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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午时过了,唐生明兄弟才慢腾腾的从外面返回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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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生明一脸严肃,扭头对唐生杭道:“二弟,都怪你,胆小怕事,昨天我们就应该回来将事情的原委禀报给父亲,那样让父亲有时间想对策,哎……”
唐生杭嘿嘿一笑,道:“大哥,昨天我可没拦着你,是你自己舍不得烟雨楼的姑娘,非得要留下一宿风流。还说什么再也不跟三弟一起出去了,这家伙就是个惹事精。
今日个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唐生明摆手道:“进去吧,进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昨天的事儿闹出去了,今天已然满城皆知,父亲肯定也知道了。咱们去领一顿板子,再听从父亲发落。”
两兄妹走正门直奔大房,在大房门口,大房管家急得直搓手。
看到两位少爷回来了,他跳脚道:“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可回来了!有贵客登门,大老爷差小的找你们,可把老奴难坏了。”
唐生明和唐生杭对望一眼,道:“贵客登门?在哪里?莫非是太子殿下?”
大房管家神色古怪,道:“跟我走吧,去三少爷府邸那边。”
唐生明暗暗松一口气,心想果然自己判断得不错,太子殿下来了唐府。
看来昨天老三闹的事情并非没有化解的余地,有皇族出面扛着,说不定阮家也没有什么招。
两兄弟一路到了三房,一进院子,唐生明一个哆嗦,吓得腿都软了。
唐生杭扶着哥哥,道:“怎么了?”
唐生明一路快步进门,院子里凉亭之中摆了宴席,首座乃十三太子董彦,两边次席分主客大位,主人大位坐着的赫然是自家很少露面的老爷子,而客方大位上坐着的赫然是阮老太师。
另外。阮家阮远山大人也在座,自己的老爹还只配坐在后面。
唐雨就紧紧挨着老爹的位置,这场面之大,唐生明活了四五十年。还是第一次在自家看到。
唐生杭也吓得脸色发白,跟在大哥后面上前,先拜见太子,然后再拜见阮老太师和祖父,最后拜见父亲。
唐蔺的脸色明显难看。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们就坐在先觉后面吧!不成器的东西。”
唐生明和唐生杭灰溜溜的坐在了唐雨的旁边。
唐雨笑嘻嘻的凑过来道:“大哥,二哥,我说让你们一同跟我回来,你们贪恋花柳,这不,挨骂了吧?”
唐生明狠狠的瞪了唐雨一眼,道:“挨骂也比挨板子好,你没挨板子?”
唐雨洒然一笑,道:“你看我像是挨板子的样子么?”
这等宴会。跟太子董彦其实没什么关系,真正的主角是唐老疯子和阮老匹夫。
他坐在两人中间,就是起一个缓冲作用。
两个老东西,一个拥有南周最强的修为,一个拥有南周最强的权势,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让他感觉如坐针毡。
昨天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但他没想到阮老爷子今天会亲自出马来唐府,幸亏唐府老疯子今天在,要不然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在他内心深处。比较不喜欢阮老匹夫,这老东西一身阴气,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自己修为平平,却总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朝堂的风雨。
相比阮老匹夫,他对唐家老疯子的兴趣更大一些。
在幼年的时候,他就在宫里听过很多关于唐老疯子的传奇。
这个老家伙,当年可是陛下登基上位的第一功臣。修为九品巅峰,所向披靡,没有敌手。
当时隐杀楼的高手进入上京,欲行刺杀之事,硬是被唐老疯子逼出来,一一斩杀。
据说连隐杀楼楼主,对唐老疯子都颇有忌惮,不敢轻易来上京找场子。
南周出了这么一个牛逼人物,父皇才从皇族之中脱颖而出,从而号令百家。
父皇登基之后,前两次百家进京都极其的凶险,是老疯子一人败尽百家各路高手,才让父皇的政权稳固,才有了今天的南周安定的局面。
老疯子老了,满脸皱纹,披头散发,一身邋遢。
宴会开始就狂吃海喝,他这个太子爷自然不在他眼中,就连阮家的老匹夫也似乎入不了他的眼。
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神气活现的阮老匹夫,今天一声不吭和自己一样如坐针毡的模样,他心中就觉得特他妈过瘾。
心中对唐老疯子不由得更加佩服,同时也暗暗发誓,将来自己的修为也要到老匹夫那样,就凭一人之力,便能稳定天下大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阮氏父子吃得是形同嚼蜡,一点心情都没有。
尤其是阮老爷子,精神一直很紧张,虽然他是第一流的演技派,属于那种老戏骨,可是这等高压状态下演戏,也着实不轻松啊。
终于,老疯子开口了,道:“阮老匹夫,你的孙女儿想嫁我家三儿?这个事儿以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阮老太师打了一个哈哈,道:“唐兄,这件事我们只是彼此有意,你我两家,世代交好,后辈联姻,这是大喜之事。今日个我前来拜访老兄,不就是为了儿女之事么?”
唐老疯子嘿嘿一笑,道:“嗯,很好!你家老大生了一个好丫头,叫婉儿吧!这个丫头好,配得上我家三儿,今天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让蔺儿上门送聘礼!”
阮老太师手一抖,杯中的酒洒落一地。
阮远山更是脸色大变,倏然站起身来。
阮家要嫁的可不是阮婉儿,而是他的女儿阮碧晨。阮婉儿能嫁吗?婉儿是陛下赐的名字,按照周朝的惯例,但凡世家之女是陛下赐名,在婚配的时候世家都会递折子上去告知陛下,而陛下往往便会顺水推舟,在金銮殿上指婚。
这样做一来是彰显陛下对世家的恩赐,二来也是让世家能体面,有面子。
阮婉儿现在是阮家的掌上明珠,年纪轻轻修为入神,成就法身没有悬念,将来极有可能是阮惊鸿之后阮家又一强者。
前段时间从宫里传出消息,据说陛下想将婉儿指婚给某位皇子,阮家还不太愿意呢。
今天倒好,唐老疯子比金銮殿上的那位更嚣张,直接就想把阮家最耀眼的明珠一手抓到唐家来,真是岂有此理。
阮远山毕竟年轻,耐心稍差,内心觉得憋屈,便站起身来要说话。
唐老疯子眉头一挑,眼睛盯着他道:“你……不同意?”
“我……”阮远山一个字说出口,只觉得胸口一闷,无形的力场如一座山压在他的胸口,后面的话硬生生的说不出来了,下一刻,他软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如蝼蚁一般的渺小,他也是元境强者,可是元境遇上了老疯子这种人物和凡人没有区别。
对方不用动手,一道眼神就能灭了他。
阮老匹夫脸色剧变,身形一闪靠近阮远山,父子两人站在一起,却不敢贸然出手。
老疯子哈哈一笑,道:“老匹夫,看来你没有诚意!你是欺负我头脑不灵光,故意耍我?”
阮老匹夫脸色铁青,道:“唐敬,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我不愿管,但是你如果真要跟我鱼死网破,我……”
“鱼会死,网不破!”老疯子淡淡的道。
唐老疯子手一伸,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
阮老匹夫的身形便如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般,整个人定格在了空中,阮远山在一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手脚动弹不了分毫。
“爹,不可!”唐蔺大惊失色,慌忙站起身来冲向老爷子,老管家像幽灵一般,冷不丁的挡在了他的前方,淡淡的道:“大少爷,老爷想做什么,咱们就让他做什么,当年亲王见不到皇兄,今天宰相也可以见不到陛下。
算计唐家,总要付出代价的,四爷,您说是不是?”
老管家目光冷冷的看着空荡荡的虚空,淡淡的道。
虚空之中,一个人影慢慢的浮现,此人一袭道袍,仙风道骨,一眨眼,他便到了阮老爷子身边,不是阮家老四又是谁?
阮老爷子一下重新活了,阮远山也似乎不用再流汗了,三个人站在一起,阮老爷子几乎处在了癫狂的状态。
“唐敬,你不得好死,四儿,这个老疯子老得牙都没有了,你还对付不了他么?杀死他,替爹杀死他,只要他死,爹愿意豁上我这条老命去。”
阮老匹夫失去冷静了,老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虽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能容得下一万只草泥马。
可是从儿时开始,到现在活了一百多岁了,每一次都让唐老疯子给肚子里塞进一万只草泥马,他也撑不住啊。
尤其是现在,今天,当着这么多后辈,还有皇族太子也在,这老疯子依旧如此蛮横霸道,给脸不要脸,自己现在可是南周第一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要不要体面?
还当是年轻的时候,老疯子是真想像当年一样把自己压在身下当马骑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