火四的就冲进了米太萨普的府邸。
冲进府邸后,杜兰克的身形立马就佝偻了起来,大口的喘息着问道:“管家大哥,快,我要见城主,有个不是一般牛x的狠人要追杀我!”
尖嘴猴腮的管家把杜兰克先拉到了离大门不远的一间客厅里,差小丫鬟倒了两杯茶过来,杜兰克接过茶也不管烫不烫的直接一口就干了,而后又要了一杯。
尖嘴猴腮的管家看着一副丢了魂模样的杜兰克安慰道:“杜兰克兄弟,你先别着急,米太萨普城主正有要事在处理呢,你稍安勿躁,不管什么人追杀你,只要你进了米太萨普的府邸,就绝对没有人敢杀进来的!”
管家一副正气凛然的说道,话语中更是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信息,搞的杜兰克受其影响,真的就平静了起来不再像先前那般的急躁,而且还饶有兴致的冲一旁的小丫鬟道:“再给我来杯茶!”
杜兰克的话刚说完,尖嘴猴腮的管家刚拿起茶杯追被要小抿一口,突然一连几声惨叫声自府邸的门口传了进来,并伴随着一阵阵侍卫被打飞了摔在地上的砰砰声。
杜兰克的脸一下子铁青了起来,尖嘴猴腮的管家更是将刚抿到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吐了出来。
“这人是谁?”尖嘴猴腮的管家紧张的问道。
“说是叫帝天!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杜兰克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变的惨白起来。
“帝天?”尖嘴猴腮的管家马上转了一圈的眼珠子,思索着,没过一会儿问道:“是东方人?”
“是啊是啊!管家大哥,你认得?快去替我求个情,否则今天我非死不可啊!”杜兰克口口声声的哀求道,模样里充满了焦急与恐慌。
“糟糕,这下麻烦可大了,我怎么能让你这么个扫把星进城主府邸!”尖嘴猴腮的管家痛心疾首的道:“这个帝天恐怕就是比萨城谣传出来的那个东方杀神、东方逆天啊!那可是一个杀了力战派的力邪,又独战无敌家族两头已经化作人形的詹杌兽并生屠了其中一个的牛x人物,这一下就是城主恐怕……哎!你快走,城主府留不得你!”尖嘴猴腮的管家突然下了逐客令,这对于杜兰克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啊。
杜兰克痛呼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怎的就招惹了这位牛人,早知道如此我还动个屁焦猛,打个屁胭脂楼的注意啊,我就是该死,管家大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没了我你去哪儿弄钱一夜.去啊!”杜兰克干脆给尖嘴猴腮的管家跪了下来,痛心疾首的哀求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钱财固然重要,可也得有命去消受,你要是再赖在这儿我的命都要被你害死了,你赶紧给我走!”尖嘴猴腮的管家一脸的冷峻,声严厉色的道。
“哼,你个老不死的!花了我的钱现在又来这一出!我要死也得先拉上你!”杜兰克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动作迅速流畅,直接单臂搂住尖嘴猴腮管家的脖子,使劲的一勒再一扭,嘎嘣一声脆响,尖嘴猴腮的管家当即面色铁青,双腿猛的一蹬,整个人当即嗝屁了。
一旁的小丫鬟见了被吓的尖声惊叫了起来,女人的声音穿透力总是不弱,紧接着整个客厅周围方圆几里内都能听到,帝天刚杀进米太萨普的城主府邸内正愁找不到杜兰克躲在了什么地方,这一声尖叫来的可真是及时,帝天直接身形一掠自冲出来的一群侍卫的头顶上踩了过去,直奔客厅……
帝天刚到客厅门外,恰逢杜兰克刚扭断了小丫鬟的脖子,地面上横着两具尸体,杜兰克双眼血红,一副丧心病狂杀红眼的表情,见到帝天却是整个神情一颤,立马变的恐慌起来。
即便是一头再恶的凶狼,碰到了真正的猛虎后也得蔫,实力并不在同一个层次的两个物体放在一起完全是没有可比性的,杜兰克和帝天就是。
杜兰克情急之下想要夺窗而逃,就在他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突然一道庞大的身影自帝天的身旁出现,然后就听轰的一声,整个身影实实的将帝天顶飞,帝天方才站立的地方则取而代之的站了一个彪型大汉,身高两米以上,不是一般的魁梧所能描述的变态身板,额头上依然残留着方才双飞之欢后的遗迹。
杜兰克马上停止了动作,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失散了几辈子的亲爹一样叫道:“米太萨普大人!”
米太萨普斜了杜兰克一眼,眼神略低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个尸体,声色严厉的质问道:“杜兰克,你怎么跟我解释?”
“这…这完全是误会啊米太萨普大人,我也是情急之下才……”杜兰克马上变的唯唯诺诺起来,脸上的表情倒是比之前看到帝天的时候好多了,因为他心中知道,别说杀了一个管家和一个丫鬟,就是再杀两个无关紧要的下人,米太萨普也是不会轻易置他于死地的,他杜兰克才是米太萨普的摇钱树。
米太萨普冷哼一声,怒容道:“这笔账稍后再给你算!”转而望向被撞飞后重新走过来的帝天,怒容之意更加的深厚起来,几乎是怒吼道:“东方的爬虫,谁让你来我的地盘撒野的!”
帝天嘴角淌着血丝,不得不说这米太萨普的一撞着实有几分泰山横于眼前的威力,直震的帝天五脏六腑受到了一点轻微的创动,帝天表情淡然,眼神却是非常的凌厉,一言不发只是向米太萨普走过来。
望着帝天那双凌厉的眼神,米太萨普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会不由的一阵发寒,这阵发寒慢慢的竟变成了胆寒,米太萨普眼神微微眯起,确定了这一定是一个高手。
在距离米太萨普一丈多远的地方帝天站住了脚步,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眼神凌厉的看着米太萨普,米太萨普两米多的身高比帝天高了一个头还要多,所以帝天只能仰视。
米太萨普瞪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东方男人,不耐烦的又怒吼的问了一句,道:“你是要来找死么!”
帝天笑了,嘴角冷冷一撇,话语里带了几分玩味的道:“即便我是来找死的,你能让我死么?”
周围陆陆续续的围过来了许多侍卫,这些侍卫见米太萨普在这儿,所以时间都没有冲上去跟帝天肉搏。
米太萨普咧嘴一笑,模样有几分像嗜血的野兽见到猎物时发出的笑容一般,冷声不屑的道:“够狂妄,就是不知道够不够那个本事!”说完米太萨普岿然一动,脚下原本踩着的地面轰的一声下陷,整个庞大的身躯瞬间由于一支箭一般唰的一下向帝天射了过来。
短短一丈不到的距离,没用上一个呼吸的时间米太萨普那庞大的身躯就已经撞到了帝天的身前,见帝天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米太萨普以为帝天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超快的速度,心中蕴含着一股这一下势必要将这个东方年轻人撞散架的力道狠狠的向帝天撞了过来,同时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狰狞得意的笑意。
陆续围过来的侍卫们眼前这般情况,心中都已经做好了等着看这个东方的年轻人被撞飞撞散架的情形,似乎能够形象的到这刚才单掌劈死了他们好几个同伴的东方年轻人整个身体飞舞在半空中撒下一连串血花的模样,那真叫一个大快人心啊!甚至有的侍卫已经提前乐了出来。
米太萨普修炼的是野蛮战士的套路,这一击叫做怒崩泰山,意思是就算泰山横在眼前也要将其崩飞,更别说一个人的身板了。
就在米太萨普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笑意马上就要撞到帝天胸前的时候,也就是那几乎都无法用秒来计算的时间里,帝天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浑身上下突然亮起了一阵乌光,这乌光呈一小圈的光晕状笼罩在身外,将帝天整个人实实的罩住。
米太萨普嘴角上的狰狞笑意突然僵住,瞳孔微微放大,心跳猛然的加快,砰……轰!
仿似两座巨山撞到了一起发出的巨大声响,整个东城住的府邸都是跟着一阵摇晃,周围杵着准备看好戏的侍卫们更是被震的当即摔倒的七仰八叉的。
啊!!!
伴随着米太萨普不敢相信的愤怒一吼,整个庞大的身躯凌空倒飞了出去,天空中有血花洒落,仿似连城了一条线,仰躺在地上的侍卫们的脸上皆路出了不可思议的诧异表情,其中一个人小声的念叨道:“不可能,那个被震飞的是米太萨普城主么!”
帝天纹丝不动,脚下的石板路被踩的粉碎深深的凹陷下去,周身外的黑色光芒敛入身体里,那是帝天最后召唤出的玄武宝甲发出的光芒,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帝天发现这玄武甲每次自己注入的召唤力量越是强横,它的防御力越是惊人,所以刚才帝天一瞬间将身体里八成的力量都注入了召唤玄武宝甲里,是以才如此霸气的将一项以蛮横变态身躯著称的米太萨普给震飞了。
轰的一声巨响,米太萨普的身体直接砸到了一小截的假山才停了下来,整个庞大的身躯贴着假山慢慢的瘫软了下去,刚才的一击他可是凝聚了将近九成的力道,旨在一击必将帝天撞飞撞的散架,到头来却不想自己受苦,撞击的力量用的越大,反弹的力量势必也就越大,整个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不轻的创伤,米太萨普干咳出了一大口的鲜血,愤愤不甘的站了起来,挪动着两条巨疼仿似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大腿向帝天走来。
倒在地上的侍卫见眼前这个东方年轻人简直可以用逆天来形容了,索性都不站起了,反正站不站起来的结果都一样,最终都得倒下去,不同的是保持现在的这种状态可以安然无事,若是站起来再被打趴下,那直接就是不死恐怕也得丢半条命了。
杵在客厅里的杜兰克只见米太萨普气盖山河一般的冲了出去,紧接着一道黑影自门前倒飞了过去,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帝天被撞飞了应该是往相反的反向飞啊,怎么……为了一探究竟,杜兰克迈步出了客厅,结果一看到站在他对面的帝天他就完全懵了,脸色瞬间铁青变煞白,眼神瞬间疑惑变得其解并且死气沉沉。
帝天纹丝不动,嘴角的一抹鲜血早就被擦干,对面隔着杜兰克,米太萨普正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来,眼神里凝满了愤怒与不甘,但显然他已经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帝天亮起嗓子冲着米太萨普声色严厉道:“我不管你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来就是为了杀眼前这个人,你若拦我,我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听完后,米太萨普站住了脚步,尽管严重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还不至于傻到跟一个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的强人拼命,于是沉着嗓音回道:“你杀你的,我不拦。”语气里也是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但又有何用呢?
帝天嘴角阴冷一笑,杜兰克见状转身就要逃,帝天一个虚空步迈到他的身边,果断的两脚踢在了杜兰克的小腿上,只听杜兰克哎呦连声惨呼夹杂着两声悚然的咔嚓声,杜兰克的两条小腿瞬间扭曲断裂,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帝天也不犹豫,弯下身来两掌齐发,咔嚓咔嚓又是两声悚然的声响,杜兰克的两条胳膊瞬间又被废了。
帝天这时才抬起头看着迎面一脸表情复杂的米太萨普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米太萨普表情复杂且心有不甘的道:“米太萨普。”
帝天嘴角微微一笑,几分云卷云舒的模样,道:“帝天。”说完转身拎起杜兰克的一条腿就向东城住府邸的大门走去。
等帝天走后,仰躺在地上的那群侍卫才站起了身,连忙有人过去扶米太萨普,先过去的两个直接被米太萨普两巴掌扇飞,后来的倒好米太萨普没有出手。
其中一个侍卫小声的问米太萨普道:“城主,帝天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听说过?”
米太萨普的本来怒极不甘的眼神马上变的舒缓起来,转而浮现出一抹庆幸之色,心底透着凉意道:“当然听过,就是前段时间从比萨城传言过来的那个东方杀神、东方逆天。”
啊!!!
其余的侍卫尽皆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联想到那传言中杀神一样的逆天存在,几乎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上去跟那个家伙肉搏,否则那可真就是死的连渣都没有了……
整个东城主府邸在帝天托着杜兰克从大门里走出来后,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之中,随后便传来了米太萨普摔杯子的声音,活了三十好几年,让这头东城区最桀骜不驯的城主吃瘪还是头一次,什么叫做憋屈?就是明明被别人踩到了头顶上欺负却愣是讨不回半点颜面,也不敢去讨。
两个年轻貌美燕瘦环肥的姨太太贴在米太萨普的身旁,一同呼着吹风般的气流分别吹在米太萨普的脸上和胸上,娇嗲嗲的宽慰道:“城主大人,您就别在这儿生气了,那样的逆天人物认谁都没辙的。”
米太萨普怒哼一声,直接一拳将一旁的一个茶几砸的稀巴烂,旁边的丫鬟赶紧上前来收拾,却被米太萨姆一脚踢飞当场头撞在了木柱上暴毙。
“来人!”米太萨普大吼道,马上就有两排六个侍卫走进了客厅,把被踢飞撞死的丫鬟抬了下去。
“把夏尔管家给我喊来!”米太萨普又大吼的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个白白胖胖的矮脚虎式的管家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站在米太萨普的身前躬身行了个礼道:“城主,您找我。”
米太萨普摆了下手示意他站直身体道:“甘德死了,以后他的职务你也一起接替了,另外吩咐下去,只要是我东城主府里的人,以后到胭脂楼都给我守点规矩,否则出了什么乱子,我杀他全家,见到黑寡妇那婆娘一定要绕着走!听到没有!”
名叫夏尔的白胖管家连连点头称是,退出客厅的时候还兀自的摇了下头表示奇怪,这米太萨普平常不就是惦念着那个黑寡妇么,总想着法想要治一治她的傲气,今天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怎么可能!
米太萨普尽管依旧一脸的怒容,但心中却是在胆颤,自己全力的一击泰山崩竟然没能伤到那个年轻人分毫,反倒惹的自己一身的伤痛,再一想到他干脆的废掉了杜兰克的手段,米太萨普的心头不由的又是一颤,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若是真的招惹了他,那真是铁定了没有活路。
饶是一向心狠手辣飞扬跋扈蛮横的梵城东城主的心中都为之起了芥蒂,可见帝天所表现出的强势狠辣的一面是多么的有威慑力。
帝天托着杜兰克一直穿过了三天街道,最后用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才把他拖到了胭脂楼下,一路上远远围观的人多不胜数,这些人看到被拖的人竟然是赫赫出名的杜兰克后,心头皆是猛的一颤,其中更有一些最开始见识过帝天剑法的人,再加上他们的推泼助澜,这些人看向帝天的眼神不由的由恐惧继而向膜拜转变,毕竟帝天此刻拖的是一个市井无赖的头头,是东城区的一大祸害,祸害被虐自然是让人们欢欣鼓舞,一些个良家的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儿,更是远远的呼喊着要嫁给帝天。
帝天不为所动,也不顾被拖着的杜兰克发出何等的惨叫,到胭脂楼下的时候,杜兰克整个脑袋被拖在地上磨的一片血肉模糊,加上身上的衣衫破烂,看上去完全就如一个乞丐一般的凄惨。
焦猛这时经过简单的护理已经能够完全的苏醒过来,被扶出胭脂楼后看到地上被拖回来的杜兰克,一时间竟然语塞的有些说不出话了,一只手伸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杜兰克。
事到如今,杜兰克心里也知道,无论自己如何的哀求都已经无用,事到如今不怪别人,只怨自己作孽惹了不该惹的人,还将其整的那么惨,这一瞬间杜兰克真是悔青肠子的心都有了,可是有用么?
“焦猛,要怎么处置他你说了算!”
帝天轻拍了一下焦猛的肩膀道。
“让,让他生不如死!”焦猛激动的道。
一旁的胭脂冲几个男仆使了个眼神,几人会意的凑到了杜兰克的身前,经过一阵凄惨的吼叫之后,杜兰克完全变成了和黑龙一样的废人被流放到了大街上。
周围的百姓商贩们见了,全都拿东西朝他丢向他砸,他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就连骂也骂不清楚,舌头被割掉了一半。
“怎么样,满意么?”
望着远处被众人打砸的杜兰克,胭脂柔然一笑问焦猛道,焦猛使劲的点了点头,感激的对帝天道:“帝天,谢谢你!”
帝天笑了一下道:“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华灯初上,夜色撩人,胭脂楼的一间上等的包房内,帝天和胭脂对面而坐,旁边坐着小宝,小火麒麟守在帝天的另一边,焦猛由于伤势严重早早的歇息了。
满满一桌子的饭菜,都是极品,酒也是帝天最喜欢喝的女儿红,帝天自顾的倒了一碗,一大口喝干了,岁数喝的酣畅,对面的胭脂还是看出了其中有心事。
胭脂没有问,只是说:“这酒是我托人特地从东方带来的,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的,我就给你留着,现在你终于来了,这酒也算替我了了一桩心事。”
帝天苦笑,兀自的又满了一大碗的酒仰头喝下,一旁的小宝奇怪的看着帝天,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没有看到,只是听到了声音,他害怕就把整个头都藏到了那个大姐姐的被窝里,所以在他的眼里,帝天依旧是那个看起来比较和蔼秀气的大哥哥。
小宝自顾的吃着饭菜,倒也不去多看两位大人脸上旖旎的变化。
胭脂打量了一下小宝,重新又看向帝天笑着问道:“这个孩子是?”
帝天苦笑一下道:“从江南周边的一片山脉里带出来的。”
胭脂路出一丝不解之色道:“好端端的你把这个孩子带出来干嘛?”
帝天苦笑道:“他的家人被我害死了。”
“被你害死了?”胭脂更是费解,疑惑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帝天又是干了一大碗的酒道:“我的家人也被我害死了,我的父亲,我的妹妹……”眼泪忍不住的由这个先前尤如杀神一般的男人的脸上簌簌落下,看的胭脂也跟着一阵的心酸惆怅,她不为别的感伤,只为她深爱的这个男人。
胭脂站起了身,走到了帝天的身旁替帝天倒了一碗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举着酒碗和帝天对碰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在满城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的流言蜚语中,流言里冷血的男主角与那个风姿妖娆的女主角都醉的一塌糊涂,悲伤或是难过的往事在酒精的蒸发下一点一滴的浮现,然后飘渺到了脑门后面,两人蜷在一张香艳的闺房床上深吻,翻江倒海,烛火泯灭,欲.火纵生,这是一个靓丽却又悲伤的夜晚,小床摇曳,曲终人悲。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胭脂的枕边有两行泪水,在她还没有睁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让她日夜期盼的男人已经走了,她是一个聪明的人,这聪明天生占了一半后来在青楼里养成了另一半,无论今天她如何的风光,整个梵城里的市井无赖哪怕是王宫的贵族们,在听到了帝天闹下的风波后见到她都会主动的绕行,她看上去简直是威风八面,她还是一个辛酸可怜的女人,这辛酸深入骨髓,痛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经历过无数的男人,最终却爱上了一个注定留不住也不奢望能留得住的男人,真不知道这该是黑寡妇的悲伤还是幸福。
桌子上留了一张纸,胭脂拿起来了,上面简单的几句话:“照顾小宝,直到他长大成人。帝天。”
胭脂泪流满面的将纸藏握在了手心贴在了胸前,就好像那个男人的手正在像昨夜抚那般抚摸着她一样。
同样的一张纸在焦猛的房间里还有,只不过焦猛重伤没有这么早就起来,上面也是简短的一句话:重组兄弟雇佣兵团,趁我造下的动荡,去找米太萨普,他应该知道该如何的帮你,以后梵城东城区的地下世界你要守的住,更主要是守住胭脂和我留下的那个孩子。帝天。
在小宝昨天晚上睡觉的房间里,也有一张纸条,上面更为简短的一句话:好好听话,长大成人。帝天大哥。
帝天天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出了梵天城,临走前还去了一趟东城住府邸,把米太萨普从一个姨太太的被窝里给拎了出来,说了一番简短离开的时候却险些让米太萨普直接瘫软到地上的话,米太萨普再看向那个男人背影的时候,眼神里不再有幽怨,反倒是一股深深的敬佩。
出了梵城,一路向西向比萨城出发,帝天和小火麒麟同时御空,速度自然不是一般的快,两地虽然相距甚远,但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帝天和小火麒麟还是出现在了比萨城的城门口。
帝天矗立在比萨城的正门口好半天,望着上面的三个大字:比萨城发了一阵的呆,这一怪异的举动搞的守城的士兵觉得一定有隐情,难不成会是恐怖袭击?两个守城的士兵主动上前盘问帝天,却在看清帝天那一张脸后马上尤如遭受雷击一般。
比萨城里听过东方杀神、东方逆天名字的人不少,但真正见过帝天本人的却不多,恰巧这两个士兵就是见过帝天那一行列的,于是乎才有了方才的表现。
帝天没有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只笑着拍了拍两个士兵的肩膀,然后就笑着带着小伙林进了比萨城。
“这将是我再次掀起轩然大波的城池,充满杀戮,充满血腥……”
梵城外,两个苍老的几乎没没人样的老者聚到了一起,这两人同时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远去的那个年轻背影的方向,其中一个身材更显瘦小的老头摇头叹气道:“鲁卡老鬼,你说这到底是天赋还是机遇造就出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年轻人?”
鲁卡老头摇了摇头,道:“如果是天赋那就太过震动人心了,机遇我倒是可以接受。”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最先说话的老头叫森德,和鲁卡老头同为将要飞天破空级别的老变态,这两个人今次凑在一起眺望着帝天远去的方向,不为别事,就是想要替梵城教训教训这个东方来的跋扈的年轻人,可当两个老家伙一同用一道隐秘的气机锁定到帝天身上的时候,猛然发现这个东方年轻人的实力太过不一般,于是为了能够这把老头多活几天,森德和鲁卡就按耐住了那份老当益壮打抱不平的心理。
帝天来到了比萨城,就仿似一道冬日里最为凛冽的冷风一般,势必要将这座城池里的某个角落刮的斑驳淋漓。
帝天来到了一家比萨城中央的顶级茶楼中,与往常一样只点了一杯金丝茶,坐在角落上听着周围的人熙熙攘攘,肆意的传播着城内的流言蜚语。
听了半个时辰,有用的消息不多,其中包括比萨萨吉有一个随母亲姓氏的女儿,叫伊丽莎白,要嫁人了,四大斗兽宫在西方斗兽大赛结束后统一商讨着举办纯粹的斗兽大赛,只斗兽不许人上去搏杀,再就是凯泽公爵放出了狠话,全城里谁要能干掉画儿上的人,赏金一万两。
凯泽公爵,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帝天在心中思忖着,这时旁边一桌子的几个人拿出那张悬赏的画儿,帝天眼神一瞥,顿时神情微微一动,紧接着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说不出什么韵味的笑意,一下子就想起来那位凯泽公爵是什么人了。
那桌子上的几个人看过那幅悬赏的画儿后,都坐定露出一副思考待商榷的表情,估计这几看上颇有修炼之姿的人是在打那幅画上一万两金子的主意。
时间没过多久,除了有人出了一万两金子要自己的命外,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起身便要离开,这时,方才研究画儿的那桌子人里正好有个人就像帝天望了过来,只见那个人本来陷入思索的表情立马像是开了花儿一样,眼神稍稍一睁嘴角马上露出一副喜色,直接就起身冲着帝天大喊道:“站住!”
帝天觉得无趣,根本就没把那一桌子人放在眼里,也懒得理会,转身便欲下楼,这时刚才喊帝天的那个人见自己吃了闭门羹,很是怒火中烧,直接就几步快跑挡在了帝天的身前。
“让你站住没听到?”这个人嚣张的冲帝天叫唤道。
帝天嘴角无奈一笑,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痞气十足的市井无赖之辈,是在懒的理,但现在好像又不得不理,这时方才和眼前这个痞子一桌子的另外几个相貌气势如出一辙的痞子们也都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