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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张铉已经知道柴绍是武川府的人,他把青石经给了自己也是受武川府的指使,并非他本意,不过张铉还是十分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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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柴绍这个人,会使自己在大隋少走很多弯路,尤其他是李渊的女婿,张铉还打算通过他去认识李渊。
张铉把手中的药举起笑道:“去买药了,差不多花了一天时间?”
“买药?”
柴桑很古怪地打量张铉,哑然失笑道:“难道没人告诉你么?”
“告诉我什么?”
“燕王府什么药没有?你居然还去市场上去买,这让别的侍卫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张铉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一阵阵肉疼,自己白白花了百贯钱啊!那足以去十次天寺阁喝酒。
柴绍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算了,其实也没关系,反正用药的时间长着呢!吃一次小亏就当是买个教训,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问药的事情,都买齐了吗?”
“没有,还少一味,我跑了好几家药铺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药。”
“这倒奇怪了,我们去王府药房问一问。”
燕王府有五六名御医,还有一座占地两亩的药房,由一名老药师坐镇,下面还有几名药童。
老药师姓王,大家都叫他王药师,年近六十,长得又瘦又小,但脾气却不太好,永远挂着一副冷冷冰冰的面孔。
王药师一把从张铉手中抢过药方,张铉正要指给他看,他却不耐烦地一巴掌将张铉的手拍开,“我知道,不用你啰嗦!”
他眯眼看了药方片刻,砸吧几下嘴说:“你说的是紫虫玉蛹吧!”
“就是这味药,我跑了很多药房都没有,包括百味堂也没有,他们根本没听说过。”
“百味堂?”
王药师十分不屑地撇撇嘴,“那种鸡毛小店也会有好药?我告诉你,你这方子里面的药,他们连一半都没有,然后会别的廉价替代品来哄骗你,他们一直就这样干的。”
“药师,不会这么损吧,这可是药啊!”柴绍有点不太相信。
“当然对于一般人的病人,替代品也没有什么关系,同样有疗效,可对于你们这些练武者,作用可就差别大了,像这个乌蚕头,他们一定是用晒干的蚕卖给你,对不对?”王药师圆睁一双通红的小眼睛瞪着张铉。
张铉点点头,好像百味堂的药郎是这样给他解释的。
“狗屁!哪只蚕晒干后不是黑的?这就是奸商,真正乌蚕头必须是巴陵郡罗县出的黑蚕,整个大隋只有那里有,极难饲养,只能上山去捉,一对黑蚕值一两黄金,你这份药至少需要二十条黑蚕,还有青龙脉必须是尚未交配的雄竹叶青的蛇胆,而他们却是用普通菜青蛇胆来冒充,我告诉你,配完你这张方子,至少要花百两黄金。”
张铉和柴绍听得一咋舌,乖乖,百两黄金,那就是一千贯钱了。
王药师把药方塞还给张铉,“你是新来的吧!我告诉你规矩,十贯钱以下的药随便来配,百贯以下的药要王府詹事签字,像你这张方子,必须要燕王签字同意才行,金额太大。”
让燕王签字问题不大,杨倓还欠着自己五千两黄金,关键是那味外面买不到的药,张铉又问道:“紫虫玉蛹这里有吗?”
王药师摇摇头,“我这里没有,不过我不知道就不知道,不像外面那些奸商,自己没听说过就说方子不对,或许这是一味很罕见的药,我做了四十年的药,确实没有听说过。”
张铉一下子心冷了,连做了四十年药的老药师都不知道,那这会是什么?
柴绍低声道:“先把别的药配出来吧!这味药再慢慢打听。”
两人转身要走,王药师又叫住他们,“我觉得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张铉连忙回头,“是谁?”
“你们去问问赵无胆,或许他知道!”
柴绍重重一拍额头,“我糊涂啊!怎么把他忘了。”
“柴兄,这位赵无胆是谁?”
“先去找人,我边走边告诉你!”
两人走出药房,王药师追出来喊道:“若问到了告诉我一声,我也想知道是什么?”
“一定!一定!”
柴绍带着张铉出了王府,向皇城内走去。
“这个赵无胆的真名叫做赵单,幽州人,是皇商大执事,因为怕老婆,所以大家都叫他赵无胆,他走南闯北几十年,见多识广,基本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皇商是什么?”张铉不解地问道。
柴绍笑道:“皇商就是皇族的商队,半公半私,挂在鸿胪寺知客署下面,实际上就是私人商队。”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鸿胪寺,柴绍人脉颇广,很多人都认识他,没有为难他,让他直接进了官衙。
在鸿胪寺内绕了几个弯,他们走进了一间小院,却见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正用竹扫帚清扫院子。
柴绍上前行一礼笑道:“赵叔,我又来打扰了。”
中年男子正是皇商大管事赵单,他似乎和柴绍非常熟悉,也不抬头问道:“又是你岳父有事找我吗?”
“不!今天不是,今天是来打听一样东西,王药师说您可能知道。”
“那个老猢狲,还欠我的药钱没给呢!你们想问什么?”
张铉上前躬身道:“请问赵管事知道紫虫玉蛹吗?”
赵单浑身一震,迅速抬头看了张铉一眼,他不理睬张铉,丢下扫帚便进屋了,半天才听见他的声音,“进来说吧!”
张铉和柴绍走进房间,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墙壁刷得雪白,地上一尘不染,只有两张半新的坐榻,赵单一摆手,“你们两位请坐!”
张铉心中升起一线希望,或许这个赵无胆真知道紫虫玉蛹,赵单给他们倒了一杯热茶,叹了口气道:“整个洛阳恐怕也只有我知道这个紫虫玉蛹,十年前我差点为它丧命,没想到十年后又有人为它来找我,莫非是天意?”
“赵叔,紫虫玉蛹是什么?”柴绍及时打断了赵单的感慨。
赵单笑了笑,“顾名思义,紫虫玉蛹实际上就是一种虫蛹,为蛹时像玉一样晶莹,成虫后就变成紫色,所以叫做紫虫玉蛹,当地人叫它冰渣子。”
“请问赵叔,这种紫虫哪里有?”张铉急不可耐地问道。
“这种紫虫玉蛹中原没有,在极北的冻土草原上才有,对于突厥人,这也是一种比较稀罕的药,突厥人用它来生孩子,妇人难产时吃下它就能顺产,很有奇效。”
“赵叔的意思是说,在突厥可以买到?”
“在突厥也未必能买到,这种东西很稀少,它尤其怕热,到夏天就会化成浆,所以它一般在很深的冻土中生存,而且只有在冰雪刚刚融化那几天才会从冻土里出来交配,那也是唯一抓它们的机会,所以非常昂贵,一只紫虫玉蛹可以换三十只羊,一些生活在极北的铁勒部落会去寻找它和突厥人换羊。”
赵单看他一眼,又道:“我知道你们练武人要它做什么?你们要的其实是紫虫,玉蛹倒用不着,而且玉蛹根本挖不到,它在很深的冻土之中,当年我.......”
柴绍又打断了他的话,“赵叔,一定要去草原吗?”
“当然!”
赵单又摇了摇头,“不过连突厥都未必能买到,更不用说中原了。”
张铉很清楚为何柴绍两次打断赵单的话,因为上一次和赵单去突厥买药之人,一定就是张仲坚。
此时张铉已经明白了,他若想练青石板上的聚力之术,就必须要这味紫虫玉蛹,既然张仲坚曾亲自去突厥买药,显然它就是最关键的一味药。
想到宇文成都的绝世武艺,想到虬髯客张仲坚那难以匹敌的力量,他知道这是自己走上武将之路的唯一机会,是张仲坚送给自己的武学秘密,如果他不抓住这个机会,必然将遗憾一生。
不过张铉心细如发,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乎柴绍一直暗示赵无胆去突厥,难道去突厥还有什么别的深意吗?
“听说赵叔最近也要去趟突厥,对吧!”柴绍在一旁笑道。
赵单笑了起来,“你的消息倒很灵通,我过几天真要去一趟突厥,要去办一件公事,顺便买一些上好毛皮回来。”
他又看一眼张铉,“如果张侍卫要和我一同去,倒是可以结个伴。”
“你决定去突厥吗?”柴绍低声问道。
张铉沉默了,他还需要再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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