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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女兒的安全,翟向天動用了公司所有可活動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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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警方想不到辦法解救翟煥煥,只能答應九頭犬的要求。
“拍拍身上的灰塵,振作疲憊的精神,遠方也許盡是坎坷路——”
一陣手機鈴聲從兜里響起,一大波警員的目光看向葉輝。
葉輝掏出手機,一個陌生號碼。
走到走廊盡頭,葉輝按下接听鍵。
“哪位——”
葉輝語氣很不好的問了句。
自從有了手機,很少有陌生號碼打進來。
“葉老師——你的學生在我手上——”
話筒里傳出一個很粗很粗的聲音。
葉輝皺起眉頭,“你是誰?我的學生在哪?!如果你敢動我的學生一根手指,老子絕對會讓後悔活在這世上!”
九頭犬果然很聰明,知道關母的手機被監听,給老子打電話!
“葉老師別著急,我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綁架你的學生,也不是我們本意。不過現在是了,五百萬準備好了嗎?”
葉輝冷笑了聲,“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必須知道,人質是否安全?”
“葉老師——救我——救我葉老師——”
翟煥煥急促的求救聲傳來,葉輝手上頓時青筋暴起,銳利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
“說吧,怎麼交換人質?”
葉輝發聲問道。
剛毅的面容露出一抹猙獰,葉輝眉宇間透著一抹殺氣。
任何觸踫他底線的人,都得死。
“葉老師是爽快人,想要你的學生完好無損,按照我說的去做。一旦我發現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的學生會死的很慘。”
葉輝冷笑了聲,“九頭犬,我相信你們,游走于東南亞危險地帶的武裝集團,相信你們不會說話不算數。但請你記住一句話。”
“我的學生有半點閃失,你和你的同伴,將會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
葉輝冰冷的聲音,把拿電話的小九嚇了一跳。
“別他/媽給老子廢話,把錢帶上,去哪我會用短信通知你。”
嘟——
話筒里傳來一陣忙音,對方掛了電話。
葉輝走回房間,手機扔到沙發上,“綁匪剛才打電話來,讓我帶著五百萬去贖人。”
嘩——
房間里所有人嘩一聲站了起來。
“什麼,綁匪給你打電話?”
孔曉穎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可思議,“綁匪怎麼知道你的電話?”
“綁匪不知道,翟煥煥難道不知道嗎?”
葉輝有點火大,弄的好像老子跟綁匪是一伙的一樣。
“孔隊,的確是綁匪的電話。他們很狡猾,知道我們不可能監听葉老師的手機,所以給他打電話。”
負責監听的干警把手機遞給葉輝。
“呼——”
孔曉穎深呼了口氣,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
忙活了半天,居然連對方的位置都沒找到。
“他們怎麼說?”
葉輝眉頭微蹙,“讓我帶贖金去他們指定地點。如果發現異常,會撕票。”
撕票——
“嘶——”孔曉穎猛吸了口涼氣,九頭犬真的能干得出來。
撕票對這些亡命之徒來講,再簡單不過了。
“你有什麼打算?”
帶贖金去和九頭犬見面是個危險活,很有可能面臨生命危險。
葉輝看了眼痛哭流涕的關母,“我會帶贖金去交換人質,監听我的手機,派便衣跟著我。”
叮咚——
“開車去馬連道——”
孔曉穎看了眼短信,拍了拍手,“別磨蹭了,給他換上防彈衣,把錢裝車上去。”
“防彈衣就不用了。”
葉輝接過喉麥,追蹤器,三下五除二自己就裝上了。
站在一旁的干警都傻眼了。
他怎麼什麼都會?
孔曉穎立刻用無線電通知了龍菲,高飛,並通知便衣警察立刻前往馬連道。
走到大廳,龍菲立刻跑了過來,“穿防彈衣了嗎?”
說完縴細的小手已經摸了過去。
葉輝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想摸你也得說一聲吧。
“沒穿防彈衣啊!”
龍菲火爆脾氣接著就上來了,連防彈衣都不穿,說是去贖人,不如說是去送命。
很多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她可不想葉輝真的就這麼死了。
“龍大小/姐,你讓我穿防彈衣,倒不如給我一把槍。”
穿防彈衣,九頭犬又不是傻子。武裝得越到位,只會讓他們更加提高警惕。
龍菲沉思了兩秒,打開快槍套,掏出腰間的九二式手槍遞了過來,“給——”
孔曉穎愣住了,給他槍,他也得會用吧。
堂堂夜行者突擊隊隊長龍菲,沒吃錯藥吧,他不過是個老師,他如果耍的了槍,老娘在樓上就給了。
九頭犬那幫人猴精猴精的,葉輝帶把槍進去,只會讓他更危險。
邵小蕊一把抓住葉輝的胳膊,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注意安全,如果殘了,回來我養你——”
葉輝轉過身,猛地把邵小蕊拉到懷里,“等著我,回來娶你!”
眼淚止不住溢出眼眶,浸濕了眼睫毛。晶瑩剔透的淚水打濕了俊俏的臉蛋,邵小蕊哭成了淚人。
原來葉輝早已經成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葉老師——我們等著您回來——”
二十幾名學生站在邵小蕊身後,目不轉楮看著葉輝。
幾個女生早已經哭的不能自己。
葉老師做的太多了,現在他又要面臨著生命危險去營救同學。
他不是警察,他可以選擇不去。
葉輝拍了拍邵小蕊的後背,“學生們都看著呢。”
“葉老師——對不起——”
一個聲音從樓梯口響起,是秦陽。
無數雙烏黑炯亮的眼楮,如同聚光燈一樣齊刷刷看向秦陽。
李珂冷笑了聲,這家伙剛剛還不和我們一塊下來,這會怎麼連電梯都不坐,直接跑樓梯下來了。
葉輝皺起眉頭,看到秦陽,想到了剛才綁匪說過的一句話。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但秦陽還只是個孩子,他應該不會那麼做。
葉輝走了過去,“秦陽,為什麼說對不起?”
任職六班老師以來,最難啃的骨頭就是秦陽。
他能道歉,說對不起,葉輝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畢竟剛剛去和學生談話的時候,他還在打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