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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山,天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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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疲惫不堪的一个上午终于过去了。李智如今还是像往常一样到十里外的洛井取水,投洛石而出洛水,直到将两个大桶装满,然后再提回去。
他每次接水依然十分费力,但通过长期以往的练习,以及闲暇时偷看师兄们练功,他现在居然也可以用内力吸取少量井水,饶是如此,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
十里的路程依旧遥远,两大桶水依旧沉重,那个留着长发的少年也依旧会迟到,庄严的天龙寺周围依旧可见他来回奔跑的身影,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可以轻易地将圈数控制在四百之内。所以,他能在午时之前完成任务也并非偶然。
打水,扎马步和静坐都是李智每天必修的功课,但是三年过去了,了然方丈每天只让李智练习这些基本功,而并未将五行拳与十二形拳的功法传给他,这也是让李智最不解也是最为头痛的事了。
龙形拳,矫健猛烈;虎形拳,拳风刚劲;猴形拳,身形灵活;马形拳,步伐沉稳;鹞形拳,体态轻盈;熊形拳,刚柔并济。
可以说,每种拳法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同样的,每种拳法也都有自己克敌制胜的必杀招式,不过面对不同的敌人,只有灵活运用才能出奇制胜。
三年之后的今天,他终于接到了另一项任务……
他的任务就是每天翻越一座山峰,而且是徒步上山徒步下山,中间不借助任何神兵法宝。
上山无路,壁立千仞,难于上青天。
然后需要穿过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树木葱茏,几欲参天,不时还有野兽出没。
中间需要跨过一条宽阔的河流,其间只有几块小石块可供其踩踏通过,一不小心便会跌落河中。
下山之路皆是峭壁悬崖,一如上山之路那般凶险。
李智每日未时上山,到傍晚才可下得山来。途中有无数次跌下山崖,有无数次落入河中,也有无数次被树枝划伤和被猛兽袭击,汗流浃背和衣衫褴褛便成了他每次下山时不变的特征,或许这其中的艰难与险阻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对于了然方丈给他安排的任务,李智也是大为疑惑。
他本来是想随师兄们一起修炼形意拳的,但了然方丈的话他又不敢不听,所以只好一遍遍地翻越着那座高山。
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体与武功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至于那部天书《少林静心咒》,李智仍在不断地修习当中,虽然不知道这门功法对自己的其它修行有何帮助,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练着,不过他也隐隐觉得,自己的身心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轻盈,越来越贴近大自然。
还有那另一部天书,仍然是个未解的谜……
天山,凌云峰。
广场之上,显得那样空旷。在天山大会结束后,广场上的所有擂台就被全部拆除,但是,在墙壁和地面上所留下的裂痕依然见证着那一场场激烈的战斗。
经过风雨的洗礼与岁月的侵蚀,那一切的裂痕或许都会消失殆尽,唯有那心中的记忆永远无法磨灭。
辰时刚过,广场上便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少部分是天山大会的前八名,而大部分则是他们的陪同者,比如和陈晓默一同前来的就有林小蝶、刘大山和田光光三个人。
“师姐,我们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在这里等着啊?”陈晓默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大体上可以猜出,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被林小蝶给拽了起来。
林小蝶耸了耸肩,道:“臭小子,你以为我想这么早就起来吗?爹昨天飞鸽传书,特别强调,今天早上辰时之前必须到达这里。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召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田光光将双手搭在陈晓默的两肩上,笑道:“小子,打起精神来!”说着,他双手用力,陈晓默肩上吃痛,立刻直起腰来。
“这毕竟是天山大会前八名的嘉奖仪式,无比的光荣与神圣,你待会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啊!”刘大山颇为自豪地说道,就像是他自己进入了前八名一样。
陈晓默嘿嘿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突然,他感觉有一道目光总是看向自己这里,那般炽烈。他回头看去,正看到一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庞,那双眼睛正看向自己这里,眼睛里却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陈晓默毫不避讳,也看向了沈月华那里,两道目光在空中接触的一瞬间,沈月华的脸色微微变化,她立刻收回了目光,把头转向另一边。陈晓默思忖了一番,终于也移开了目光。
这时,陈晓默忽然发现师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脸上的表情也在那一刻凝固。
陈晓默循着师姐的目光望去,一张让陈晓默做梦都恨的咬牙切齿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如果可以,他真想冲过去痛痛快快地发泄自己心中的仇恨,但自己又怎么会是吴怀诚的对手?
即使能打过,同门的其他师兄弟能放任自己不管吗?恐怕,自己连师姐那关都过不了,虽然现在师姐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愤恨。
“你好!我是凌云峰弟子尹天仇!”一个年轻俊朗的弟子满脸堆笑地走到沈月华的面前,一只右手已伸到了她的面前,等待着她的回应。
但是,沈月华的脸上却无任何表情,依旧是那般冷若冰霜。她甚至连手都没有抬,便转身向后走去。被无视了的尹天仇气得咬牙切齿,那只已经伸出的手却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收回。
其后,多数人便一直在讨论着本届天山大会的精彩盛况,争论着谁的招式潇洒,谁的招式威力绝伦,还有不少人向勇摘桂冠的任长风献上了祝贺之词。而沈月华的脸上则是一直阴晴不定。
大家在这里一站便是一个时辰,到了巳时,才有凌云峰的弟子下来报信,说掌门与众位首座要在凌霄殿召见众人。
在凌云峰弟子的带领下,各脉弟子三五成群地登上了天梯,来到了凌霄殿内。
进入凌霄殿,顿现一股庄严肃穆之感。掌门天衡子位居上座,各脉首座分坐两旁。
而有一个细节,直到今天陈晓默才发现,那就是天衡子的两旁各有三个座位,也就是总共有六个座位,但除了掌门之外,凌云峰总共只有五个首座,所以有一个座位就一直在那里空着,不知是为了布局对称,还是那个座位本来就一直在为某个人留着?
凌霄殿之大,可容几百人,陈晓默等五十几人站在那里反而显得空旷,依照掌门天衡子的意思,天山大会的前八名站在最前面,按比试的名次依次排开。而各脉一同前来的弟子则站在他们的身后,同脉的弟子站在一起排成一列,共分六列。
在如此的环境中,陈晓默当真有一种压迫感。他环顾四周,感觉无论是师父、掌门,还是各脉首座,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种近似于拷问般的目光让他着实不舒服。
“陈晓默!”高阳颇为严厉的声音在凌霄殿内回荡。
陈晓默一惊,既而向前迈了一步,这或许是他在军训时养成的一个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