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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顿丰盛的午饭,以示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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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张轩便向母亲说明要去府衙领取田契的事,临行前,母亲听说他的青衣在路上刮破了,还塞给张轩十两银子,嘱咐张轩回来时扯匹布回来,好给张轩缝几件衣衫!
一路来到魏县县衙,望着眼前威严的两头石狮子,感受着县府的威压,虽然这股威压还影响不到修炼九转玄功的张轩,但也证明魏县的县令还是吏治清明的,民心所向,才能形成此番森严的气象,就算是金丹大妖到来,也得受到压制。
不过,此乃魏公的家乡,有此番气象也是必然!
张轩来到门口,立马有衙役过来喝问:“县府重地,闲杂人等免进!”
张轩一拱手,道:“小生新晋秀才张轩张文博,刚刚归家,此番前来拜见县尊大人,还请两位大哥代为通传,这是我的身份铭牌。”
说着,将自己的身份铭牌递了过去,同时递过去的还有三钱银子。
听到张轩的话,衙役接过铭牌,确认无误后,立马躬身一拜,笑道:“原来是张相公,还请相公稍等,小人这就去禀报。”
说着,便拿着铭牌往里去了,态度非常热情,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三钱银子,还是那句“大哥”的称呼,亦或者是张轩年纪轻轻便已是秀才的潜力,或者三者皆有。
对于张轩来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因此也不会因为自己年纪轻轻就有了秀才功名就得意洋洋,眼高于顶。
不一会,那衙役就出来了,神情显得更加恭敬,把铭牌递还给张轩后,哈着腰笑道:“张相公,请跟小的进来,县尊大人有请。”
闻言,张轩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尽然会是县尊亲自接见,虽然刚刚嘴上说是拜见县尊,但以自己一个小小的秀才,张轩以为县令听后最大的可能就是派一个小吏接见一下自己,然后代传几句勉励的话罢了。没想到县尊竟然真的会亲自接见自己!
不过,两世为人,总算没露出什么异样,道了声谢,便跟着衙役进去了。
来到南院的大厅,衙役便停了下来,道:“张相公,请!县尊大人就在里面,小人就不进去了。”
张轩道了声谢,待衙役走后,张轩正了正衣冠,打量了自己一番,感觉没有什么失礼之处,这才敲响了大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张轩闻言走进大厅,便看到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背对着自己,身穿青袍官服,似乎正看着大厅中央的一副猛虎下山图出神。
“学生张轩张文博拜见大人。”张轩躬身一拜,道。
闻言,那男子转过身来,细细打量着张轩。同时张轩也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这位从未谋面的魏县县令。
方字脸,额头突出而光滑,两颊生有法令纹,身穿青色袍服,上绣鸂鸂,头戴乌纱,浑身透着一股威严。再运起望气术,便见其头顶一根正黄本命气竖立着,一尊木印聚在其上,内中红气荡漾,占满了一半的体积。
张轩心中一惊,“看来这魏县县令很是得民心啊,红气竟然占满了一半,更惊人的是他的潜力,竟是正黄色,正五品的本命,难怪以其而立之龄就能成为魏县这样大县的县令。以其如今之势,将来未必不能问鼎太守之位啊!”
大雍王朝,每个县城都会根据人口的多少和繁荣程度被分为大县,中县和小县,小县的县令只是正九品的官衔,中县正八品,大县正七品,至于像扬州城这样的一州府城,其县令的品阶更是达到了正六品!
而临近渭水,三面环山,又是魏公家乡的魏县,自然是大县之属!
“你就是今科一甲第八的张文博。”男子打量了一番张轩,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
“正是学生。”张轩正襟答道。
“好了,今天你我之间没有县尊和属民,只有学术上的前与后。坐下说话吧!”男子一摆手,便首先坐在了主位。
张轩躬身道谢后,也坐了下了,刚刚坐稳,这厢立马便有侍女鱼贯出来斟茶,然后又退了出去。
接着两人就经义、诗词歌赋等文学的各方面进行了交流,张轩也就自己的籍贯,家世,还有县尊的各项提问,一一作了回答。
通过这次交谈,张轩受益匪浅,毕竟是科举的成功者,其中的很多经验都是现在的张轩所不了解的。
同时张轩也知道,县令名叫姚崇,自元之,河南陕县人,天德十年进士。
约么一个时辰后,张轩拿着三十亩上等良田的田契,和更改好的户籍文书,起身告辞,姚县令亲自送到门口,张轩受宠若惊,连道留步。
摸着袖中的田契和户籍文书,张轩一阵满意。这三十亩良田,只要自己不死,就一直是自己的。而且,有了这脱民入士的户籍文书,从此张轩就算是进入了士人阶层,不用再和普通平民百姓一样服徭役和缴纳赋税了。
就在张轩前脚出门,后脚就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长着八字须的师爷打扮的人。
“老爷,那张轩虽然不错,但毕竟只是个秀才,何劳您亲自接见?”
“呵呵,你不懂!”县令喝了口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自扬州传来的消息,这张轩原本只是二甲,不知为何竟被学政大人亲自提为一甲。不管怎样,能受到学政大人的青眼,中举应该是稳得。而且观其相貌和言谈举止,仪表堂堂,为人稳重又不失锐气,丝毫没有年轻人的轻浮与骄狂,将来若能进入官场,必然能有一番作为,说不得还能引为支援呢!”县令暗想。
“肯定有什么特殊原因,不管怎样,以后遇到,倒可以交好一番。”看到自家老爷的神态,师爷摸着自己的八字须,眯着眼想道。
这边还在为县令为什么亲自接见自己而不解的张轩也暗暗乐着。
“县令接见自己是什么原因先不去想了,反正是好事,倒是省了我十两银子。”张轩摸了摸袖子中的田契,暗暗想道。
本来张轩以为给自己办理田契交接的会是小吏,为了避免他以次充好,还特意准备了十两银子的贿赂,现在县尊亲自接见,自己只是陪着县尊,都不用亲自去,就办好了,而且肯定是上好的良田。在魏县,谁敢坑县尊?
不要说张轩的准备是多余的,也不要说张轩市侩。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这个世上,阳奉阴违的多的去了。
虽然张轩现在有了秀才功名,已是士人阶层,但毕竟出身寒门,那些个小吏若是没得些好处,表面上恭敬,暗地里给你下绊子,你还没处说理去。就是在现代,人家要卡卡你,还不是看人家的心情?
出了县府,张轩来到魏府,刚敲门,立马就有门房客气地将张轩引了进去。魏府也不愧是官场巨擘之家,消息甚是灵通,这边官府也只是早上刚刚得到消息,那边魏府中的一个下人就都已经知道了。
再次见到刘管事,两人地位已是相当。
刘管事和往常一样,正坐在桌子后面处理账本,看到张轩进来,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迎了上来,拱手道:“恭喜张老弟了,年纪轻轻便中了一甲秀才!”
他也只是秀才功名,除了魏府管事的身份,他与张轩的地位是平等的,他自然不会再摆什么架子,而是平辈论交了。而且,张轩比他年轻,也更有潜力!
“还要多谢魏公的的资助才是,否则小弟我也无法安心备考。”既然人家已经给了你面子,张轩也就不再矫情,直接自称小弟了!
至于“魏公”这个称呼并不是逾制,也不是张轩巴结讨好的称呼!虽然魏家只是“侯”的封爵,但因其祖先被追封为魏国公,且历代的魏府老爷子在士林威望都很高,所以一般魏府府主都被称作魏公,这一点,就是皇室也是默认的。
听到张轩的话,刘管事更是高兴,魏府喜欢的就是张轩这种知恩图报的人。
“我观刘老哥天庭饱满,且在魏府熏陶多年,明年秋闱定然能够榜上有名啊!”这却不是张轩胡乱说的,而是通过望气术看到的,这刘管事也是淡黄的正六品命格,明年秋天如无意外,必然高中举人。
“呵呵,那就托老弟吉言了。”
两人相互恭维了几句,张轩又说了些感谢的话,便向刘管事告辞了。至于说抄书的差事,两人谁也没提,这是时心照不宣的事,张轩中了秀才,自然不会再来抄书了。
接着张轩来到藏,毕竟同事一场,现在他要离开了,自然要辞别一番。
今天藏的人并不多,也就四个人,原因张轩也知道,院试开启,只要是有资格的,基本上都去了。
看到张轩进来,四人眼里都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身在魏府,自然早就听说张轩高中的事了。不过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人家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说不定将来举人也有望呢!于是四人都围了过来,面上一副高兴的模样,违心地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张轩客气了几句,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次院试好像没看到杜子安杜兄啊,不知道他近况如何?”
“杜兄啊,最近病的很重,连这一科院试都错过了,自我们回来藏,也没有看见过他。”其中一人叹道。
“看来杜子安也快不行了,也不知下一个会是谁?”听到这人的回答,张轩暗暗思量,“看来等和婉儿成亲之后,需找个机会除了她了,不然等她伤势好了,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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