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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哗,就连江风钰等都大吃一惊,大哥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吃起人来,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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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哥气得满脸通红,大怒道:“你这分明是在抢钱!”
公冶崟嵘不高兴了,阴沉着脸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钱了?我做的可是正经买卖,你不买,我们绝不强卖,你爱买不买!”
那公子哥一滞,一时无法反驳,顿时失了气势。可不是是吗?买卖都是自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愿挨,人家也打不着你。这个世界可没消费者协会,更何况这新奇之物,没人能够估价,由得人家怎么叫价。
其他人不占理,也就闹不起来了。再说这些人模样强横,其中还有尊恐怖铁塔,就连那个最瘦小的干瘪汉子都跟斗鸡似的,必非善男信女,不好惹啊!
公冶崟嵘察言观色,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这两样东西世间绝无仅有,只是口感有好坏,功效却是相当,一分价钱,一分货。我公冶崟嵘诚信做人,绝不欺了各位。”
没过多久,虽然价格贵得离谱,公冶崟嵘还是很顺利地将最后一块烤鼓豆卖了出去。异世古代财大气粗的爷们儿并不比前世现代少。
国人自古以来都很虚荣,看来在这里也一样。在前世,不管有钱没钱,对奢侈品一贯的趋之若鹜,根本不会在乎其本身价值是否合理,在乎的无非是张面子。所以,老外乐呵呵地狠抽国人的血,国人却乐呵呵地四处炫耀。
公冶崟嵘钱赚得钵盘盈.满,心中却不禁感慨。不过转念一想,又自个笑了,我怎么跟一立贞节牌坊的婊子一样?摇了摇头,公冶崟嵘和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小弟们打道回府了。
这次公冶崟嵘总共卖得铜钱七十余缗,还有零碎的金银,收获颇巨。
七崽子等人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嘴都一直没有合拢过,一个个两眼都变成了铜钱似的,就连一向沉稳的江风钰和内敛的杨益都兴奋得满脸通红。
公冶崟嵘自不必说,他觉得自己不但正走红运,而且正儿八经有颗经济头脑,放在哪里都不会吃亏。
七十余缗钱,足有几百斤重,公冶崟嵘命七崽子雇来辆牛车,将钱拉回公冶府,存入库房,库房钥匙由公冶崟嵘亲自保管。
入库前,公冶崟嵘大大方方地每人发了两缗钱,这帮穷兄弟身上从未装过这么多钱,感动得泪水哗哗地流。
一切妥当,众人自然免不了要出去大吃一顿,如今府里存着价值不菲的财物,必须留人看守。先前公冶崟嵘就觉大意了,杨益喜静,自动请缨,愿意留下。
人们常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公冶崟嵘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他看得出杨益眼神干净纯正,是个可靠之人,于是很欣慰地将杨益留下了。
一顿海吃,众人喝得酩酊大醉,众兄弟少不了将公冶崟嵘歌功颂德一番。
意气风发的公冶崟嵘禁不住击箸高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引得酒楼里的其他客人怒目相向。
酒足饭饱,众人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地往回走。
一顿酒下来,公冶崟嵘发现自己竟然海量,上辈子十个自己加起来恐怕也不是对手。因此,今晚虽然公冶崟嵘喝得最多,但众人之中,却数他最清醒了。
然而不知怎地,公冶崟嵘说起话来舌头比别人还大,脚下也更飘忽。
有了钱,公冶崟嵘不希望兄弟们第二天早上起来还穿得破破烂烂的,他觉得自己绝对是个好大哥。于是,众人“砰砰砰”地敲开了早已打烊的成衣店铺门,一人买了两套合身皮袄,公冶崟嵘不忘给杨益也买了两套。
至于被褥这些生活用品,公冶崟嵘决定明天再置办。
回到柳府,江风钰将两套皮袄和打包回来的饭菜交给杨益,众人便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公冶府厢房颇多,每人都有一间房,公冶崟嵘的房间在二进的库房旁边。本来公冶崟嵘睡在最里面一进,在一大堆铜钱入库后,公冶崟嵘便搬了过来。
房间很大,却连床都没有,只有一块烂门板架在一堆青砖上,上面堆着一床又脏又硬的被褥。
三更敲过,一躺上.的门板,公冶崟嵘很快便发出了沉沉的鼾声。
万籁俱静,也不知过了过久,门外忽然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脚步虽然轻得几不可闻,但沉睡着的公冶崟嵘却霍然睁开了眼睛,嘴角跟着浮上一丝浅浅的冷笑。
他没有动,鼾声依旧。
脚步在门前停了下来,似乎在听里面的动静。过了半晌,外面那人大概确定了公冶崟嵘睡得跟死猪差不多,于是轻轻挪动步子,到了库房门前。
天空乌云密布,看不清那人的脸,隐约可以分辨出那人身材瘦削。
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铜丝,很熟练地将曲折的铜丝插进门上锁子的钥匙孔里,然后轻轻一提,只听轻微“咔”地一声,锁便应声而开。
那人谨慎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后,这才轻轻地将锁取了下来,悄然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那人似乎对库房很熟悉,很容易便找到了堆在墙角的铜钱。
看到堆得像小山的铜钱,那人呼吸顿时粗重起来,眼睛里发出贪婪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抓起两缗钱便往一只麻布口袋里装。
他实在太心无旁骛了,已被钱迷了心窍,忘了做贼一定要时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唉——”
身后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那人浑身一颤,手立刻凝在了空中。
“胡三啊胡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我是你,我宁愿去拿旁边的甘薯和鼓豆。”
声音很熟悉,除了公冶崟嵘,还会有谁。
胡三缓缓直起腰,转过身,面对公冶崟嵘,只见黑暗中公冶崟嵘一双眸子亮若星辰。在这双眼睛下,胡三已经避无可避,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早知道我会来偷钱?”他虽然努力平复心情,声音仍有些发颤。
公冶崟嵘讥诮地一笑:“从你故意怂恿别人不停地灌我酒,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