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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司徒府的司徒谨,被司徒嫣请到了书房,“兄长这一趟,辛苦!公孙先生可好?”
“身体健硕!”司徒谨还在想着公孙语的事,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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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嫣刚处理完府上节礼的发放,也没注意到兄长表情不对,“身体硬朗就好,我最怕就是公孙先生管不住嘴,吃坏了肚子!”
一提到公孙先生贪嘴,司徒谨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还亏得出门前听了你的叮嘱,公孙先生见了果酱,就着点心一口气吃了五块点心,看的我在一旁直担心!”
“想也知道,这些东西本就是稀罕物,公孙先生不贪嘴才怪呢!”司徒嫣笑了一下,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想也知道公孙先生贪吃的样子,想来和老顽童一个样子。
两人相视而笑,一时间书房里传出一片欢乐之声。
“兄长,今儿除夕,我想和兄长一起回福祥村,与李家四位哥哥一起过年?虽然村里不如司徒府这般舒适,但过年的气氛却比这府里要好,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假意讨好的拜年之人!”
“好!”对于这个妹妹,司徒谨是无条件的支持,在他的心中,他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小妹努力得来的,是他亏欠她的。更何况他自己还是个妹控,就更不可能拒绝小妹的要求了。
两人将府里的事安顿好,连司徒礼一起带上,让吴过赶着骡车直奔李家村。这次出门,没有带栓子,留他和李有柱他们一起过年。
“大表哥,自打进了京城,我这还是第一次出城呢!”司徒礼高兴的坐在车里,挑着布帘向外张望。
司徒谨对于这个表弟,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毕竟这人是母亲娘家唯一的血脉,而且小妹似乎也不讨厌此人。且这人并不像另外的两个表弟那般,他倒是也愿意和他聊天。
“既然出门了,就好好的玩玩,你成日的躲在书房里看书。平日里也难得有这个机会!”司徒谨的话让司徒礼有些难过,他也想出门,可他还是奴籍,一不可能科举,二没有师傅愿意上门教他。甚至他连县学都不能去,不躲在书房,他真的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司徒谨没有注意到司徒礼的异样,倒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司徒嫣看了出来,“礼表哥,人的出身不是决定一切的标准,而且我和兄长商量过,等过了这个年,我们会花些银钱,为你赎身。明年礼表哥就也是良籍了,到时以礼表哥的才学,再请个良师,秀才也好,状元也罢,定是手到擒来!”
“真的?”司徒礼惊喜的看着司徒嫣,又不安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司徒谨,这突然而至的好消息,让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一切是真的。
“是真的,这些我和嫣儿商量过。虽然当初司徒府是因罪被判为奴,可是那已经是前朝的事儿了,吴皇仁政,也许多花些银钱。自然就会有机会转为良籍的!而且礼表弟是司徒府唯一的嫡亲,为了母亲,我们兄妹也会为你争取的!”
司徒谨的话还没说完,司徒礼已经掩面痛哭起来,他忍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甚至在自己都已经放弃的时候,却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希望,当初看着成为军户的大表哥都能转为良籍,说他不动心是假的,可司徒谨他们迟迟没有为他打算,他一个寄人篱下之人又哪好意思提如此过分的要求。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表哥和表妹早就已经为他谋划好了,甚至连出路都为他想好了,这叫他如何能不感动,甚至为自己当初心中有过的嫉妒而懊悔。
看着如此喜极而泣的司徒礼,司徒嫣没有说什么,只是望了一眼司徒谨,当初转为良籍时,司徒谨也是这般哭倒在椅子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人的经历虽然不同,但心境是一样的,这劝慰的事儿,也就自然交给了司徒谨,更何况她对司徒礼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自然也不愿多事儿。
司徒谨等司徒礼哭的有些累了,这才劝了两句,骡车载着一车人的心喜,奔驰在这驿道上。
这边司徒表兄妹三人揣着心喜赶往福祥村。那边端木玄已经回到了国公府。府上自然是欢喜一片,特别是国公夫人,儿子能在除夕夜平安的赶回来,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而且皇上下了恩旨,儿子也不用再去西北边关受苦,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然是欢喜不已。
凉仁公端木漓端坐于书房内,端木玄坐于其左手边,父子两一时间倒都只是低头喝茶,书房里鸦雀无声。还是端木漓最后坐不住,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儿子,无力的摇了一下头,“这个儿子是越大越能沉得住气!倒比我这个父亲还要老成持重!”
“玄儿,西北的事,墨风已经都告诉我了,你说说吧!司徒兄妹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
端木玄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根本瞒不住,当初他将司徒谨介绍给公孙先生时,就想过父亲一定会知道的,既然瞒不住,他也不想再瞒,而且要想娶司徒嫣过府,还得父亲同意才能说服母亲。
“父亲,司徒兄妹能转为良籍,我从中是有帮忙,但也是因为他们真的屡立奇功,我才能有机会出手。至于嫣儿,孩儿不瞒父亲,我此生非嫣儿不娶!”端木玄想着既然要讲,那他就把自己心底里的意思讲个明白,反正不管父亲同意与否,嫣儿他是娶定了,而且如果父亲反对,他宁愿不当这个世子,也要将嫣儿娶到。
“嗨!你这般心思,只怕你母亲那里不会同意!”听父亲这么说,端木玄心下不由一喜,父亲并没有反对自己的意思。
“嫣儿如今还小,而且仲贤兄也没有功名在身,母亲更是没有见过她,此事尚不急,等到仲贤兄状元及第之时,再议也不迟!”
“你倒是想的长远,想来也是因为这,才会让司徒谨拜在公孙先生门下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父亲。这也是原因之一,而且仲贤兄确有才华!”
“嗯,14岁就已考取过秀才,想来是有些才华的。而且公孙先生也多有夸赞,玄儿的眼光倒是一如既往的犀利!至于其妹,为父也查过,只是她身上像是有着很多的秘密,甚至连为父都查探不出?我虽然不反对你的决定。但你自己还是要多留心些?”端木漓也很喜欢司徒嫣,可他还是为儿子担心,毕竟这个司徒嫣从骨子里就透着太多的不可思意之处,让他想不提防都难。
“多谢父亲成全!嫣儿的秘密我想总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我的,而且儿子喜欢她,就已经选择无条件的去相信她。更何况,她还没接受儿子呢!”
听那个自信满满的儿子用如此落寞的语气说话,端木漓倒是乐得眼角鱼尾纹都多了两条,“没想到,你这个自信自大的小子。也有如此不堪的时候,我倒是对这小丫头多了几分好奇起来!”
“父亲!”端木玄觉得自己的父亲也有腹黑的时候,苦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正好墨风敲门而入,打破了屋子里的尴尬,“主子,少主,夫人有请!”
“行了,今天过节,墨风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父子两吩咐了一声,起身进了内院。
一顿团圆饭自然是吃得欢天喜地,甚至不甚饮酒的国公夫人,喝得都有些微薰。被丫鬟们搀扶着进内间儿去休息。
吃过团圆饭,端木玄就有些坐不住了,府里什么都好,但没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在,他的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趁着国公府内无人注意。牵了奔宵,直奔司徒府。
当然是吃了个闭门羹,“这司徒府的规矩都快赶上国公府了,还真多亏了栓子你在!不然我堂堂一个世子,却连嫣儿去哪都打听不出来?”端木玄无奈的摇着头。
栓子想让端木玄进外院书房坐着喝杯茶,端木玄一心要见司徒嫣哪里还能坐的住,摆了摆手,骑马直奔京城外而去。
站在栓子一旁的李有柱对端木玄的事自然也清楚,他是打从心底里为大小姐感到高兴,在他心中,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司徒府的大小姐。
端木玄一路往福祥村而来,司徒嫣一行早已进村,此时李大郎正招呼着司徒谨和司徒礼,二郎几个则帮着司徒嫣在灶房准备团圆饭。
“又能吃到小五做的团圆饭了,小五,你可不知?去年的团圆饭虽说大哥也做了不少好吃的,可俺啥滋味也没吃出来。倒是吃的一嘴的苦味!”二郎一边烧火,一边和司徒嫣聊了起来。
“嗯,俺记得那晚连大哥都哭了好久,小五,你再不能那般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不然俺可不会再这么在家里傻等着,就算找遍天南海北,俺也要把你找出来!”三郎的话正是四兄弟心中所想,分开这一年,他们心中有太多的担忧,最怕小妹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了。
“之前是因为兄长那里出了事儿,我这才急着跑去,而且路途遥远,大哥又刚当了村官,族学里也需要二哥的照顾。而且咱们好不容易盖了房子安了家,哪能一家人说走就走!放心吧,兄长如今已是良籍,而且城里铺子的生意也都做了起来,现在就是哥哥们叫我出远门,我也不会走的!”司徒嫣知道当初的事,给四兄弟心里留了阴影,可是当初也是不得已,她不会让四人跟着她去冒险。而且那会儿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真的能救出司徒谨。
“小五最是守信,既然你应承了,就不能再变了?”四郎还是心有戚戚焉的感觉,那时的痛苦,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嗯!我保证,如果以后离开,一定和哥哥们说!”司徒嫣坚定的看了三兄弟一眼,三人这才放心。
陪坐在屋的李大郎,此时正和司徒谨聊着,司徒礼好奇,由吴过领着四下里打量着这个农家小院,虽然不如司徒府青砖灰瓦来得大气,可处处透着温馨,“吴管事,这里真的是表妹建的吗?全然感觉不到破旧,还处处透着股温馨!”
“嗯?这个奴才就不知了,那会儿京城封城,奴才还没见到大小姐呢!表少爷,这外头冷的很,不如先进屋吧?也好问问李家少爷?”吴过也不知道这些事不好回答。
“也是!”司徒礼几步跑回正房堂屋,正好看到和司徒谨在聊天的李大郎,一口热茶刚咽,就忍不住问起了院子的事儿。
“是,不止是这里的屋院,当初在李家村时,也是小五张罗着建了这么样一个屋院,只可惜没住上几年就打仗了。当初要是没有小五,就算突厥兵不来犯,怕是天旱虫灾的,俺们兄弟几个就已经死了不知几回了!更别说如今还能过上这样衣食无忧的日子!”李大郎感叹的说着过去的以往。
这些甚至是司徒谨都没有听过,司徒嫣从不会和他讲这些,更别说是司徒礼和吴过了,两人都好奇的坐在一边听着,“李家兄弟,小妹嫣儿得你们四兄弟照顾,我这个当兄长的可是感激不尽!只是嫣儿从不和我讲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我也好奇的很,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和我仔细说说?”
李大郎本就是个实诚人,哪里想过司徒谨是在为自己的妹妹担心,一股脑儿的将这三年来的日子全告诉给了司徒谨,听的司徒礼几次跟着司徒谨一起掉眼泪。甚至是吴过都没想过,大小姐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平日里大小姐甚至对待他们这些奴才都会带着微笑,却不想遭了那么多的罪。难怪大小姐敢独闯西北救回大少爷。想着能跟着这样的主子,这当奴才都感觉光荣。
“嫣儿,你总说自己没有吃苦,总是瞒着为兄,甚至在山里差点儿被人给害了,逃难路上又遇过响马,甚至是地龙翻身,这么多的天灾**,为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司徒谨哭的几乎拿手都掩不住了,李大郎这才惊觉到不对,可他对司徒谨的身份,仍很忌惮,不知要如何规劝。
等司徒嫣做得了饭进屋时,见司徒谨红着一双眼睛,带着愧疚的眼神望向她时,就知坏事了,一定是李大郎被问出了什么,这司徒谨好容易不再提过去的事儿,如今她的努力全白费了,只得将司徒谨拉进了自己屋里,好言劝着。
“兄长,我之前不说那些,是不想你担心,我们同生活在这乱世之中,遇到些事情也是正常的,而且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兄长也不要总去想着过去,日子要往前看,如今我们已经苦尽甘来,等来年秋闱,兄长再一举夺魁,这日子只会越过越好不是?”
“嫣儿,嫣儿,是为兄对不起你!”司徒嫣的话并没有让司徒谨释怀,是啊!比起他从李大郎那里听说的,哪是司徒嫣三言两语就能劝好的。
“兄长,今儿大年夜,可不能再哭了,我们要笑着迎接新的一年,要笑着为先母守岁,要笑着过接下来的日子!不然大郎哥他们也要跟着兄长一起伤心了!”司徒嫣这番话总算是止住了司徒谨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打水给司徒谨净了面,二人这才又回到堂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