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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花容月貌,谁敢说娘娘不好看,那一定是睁着眼睛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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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是这样,现在咱们离的这么近,你骗不了本宫。”刘五儿俏皮的一笑“如仙当初跟我是最好的姐妹,也是最大的对手,毕竟大家都想做那个花魁。当了花魁行首,虽然还是要接克,可是自主权就大了许多。有一些实在讨厌的客人,妈妈就会出头替你挡了。反正当了花魁,就有不少人捧你,一般的恶霸就算想动你,也得考虑其他人的关系。比起做普通的姐儿,终究日子好过多了。可惜那次我没争过她,从那以后,我就暗自发誓,一定要赢她一回。”
她一边说,一边将身子靠的更近了一些“我知道你害怕,可是没关系,他们都得听本宫的,没人敢出卖我。如果我们的事泄露了,他们一样要死的,再说当初就有人向万岁告密,说我不检点,结果怎么样呢?我好好的待在这,告密的人,全都死了。从那以后,就没人敢在这上告我的黑状。”
“如画是我从太原带出来的丫头,是我的心腹,她出卖了我,自己就要陪葬,你何必担心她。再说,我可以为你安排,把她也弄到手,到时候她还会帮你放风呢,笨蛋。我这几天给了你多少机会,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珍惜?”
“娘娘,您听我说,万岁对我有恩,您对我也有恩,我不能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说什么对自己的女人如何忠贞,那纯粹是骗人的废话。我只能说,我不想死,我不想宗族不保,也不想做出对不起万岁,对不起娘娘的事来。”
“对不起万岁?哼,你刚才为我上药时,已经对不起他了,你当女人的脚,是谁都能摸的?再说了,他现在啊,怕是已经想不起我了。他在路上灭了个伪王,宁藩一造反,各地对于这些草寇查的紧了,这伪王就被他顺手灭了。”
“那其实就是一群村民瞎起哄,没什么可说的,可是那伪王的皇后王满堂,被官军擒拿,送到军队里做浣衣妇,结果被万岁发现,把她给幸了。现在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万岁还要封她做皇后,我又算什么?豹房的女人,没名分的,他也许就把我丢在这里,让我烂死在滑县,他在外面花,我为什么还要替他守着?”
“娘娘别说气话,王浣衣的事,未必可以做的准……”杨承祖嘴里支应着,心里暗想:看来这刘五儿果然不简单,居然敢在万岁身边埋钉子。这种消息,必然是她安排在皇帝身边的耳目报告上来的,她的胆子倒是真大。
“我在万岁身边有耳目,这消息绝对可靠。”她并不隐瞒,直接承认了这事。
“在豹房混,比起深宫来,也好不到哪去。女人啊,必须得多几个心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结交中官,在万岁身边布耳目,就是为了让自己耳聪目明,这样才能活的更久一些。我们这些女人,争的就是一个皇后,夏皇后不招万岁喜欢,我们都知道。如果我们这里谁能当上皇后,哪怕是有个名分,就算没白活……”
“可那样的话,你们就会失去皇帝。”两人离的太近,加上刘五儿刻意的扭动身躯,很容易擦枪走火。杨承祖只好用话题,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你为什么能跟着皇帝随军而行?就因为你没有名分的,如果有了名分,住在深宫大内,一言一行,就有无数规矩束缚着你,哪怕是走错一步,说错一句,都可能挨刑罚。大内那种地方,你也是有数的,也许只是一顿棍子,就没了命。所以皇宫里的女人没意思,是木头美人,不如说就是因为皇宫这个样子,才让她们成了木头美人。当木头美人,总比当死美人好。”
“你现在可以跟我学小曲,一起出来逛山,因为你不是内宫的女人,身上没有名分。加上万岁不是个喜欢规矩的人,所以这些方面,都没有什么限制。可你一旦进了宫,不要说当皇后,就算当个妃子,也一样要守那些规矩,变的和深宫里其他女人没区别,那样还有什么吸引力,万岁还为什么要恋着你?”
“他恋着我?他恋着我,就不会找王满堂了。”
“那不一样,万岁是男人,闲不住的,总要找个女人。没有王满堂,也会有张满堂,李满堂。至于当皇后的话,你就不必信了,没那么容易的。我不是说这事一定做不成,而是万岁是个怕麻烦的人,不会为做这事费那么大力气,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其实你的优势很大啊,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自称是镇国公的夫人,反复强调的身份,是朱寿的老婆,而不是万岁的妃子,这个态度就非常好。”
刘良女沉默一阵,问道:“你是说,你看出了我的用意?”
“是啊,别忘了,我是如仙的男人。你们的手段,我知道的。你这种手段,始终让万岁认为,他跟你是一对普通夫妻,而不是皇帝和妃嫔,这正对了万岁的胃口。所以你的荣宠,和其他人不一样,只要你保持住你的特色,地位就无可动摇。就算万岁想让你进宫,你也可以说,你是朱寿的夫人,坚决不进宫。只要万岁能感觉到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的地位,就能稳如泰山,永远不会担心失宠。如果你跟她们变的一样了,反而就危险了。毕竟万岁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一个跟别人一样的女人,是无法让他记住的。”
“你……不老实,在算计万岁,该杀。”刘美人琢磨了一阵,似乎也被他说动,格格笑着,用玉手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切了一下。
“我如果老实的话,就不敢碰娘娘的脚了。也不敢这样抱着娘娘。我不是什么老实人,我只是胆子比较小,不想做冒险的事罢了。有些事很冒险,做起来,也确实能令人感到畅快,可是我要考虑的是代价和结果,我有一家子人家,冒不起这个险的。”
杨承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身边摸索着,果然摸到了一根长长的东西,大概是人的腿骨。拿起来,对着墙壁用力一敲,一团幽蓝的磷火,为漆黑的地洞里增加了一点亮光。
“鬼火?”刘五儿似乎被这火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平复心情,看着这骨头发愣。
“不是鬼火,是磷火而已,你不是怕黑么,咱们的火折子又有限,我就用这个给你照明。娘娘,你到外面听听,是不是他们来找咱们了,如果是的话也好上去,你既然怕黑,还是早点离开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