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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香莲再见一次面后,他将结束一年来的征婚,从中选择一个自己最有“感觉”的姑娘,把事情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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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天苟明白,选择对象不可能无限制地选择下去。随着年龄的增长,选择的范围会越来越小。年龄会使人在爱情上产生巨大的压力,他拖不起,姑娘们也拖不起。
经过一年来的东“征”西跑,南约北会,牛天苟感到这次征婚应该有一个结果,应该给家里一个答案了。
他不想让妈妈老是为他的事而愁眉不展,上次为了残疾美女张美娟的事一定把她气得够呛。
吴兰兰是最早与牛天苟见面而一直坚守到现在的姑娘,想想她的一片痴情以及与她在一起的那种沉醉的感觉,牛天苟觉得她是一个可以作为妻子的好姑娘,他不应该再这样“玩弄”下去,应该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则也太不厚道了。
还有江南省湘浏县的唐小萍,那个文文静静的纺织女工,还有槐东县的邓丽君,那个清纯甜美的代课老师……他不能让人家再等下去了。
至于荆沙县映秀镇的民办教师雷秀云和云安县卖早点的陈莉莉就算了,雷秀云太老成,陈莉莉太内向,不太适合他。估计这么长时间没给她们回信,她们也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
8月18日,牛天苟搭车来到了黄岩县。
秦香莲的家在一个山区小镇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
山里的房屋都很分散,这个小山坡上只有她家一户人家。屋后周围都是杂树和野草,只有屋前有极小的一块平整的禾场。
秦香莲在家是老大,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秦香莲的妈妈是一个山村妇女,言语不多;爸爸是一个乡村干部,人很精明,也很健谈,与牛天苟聊了不少家常及一些时事。
秦香莲倒也大方,晚饭后带着牛天苟屋后周围转了转,看了看山后及周围的景色。
这里的山较矮小,不似江南省夜郎县的山那么高大劲拔,让人感到压抑,而是一片青翠,让人感到清新爽目。真个是“朝山雾,暮色岚;近山浓,远山淡;这山青,那山蓝”。
“你们这里还真是风景秀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牛天苟不禁赞道。
“不仅风景秀丽,还地灵人杰哩。”见牛天苟这样夸赞,秦香莲微笑了一下,道:“我们这里武有林x,文有秦xx。他们两人可是我们家乡人的骄傲。”
这时,秦香莲的爸爸站在屋后望了望正在笑谈的他们俩,那眼神似乎有点责怪秦香莲一个姑娘家的也太不够矜持。
牛天苟似乎感到了什么,道:“你爸爸似乎……”
“他不太希望我嫁到远方去,担心我到了你们那里会受你欺负。”秦香莲笑了笑,“我跟他说了,牛天苟要是敢欺负、辜负我,我就去找牛天苟的领导,把牛天苟搞臭,然后就在当地再找一个。”
似乎觉得这话说得很不妥,她歉意地笑了笑:“我当然只是这样说说罢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听着这话,牛天苟心里暗暗一惊,这是在向他敲警钟哩,忙扯过话题问:“那……你原来……在家里没有谈过男朋友?”
“我的一个远房叔父也是老师,他倒是给我说了一门亲事,男方是一个泥瓦工,也是一个小包工头,有几个小钱,但我总觉得跟这个人谈不来,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秦香莲望了牛天苟一眼,道:“叔知道我与你联系后,很不高兴,对我说,现在当老师的年轻人都很虚伪,要我小心。”
“你现在……都喜欢干点什么?”牛天苟掩饰地转换着话题,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虚伪”,因为他还与另外几个姑娘保持着联系,并没有决定选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在家里混呗。业余写写通讯、速写什么的,也参加区里的通讯员培训。”谈到这里,秦香莲似乎显得有些羞涩,“只是见报很难,我总觉得自己的水平不够。”
……
这样聊了一阵,牛天苟说明天就回去了。
“这么快就回去?要不,我明天带你到x州赤壁去看看?那里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景点哩。”
“那好吧。”牛天苟想了一下,爽快地应道,他也想到赤壁去看看。
……
第二天,秦香莲带着牛天苟去了x州赤壁。
路上,牛天苟坐在她自行车的后架上,就像小弟弟被大姐姐带着一般。大大方方的秦香莲碰到熟人也并不避讳什么,热情、自然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
来到x州赤壁,牛天苟见到了东坡雕像。
在一棵高大的雪松前,一尊高约6米的苏东坡汉白玉雕像立在那里。
苏翁高帽长须,一袭长衫,背着双手,抬头望着远方,似正构思新的诗篇。瘦长而楞角分明的脸,透过衣衫的褶皱,分明可以感到其仙风道骨。
仰视这位千古文豪,牛天苟仿佛感受到了苏翁那失意豁达、在不平中凭吊历史、感触人生的才情风骨。
仰视这位千古文豪,牛天苟不由得又想起了他那首千百年来引起无数读者共鸣的词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牛天苟对苏翁这首悼念亡妻的爱情词百读不厌,至今仍熟背于心。
他曾为苏翁那种对亡妻真挚的爱情和深沉的思念而深深的震撼,为苏翁看似随意的抒写其实是匠心独运的勾画而心动神往,真可谓一字一情,一字一泪,字字凄婉哀伤,字字如泣如诉。
牛天苟很难想象,这位高帽长须、有着仙风道骨、豪放高歌“大江东去”的词坛大侠,竟然也会有如此的柔肠……
……
秦香莲还带着牛天苟游览了苏东坡展厅。
展厅里有大量文字、图书以及微型泥塑图,使游览者可以清楚地了解到“东坡赤壁”的历史面貌。其中有一块大木壁,上面刻著着前、后《赤壁赋》全文。旁边有苏东坡游赤壁全图,还有许多块石碑,刻满苏东坡的书法。
这里处处是苏翁的墨宝,令牛天苟不由遥想这起这位千古风流人物当年的雄姿英发……
最后,牛天苟随秦香莲来到一个岸沿弯曲的水池边,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水池在一个小山坡下,池水黄绿,山坡的绿树翠叶掩映着水池,一片幽静。顺山坡仰视,山顶有一座尖尖的小亭。
“这里不是三国时的赤壁吧?”牛天苟坐在长椅上扭过头来问,因为他在这里看不到长江的影子。
“我也不太清楚。”秦香莲笑笑道,“听说这里原来叫赤鼻矶。北宋年间,苏东坡因文字获罪,被贬到这里。由于心中不平和郁闷,他便寄情山水和诗酒,到城外的长江边泛舟。
“苏东坡是西川人,可能他初来乍到,误将江北口音‘赤鼻’听为‘赤壁’,于是他将错就错,权当‘赤鼻’作‘赤壁’,借题发挥,抒发情怀,先后写下了《赤壁赋》《后赤壁赋》及《念奴娇?赤壁怀古》。
“因苏东坡张冠李戴,‘赤鼻’也因此在错中成名。这里因为苏东坡的文章而出名,所以叫文赤壁。”
“那一定也有‘武赤壁’咯?”
“对。这里并非古三国时周瑜大破曹军的古战场赤壁。三国时的古战场在xx县,那里才是火烧赤壁的地方,所以叫武赤壁。”秦香莲解释道。
“哦。不过两个赤壁都有游览价值,一个是人文的,一个是历史的,各有千秋。”
“都不过是当地政府为了借古人的名气而开发旅游资源、搞活经济罢了。”
“呵呵呵……”牛天苟为秦香莲的直率而笑了。
……
第三天吃完早饭,秦香莲便送牛天苟下山。
来到公路边,天正下着雨。
这山里的天气也奇怪,一阵急一阵地下着暴雨。周围的山雨蒙蒙的一片,雨柱打在路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牛天苟与秦香莲并肩站在路边。
“你准备几时到我家里去玩?”牛天苟扭过头来问道。他想,秦香莲到家里去,妈妈见了肯定高兴。
“嗯……”秦香莲脸一红,断断续续地低声道,“结婚时再去吧……没结婚就跑到你们家里去……影响不好……反正……时间由你定,我随你。”
“……”
……
弯弯的公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公路两旁的青绿大山在扯天扯地的急暴的雨幕中朦胧地连绵起伏……慢慢地,他们两人的伞聚拢在一起遮蔽了他们的上半身,两人呆望了一会,也不知是谁主动,终于依依不舍地抱在一起急切地亲吻了起来……
感受着她柔软温馨的嘴唇和嫩滑滋润的舌尖及磁实而富于弹性的胸脯,牛天苟完全迷醉了……暴雨击打在伞面上发出“咚咚咚咚”的急骤脆响似乎越来越遥远了……
好一阵后,他们终于感到汽车来了,急忙松开手,挪开了伞……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上车后,牛天苟把伞递给秦香莲。
“你还是带着吧。”秦香莲红着脸推回道。
“不用了。”牛天苟还是把伞交给了她。
“10月1日我在家,有时间就来玩。”她急急地叮嘱道。
“好。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