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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莊玄呆在莊寒的石室中,告訴他這些年來村里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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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寒靜靜地听著,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莊寒所說的事,他基本上都知道。這些年來,他除了提升修為,也曾暗中派人到黑魔山去打探村中的情況。
“父親,這些年你為何不曾回村中看看?”莊玄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在見到莊寒之前,莊玄心中經常想著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這個一去五年,杳無音訊的父親。
在他看到洞府石壁上的留言後,說實話,他心中對莊寒還是有些怨念的。可是見面後,這些怨念被重逢的喜悅沖淡了,但是卻並沒有消失。此刻,在喜悅過後,這些怨念又重新聚攏了起來。
“這些,說起來話長。以後我會慢慢給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我沒有對不起你們娘倆就好!”莊寒摸了摸莊玄的腦袋,眼中滿是慈愛。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莊寒拍了拍莊玄的肩膀,站起身來,走出石室。
“首座!”石室外,一道勁裝身影靜候在那里。
“荊黎,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由于心中還洋溢著與子重逢的喜悅,莊寒對荊黎說話時的語氣比往常要溫柔許多。雖然他自己沒有發覺,但是听在荊黎耳中,卻讓她芳心一顫。腮旁不由自主地爬上兩抹紅暈。
但這紅暈剛出現,就被荊黎用內勁強行壓制下去了。
“屬下有要事稟告!”荊黎抱拳道。
莊寒回頭看了眼石室,又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抬腿向洞口走去。
“什麼事?”洞口處,莊寒站在崖壁邊緣,看著下方無盡的黑暗,沉聲問道。
“剛才接到青石鎮駐守的黑魔小隊的傳書,說是……”荊黎微微一頓,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
“說!”莊寒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
“夫人被一個黑袍人抓了!而且還說,還說讓首座天亮之前帶著小公子到青石鎮踫面,否則就讓首座後悔終生。”荊黎有些擔憂的看著莊寒。
“呼!”莊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拳緊握,目中有怒火升騰。“看來,這些年我的手腕還是不夠硬,對某些人太過仁慈了!”莊寒渾身殺機涌動。
“首座,小公子那里……”荊黎回頭看了眼走廊盡頭的石室,臉上滿是憂色。
“先不要告訴他!”莊寒目中精光閃過,心中念頭飛轉。“荊黎,你去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出發!”
“是!”荊黎知曉事情的重要性,不敢耽擱,立即轉身去安排了。
“敢動我的家人,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你的膽子!”莊寒的森然的說道,臉上滿是猙獰。
昨晚自從莊寒出去後,莊玄就睡下了。夜里,莊玄做了個夢,他夢見父親母親和自己正在村中的院子里吃飯,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是早上醒來後,石室里空蕩蕩的,莊玄迅速跳下床,打開石門,走廊內也靜悄悄的,莊玄眉頭一皺,心中暗覺奇怪。
“吱吱吱!”
忽然,一道火紅的影子從洞口處竄過來,正是小火狐。
看到這小家伙,莊玄心情大好,朝小火狐招了招手。火狐幾個跳躍就來到莊玄面前,兩只前爪比劃著,口中吱吱吱的叫著。
“還是傳音吧!你這小家伙的手語,我還真看不
懂!”莊玄放出神識,和火狐交流起來。
慢慢的,莊玄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說我父親他們昨晚就離開了?還乘坐著黑魔嶺的飛禽?”莊玄有些疑惑。
“吱吱吱!”小火狐口中叫著,莊玄只覺神識中忽然出現一幅畫面,正是昨晚莊寒和荊黎對話的場景,小火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洞口,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並通過神識,將場景再現給莊玄。
“ 嚓!”
莊玄的拳頭緊握,因為過于用力,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此刻,莊玄眼楮發紅,渾身鼓蕩著著危險的氣息,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神魔。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定會將你剝皮抽筋,讓你生不如死!”莊玄在崖前怒吼。吼聲順著石壁,響徹整個山崖,驚動了洞府中很多修士。
“誰啊?一大早就這麼大火氣?”
“那不是昨天與常無極對戰過的少年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很多修士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此刻,莊玄真的怒了。自從五年前父親莫名失蹤之後,母親成了他唯一的親人。母親是自己的逆鱗,誰踫,誰就得付出代價。
“刷!”莊玄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迅速朝著山崖下方去了。小火狐化作一道火光,緊追在莊玄身後。
“好快的速度!”看到莊玄的修士驚嘆一聲,目光順著莊玄離開的方向,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久後,一只飛禽從黑魔嶺石殿門口飛起,飛禽背上,坐著一道略顯瘦弱的身影,這道身影的肩膀上,有一只火紅色的小獸。
白猿站在殿門口,望著遠去的飛禽,目中滿是擔憂。
“倒是有意思的一個小家伙!”白毛神猿坐在石殿的高台上,看了一眼遠去的莊玄,口中喃喃道。
青石鎮!
自從黑魔山試煉的消息傳開以後,這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雖說大部分修士都已經去了黑魔嶺,但是留在青石鎮上的修士依舊讓整個鎮子顯得熱鬧異常。
鎮上最高檔的福順客棧今天卻顯得異常冷清。
客棧內。
“哈哈!我當你莊寒是鐵石心腸,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來了!實在讓我感到意外啊!”一個全身隱藏在寬大黑袍中的男子看著樓下站立的莊寒,得意得笑道。他雖然在笑,但語氣中刻骨銘心的恨意卻顯露無遺。
“李濤,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你到如今才出手,實在讓我失望!”莊寒雙手負在背後,臉色淡然的看著樓上的黑袍人。
“莊寒!你不要再裝了,現在你的啞婆娘在我手中!呵呵呵!真看不出來啊,當年將我兒無情斬殺的莊寒,竟然會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而守身如玉多年,今天更是為了他而不惜身犯險境,實在讓李某佩服!”李濤沙啞的聲音回蕩在客棧內,令人聞之悚然。
“但是,你沒有按照我的要求來做!我說過,要你帶著你兒子莊玄一起來,咱們可以做個交換!但是現在……”說到這里,李濤手一揮,一位黑衣人手捧一只木盒走過來,遞給莊寒。
木盒尚未打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已經彌漫開來。莊寒面色微變,緩緩按下木盒的開關,一只手掌靜靜地躺木盒中,手掌剛被斬下,鮮血尚在流動。莊寒緩緩閉上眼楮,似乎不忍心再看。
“哈哈哈!莊寒啊莊寒!你也有今天!這就是報應啊!”看著莊寒的表情,李濤的心中真的很快活。多年來,喪子之痛時刻就纏著他,一日不報仇,他就一天不得安寧。
“這只手掌是不是覺得很熟悉?熟悉就對了!因為這是從你那啞巴婆娘身上砍下來的!”李濤有些癲狂的笑著,很享受現在復仇的快感。
正在此時,福順客棧的門被人打開,池越和荊黎來到莊寒身後,靜靜地站著。原本閉著眼楮的莊寒緩緩睜開雙目,嘴角露出一抹譏諷。
“莊寒!我知道你帶人來的!可是那又如何?人在我手上,什麼時候不把你兒子交給我,我就慢慢將你那啞巴婆娘摧殘到死!哈哈哈!你現在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有些後悔?”李濤近乎瘋狂地喊叫著,到後來,干脆一把扯下黑袍,將整張臉呈現在莊寒面前。
看到李濤面孔的時候,荊黎忍不住驚呼一聲,用手輕輕捂住嘴,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似乎受到嚴重的驚嚇。
池越也看的眉頭緊皺。因為那張臉您太丑陋了!布滿了刀疤,有些地方甚至還流著黃水。
“是不是覺得我這張臉很可怕?哈哈!可怕就對了!只有你們害怕,我才覺得有快感!這幾年來,每當喪子之痛折磨得我無法入眠的時候,我就會在臉上劃一刀,以此提醒我自己,我的任務還沒完成!”李濤指著臉上的刀疤,恨恨的說道。
“之前我得到消息,你在和雲隨風交手的過程中,受了傷,那時候,我就知道機會來了!現在,你還能發揮出幾分實力?嘿嘿嘿……”李濤張狂的笑道。
“哪怕只能發揮一分,也夠殺你一百次了!”莊寒一改方才的沉默,目中精芒閃爍,看著李濤一字一句的說。
“你的消息是梁正雄傳給你的吧!你們兄弟倆可真是感情深厚!但是我告訴你,梁正雄傳給你的消息,都是經過我的允許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暗中還有往來?我只是想找一個借口,一個將你們徹底擊潰的機會!”莊寒看著李濤,目中滿是輕蔑。
“殺你兒子,也是無奈之舉,這些年,我也對靈獸宗做過補償!本想能改變你的一些想法!可是,這些年過去了,不但是你,就連梁正雄也摻和進來,當真以為我脾氣變好了!”莊寒語氣中透出森然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