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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陸隱的質問,無禪大師笑而不語,只是頗為隨意的將一枚棋子點到了棋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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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要是稍稍懂些棋藝的人,此時若是看到了這盤棋,一定會被氣得吐血。
因為,這盤棋簡直是不堪一睹,一邊下的那是正經的圍棋,而另一邊玩玩全全是在胡下一氣,你說他是圍棋吧,他不是,你說他下的是五子棋吧,他也不是,簡直是在隨性而為,甚至可以說,那更像是一個幼、童的無聊涂鴉。
“怎麼?還下呀?”
陸隱隨口問了一句,意思是今天就聊到這了。
誰知道,無禪大師義正言辭的說︰“為什麼不下呀?我還差幾步就快贏了!”
“哪的事呀?”
陸隱幾乎都氣瘋了,“哪呀,你就快贏了?”
對于陸隱來說,他此刻就像是在哄著孩子玩耍一般,一位棋道大師跟一個幾乎不會下棋的人對弈,怎一個苦字了得。
“切!”
無禪大師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是嗤笑了一聲,“你會不會下棋?我這就是快贏了呀。再等等,馬上我就贏了。”
听到無禪問自己會不會下棋,陸隱氣得不像再去狡辯,因為沒有意義,他身子微微一動就要起身離開。
然而,他就那麼剛剛一動,卻听得無禪大師悠悠說了一句,“哎!那麼著急做什麼,你真的不想收一個絕世奇才的徒弟了?”
說心里話,陸隱怎麼不想收呢,他這一輩子,到老了,唯一的心願就是有人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他倒不奢望能將飛雲道拉回公眾的的視野,不奢望飛雲倒可以重新屹立于修行界的一角,只求自己的一身絕技可以延續下去。
他先前的不屑和隨意,完全是覺得無禪只是無聊的取笑他,所以根本沒當回事,但是,此刻一听無禪嚴肅而認真的言辭,他那份心中的誘惑又被挑了起來。
“我說,你說的是真的?”
陸隱本來已經挺起的身子又落了回去,哪怕有那麼一點希望,他也要看看再說呀。
“嘿嘿!來繼續下棋!”
無禪又往棋盤上落下一子,這已經是他連續放上的第七子了,就算他再不會下,他的黑棋也已經將白棋原有的形勢弄得相當凌亂,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能把整個棋盤擺滿的。
“我是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陸隱哪有心思在下棋,只是用一種相當期待的目光看著閑庭亦致的無禪,“對了,你給我講一下,你怎麼看出他有符道的天賦的?”
這是一句試探的話,第一,他想知道無禪是不是懂那麼一點符道,第二,他想知道無禪所說的那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還有,他在那個方面比較突出。
“切!”
誰成想,無禪依舊是以嗤笑應對,然後繼續往棋盤上落著黑棋,“你個死老道,你說說我根本不懂符道嘍?”
說著,無禪猛然抬起頭,目光銳利的看著陸隱說︰“你們飛雲道的符道之術,在我看來也就是普通貨色,你還真把它當成寶貝呀?”
此言一出,陸隱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至極,他剛想厲色反駁,反唇相譏回去,卻听得無禪繼續說道︰“來,看一下這盤棋。”
說著,無禪一伸手,指了一下棋盤,“這盤棋就是我所創立的符道,怎麼樣?比你的又如何?”
陸隱稍稍一愣,低頭看向了棋盤,然而除了無禪的胡下亂下之外,他什麼都沒看出來,“這是什麼呀?”
“嘿嘿!”
無禪默默搖頭,似乎相當失望,他一向在嘴上都很刻薄,這次也不例外,“唉,可憐飛雲道所托非人呀,這麼簡單的符道印記都看不出來?”
說著,他又用手在棋盤上比劃著,解釋說“其實,我一直以來所嚇得棋就是符道之術,只是他也太過愚鈍了?看!其實兩人對弈,哪怕下上數千盤也不會又兩局完全一模一樣的,而每一盤棋都可以看做是一道符印,你們到家的符道之術是用符號來和周圍的天地元氣進行溝通,自然是威力巨大,但是,還有一種力量卻是你們忽略到的。”
看著無禪說得極為認真,陸隱便嚴肅的對無禪說道︰“是什麼?”
“哈哈!愚鈍!”
無禪臉色一變,似乎對陸隱的表現十分失望,“上一次,你把那個孩子帶來的時候,我就和他下了一步棋,更確切的說,就是他下了那麼一步,人家就看出來了,但是,你卻一直毫無反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听無禪這麼一說,陸隱當然想到了是誰,但是面對無禪.裸的諷刺,陸隱的臉也是微微漲紅起來,身為飛雲道的掌門,雖然門內弟子少之又少,但是顏面猶在啊。
他厲聲說道︰“老和尚,你說就說你的,干嘛總對我飛雲道指手畫腳的。”
無禪撅了一下嘴,不可一世的說︰“那,從這盤棋中你能看到什麼?”
“看不出來!”
陸隱沒好氣的說道,他也不想看出什麼來,一堆棋子,還是面前的這個臭棋簍子下的,能有什麼奧術奇法蘊含其中呢?
“但是,我卻看出了貪婪和恐懼!”
無禪大師平靜的說道,“當然,這里邊還有急躁和憤怒,痴迷與傲慢,真是情緒復雜呀,你們到家的符道是和外界溝通,但是,我所創立的符道卻是和人的內心進行溝通,要知道,一個人就是一個世界,期間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向外求呢?”
說著,他指了棋盤上的一枚白色棋子說︰“看,你在下這一步的時候,明顯是在對我表示傲慢,而這里,你又明顯有些憤怒,對吧?”
陸隱看著無禪所指的地方,痴痴的點頭,似乎對這套理論頗為感興趣,“那、那這能做什麼呀?”
“能做什麼?”
無禪不屑的反問,“我的符道,不止能控制山川草木、江河湖海,還能控制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情緒,當然,你得達到某個境界之後才能達到。”
這一瞬間,陸隱的眼前猛然浮現出了那夜見到奚凡時的情景。
那夜,就是因為許塵的出現,奚凡在小小的街巷之內部下了“劍雨符”,但是,在他打一個響指就可以發動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僵硬住了,他當然想到了這是遠在幾里地之外的無禪搞得鬼,但是,他一直覺得那是控靈師才擁有的絕學,卻沒想到,那竟然是符道之術。
這一刻,他終于對無禪大為驚訝,也大為敬佩,“那,那您說要給我的徒弟就是那個叫許塵的孩子?”
“正是!”
無禪點頭回答,面色平淡。
“可是,可是我當時其實已經探查過他的身體了,他根本就沒有修行符道的資質呀?”
陸隱又是一陣疑惑,當然,此時的他並非是在否認,而是在等待著無禪大師的解答。
呵呵一笑之後,無禪微聲道︰“我都說了,飛雲道所托非人呀,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陸隱此時竟然沒有了憤怒,而是微微的側了一下頭,臉上原本因為氣憤而漲紅的臉,此時竟然更加紅潤,顯然是因為不好意思。
當然,無禪大師話明顯是在調侃,確實是有些過了,想來這世間的符道之術,陸隱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說可以在其中排上前三,不然他又怎麼能夠成為帝國的國師呢?
陸隱當然想要得到這個弟子,但是猶豫了片刻後,他卻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呵,即便您說的是實話,那名叫做許塵的孩子卻是是符道的天才,但是,他可是兌山宗的弟子,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和兌山宗搶啊?”
說著,他不無失落閉了一下眼眼楮,繼續說道︰“更何況,您應該知道前一段時間細雨閣開啟的事情吧?”
無禪微微點頭,“因為當年的鷹狼卡索。”
這句話說的相當平靜,但是卻給陸隱以足夠的震撼,“您竟然知道到那尊石雕的來歷?我和那個林靈素都……”
“呵!”
無禪面露無奈之色,“要我說,這兌山宗也是所托非人,當年魔尊泣鶴的座駕都不認識,還真是無知到了極點呀!”
這句話雖然是在嘲諷林靈素,但是陸隱卻也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尊石雕的來歷。
但是,顯然現在他指向說說許塵的事,便擺了擺手說︰“啊,說道細雨閣的開啟,我雖然沒有心情去看熱鬧,但是听回來的朝中大臣說,那個許塵竟然直接被帶到了藍鳶閣,你說,就算他是個符道天才,我還能和玄微真人搶徒弟?我雖然自命不凡,但是還懂得尺度的把握。”
“哈哈!”
沒想到無禪听完陸隱無奈的感慨之後,竟然放聲大笑起來,“對,你不能跟玄微真人搶,但是,也許他會送給你也說不定呢?況且,也許你現在跟他搶一下,他似乎也未必能打的過你呀!”
這顯然是一句玩笑,至少在陸隱看來是這樣的,他雖然修為高深莫測,別說六境的修行者,就算是沒有達到七境巔峰的普通修行者,他也足有一拼的實力。
但是想到那些神秘的傳聞,恐怕玄微真人一根手指便足以要了他的性命,又何來的搶奪之說呢?
誰成想,見到陸隱默默的低著頭,無禪大師悠悠道︰“再等等,你想見到的人,也許馬上就到了。”
就在無禪大師話音剛落之際,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師傅,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