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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弟,我们来练两招吧,我好以此来跟他们解释明白!”
于是李陈两大人各握木刀摇向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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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弟,你先随意攻我一招。”
“你们三人可瞧仔细了!”李兴跟陈超说完,没忘唤呼旁看的小儿们。
“来啦!”陈超闻得李兴招呼,随手一招力劈华山招呼了过去。在刀及身时,也不见李兴如何动作已将攻来的刀势荡得远远的,陈超猝不及防下差点失去重心。
“这是什么招式?”陈超惊魂未定问。
“等下再详说,准备好,这次我攻你一招试试!”李兴待陈超略作防守后,一招‘毒龙噬心’直奔对方胸口攻去。
这犹如拳法中的黑虎掏心,极其普通的一招攻式。陈超瞧着来势,判断好时机挥刀一横格。可出乎其意料外,十拿九稳的一挡,竟一刀落空,陈超瞥得对方刀尖直奔洞开的胸前袭来,不由一骇向后急退去。
李兴颇为满意的看着陈超手忙脚乱中退去,却也不乘胜追击,而是对旁看的三人说:“来,都靠近点,我们再以慢动作来解说刚才的情况。”
李兴一边和陈超以慢动作演示,一边解释着:“第一招时,在刀攻到达某位置时,判断好时机后我只用手腕发力,将刀尖点击在来刀的背上,就轻松击散袭来的刀势。腕虽无强力却胜在敏捷,以点击面这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功效,把握时机就能以弱克强,以快取胜。”
“第二招,刚开始是我出刀的速度是很快,但仔细观察的话可看到,只快了那么一小会就悄然变慢了些。我是通过手腕、关节、脊背、腰肢、肌腱等处同时后收了小部力和势。”
“这就容易让对手容易判断失误,如对方出刀格挡过快了点,我就趁对方落空时刻,将先前收起的力和势爆出而可伤敌,正如你们刚才看到的情况。如对方出刀稍慢点,我就可提前爆发收起的力和势,对方同样也会大为被动。”
“你们能体会出这两招的精髓所在吗?”李兴反问听得入神的众人。
众人听得入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陈超虽略有所感,但作为大人他怕答错,唯有故作高深在那微笑。陈龙陈虎低头深思,而李文搔首皱眉,欲张口却又给堵住般,在眼光闪烁中似是有所感而又语之不出。
片晌后,李文才支吾着说:“是???是,时点?不对,应是时???时机?”
李兴以赞许的目光看了眼儿子道:“准确点讲是‘节奏’。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你做到快,别人同样可以做到快,除非有特殊方法特殊天赋,否则想单纯以快来取胜,很难!但‘节奏’能靠控制可得到,每个人都好掌握,善用‘节奏’比追求‘快’更省力,效果更佳。”
“这‘节奏’二字,听起简单,但细想来却是妙乎其妙。”李兴说得兴起,而爱儿也在旁倾听,他忍不住一吐心中所藏为快。
于是,李兴滔滔不绝说道:
“世间万事万物中都暗含有‘节奏’二字。如种水稻,要在适当的日子里泡种子,适当的日子里插秧,要在不同的成长阶段施相应的肥料,抽穗时要施钾肥而不是钠肥。节奏对了配合上天气,这才会有个好收成。”
“简单点,如炒个菜,你也要掌握好什么时候猛火,什么时候文火,什么时候加盐等等的节奏,这样才能做得出好菜来。”
“至于音乐就更要讲究节奏了,同样的音符,只有节奏好了才能奏出美妙的音乐来。即使是擂战鼓那么简单的音,没有节奏,一场乱打鼓,那怕你擂的震天响,却对提高士气没半点作用,说不定,前方军士都有想调头饱揍你一顿的冲动。”
“种稻那算是时机较多吧,要合时令。”旁下有人疑问。
“时机不就是节奏中的一个点吗!象音乐一般,上天把稻谷的生命谱成一乐章置于种子内。阳光啊,土啊,风啊,水啊,肥料啊等等就是要奏出这生命乐章的乐器。乐器要齐了,节奏要对了才能奏出这华丽的生命乐章来。”李兴解释着。
“人生不也是有节奏的吗!”李兴语风一转,笑着问:“文儿,你知道你这时候的人生节奏是干什么吗?”
“是.是学字读书。”李文想到明天的开蒙,眼睛一亮说。
李兴满意一额首后,再问:“陈龙,你今年已十六了,那么你的节奏又是什么呢?”
“这.”
“该娶媳妇生娃了!”旁边的陈超脱口而出。
“呵呵,超弟你这是急着要当爷爷的节奏了!”
“娶媳妇这事勉强算是吧,但娶媳妇的这时间阶段长着呢,它可由18岁到32岁都不为晚,不用心急,先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也不迟。”
李兴对在搓手尴尬而笑着的陈超说:“应让陈龙多接触下外面的世界,开开眼。体验下世情,这样他才能把这之前由先生处教来的,书中看来的,自己想当然来的各种知识经验印证。是时候要建立自己的思想观了,这样他可为以后的‘节奏’打好基础,非则就容易碌碌一生了。”
“谢谢兴叔!”陈龙由衷道谢。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我们再说武道。刚才的第一招是因为掌握好了对方和自己的节奏,第二招则是乱了对方的节奏,所以都会有如此之好的对敌效果。”李兴接着说他的道理来:“但第二招这中,我可轻易伤害到对方了。所以对待敌人,搞乱其节奏比掌握其节奏的效果要妙上许多。”
李兴突然想起某事,望向陈超问:“你还记得城中那位姓蒙的秀才吗?”
“记得,蒙秀才现在于城中不是开了个什么‘幼蒙班’吗,听说生意还挺火的。”陈超说:“以前你和他不很谈得来的吗?说他对一些国家之事很有见地。”
“我有四年没跟他交往啦!就是在文儿四岁多那年,他突发奇想刚开了个‘幼蒙班’,专教那些未到开蒙年龄的幼儿读书识字,让我也将文儿托付给他教教,说什么‘千万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当时我就唾他一脸。这不是要扰乱我家文儿的人生节奏吗?”李兴说起往事仍怒气未平“在充满童趣的时候,就是要让孩子充满好奇的去幻想,去玩耍。过早让他们规规矩矩坐在那死记硬背那些死知识,有个屁用!”
“单是容易让孩子失去自由的思想这点说,那蒙秀才已让百分之九十九的孩子输在了起跑线上了。可后来他的生意却越做越红火,这让我无言以问青天。我一言问尽天下父母心:拔苗真能助长吗?”
且不说李陈两家的男人在武场论武,话讲陈凤兰来到母亲旁,叙说起刚在演武场的经历后,她颇为担心问:“爹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等下会不会惩罚我呢?”
“真有长起那么高的包?”她母亲用手比划着呵呵笑问。
“不用怕,那是在比武,刀剑又不会长眼。谁叫他技不如人呢!这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下场。”说到此,她轻哼声之后又自语发起牢骚:“他家李文如果都不能恢复健健康康的,就不要累己及人,阻了我家凤兰的大好前程。识趣点的人都应自觉提出解除婚约。你老爹也真是的,不经我点头就许下这门亲事!”
中饭时间,两家主及四孩已围坐餐桌旁,候着家仆盘盘碟碟的上大菜。一上午活动下来,是该好好犒劳下肚子的时候了。
此时陈家女主人拿着两瓶家藏好酒跨入大厅,瞄见李文额上两一大一小肿包,‘熠熠生辉’一词由脑中闪过,她实是忍俊不禁,“嘻”的一声脱口而出。
看到夫君责怪的目光和李兴稍显尴尬的表情,陈妻也知自己失礼,她半掩嘴强忍着笑对李兴说:“兴哥,呵呵,这两瓶酒可是我家最近收藏的珍品,等下好好喝。我再去给你们上几道下酒好菜,呵呵!”话未及落便转身而去。
“兴哥,你切莫生气啊!她没有别的意思的,不过是一下看不习惯罢了!”陈超望着强忍笑意离开的娘子,颇为担忧说。
“我知道!你也不用多心,李文这小子早已不把别人异样的目光放在心上,你看他那副馋样,哪有半点将这事摆于心上。”李兴指着正一脸馋猫相盯着桌上菜肴的儿子,反安慰对方。
“那好,咱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等会咱哥俩好好品一品这‘桑落酒’,这可是我新近才得来的私藏珍品。”陈超一摸桌上两瓶酒后,变得兴致勃勃高谈着他的桑落酒。
“唐一代,这桑落酒皆为宫廷用酒。此酒‘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从魏晋以来,天下名士多推崇此酒,有刘禹锡诗‘不知桑落酒,今岁与谁倾’为证。《酒史》里有云:“桑落酒,河中桑落坊有井,每至桑落时,取其寒暄所得,以井水酿酒甚佳。”
“这桑落酒必以井水酿制,我这两瓶酒是取桑落原产地蒲坂(今山西永济)最为著名‘玉露泉’的泉井水酿成。据说,这两瓶所酿时的年份气候极佳,而那年的玉露泉水比往年更胜清洌甘甜润口。所以这酒是为极品中的极品也,等下你我畅怀多喝上几杯!”
听陈超的一番推介,李兴肚中酒虫渐生,他也如同儿子般急切盼着饭席的正式开始。
未几,酒席开始,众人便开始大快朵颐。陈超敬了李兴杯酒后深是敬佩说:“兴哥,你刚才提的学武更在重意,我是越琢磨越有感觉。如此高深的体会你是如何得来的?”
“唔!好酒!好酒!这份醇美,滑舌而又润喉。那份醇厚,暖腹而不辣胃。醇香得来,令口齿余香绵绵的美感确是另众不同。此桑落酒不愧为贡酒之名,超弟这两瓶酒确算是极品中之极品!”
“让我再多尝一口再说!”李兴本想谈武道,却不禁住要先赞起这刚一入口的美酒来。
一口清酒入肚,令李兴这种嗜武者忍住先不谈武学心得,而是要再去多尝一口酒,看来这桑落酒确是名符其名。
(可惜桑落酒制法自明末清初失传,直到1979年才又被仿制出来,只是如今的名不见传状,恐怕是‘同志尚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