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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放学,凤岭师范的门口真是热闹。
http://www.kmwx.net/Book/0/1/一辆辆摩托车上各呆着一位中青年,大多嘴里叼着一支香烟,这时正隔着袅袅的烟雾,在出校门的人流中诸位美女身上搜索着。不时地,一位位笑脸如花登上自信帅哥背后的车座上,或者一朵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在一阵车屁中绝尘而去。王昊带着风一银小雄出来了,穿过这中外雷同千古不易的风景,坐上一路公交车,沿着北鹤路西行。
北鹤路尽头下车步行几分钟,三人在凤北区的一座辉煌而不失雅致的小楼前停下。现代的泥砖钢筋结构,只有三层,每层的顶部都有仿古琉璃飞檐,面前的楼门上一块木匾写着两个篆文大字——“居鹤”。
一位红衣服务员小姐笑脸立正只是没敬礼:“请问是风先生吗?鹤居欢迎你们!请上三楼!”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们三个?”风一笑问。
“废话,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瘦,还不容易看出吗?”淫小虫才思敏捷。
“三位如此年轻英俊,我们很少见到的,所以一猜就着。”小姐笑言。
三楼一个包间,门扉上雕着一棵松树,一只鹤鸟立在松枝上,门上两字“风迎”。“这是你们的包间——迎风。”
风一心里轻笑:好深好细的心思啊!
玻璃钢的桌面前坐着三位美女,那位墨蓝色旗袍个子稍高直竖着小蛮腰一俏脸庒肃无情的应该就是女主人林东宝吧,此时三人站立起来荡漾出一脸笑意:
“欢迎三位,谢谢你们的到来!请坐!”
“来吃你们的,应该是我们感谢的,你们莫客气!”银小雄和王昊各伸出爪子一路和美女抓握。风一不习惯握手,在一边等着,见他没有伸出手来别人也不好意思向他出手。三女重新坐定,林东宝在主座,二美女对面,风一坐在林东宝右手边,银小雄在风一右边傍着一美女坐下,对面王昊坐在林东宝的另一边。
“来,先干一杯认识一下!”王昊率先举杯介绍,“……”
“服务员,上菜!”
风一是第一次吃上这么好的酒菜。农村来的,风一饭吃得特别多,起码吃了五六碗,夹菜他倒是挺害羞的,好几次林东宝还边劝边帮他夹菜。
饭足之后,他们才开始敬酒。只是这么各自敬几杯,其他五人还没什么,风一就有点不过瘾了,在座每个人他都找斗几回酒,会划拳的就划拳,不会划拳的就猜单双,或者剪刀石头布。
“风一,虽然我们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但在学校后岭上那些个天还没亮的早晨,我都好几次不小心见过你和银小雄,更在那天欣赏了你在篮球场上的风采,相信你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非常仰慕!”林东宝脸有点红,“我也喜欢武术,在剑馆学了点剑术皮毛,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有空的时候指点指点小妹。”
风一筷条指着自己碗里的肉菜,舌头有点大:“我说六班的美女,嗯,林妹妹,我吃了你的肉,嗯,你的口水,还能不听,不唯,惟命是从吗?”
林东宝的脸红得娇艳欲滴小声说:“真的吗?”
“大丈夫一言既,既然出来了,那,那四,四匹马也追,不追!”
“如果你还没有女朋友,那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林东宝这句在心里造势了好久转了又转才说了出来,脸上已经飞霞了。
“这怎么行,你是城里的千金小姐,我是农村来的山野蛮人,门不当户口也不对,再说你不怕你爸打死你?”风一酒突然有点醒过来。
“你还大丈夫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无论怎样要有吃亏的又吃亏不到你!”
“我光脚的,你穿鞋的,随便你,我欢喜都来不及!”
“吃完饭我们六个一起去鹤山公园划船啊,好不好?”一成了女朋友,那张在学校里一向冷肃闻名的脸竟然真的泛起了一丝娇柔,明星一般。
似乎这是预订好的,也是周末啊时光难耐,只要风一不反对也就没有人反对。
饭后,六人在夜市买了些水果什么的,打了一辆后篷三轮摩托的,一边的条橙上坐三个,向鹤山公园驰去。
周末的公园里人挺多的。有露天溜冰场,还有露天舞场,还是有现场乐队的呢,可惜三个男生都不会跳交谊舞,就不知道三位女生会不会,反正没有人提议去跳舞,而溜冰总会摔的,他们也没谁想去溜冰。他们就在公园里随意走走,向着公园的池塘前进。公园的石椅上、木椅上,往往有一对对恋人,甚至草地上,矮丛下,也不缺乏深情男女,如果你不装矜持,稍不小心就会捕捉到让你脸红的亲切的体贴的画面。
好一个深有启发的所在啊!谁还情窦未开呢?大家可能都看见,可是又都装不见所谓心照不宣天黑脸红照不见。
租船很便宜,一条塑料船两条塑料桨自己划,一小时才六块钱。六人租了三条船,每船一男一女,在月色下各自划向宽阔的水面。
生活真的是一场梦啊!几个小时前还是彼此陌生,几个小时后就月下共泛舟了。人品好就是好,艳福来的都是特快!三条小船分分离离,有时故意地撞到一起,惊起一两声娇呼,有时又独自静静地躺在池面的月光上,让上面的男女主人剥开橘子,一瓣一瓣地品尝。风一从来没有碰过同年女子的手,而林东宝又不会划船,但风一是懒得出名的,他任由林东宝怎么划,实在需要救一下船他才只好帮忙,这时难免不小心就碰了美女的手了。男女兽兽很亲啊!
风一好像在自己家乡水库的月下,漂浮着一叶小舟,他坐在小船上,旁边是他娇俏的小娘子林东宝,他又似乎和他的美娇娘相濡以沫亲着嘴,相伴于江湖……风一的心险些从此失守。他有点淡淡迷茫。
续了一次费,他们整整在船上玩了两小时,才意犹未尽地一起打车回了学校。
风一没有睡觉,去澡堂冲了个冷水澡,就登上凤岭,在一株松树下盘起腿坐下。
艳事如风流逝水,莫住我心头。娇颜与月色,到头总是一场空。且放下心来,让我万缘皆去,独坐松山。蚊子有一些,但近不了风一的身,纷纷在三步之外便跌落尘埃。小周天之后,头顶淡淡蓝白一轮月光,丹田如水也映着一轮,静极,但风一还是进不得定中。眉间光放,胸怀大地,但依旧是十分清醒。他双手一会膝前,一会腹下,时阴时阳,一会又糊里糊涂地乱握乱结。当他有次在胸前竖起左手食指,右手握住,再扬起右手拇指遥指下巴的时候,天地忽然极静下来,吸第一口气的时候好像把天地都吸进了胸中。此时他心中再没有林东宝,没有春心月色,仿佛自己又成了壁上的佛,没有喜怒忧乐地俯视人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个呼吸都要吸得很深才停得下来,每次吸气都快把自己撑爆了,而每次身体都是勉强压住,胸口一根根骨头都想向外蹦,像要断了一样。总之,他身上是气与筋骨皮肉相互斗着,人是痛苦着。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已经像古铜合金般强硬坚韧了,身体上的肌肉一块块虽然不像健美员那么夸张,但都极精致仿佛是一股股钢丝绞成的钢丝缆。头顶的明月渐渐落下腹中,与下丹田水中月影重合,压缩着,成了粘稠的液体,鸭蛋般大小不过不是椭圆而是圆的,淡蓝的壳,金黄的蛋黄。风一有一种自己独坐天地中猛吸天地灵气的感觉,又有如自己的身体极大而天地在身中任自己取求一般。此时后岭高天之上天地灵气旋涡般尽被他吸走。而岭下,学校还是安静的睡眠着,人们继续着他们的美梦。
“你早来了?”当风一睁开眼的时候,十米外一棵松树下倚立着一位凹凸丽影,不正是他的小娘子林mm是谁。
“你知道我来?”
“是你来了我知道!”
“你不介意我刚才看你练功吧?”
“反正我坐那而已,怕谁看呢?你就算看到什么,也没事。再说,我还应该谢谢你的守护呢!我练完了,我看看你舞剑吧。”风一扯了几根松针轻咬着说。
舞起了剑来。
“哎,林妹妹我说啊,你左手的剑诀好像只是为了好看,但是没有起到它的作用呢。”
“那应该怎样?”
“它不只是为了好看和平衡,它还应该和右手的剑配合,要指点穴位的。呵呵,我好像哪里见到过有这么个说法的。”
“可是现在哪里还有谁真的会点穴呢!如果你懂,舍不舍得教教小妹呢?”
“这个我也只懂得道理,要练还得你自己来。一下子也说不清楚,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吧!”风一指岭下的足球场方向,道,“快到早操时间了啊,我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