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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就这样一直吃着喝着,色色地闲扯着小姐、qing人、二nai、小san的那些破事“调味凑兴”,直到晚上8点,大家才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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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洗浴中心,牛天苟大脑有点晕乎,但还不迷糊,正想打开电脑看看薛莲医生在qq上给他留言了没有,她出国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不知现在进修情况怎么样。
刚刚站起身来给电脑接上电源,忽然手机上来了短信提示,牛天苟一看,是田美霞发来的,说她和田素珍她们刚打完麻将散场,问他有没有时间,想请他过去坐坐。
牛天苟又翻看了一下手机,里面有她的好几条短信,有一条还是田素珍发来的。
这段时间因为黄春莺的事,忙得几乎把她们忘了。想到与田美霞十年未见面,她一定有许多话想跟他说,是该与她好好叙叙旧了。
想到这里,牛天苟回了条短信,拔下电脑电源,收起手机便下了了楼。
来到华府小区,见田美霞已经站在院门口了。
“你单位那个出事的同事怎样了?”牛天苟一下出租车,田美霞便走过来似乎有点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基本上解决了。”牛天苟不想在她面前说起黄春莺的那些事,故作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
“那就好。”田美霞一边说着一边带他进了院门,“听说你的同事出事,我也没敢跟你打电话,只是发了几条短信。”
“嗯。这几天太忙没有注意到,刚刚我都看过了。”牛天苟跟在她后面上了二楼,看她打开了房门,然后开了灯。
田美霞房子的大小、格局与田素珍的房子差不多,也是三室二厅一厨一卫。
“你先坐坐吧。”来到客厅,田美霞指了指沙发,然后倒来一杯茶递给牛天苟,“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了。”见她要进厨房,牛天苟连忙摆了摆手,“我刚才和同事们吃过饭了,还是坐下来说说话吧。”
田美霞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走了过来,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没有想像中的尴尬,只是望着他的眼中似乎有一种熟悉与陌生交织的感觉。
牛天苟喝了几口茶,然后把茶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望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怎样开口,心里也像这茶水一样,隐隐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你……这些年来……过得还好吧?”
田美霞脸色微微一红,似乎带着一丝惊慌和羞涩,扭头不安地盯了牛天苟一眼,终于首先开口道。
“嗯,还算行吧。”牛天苟苦笑了一下,收回了停在她脸庞上的目光,简单地回道。
田美霞倒也没再多问,只是轻轻感叹了一句:“真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是啊,我也没想到,也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说到这里,牛天苟不禁问了一句:“十年了,你……怎么一直不跟我联系?”
田美霞听后脸色微微一黯,随即幽幽叹了口气,低头沉默了好一阵,然后才抬起头来,断断续续地说起了她与牛天苟十年前分手和分手以后的事情……
原来,田美霞那次被牛天苟送上火车回家后,老妈的精神病又犯了,家里只得把老妈送到怀洪市精神病医院住院治疗,由于哥哥姐姐要忙家里的农活,妹妹们还小,便安排她当陪护。
在精神病医院里,她遇到了同样是陪护病人的田素珍。
由于两人同在一个病房,还是夜郎县的老乡,又是同龄人,彼此相同的话题很多,很聊得来,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们很快便混熟了,几乎无话不说。
田素珍说她在仙海市打工,现在在一个老板家里当保姆,月资三千,问田美霞愿不愿意去,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为她帮忙介绍这样的工作。
本来,田美霞是一心等着牛天苟放假后来接她的,希望他6月份来,并约他在怀洪下车后直接乘1路汽车到三角坪,然后再到老街精神病医院门诊部找她。
而田素珍这时的假期已快满,马上就要返回仙海去了,催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在经过一夜反复的考虑之后,田美霞最终还是决定跟田素珍去仙海,于是便给牛天苟写了最后一封信。
信虽然发出去了,但她还是等了几天,一直等到7月1日也不见牛天苟的影子。
于是,7月2日,她来不及回家,便把病情稍微好转的老妈送到姑妈家,然后转身就返回怀洪与田素珍一起上了开往仙海市的列车。
7月4日,当牛天苟赶到田美霞家里的时候,她早已经到了仙海市了……
到了仙海后她才知道,田素珍不是在一个老板家里当保姆,而是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姓吴的老板当二nai!
田素珍当时和她一样,只有18岁啊。
田美霞本能地想回家,但想到自己已经给牛天苟写了最后的告别信,他是不会再来了,而家里人对她又是那样的态度,家乡又是那样的贫穷,回到家里又能怎样?
加上田素珍的两三劝说,她便暂时留了下来,想找到工作再作打算,无奈她只有初中文化,又没有什么专长,找了几天工作都难以如愿。
随后,田素珍便劝她不要找工作了,带她到美容店里又是清洗手指,又是做美容,还给她买了时尚的衣物,把她打扮一新。
田美霞虽然感到了好姐妹的一片心意,但还是觉得这样“无功受禄”,总隐隐感到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过了几天,田素珍给她介绍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板。
这老板姓冯,香门人,与包田素珍的吴老板是生意上的好朋友,早就委托田素珍为他在内地找一个年轻的女子做小的。
田美霞看到冯老板是一个跟自己父亲差不多的半老头,坚决不同意。这时她才开始后悔给牛天苟写了那封信,后悔跟田素珍来到了仙海。
可冯老板见了田美霞后却非常满意,觉得她模样周正,眉清目秀,虽然皮肤稍微有点黝黑,但那是山里太阳曝晒的结果,是可以养白的,尤其是她十八岁的年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如果稍加时日美容调养,以后必定是一个小美人。
冯老板直夸田素珍有眼光,再三叮嘱田素珍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留下来。
于是,田素珍每天除了陪田美霞逛街外,就是做她的“思想工作”。
田素珍劝她道:“冯老板虽然年纪大点,但很有钱,人也很随和,他答应给你租房子,每月给3000元工资,跟了他,保你这辈子吃穿不愁。
“就算你现在回去找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又能怎样?还不是一辈子呆在农村泥里水里千辛万苦地忙碌、重复父母乡亲们的清苦生活?出来打工就那么轻松吗?我刚出来时也多次找过工作,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走了这条路?
“我也见过许多从农村来的打工仔打工妹,在工厂里夏天熏得臭汗淋漓,冬天冻得鼻涕直流,也挣不了几百千把元,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与其那样,不如每月拿几千元的‘固定’工资轻轻松松地生活。跟了冯老板,就能过上富足的城里人生活,你至少要少奋斗二十年,你一心想离开家乡为的是什么?
“我算是想明白了,女人嘛,还不就是年轻这点资本?人生也就几十年光景,辛辛苦苦是活,舒舒服服也是活,就看你选择怎么个活法。
“看在我们同乡姐妹的份上,我才跟你说这样的心里话,不过,我不会勉强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田美霞听了后沉默了。想到自己此时已身无分文,又临时寄住在田素珍的租住屋里,像田素珍这样读了卫校护理专业的人都只能这样,自己一个初中生又能改变什么呢?
经过一个星期的痛苦纠结之后,田美霞终于一咬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