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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从天明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明,若水始终都未曾等到想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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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凉生冲出去的那会儿,外面还能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陪伴她的就只剩了偶尔的鸟鸣和空谷回响的风声了。
再不走,恐怕就没机会走了。
他们两人离开时是收拾了一些食物的,但是也并没有带太多,现在全部都带在若水的身上,已经吃了多半了。
剩下的食物虽然还能支持两天,但是却不允许若水继续在洞窟中坚守了。毕竟她还要离开这个凉生口中蕴含着五行八卦真意的林中小径,这出山的路可能并不算太长,但是究竟要花多长时间走出去,甚至能不能走出去,都是现在若水最为担心的问题。
“呼~不等了~”
她吞下了手中最后一角食物,拍了拍手,随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便在洞窟的石壁上写了起来。
“等不到你,我先走了,如果你能回来,就去湘南县的花点坊找我。”
写完这句之后,她看着自己的留言愣了一会儿,又把“花点坊”这三个字给抹掉了,改成了“烟翠楼”。
留言写好之后,若水也再没有了留在这里的必要。她转头挪到了洞口处,伸手拉住了仍垂在洞口的那根藤蔓,猛地拽了几下,在确认这藤蔓的安全性之后,终于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都抓了上去。
虽然从没玩过攀岩,但是极限节目若水在前世也是看过几期的。她先将藤蔓缠在自己的腰上,结结实实打了几个死结,确定自己就算抓不稳也不会一溜到底,然后才试探着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顶着呼啸的山风,若水向上看去,在看到这位置离着崖顶的距离着实不算太短,她的心顿时又下沉了几分。
可是就算这是个艰巨到了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也要比留在这里继续等死的强。等了这么多日凉生还没有回来,尽管心底不愿意承认,若水还是感觉,他恐怕已经在众多杀手的围攻中丧命了。
家里还有病弱的干娘,年幼的弟弟,傻乎乎的大哥,还有一大推亟待她去解决的事情,有了这么多的牵绊,就算希望再渺茫,她也得不顾一切的抓住。
攀爬的过程是想象不到的艰难,若水不仅要保证自己的移动速度,还要防止时大时小风向不定的山风将自己吹下去。这一路爬上去,比她预想要花掉的时间还要多上许多。
两三个时辰过去了,她已经不敢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抬头观察自己离目的地还有多远的距离。腹中早已因为超负荷的体力消耗而变得饥肠辘辘,脸上的隐隐作痛,甚至好像已经牵连到了神经,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正随着伤处脸部的血管,一鼓一鼓跳动着。
现在的若水,已经是全凭着一股不肯放弃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了。她机械性的缓缓往上攀爬着,眼前的景色,耳边的声响,全都已经渐渐地消失了。她的眼中,脑中,只剩了一件事情。
爬——往上爬——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突然发现向上的藤蔓突然间横着转了向,她这才茫茫然的向自己的双手看去。
崖顶!居然已经到了!
登顶的狂喜再一次激发了若水身体的潜力,她的脚下奋力一蹬,手上也是猛力一拽,大半个身体终于扑倒在了结实的大地上。
顾不得自己半条腿还悬在万丈深渊之上,若水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草丛里,张大了嘴,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这绝对是一次货真价实的绝处逢生,其中过程的艰难,若水都不敢去回想。不过好在她已经平安到站,那该死的洞窟,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想看上第二眼了。
趴在地上缓了半天,又从怀中掏出了些食物补充了一下能量,在感觉自己已经多少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若水就匆忙地踏上了离开的路。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丛林树影之中后,那处让她恨之入骨的石窟,却毫无征兆的突然轰然倒塌了。那些她留给凉生的话,也随着这一声轰响,永远的埋葬了。
眼下已经到了中午,白天已经剩了不到一半的时间了。在夜晚的丛林中穿行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这可不比待在峭壁的洞窟里安全,那里鸟兽踪绝,倒是比这平地还要安全些。
因为已经有了凉生的提醒,若水一开始就没有对这些林中小径等闲视之。她每过一个路口都会专门做上自己一眼就能发现的固定标记,当兜兜转转发现又见到了这个标记之后,就会退回之前的路口,重新选择一次。
这样的方法绝对是个极为笨拙的办法,尤其是碰上有三个或三个以上的岔路口时,这种方法的效率之低下,很快就暴露了出来。
可是不懂什么五行八卦的若水,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好在凉生本就已经带她走过了最为复杂困难的一段路,接下来的路并没有那么难走,不然也不会别人埋伏到了半路,还害得他们几乎命丧崖底。
终于,堪堪卡在太阳落山之前,若水终于走出了这个迷宫一样的山坳,当一条笔直的官道出现在她的眼前时,那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完全不亚于从悬崖爬上来的那一刻的激动。
上了官道,要拦一辆过路的马车简单得很。若水站在路边等了不多时,便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渐渐驶了过来。
“大叔——大叔——这里——”
若水这会儿看见一个活人,比看见几百两银子还要兴奋。隔着大老远就开始喊了起来,生怕别人看不见她,就这么过去了。
那车把式好像是看见了若水连蹦带跳的招呼,看上去似乎也是紧抽了几鞭子,加快速度往这边赶来。可是当彼此的距离近到刚刚能够看清对方的脸模样的时候,那个年逾六旬的老头,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般,突然拼命地抽起了坐下拉车的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