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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进塔之匙
庞德只觉得这剑光有些刺目,铿锵一声,正欲抬剑挡之,其冰冷的剑锋却已至咽喉,刹那间,猩红的血花迸发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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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剑光一闪而逝,琉璃灯下人影涌动,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地上却多出了一具尸体。牧浩平静的踏在被鲜血染红的红毯上,目光始终微曾落在庞德的尸体上。在无数道错愕的目光中,抬步而出。
“那就带着对我的恨意下地狱吧!”微冷的夜风,变得更加冷冽刺骨,牧浩按住剑的手始终那么平稳,未曾颤抖。
“滴答!”血花摇曳,溅起满地的血花。姒裳双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在经历前那事情,姒裳只觉得牧浩有些愚蠢,而此刻,在她眼中,牧浩完全就是个疯子:“你杀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杀害庞德师兄,你就等待执法者的制裁吧!”。
“制裁!”牧浩头微偏,有些认真的看着姒裳这傻缺女人:“若是执法者的制裁对我有用,我能出现在这里。赎罪塔,那可是让我念念不忘的地方。可惜,我却未有钥匙走向赎罪塔,只能在你们身上来索取这钥匙!”。
牧浩的声音很平静,在常人眼中视若洪水猛兽的赎罪塔,在牧浩口中说出,就像一微不足道的地方。但就是这句话,却让姒裳鸦雀无声。第一次,姒裳感到了恐慌,就在这时,旁观这一幕的释永信骤然鼓起掌,“啪啪啪!”。
“无惧赎罪塔,不愧是能够走出赎罪塔的人。不过庞德有一句话说的对,这里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至少在我释永信面前不行!”释永信横跨而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牧浩面前,挡住了其视线,淡淡的看着走来的牧浩,眼中却透着冷意。
就像庞德所说的那样,今日的宴会的主人是自己,而牧浩却未经过自己的同意,在这里杀人,这就是打脸。
若是往日,他释永信会懒得去计较,只是现在秦政皇子在,这不仅仅关乎他的脸面,也涉及到秦政皇子的脸面,轻描淡写道:“我不知道你和庞德等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想知道,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消失,十息内你若还是站在这里,我释永信也想见识下赎罪塔!”。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释永信很平静,甚至没有人能够感受到其内的怒意,但却没有人会去怀疑,他说出这番话的底气。
“外门第二强!”仅仅这五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更何况释永信身后,还站着一名秦政皇子,始终未转过身,看过牧浩一眼的化神期强者。
元庆广场上,随着释永信这一句话的出现,陡然变得躁动了起来。望着此刻争锋相对的两人,他们在等待,等待牧浩的抉择,能够走出赎罪塔,在这数年以来,可是未曾听过。再者面对释永信的警告,牧浩会后退吗?
姒裳也暗松了口气,脸上噙着淡淡的轻笑,向着秦政微点着头,美眸中露出风情万种的神情。时间对于众人而言,很漫长,但对牧浩而言却只是转瞬。牧浩依然平静的向前走去,脚步未曾有丝毫的凌乱,持剑的他,就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牧浩,释永信瞬间变得恼怒不已,冷声道:“难道是我释永信闭关太久,久的让人,都把我释永信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
“砰!”强悍的气息,在释永信体内迸发而现,就像一只欲张开血嘴,吞噬一切的巨兽。剑未出,释永信的双眸,就犹若剑芒般凌厉,遥指着牧浩。就在牧浩距他不足一丈的刹那,释永信知道牧浩,已经完全无视了自己的警告。
“秦政皇子,看来我最近数日,不能陪你游览这赤虚宫的风景了。那赎罪塔,我是去定了。”释永信背对着秦政道,随即所有人便是猛的感觉到,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至虚无的半空中缓缓而现。
“化神期!”就算是先前猜测,释永信已踏至化神期。但当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时候,不少赤虚宫弟子的眼瞳,也是猛的一缩。
“化神期!”牧浩抬起双眸,淡漠的看着释永信。那盘旋的剑气凌厉无比,一旦自己再次迈出一步,牧浩深信这些剑气就会暴射而至。只是,这剑气,太虚浮了。牧浩不可置否的一笑,只是漆黑的眸子中却未有任何的笑意:“你要我给你脸面,那谁给我脸面呢?”。
“砰!”牧浩一步迈出,没有丝毫的废话。一刹那间,牧浩手中的剑,骤然暴射而出,剑光微寒,在琉璃灯下璀璨耀眼。但在牧浩出剑的刹那,站在两侧的赤虚宫弟子,纷纷淡定不下来了。
面对释永信,他牧浩未曾退让,反而率先出剑。这是蚍蜉撼树,还是螳臂挡车,亦或飞蛾扑火。在无数道错愕的目光中,持剑而出的牧浩就是那蚍蜉,螳螂,亦飞蛾,自不量力。
深秋的肃杀之意彻底的弥漫而出,渲染着琉璃的灯火。
释永信望着这抹微寒的剑光,眼中的神色微微波动了一下,只是那眼眸间,却未有多大的波动。他修长的手掌,缓缓的拔出长剑,铿锵一声,身体轻微朝前迈出一步,拔至一半的长剑,就犹如蛟龙般直冲而出,闪烁间,就没入琉璃的灯火间,若隐若现。其可怕凌厉的气势,却瞬间就锁定了牧浩,淡漠的眼神看了牧浩一眼,这卑微而不识趣的家伙。
“嗡!”劲风呼啸,剑气撕心裂肺。众人只举得眼前,犹若一只蛰伏已久的蛟龙,乍闻惊雷,腾空而起,暴射向牧浩。盘旋在四周的剑气,顿时缠绕在长剑之上,前方的空气,顿时被撕开,以着一种惊人的速度掠过。牧浩能够感觉到释永信,这可怕一剑内蕴含的无与伦比的力量,直接要将自己的身体撕成碎片。
“不过是半步化神的修为,岂能挡住释师兄这一剑之威!”姒裳俏丽的嘴角,微微扬起,其美眸却落在秦政的身上。释永信尚且有如此实力,那秦政皇子呢?想到这,姒裳娇媚的脸上就绽出千万妩媚的风情。
吹刮而来的劲风,将牧浩浑身的衣衫,刮的猎猎作响。甚至牧浩能够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其双眸中却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他先前就说了,释永信的剑气太虚浮了。
“铿锵!”一道轻微的声响,牧浩扬起的剑,却徒然微挑,在虚空中划过幽暗的剑影,看似云淡风轻却在刹那间,这剑影就犹如那汹涌而下的江川般,赫然掀起了阵阵轰隆声。
“咔咔!”汹涌的剑气咔咔而散,掀起的阵阵劲风,也荡然无存。两柄剑在琉璃灯火中,悍然撞在一起,迸发出一连串的火星,冰冷的剑刃与剑刃顶在一起,相持不下。
这一幕让无数人为之讶然,在正面对抗中,牧浩居然接住了释永信这一剑。这未免太诡异了,还有牧浩先前那莫名的一剑,是什么剑法?
众人未来的及细想,释永信脚下一点,整个人犹如滑翔似的,整个人的速度骤然暴涨,长剑微偏,错开牧浩的剑,犹如挣脱一切束缚的蛟龙,携带着万钧之势,点落向牧浩。
牧浩却好似未看到释永信这一剑,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御,犹如闲庭信步般迈出,撞上释永信这一剑,同时长剑,也是轻描淡写的递出。
看着这一幕,释永信眼神微变,第一次看见牧浩的眼中,出现了凝重。这家伙居然不避开,而是选择一种两败俱伤的方式。疯子,释永信暗道,但其目光却变的更加的凌厉了起来,直直盯着这道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牧浩也看着释永信,两抹微寒的剑光,在各自的眼瞳中放大着。无数人的心猛的被揪起来,甚至有些人忍不住的闭上双眼,这看似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然而结果却依旧未分出胜负。
“释师兄其上的剑气,绝对会将牧浩的身体撕裂。而牧浩,最多在释师兄身上留下一道剑痕。”可偏偏是这样的局势,释永信在最后一刹那,骤然止住身子,手中的剑微偏,以先前更加恐怖的速度向前避开。
牧浩却笑了,脚猛的一踏,踏碎了猩红的红毯,地面一寸寸的龟裂开来。牧浩的身体却拖动着残影,这轻描淡写的一剑,犹如万梅中一点寒星,瞬间锁住了姒裳。
你视自己为瓷器,视我为砖瓦,岂能会有我的疯狂。看着向自己袭来的一剑,姒裳的俏脸瞬间变的煞白,她能够感受到,牧浩那漆黑眸子中凝聚的杀意。
只是姒裳的目光,触及到秦政那张有些邪气的俊脸时,嘴角就勾勒出一抹笑意。而秦政也笑了,缓缓转过身,漠然的目光落在牧浩身上,淡淡道:“在西秦中,可未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出剑,更没有人敢在我背后出剑!”。
话音一落,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在秦政体内汹涌而现,地面上的红毯在剑气下破碎,化为粉齑。令人心惊胆颤的杀机迸发而现,白皙的右指点出,浓郁的剑气至指尖迸发而出。
“铿锵!”秦政这一指,赫然夹住了牧浩这一剑,仿若万钧之势,撞上了这一剑,剑止人停。一道道狰狞的裂痕,至牧浩和秦政的脚下,犹如蜘蛛网般蔓延而出。
“往往很多时候,内心越害怕的人,却始终刻意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在你的剑中,我感到了你的害怕。”看着牧浩,秦政轻笑道:“可惜我方才至赤虚宫,还未领会那如画的山水,否则我也不介意前往赎罪塔中玩一玩。”。
“是吗?”牧浩有些无趣的摇摇头,微垂在袖子下的左手,却徒然松开:“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每次我要杀这傻缺女人的时候,你们总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
牧浩话音一落,一抹穿云裂石的剑气,就犹如长虹般,至漆黑的夜空中直射而现,轰向姒裳和秦政。秦政却好似早已料到这一幕,剑指一转,震开了牧浩这袭来的一剑,云淡风轻的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