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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当时皇上偏袒尚美人,并未出言责罚,但后宫众人却是低声议论,对尚美人评头论足,只说尚美人初承恩宠便敢如此狂妄,怕是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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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中秋夜宴,吃的是无滋无味,尚美人因为这个事情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甚至一度影响养胎,太医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尚美人好生休养,保持心情愉悦。
但此番动作更是在后宫引发一阵风波,许多人又转而说尚美人以龙胎来博取皇上的同情与偏袒。
当然后来这话并没有传到尚美人的耳朵中,只是盼夏与秋菱听到之后又急又气的,恨不得撕了常昭仪的虚伪脸面才好。
所以,当外面传来常昭仪来拜访消息时,盼夏的第一反应就是尚美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但盼夏还未出声|优|优|小|说|更|新|最尚美人便伸手拦住:“请常昭仪进来吧。”
盼夏又急又气,跺了跺脚:“美人!”
“无妨,若是不见她,怕是外人又该说三道四了。”尚美人苦涩一笑。
外面难听的话传的漫天遍地,即便是盼夏与秋菱特意不告诉她,她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宫中的日子,不仅要过给自己,还要过给别人看,实在不能仅仅以个人喜好来衡量。
盼夏无奈,只好出门去迎。
对于尚美人与常昭仪之间的事情,茹萱也听说过一些,只是知道的不多,不好过多评论。但两个妃嫔见面聊天,她一个浣衣局的粗使宫女自然是不宜在场的,所以就向尚美人告辞。
尚美人要应对常昭仪,无暇顾及茹萱,只好先让她回去,改天再好好聊聊天。
茹萱应了下来,又叮嘱尚美人要好生休养,这才转身离去。
才踏出房门,便见盼夏引了常昭仪到了门前,门边随时等候差遣的宫女们忙躬身行了礼:“见过常昭仪。”
茹萱见状,随旁人一起,躬了身。
常昭仪与盼夏一边走一边说话,并未看到茹萱,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而她身后跟着的书竹与巧慧,看到茹萱之后,神色各异。
书竹抿了抿双唇,意味深长的看了茹萱一眼便收了眼神,专心的捧着常昭仪要送给尚美人的补品。
巧慧则是挑了挑细长的丹凤眼,不屑地扫了茹萱一眼,便杨了头,趾高气昂的随着常昭仪进了屋子。
待众人走过,茹萱抬头,看到巧慧愈发俏丽的背影,蓦地叹了一口气。
人各有志,随她去吧。
茹萱摸了摸鼻子,快步走出了春晖殿。
离了春晖殿,茹萱回到了浣衣局。
屁股还未坐稳,便听到一道尖细的声音:“哟,这不是茹萱吗?”
茹萱听到,微微皱了眉。
这个声音熟悉至极,又令人讨厌。
红裳见茹萱没有半点反应,竟也没生气,只是抿着嘴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寻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啊!”
“恩。”茹萱闷声回答,并不接话。
受了冷遇,红裳似乎越发的高兴了,挑了眉,笑道:“崔姑姑刚才到处找你呢!”
“崔掌事找我何事?”茹萱终于抬了头,问了一句。
“这个嘛,我就不清楚了,估计是好事吧。”红裳故作神秘,抿着嘴笑了又笑,也不等茹萱细问,就走开了。
这崔掌事,找自己何事?
关键是,红裳为何如此高兴……
茹萱满腹狐疑,将湿湿的双手随意在裙摆上擦了擦,便去找崔掌事去了。
到了崔掌事的门口,见青果正垂了手,站在门口。见茹萱前来,青果忙走上前去:“你可算是来了,姑姑找你不见,正在屋中发脾气呢!”
“青果姐姐可知姑姑找茹萱为了何事?”茹萱试探性地问道。
能因为找不到她就发脾气,看来崔掌事遇到的不是什么好事,她不敢贸然前去,想打探一下消息,心里好有点底。
青果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但还是提醒茹萱:“姑姑脸色不好看,约莫着不是什么好事罢。”
“多谢青果姐姐提点。”茹萱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横竖都要面对,茹萱到也不太畏惧。
“你还是快些进去吧,免得姑姑生气。”青果连忙催促,顺势将崔掌事的房门打开。
“恩。”茹萱应道,抬脚进了屋子。
“崔姑姑,听说您找奴婢。”进了屋子,茹萱便看到崔掌事正坐在藤椅上,一手揉着太阳**的位置。
听到茹萱的声音,崔掌事抬头,瞥了一眼之后,冷冷地问道:“你方才,去了何处?”
“回姑姑的话,奴婢方才去了春晖殿。”茹萱见崔掌事面色阴冷,语气不善,连忙低声回答。
“是嘛。”崔掌事冷哼一声,抬手将桌上的一件衣服朝着茹萱扔了过去,衣服不偏不倚地,落在茹萱的头上,盖住了她半个身子。
茹萱一惊,微微低了低身子。
“你看看,这是什么!”崔掌事厉声喝道。
茹萱伸手将罩了自己半个脑袋的衣服取下,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回道:“回姑姑,这是秀水阁宫中的衣物。”
“那你说说,这衣服,为何会被送往张婕妤的珍宝斋?”崔掌事的音调再次提升了两分。
闫美人和张婕妤二人不合,是后宫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闫美人的父亲曾在皇帝面前弹劾张婕妤兄长贪赃枉法,使得张婕妤兄长被降了职,后来闫美人的父亲出游之时偶遇强盗,被强盗砍成重伤,至今无法下床。虽然并无确实证据,但所有的人都说是张婕妤的兄长挟私报复,致使闫美人的父亲身受重伤。闫美人的兄长为报父仇更是因此处处刁难张婕妤的兄长与父亲。
为平衡两家关系,皇帝找了个理由再次降了张婕妤兄长的官职,闫、张两家虽后来并无正面冲突,但闫美人与张婕妤却依旧是水火不容,连宴会都不会一同出席。
而此时,闫美人的衣服竟然被送到了张婕妤那里,这后果,可想而知。
闫、张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直至皇后出了面,将错怪在了浣衣局的头上,将崔掌事好生训斥了一番,两人才各自回宫歇息。
好生生地就被皇后训斥一顿,还是因为管教无方的罪名,崔掌事怎能不生气,而这些气,也只能撒到茹萱的头上!
可茹萱记得分明,当时因为害怕将秀水阁和珍宝斋的衣服弄混,还特地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放心的送了过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莫非?
隐约记得,在送衣服之前,有一个名字叫做水荷的小宫女让她帮一下忙搭一下衣服,她便走开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回来之后便没再看就将衣服送走了。
现在细细想来,一盏茶的功夫,完全可以将衣物掉包。
至于罪魁祸首,那就不言而喻了。
方才红裳那般奇怪的举动以及丹雪那日的鬼鬼祟祟,都说明此事与她们脱不清干系。
只是事已至此,若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也只会让崔掌事认为她没有担当,只是一味的想减轻自己的罪责罢了。
所以,茹萱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说道:“是奴婢一时疏忽酿成大错,还请姑姑责罚。”
“自然是要责罚的!”崔掌事余怒未消,说道:“姑且念你是初犯,又有担当,就罚两个月的月俸,若是下次再有此事,也就休怪浣衣局不讲情面了!”
崔掌事的责罚并不算重,只罚了月钱,并没有体罚,当然,这也是看在尚美人的面子上。
茹萱明白,忙磕头道谢:“谢姑姑。”
该罚的也罚了,该训斥的也训斥了,崔掌事倒也没有理由过多再说什么,只是再三交代茹萱往后做事要认真谨慎,切莫再犯此类的错误。
茹萱也只是点头答应,不敢反驳半句。
崔掌事絮叨的累了,加上茹萱态度诚恳,心中的气倒是消了大半,一大早就被皇后训斥一番,现下又教育茹萱了许久,崔掌事此时到觉得累的很,便打发茹萱回去。
青果送走了茹萱,见崔掌事闭了眼睛躺在藤椅上养神,也不敢打扰,只是在崔掌事的脑后塞了软枕,便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从崔掌事那里回来,茹萱继续自己的工作,同没事人一样,神色自然,甚至还哼了小曲。
在一旁观察许久的红裳有些坐不住了,扔下手中的衣服,朝茹萱走了过来。
果然!
不就是装作无事么,没想到她就这么不淡定?是害怕我被崔掌事偏袒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茹萱余光扫到红裳神色似有些不安,偷偷地好笑了一番,但仍旧是故作自然地强忍笑容,镇定自若地将一瓢水浇在盆中的衣服上。
只是这一瓢水浇的有些急,溅起了一片的水花。
那水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红裳刚刚迈过来的脚上,一双展现的粉红布面的绣花鞋,顿时湿了个透。
“哎呀!”还未等红裳发出声响,茹萱便抢先一步大叫了起来:“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水都把红裳姐姐的鞋子弄湿了,但是红裳姐姐一向宽宏大量,想来是不会与我计较的吧!”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