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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回到寝室,牛天苟放下课本,坐下来想抽支烟,然后改几本作业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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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学生赵晓艳忽然跑到门口来,朝他笑嘻嘻地嚷了一句:“我表姐找您!”
牛天苟起身转头,只见曹艳芳笑微微地站在门外,秀丽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晨雾中的荷花仙子,带着一股淡淡的芬芳。
牛天苟愣了愣,然后忙是连声道:“哟,是曹老师呀,稀客稀客,快进来坐!”
“姐,我回家吃饭了!”赵晓艳朝她表姐又嚷了一句后,转身就跑了。
曹艳芳犹豫了一下,这才微笑着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房间,局促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来是想问一下晓燕的学习情况的。”曹艳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寻找着理由,“她的成绩究竟怎样?我平时问她,她也不说。”
“哦,”牛天苟坐到床沿边,想了一下,如实回道,“她的成绩中等偏上……明年考中专或重点高中估计还要努把力。”
“那你可要对她抓紧点,多关心一下,多费点心。”曹艳芳望着牛天苟,微微一笑。
“这是当然,老师们都会抓紧的,但主要的还是靠她自己努力。”望着曹艳芳甜甜的笑脸,牛天苟感到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沉默了一会,牛天苟似乎想起了什么,关心地问道:“呃,你明年还准备参加民师考试吗?”
听到他问到自己考试的事,曹艳芳脸色显得有些尴尬,幽幽叹了口气道:“想当然想,但是……考了三年都差十来分,我总是觉得心中没底,信心不足,复习时碰到的难题太多,请教别人又不方便……”
说完,曹艳芳看了牛天苟一眼,轻声道,“要是……有人能给我稍微辅导一下就好了。”
“哦,这好办,碰到什么难题可以来找我,即使我不会,我们这里还有其他老师哩。”
“那……不太好吧?”曹艳芳红了红脸,“你毕业班的教学任务那么繁重,再说……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也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不好的?那点时间我还是抽得出来的。”
“……”
这时,学生们都走光了,校园里一片寂静。
接下来聊了一会,曹艳芳连忙站起身来道:“噢,你还没吃午饭吧?那我就不打搅你了。”
“好吧。”牛天苟起身相送。
“呃……”曹艳芳缓缓走到门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似乎不经意地问:“你……有对象了吧?”
“嗯……还没有。”牛天苟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事,脸色一窘。
曹艳芳停住脚步,脸色微红地看了牛天苟一眼,似乎有点犹豫地道:“有人……想托我跟你介绍一个朋友,民办老师,你看……”
牛天苟一怔,随后面色一僵,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话,他就想起了她给牛德华写信的那件事,心里就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自己暗恋的人对自己没意思,现在却说要跟自己介绍别人,自己成什么了?次品?她自己看不中的就推销给别人?
牛天苟心里不觉感到了一丝屈辱,不是滋味。
“算了吧。”牛天苟掩饰着心中的不快,淡淡地应了一句,他不需要她的怜悯。
再说,他还想边工作边学习高中的知识,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以后提升自己的学历——提高自己的精神条件,况且,中师生教初中,将来肯定会被淘汰的。
见他一口回绝,曹艳芳愣了愣,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默默地走了出去。
牛天苟送她到门口,想了想,然后朝她道:“如果你复习时碰到难题找我不方便的话,可以随时叫晓艳来问我,作为老同学,我会尽力帮忙的。”
曹艳芳没有吱声,闷头迈着急促的步子,匆匆出了学校大门。
牛天苟站在门口呆望一会,直到曹艳芳的身影消失。
这时,操正东老师走了过来,望望学校大门,又看看发呆的牛天苟,眼神怪怪的。
“别这么看着我,她是学生的家长。”牛天苟回过神,他知道操正东想说什么。
“噢,家长,家长。”操正东一本正经地点着头,一脸坏笑。
……
回到家里,刚端上饭碗坐到桌边,妈妈忙不迭地道:“天苟,你丹丹嫂子的妹妹同意了!我还担心牡丹姑娘会嫌你个子矮,可你丹丹嫂子说,只要你不嫌她妹妹的文化水平低就行了。我说,农村姑娘要那么高的文化干什么。”
“多好的一个姑娘。她走时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妈妈倒是恋恋不舍:“你丹丹嫂子还说了,只要把亲事定下来,牡丹姑娘也不讲究什么彩礼不彩礼的。你看,人家姑娘多通情达理,多体贴人……当然,这是人家姑娘的意思,彩礼钱我们多少还是要拿点出来的。”
“要不,赶紧选个时间把你们的事定下来,年底就把事办了?”看样子妈妈急不可待,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似的。
牛天苟没有吱声,默默地吃着饭。
丹丹嫂子的妹妹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
一想到牡丹姑娘,想到她那月亮般的脸庞,那富态的身形,那健美的身材,那文静的气质,牛天苟的心里就像有团火。
他感到牡丹姑娘就像站在白云之上的观音娘娘在向他发出深情的召唤,幸福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真想结婚,躺在她光溜舒滑的怀中,融化在她的美丽与温柔中……
但是,他又似乎不想这样过早地结束无牵无挂的单身生活,带上农村家庭的羁绊。
单纯与牡丹姑娘结合,他当然愿意,但结了婚后他就成了“半边户口”,将来要一年到头跟牡丹姑娘一起忙责任田了,那样会牵扯他大部分的学习精力,对他今后的发展是不利的。
再说了,他原来受够了在农村干农活挨白眼受闷气的憋屈,现在好不容易脱掉“农”皮,吃上了皇粮,实在不想一下子又重新“回到解放前”。
他渴望牡丹姑娘温柔的怀抱,但他更想在人生的道路上再前进一步。
他相信这样一句话:迷恋山间艳丽的野花,就登不上巍峨的顶峰;醉心河畔松软的芳草,就会误了奔向大海的行程。
他想边工作边复习高中的课程,两年后继续参加高考,争取到师范学院深造,他不甘心以目前这样的条件草草结婚,不甘心就这样呆在这偏僻的乡村中学碌碌无为一辈子。
娶了牡丹姑娘,他就只能与犁耙为伍,泥里水里一辈子,父母的现在便会是他的未来。
他更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对儿子说,我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你美丽的妈妈!
金牛星伯伯关于“求财修魂”的话似乎还在他耳边回响。
“妈,”牛天苟不想冷了妈妈的心,更不想让妈妈生气,斟酌了一下道,“我不想现在就结婚,想用心学习两年再说。”
“啥?两年?”妈妈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道,“人家那么俊俏的姑娘,家里的门槛怕是都给媒人踏破了,还会等你两年?”
“随他吧。”一直在旁边吃着饭的爸爸倒是没有生气,在桌上放下碗筷,语气很平静地道,“别皇帝不急太监急。”
老爸现在可不为天苟的婚事犯愁了。在他眼里,堂堂一个国家老师,要找一个俊俏的农村姑娘,那还不是虾子吃泥巴——只要张嘴就行!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