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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天才吃过闭门羹,可是第二一早,端木玄起来处理好将军府的事务,就又带着墨风和墨雨要去找司徒嫣,人还没走出将军府就让穆奕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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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恒,你这可是见色忘友,今儿个可是正月十五,难不成你打算让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将军府里过节不成?”
“这有何不好,再说了,如今这将军府可比那秦淮河畔还热闹三分,况且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陪着你,难道你舍得跟着我去吃闭门羹?”端木玄对于昨天差点儿被司徒嫣给撵出门的事儿,倒毫不避讳。
“你还敢提,要不是为了帮着你安抚那些权贵富贾,我也用不着整日里对着他们送来的那些庸脂俗粉,这会儿能跟着你避一避,你不会恨心的把我这个堂兄给丢下吧?”穆奕堂堂的七皇子什么好看的女人没见过,更何况是这些只想从他身上得好处的富家女,他是打从心底里厌恶。更何况这些人和司徒嫣根本没法比,他当然更愿意去吴谨家中了。
“行了,好像说的我给你了多大委屈一样,既然来了,一起走吧!”
穆奕高兴的紧了紧披风,刚上马,就见墨雨赶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见过七皇子、少主!”
“起来吧!”穆奕笑着叫墨雨起身,又往马车上看了一眼,除了粮食,还有肉蛋,甚至连调料都装了一篓子,就知这些都是给司徒嫣准备的。
“子恒,你这准备的会不会太多了,你可是仲贤的上官,这般礼遇下属,传到别人耳中恐会给他带来不便?”端木玄却一副不在乎的嘴脸,“这些是我身为朋友送给小兄弟的节礼,与身份无关,总不能我们这么多人去,再将人家吃穷了吧?”
“算了。反正我这也是去蹭饭的,随你吧!只怕你这些东西是怎么送去的,还要怎么拉回来!”
“驾!”端木玄的心早就飞走了,哪里能听得到穆奕的这些话。挥着马鞭出城直奔军屯。
正月十四的时候,陆明和丁狗娃就都搬出了司徒嫣家,十五这天,家里总算是没有了外人,能好好过个节。多做些好吃的。毕竟之前家里外人进进出出的,除了给吴谨和栓子偶而的加个餐补补,大菜一个都不改做,怕引起别人的关注,遭来猜疑。
早上起来,先在后院练了会儿拳,这功夫不是动动脑子就能练好的,只有不断的勤加修练方可进步,而且她这典型南方人的小身子,要是再不练。她可是怕因此而长不高。
练了有一个时辰,听着前院的房门响了一声,知道有人起来了,这才去灶房里做起早饭,吃过早饭喂过马,司徒嫣又钻进了灶房,打算把中午做团圆饭的食材都准备出来,今天她可是想大展身手,让吴谨好好吃上一顿的。
从戒指里拿出了不少的食材,有鸡、腊肉、菜干、渍菜、土豆、蘑菇等。做了个红烧鸡块,腊肉纱菜干,辣炒土豆丝、酸菜炖猪肉、野菌蘑菇汤,再加上粳米饭。这样的吃食虽不能与京城时比,可也比除夕时吃的要好太多了。
想着既是元宵节,怎么也要包些元宵才好,将糯米从戒指里取出,磨成粉,又取了些果仁芝麻。做成五仁糖馅,人正忙的满头是汗,就听到雪狼的叫声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听着这叫声,来者不像是客人,倒有些像是强敌来攻,不由得心里一紧,以为是西域人来犯,忙丢了手里的东西,跑到院子中,却看到端木玄和雪狼正在对峙。一犬一人剑拔怒张。
一阵无耐,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人怎么又来了?”上次端木玄来后,司徒嫣特意叮嘱雪狼,不要把他当好人,如果这人再来,就将他吓跑,可巧这话才说完一天,这人又厚着脸皮上门了。无奈的正要将雪狼叫回来,就见穆奕从端木玄的身后转了出来,“司徒小姐,多有打扰,我与子恒巡视至此,不知可否借你这里休息一会儿!”
对着这个七皇子,司徒嫣自然是愿意的,他可是吴谨的衣食父母,“雪狼,回来!”
吴谨这会儿也听到了声音,从后院马棚赶了回来,先给端木玄和穆奕行了礼,这才将二人让进了正房堂屋。
司徒嫣也不怠慢,让栓子先带着墨风和墨雨到他的屋子去歇着,她则给这些人去泡茶,和之前一样的梅花茶。至于戒指里的八宝茶、岁寒三友这些她可舍不得给这些人喝。
“谢谢司徒小姐,我这车上还有一些东西,是少主让带给司徒小姐的!”
“无功不受禄,还请墨雨侍卫将东西带回,至于各位的马匹,交给栓子自会代为照料妥当!”也不等墨雨反对,转身进了灶房。
墨雨立在院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去找墨风商量,“少主带来的东西,司徒小姐不要,这东西总不会让我再拉回去吧?”
“你倒是想,就不怕少主罚你去练兵?”
“那你倒是帮我想想啊?”墨风的话正是墨雨最担心的,他这会儿苦着一张脸,全没了主意。
“我哪有什么办法,司徒小姐的为人你我又不是没领教过,只要她不愿,怕根本没人能劝得动?”两人正坐在屋子里头疼,就见栓子喂马回来,忙将人拉去了一边。
“栓子兄弟,我们兄弟也不跟你客气,只是眼下有件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栓子见二人神神秘秘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为了何事,可是他也当久了奴才,知道什么该应什么不该应,“二位大人客气,栓子只是大少爷身边的奴才,恐怕人微言轻,帮不上二位!”
二人也知这栓子跟着吴谨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哪会往他二人挖好的坑里跳,就算这人一口回绝,他俩也不能就此放弃,不然真要被少主罚去练兵,那才叫大势不好。
二人也不死心,仍拉着栓子不撒手,继续恳求道,“栓子兄弟。你是你们少爷的家奴,我们二人是少主的手下,说到底都是伺候人的,这要是办不好主子交代的事儿。都是要挨罚的,栓子兄弟念在我们都身为人仆的份儿上,帮兄弟们一把吧?”
栓子最后还是被两人打动了,听了两人的事,想了一下。“我们大小姐比大少爷还倔强,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儿,是不会轻易反悔的!”
墨风和墨雨听出栓子话中的意思,就是还有办法,忙点着头让他继续说,“你们要是想把东西留下,又不会被退回去,还得找大少爷帮忙,只要他点头,大小姐就是再不愿。也会将东西收下。我们大小姐只听大少爷的话!”
“谢谢栓子兄弟!”墨雨像是得了上方宝剑一样高兴,拍了拍栓子的肩,给墨风使了个眼色,转身出了东厢进了正房。
吴谨正和端木玄、穆奕在聊天,见墨雨敲了敲门报了一声走了进来,“吴少爷,求您救救属下!”墨雨低着头直接给吴谨跪了下来。
“墨侍卫不可如此,快快请起!将军和七皇子在上,自会为你做主!”吴谨被墨雨这一出闹了个措手不及,红着脸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双手去拉墨雨。
墨雨哪里肯起,挺着身子继续求着吴谨,“吴少爷,这事儿我们家少主和七皇子都帮不上忙。您发发善心,帮帮我吧!”
“墨雨,你这是做什么?”端木玄也是一楞,这墨雨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突然闹了起来。
“回少主,您带来节礼。司徒小姐不肯收,让属下原封不动再拉回去,这事儿只有请吴少爷帮忙,不然这东西属下只能拉回去,再向少主请罪领罚!”
这下端木玄明白了,也不劝墨雨,倒是拿眼神儿示意他做的好。墨雨得了少主的肯定,更是加紧演戏,吴谨这会儿也明白了,这些东西怕是将军送给舍妹的,他当真不能收,毕竟这拿人手短,万一端木玄将事情挑明了,他到时还如何拒绝。
正在犯愁,就见墨风也走了进来,跟墨雨一起跪了下来,“吴少爷,我们少爷治军肃严,军令如山,这些东西如果送不到,我们吃顿军棍事小,往后失了少主的信任,这将军府就再无我兄弟容身之处,求吴少爷帮帮属下吧!”
两个大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端木玄竟然全当没看见,穆奕早就笑倒在了炕桌边,他可是第一次见铁血队的人唱戏,还是场哭戏。
“我!这?将军大人,这东西卑职实在收不得,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毁了卑职的声望是小,要是损了将军的颜面那可是天大的事儿了!”
“仲贤,我送来的不过是些寻常节礼,虽然你不愿称我一声子恒,可我仍当你是兄弟,你不会把兄弟的见面礼给扔出去了吧?”端木玄见时机差不多了,他再加把火,这事儿兴许就能成。
吴谨左右为难,回头看着墨风和墨雨还跪着,要是此时来人,让外人瞧了去,实在不好,只得点头将二人扶了起来,“这东西我收下,谢谢将军大人赏赐!”
“说什么赏不赏的,都说了,只是节礼。是我和子楚蹭饭的饭钱。我们的午饭可就有劳仲贤兄了!”端木玄一脸的得意,看了一眼穆奕,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的穆奕更是笑声连成了串儿。
等司徒嫣送茶水进来时,这才知道吴谨已同意将东西留下,看了眼墨雨,又看了眼端木玄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吴谨又说了要留端木玄和穆奕吃午饭,让司徒嫣紧皱的眉头又再紧了几分,两条秀眉差一点儿就拧到一起去了。可吴谨已经答应了,又有穆奕在,司徒嫣只好认命。
可这认命也分什么事儿,“二位大人元宵佳节能有如此雅兴,民女和兄长自当相陪,只是单吃些酒菜未免乏味了些!”
穆奕听这话,也来了兴趣,还没等端木玄反应,他先坐正了身子问了起来,“不知司徒小姐有何高见?”
“想二位大人系出名门,一定没有亲手做过元宵,不如这会儿试试,等会儿也可以品尝一下自己亲手包的元宵,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主意,只是我与子楚都没做过,不知这包元宵要怎么个包法?”端木玄刚才没抢到话儿,这会儿自然先接了话,而且他对司徒嫣的主意也很感兴趣。
“元宵分为两种,南方的叫汤元,北方的叫元宵,这汤元呢是用糯米粉和成剂子再包,而北方的元宵是用馅料在糯米粉里滚,直到滚成一个个圆球即可。简单的很!”司徒嫣根本就是故意没安好心,这汤元如果和好面,包起来倒是不难,可这滚元宵就很难了,当初李家四兄弟学了多半天,才有些模样,只凭这两人没有她的指点,怕是滚到明天也别想吃这顿饭。
“我们这会儿即在这西北,就吃些这里的风味,那就滚元宵吧!”端木玄和穆奕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汤元他们之前在金陵城的时候常吃,倒是这元宵只是听过却没吃过,两人跃跃欲试,都想亲手做一下。
看着两人双眼泛光,司徒嫣心里暗骂,“两个草包,别人给个坑就跳!”可脸上却一点儿也不显。微笑着去灶房准备东西。顺便让栓子去帮自己办些事,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人拿捏,既然人家有张良计,她自然就会有过墙梯。
墨风和墨雨这会儿都去了院子里卸车,两人心里高兴,甚至脸上都挂了笑,哪还有半分刚才哭哭哭啼啼的样子,“墨风,我觉得刚才装哭,真比那战场厮杀还累人!不过好在这事情办成了,少主回去少不得还要给你我赏赐!”
“小点儿声,要是让司徒小姐听了去,有你我受的!”两人这会儿是高兴了,可走的时候,脸拉的比装哭那会儿还难看。
吴谨并不知小妹动了什么心思,见小妹难得如此好脾气,不但答应留二人吃饭,甚至还想了这些花样儿讨二人欢心,心里多少对小妹的态度有些担心,怕小妹年幼,着了二人的道儿。想劝两句,可这二人时刻在旁,时机不对,只得压下心中的担忧,强打起精神虚以应对。也算是静观其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