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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河内郡设立堂口,崔浩自然也要清楚河内郡的各大门阀官府的分部,裁决者分部自然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大山,想必每一座郡县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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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作为地地道道的外来户,对于河内郡的了解仅限于皮毛,对于河内郡的裁决者分部更是知之甚少。
崔浩揣着手套带着孔义一路飞奔向裁决者分部,眼看即将走近,孔义这才犹豫了一下,轻声追问道:“崔大哥,你说帮主真的和在裁决者内部的地位很高吗?”
别人不知道,可是作为帮内最早的一批原来,无论是崔浩还是孔义都清楚的知道,当初的陈天泽便是裁决者,离开也是升任,地位不俗。
可杀人终究是大事情啊,陈天泽一口气斩杀了六七人,仅凭那一只黑色的手套能说的过去吗?“
走在前头的崔浩皱着眉头,摇头道:“不知道,可既然帮主都有打算,我们只需要听从吩咐便可。”
孔义点头。
两人抵达到了裁决者分部之后,便按照陈天泽所说,直接将手套递了上去,却不料这河内郡的一名低品裁决者看都不看一眼,便将那手套丢掉了,然后直接就将两人往出赶,说别碍事之类的话语。
崔浩气不过,捡起那只被丢在地上的,站在裁决者分部的门口就要发飙,那孔义也是个火爆脾气,直接撸起袖子来就要打架。
“慢着!”就在崔浩和孔义准备撸起袖子好好拾掇一下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裁决者的时候,分部内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那趾高气昂的低品裁决者直接脑袋一缩,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
一个黑袍男子走出裁决者分部,面上覆甲,手上着一双洁白的手套,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煞是骇人。
崔浩和孔义都是一愣,瞬间了然为何刚刚那个低品裁决者这般着急赶人,感情是今儿的河内郡分部里头来了一位中品裁决者啊。
“你们有何事?”那走出裁决者分部的白手套裁决者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低品裁决者,然后将视线转向了门口站立的崔浩和孔义两人。
崔浩懒得废话,直接扬起手中的手套,扯了扯嘴角。
那名覆面的裁决者愣了一下,随即猛然一惊,慌忙上前两步,一把拿起崔浩手中的黑色手套,颤声道:“这手套哪里来的?”
一见到这般情形,崔浩和孔义心中顿时大喜,看来是真的有戏!随机崔浩也不拐弯墨角,而是直截了当道:“启禀大人,这是一位大人让草民转交至此的,还说让分部的人前往秦火堂隐匿之处。”
崔浩没敢直接抖搂陈天泽的身份,毕竟他也清楚但凡中品以上裁决者,身份必须隐匿,而既然眼前这位覆面的中品裁决者都已经表露这般神色了,就证明陈天泽在裁决者内部的身份不俗,更不可以暴露身份。
那覆面白手套裁决者低头仔细端详了一眼手套上的纹路,神色骇然,口中自顾自的喃喃道:“四品。”
砰!
“不长眼的东西,滚进去召集所有裁决者出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抵达秦火堂余孽的隐匿之处,别跟老子装蒜说你们不知道,招惹了大人,你担待的起吗?”
只听一声沉重的响动,先前还趾高气昂的那名低品裁决者被眼前这位白手套裁决者一脚踹飞了出去,冷声喝道。
那一脚不算重,并未伤及筋骨,可是却也让那名低品裁决者吃痛不已。听闻这位中品裁决者大人的话语之后,心中大惊,更是顾不得什么吃痛了,满头大汗的急忙爬起身子来,向院内跑去。
等那低品裁决者离开之后,这位覆面的中品裁决者这才小心翼翼到收起那只黑色手套,竟是对崔浩以及孔义做了一揖,沉声道:“有劳两位了。”
崔浩和孔义面面相觑,急忙摆手道:“不客气不客气。”
说罢,那白手套裁决者便告辞一声,直接飞速离开,只留下崔浩和孔义一脸严实不住地震撼。
“崔大哥,我咋觉得咱们帮主应该要比这人厉害?”回堂口的路上,孔义悄声问道,心中再无紧张的感觉。
搞笑,既然裁决者都这般气势汹汹的出动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不需要他们来承担很多了。
崔浩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恍惚,联想到刚刚那名中品裁决者的神色和举动,轻声道:“以往倒是听闻过裁决者,尤其是中品以上的裁决者大都身份隐匿,所以才会覆面。至于中频级以上的裁决者的等级划分大都有着严格的标准,手套的颜色便是主要象征。只是不知道哪一类手套意味着几品,更不知道那些裁决者有哪些权利。不过看到刚那白手套裁决者的神情,咱们帮主的地位肯定要比他高,而那白手套便可以调动一个郡县分部里头的所有低品裁决者,那么咱们帮主是不是能调动的更多了?”
孔义一脸震惊,道:“帮主真的有这般厉害?莫不是能调动一个州的所有裁决者?”
崔浩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缓缓向前走去。
“崔大哥,你说咱们这次能扛过去吗?”
“能的,我相信帮主。”
“崔大哥,你看我跟了你这么久,又是咱们虎头帮的元老人物,你看是不是给加点薪水?”
“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个?”
“哦,那你说咱们帮主那边又会是如何?会不会又是大开杀戒?”
“不知道。”
“不知道?那咱们还是聊聊薪水的问题吧。”
“滚!”
——
另一边,陈天泽随手拎着面色瞬间枯黄的老太监,轻轻丢在地上,冷笑道:“可以滚了。”
那面色惨白枯黄的老太监吃力的站起身子来,对着陈天泽深深一揖,颤声道:“谢过裁决者大人。”
小太监急忙从地上爬起,上前扶住老太监,泣不成声。
老太监有气无力的靠着小太监,竟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吃力而又畅快道:“自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