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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徐梦瑶又叹了口气:“再后来……”
再后来,黄春莺被调去了仙海银都洗浴中心,徐梦瑶还与她有过几次联系,追问过她与张患清的关系究竟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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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周大明的老婆拿着剪刀来皇家大酒店与徐梦瑶大闹了一次,徐梦瑶才如梦初醒,觉得这样纠缠下去太荒唐,得不到什么结果,便下决心与周大明断了,也就没有心思再与黄春莺联系,过问她与张患清的关系了。
到了去年10月份的时候(这时牛天苟已与薛莲医生结婚),黄春莺忽然给徐梦瑶来电话说,张患清不知怎么又找到了她,答应与老婆离婚后再与她结婚,问徐梦瑶这事该怎么办。
徐梦瑶想到自己的经历,劝她趁早断了,不要越陷越深,到头来自己后悔,并把自己与周大明的事情说给她听了。
黄春莺听后虽没有说什么,但似乎对张患清的百般许诺心有所动,对徐梦瑶的劝告根本听不进去。
因为张患清跟她多次说过,他与妻子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夫妻关系早就形同虚设,是黄春莺给了他第二次青春,为了黄春莺他什么都愿意做,而黄春莺不仅只是看到了他的经济实力,更是看到他手握实权的美好前程,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将张患清完全拴到自己身边。
后来,黄春莺说张患清已经给她买了房子,他们两人干脆又住在一起了,她已经在催张患清与老婆离婚。想到黄春莺如此执迷不悟,事已至此,徐梦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再后来,黄春莺又从香门给徐梦瑶打来电话,说她与张患清正在香门旅游,准备玩一个星期,问徐梦瑶想带点什么回来,徐梦瑶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要,感谢她的好意,只祝她玩得愉快。
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徐梦瑶心里着实暗暗为黄春莺感到担忧,因为周大明是这般不负责任的货色,她相信他的狐朋狗友也决不是什么好东西。
前段时间徐梦瑶与她联系时,她还兴奋地说,张患清虽然暂时还没有跟他老婆离婚,但答应给她买车了,以后她就可以离开洗浴中心去开商店了。
徐梦瑶听后感到无语。
直到今天,徐梦瑶接到牛天苟的电话,才知道黄春莺出事了……
徐梦瑶说完,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愤愤地道:“这事肯定是张患清那王八蛋干的!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玩弄了别人,又离不了婚,怕纠缠下去闹出事来毁了仕途,就想下毒手,一了百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杨玉娇听得吸了口凉气,愣愣地问。
“这个张患清肯定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他现在电话关机,显然就是想与黄春莺撇清关系。”
牛天苟沉思了一会,然后灭了烟,对杨玉娇道:“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等黄春莺醒来后再核实一下情况,然后问清她与张患清的住房地址。我现在先去摸一摸张患清这个人的底细,等情况弄清楚了再说……哦,对了,你回医院后负责安排一下两个老人的生活,然后带他们来这里休息,以后就要麻烦你和小黄轮流抽时间到医院里帮忙照看一下,两个老人毕竟上了年纪。”
……
回到洗浴中心,牛天苟直接来到了王经理的办公室,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并要求他给自己介绍一下张患清的情况。
“你先坐下。”
王经理听后沉吟了半晌,这才面色沉静地道:“我虽然在银都洗浴中心干的时间比较长,但对这里的官场也不是十分的了解。不过对工商局张患清局长的情况倒是知道一些,因为他前几年经常来我们这里找xiao姐,她的妻子为此还来过我们这里几次,所以我对他还有些印象。”
“那你详细地跟我说说。”牛天苟坐下后,赶忙掏出一支烟来递了过去,自己也叼上一支。
王经理点燃烟,又给牛天苟点燃,吸了几口,这才接着道:
“听说,张患清是仙海本地人,从部队转业后,直接进入仙海市工商系统成了一名公务员。后来,经人介绍,和本地的一个房地产老板女儿结了婚。
“这个房地产老板主营房地产,还拥有钢材贸易、百货、酒店娱乐和成衣制造多个行业,家产过亿,不仅如此,房地产老板还有一个弟弟在省政府部门当秘书,这大概就是张患清看上房地产老板女儿便很快与之结婚的主要原因。
“自从攀上这门亲事后,张患清很快夫凭妻贵,也成了富豪。
“凭着家庭的经济实力和老岳父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人脉关系,经过一番铺路打点,再加上老岳父弟弟的‘关照’,张患清在仕途上突飞猛进,不到几年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公务员很快晋升为工商局副局长、局长。
“虽然一夜之间成了富豪,而且仕途得意,有钱有权,功成名就,可谓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前程似锦,但张患清似乎对自己的婚姻并不满足,婚后没几年就经常背着妻子偷偷跑出来找xiao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有几次,他来我们这里找xiao姐出台夜宿,被妻子跟踪抓住,听说他的妻子不但打了xiao姐,还与他闹到几乎要离婚的地步。”
“……”牛天苟扭过头来怔怔地望着他。
“最后当然是婚没离成,张患清写下保证,答应再也不碰xiao姐了,这事才算平息。因为张患清知道,这事要是闹出去,不但今后升迁无望,就是连现在局长的位置也保不住。”
说到这里,王经理顿了顿:“如果黄春莺这事果真与他有联系,或者说真是他干的,我看这事情……有些难办。”
“为什么?”牛天苟皱眉怔了怔。
王经理叹了口气,然后才道:“原因有三。一是他根本不可能与妻子离婚,他现在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妻子给他的,离开了妻子和老岳父,他什么也不是;二是他既然敢下黑手,就说明他一定有周密的计划,你很难查到他涉嫌作案的直接证据;三是即使你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凭他的能量和妻子家的关系网,很快就能轻易抹平,官场上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牛天苟的表情略微一僵,沉默了一会,仍然坚持道:“无论如何,黄春莺手机内与他长期的电话和短信联系,以及他替黄春莺买房的事实,我总得向公安交警大队事故处理中队如实反映吧?或许,他们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王经理听后只得无奈地道:“那也暂时只好这样了,不过,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在调查这件事,以免给我们洗浴中心带来麻烦。如果实在不行,再想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