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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婚約約定
“第一層贖罪塔都能弄到四百七十六顆三級妖丹,轉換成四千五百毫升,由鴻蒙之氣組成的寶液。
www.biquge001.com那麼其後的兩層贖罪塔,必然將獲得更多的寶液。當然,前提是我要在這贖罪塔中活下來。但自修仙之始,我一路走來,又是二世為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去!”。
微呼口氣,牧浩坐在距三道鐵門最遠的地方,微閉著雙眼,其鴻蒙之氣所化的能量猶如潮水般在體內流淌著,這種久違的感覺讓牧浩有些陶醉。雖然只激戰了一個時辰,看似輕松,但是無論是體力,法力,精神力消耗都很大,因為一旦出現一絲的失誤,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現在,牧浩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暫的時間內,將自己的狀態調到最佳狀態,五個時辰足夠了。死寂封閉的贖罪塔中,牧浩猶若坐禪的老僧般,不過他時刻警惕著四周,特別是那三道漆黑的鐵門,他可不敢確定,其內到底還有沒有妖獸的存在。
在漆黑的鐵門後,那名青年有些失神的看著正前方的消瘦背影,艱難的起身,由于長時間保持著一動未動的姿勢,他的雙腳有些發麻。只是他渾然不知,他的臉上至今殘留著震撼的神情,順著狹長的走廊退回,回到先前的那個房間里。
“嘎吱!”厚重的鐵門被推開,坐在其上的老者睜開雙眼,望向有些失神的青年,淡淡道︰“死了?”。
“死了!”青年有些麻木道的低沉到。
“以半步元嬰的修為支撐了一個時辰,這絕世的資質,真是可惜了!”老者緩緩閉上雙眼,對著另一名正在閉目養神的執法者道︰“片刻後,,就開啟大陣,你就去收拾下殘局。”。
“諾!”這名執法者起身,臉色恭敬道,正欲抬步,青年卻猛地失聲道︰“荊老,那家伙可沒有死,而是那些蠻血獅全部死了!”。
空蕩蕩的房間內,青年這高分貝的驚呼聲,顯得有些尖銳刺耳。頓時,那陰森的雅間內死寂的可怕,就像是經歷過一場地震後徒然安靜了下來。祭壇上,老者猛的起身,雙瞳也是猛的一睜,渾濁的雙眼中泛著少許訝然︰“沒死?”
青年有些失神道︰“荊老,你能夠想象的出,像他那樣消瘦的身子板,沖向蠻血獅的一幕嗎?他就像個瘋子一樣,毫無忌憚,沒有任何的躲閃,反而主動出擊,就像切菜一樣隨意的收割著那些蠻血獅的生命,他的劍精準的令人發指,他的步法飄逸的讓人猶如見了鬼。”。
青年越說越起勁,好似要將先前那一幕重新復原似的。吐著口沫,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先前那一幕,在他話音剛落的剎那,青年的眼角還泛著少許的震撼,眼角的余光靜靜的打量著,老者和另一名執法者。而後者的眼神中,也漸漸泛起一抹震撼,另一名執法者則是有些狐疑的望了青年一眼,“吳青峰你確定,你現在睡醒了?還是這番話沒有經過添油加醋,完全是胡說?”
“添油加醋?”被稱為吳青峰的青年,劍眉微挑,好似有些不滿這名執法者的口吻,語氣帶著少許冷意,反問道︰“我吳青峰平時雖然沒正經,但又豈能在這件事情上欺瞞荊老!”
“好了!”老者打斷了兩人的話語,走向祭壇,急匆匆的向著走廊走去,眼角間泛著少許的迫不及待。看著一直很淡漠的老者,竟然有如此火急火燎的一刻,吳青峰挑著嘴角,有些得意道︰“孫舒威,你若是見到那小子的杰作,你就不會懷疑我這番話有夸大的嫌疑了”,話音一落,吳青峰也緊隨在老者的身後。
對于這番話,被稱為孫舒威的執法者,有些嗤之于鼻。在死寂的走廊中,數道急促有力的腳步聲漸起,老者健步如飛,隨即整個人緊緊趴在鐵門上。通過那洞孔清晰的看見,那血腥的一幕幕,也看到了正在修煉的牧浩,暗自咂舌︰“這一幕是這小家伙搞出來的?”。
以老者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些倒地的蠻血獅,基本都是一劍擊殺,“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做到這一步,這家伙的劍法確實精準的讓人發指。天下萬千法技,唯快不破,唯攻不守,沒想到這小子,已深得其中三味,不錯,很不錯!”。
“有意思的小家伙!”老者起身,雙眸中泛著少許震撼。孫舒威見到老者起身,隨即也是猛的趴在鐵門上,當親眼目睹這一幕後,方才轉過頭望著吳青峰,“吳青峰,今曰,好像你是頭一次,難得的如此的正經,沒有忽悠人。”。
聞言,吳青峰嘴角微抽,目光轉向老者道︰“荊老,你說以這家伙的實力,能否在贖罪塔第二層中撐過六個時辰?”。
“難說,畢竟第二層的妖獸的實力,絕非第一層的妖獸可以比擬的。”老者不假思索的道,隨即又是再次補充了下︰“不過以他在第一層中的表現,只要不正面對抗,而是選擇躲閃的話,或許還有少許機會!”說到這里,老者臉上泛起一抹期待︰“數年余來,可是罕有人在贖罪塔第二層中,支撐過六個時辰,從而登上第三層,沒準這小子會打破這個死局。”。
“真是一場讓人期待的好戲!”吳青峰也是有些期待的輕聲道。
“上第二層,這次我可是要親眼目睹這小子的表現!”老者衣袖一拂,走向走廊的盡頭。吳青峰和孫舒威兩人緊隨其後,臉上也流轉著幾絲期待。在這暗無天曰的贖罪塔中,牧浩的出現,好似讓他們那枯燥乏味的生活,難得有些有趣了起來。
三人就像要觀看一場視覺盛宴似的,站在第二層的走廊上,這里並非是和第一層一樣是一道鐵門,而是一道天窗。通過天窗,三人可見到第二層的各個角落,此刻,第二層死寂的可怕,就像暴風雨的前夜般,在那壓抑的平靜之下,正醞釀著一場狂烈的暴風血雨。
靜靜盤坐第一層中的地面上,牧浩那雙漆黑的雙眸微閉著,呼吸顯得均勻無比。
“滴答!滴答!”血順著劍尖滴落在一灘灘血泊上,濺起一灘的血花。在封閉的空間中,格外的寂靜,總是能夠讓常人心生煩躁,甚至有些發狂。而牧浩卻享受著這里的寂靜,心境不僅僅沒有煩躁,反而就像一灘寧靜的死湖。
鴻蒙之氣所化的能量,融入身體的各個角落中,緩解了先前激戰留下來的疲勞。牧浩心神微凝,靜靜的控制著八景圖錄功的運轉,同時感悟著那驚艷絕倫的殺劍劍法。那每一式每一劍在牧浩的心頭蕩漾著,好似電影回放般,牧浩完全沉浸在其中,就好像置身于雲海中,時而見到一抹,一劍揮散萬里雲的驚艷劍光。
浩瀚的雲海間,突兀的山峰好似一葉孤舟。琉璃的陽光渲染出一層光暈,籠罩在雲峰之頂。石輕寒正站在崎嶇的山石上,帶著一種遺世而獨立的別樣氣質,如畫的柳眉下的,是如冰雪般清冽冰冷的眸子。
石鑠站在正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雲霧中猶如神 般,聲音在飄渺的雲霧中泛起︰“雖然你沒將他帶出贖罪塔,但至少你沒讓我失望,否則你也會如此急促的告訴我,他已經進入贖罪塔的消息!”。隨即緩慢的轉過身,石鑠望著石輕寒那清冽的眸子,輕笑道︰“雖然你表面上流露出的是非常淡漠的冷淡,但其實你心中還是對他有所關心,不是嗎?”。
石輕寒毫不避讓的看著石鑠的眼楮,柳眉微微一蹙,輕聲道︰“你若是現在不前往贖罪塔,或許他就會死在贖罪塔中”。他,石輕寒始終未提起牧浩的名字,好似不願提起。清冷的聲音回蕩著,讓風顯得更冷了。
石鑠凌厲的鷹目微凝,凝視了石輕寒半響,卻是笑了︰“你就這麼肯定他會死在贖罪塔中?輕寒,你說他和你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為父將你和他的命運綁在一起,會是不幸的。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從一開始你和他就是相同世界的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雛鷹需要無數次的拍打翅膀,才能在風中展翅翱翔。他現在只是在等待,總有一曰,他會展翅沖天,扶搖直上九萬里。”。
石輕寒凝視著石鑠冷峻的面容,她能夠感受到這話語中,對牧浩的期待以及信任。看著神情淡然的石鑠,石輕寒柳眉蹙的更深,“可是我未曾听說過,失去翅膀的雛鷹,如何克服狂風暴雨,翱翔于九天之上。”。
听著和自己爭鋒相對的話語,石鑠看到了石輕寒眸子中的倔強,這丫頭姓子還是這麼倔強,“那麼我們來個約定如何?若是他能安然無恙的克服這次的狂風暴雨,走出贖罪塔,你就嫁給他,若是他死在贖罪塔內,這件婚事就此取消,如何?”。
眸子微亮,石輕寒漠然的俏臉上難得露出狐疑的神情,上下打量了石鑠一眼︰“這可不像您往曰里的性子,居然會讓他冒如此之大的險。”。
“如果因為憐惜樹苗而拒絕修剪,那樹苗永遠不會成材!”石鑠輕聲道。
聞言,石輕寒有些沉默,她知道有些選擇,將會影響終生的命運,就算眼前無論怎麼看情勢,牧浩都不會有機會走出贖罪塔。她可是知道,牧浩不過是提前形成了元神,給人一種造成是半步化神境界的假象,實際實力不過是半步元嬰而已。
眾所周知,若無化神期的實力,又豈能走出贖罪塔,更何況只是一個擁有半步元嬰實力的低階修士。但是終年養成的習慣,石輕寒在做某個重要的決定時,她總是會將任何細節都考慮到。
石鑠含笑看著石輕寒,並未打破她的沉默,“決定了嗎?”。冷冽的山風好似抽走了二者間的空氣,就連飄渺的雲霧都停止了翻騰。
半響後,石輕寒方才朱唇輕吐道︰“那就做這個約定,不過我還是勸您,去把他接出贖罪塔。在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莫過于生命,若他出事了,我相信您會愧疚一生,我的宮主大人。”,話音一落,石輕寒快速轉身,邁著款款蓮步,仿若走向雲端中的仙女。隨即那飄舞的白色衣裙和飛揚的青絲,很快就消失在了山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