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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玄再表真情,司徒嫣虽内心感动,可毕竟未来之路无人可知,她现在还无法下定决心,只好继续装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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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离院试还有两日,李大郎突然来找司徒嫣。
“小五,俺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李大郎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不只是心慌,更多的是心痛。可他将心痛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小妹发现。
“大哥尽管直说就是!”司徒嫣以为李大郎是在为院试担心,倒并没有注意到他其它的表情。
“嫣儿,这些日子俺想明白了,既然要成亲,延续李家香火,俺想找个知根知底的,至少她要能敬着兄弟们,敬着小五!不然俺宁愿不娶!”
“大哥,这婚嫁乃是人生大事,可不能只为了别人,也要大哥中意才行!”司徒嫣有些不解,为何大郎会突然找她来说这事。以前只要一提亲事,李大郎要不就是沉声不语,要不就是岔开话题。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一是俺的年纪也不小了,村里人都盯着俺们家,要是再不成亲,怕是连二郎的亲事都给耽搁了。二是俺也有了中意的女子,所以这才来和小五商量!”说到“中意”这个词,李大郎连头都不敢抬,他是第一次对小妹撒谎,只有他心里明白,除了小妹他哪里还会中意别人,这么说也只是为让小妹安心而已。
司徒嫣以为李大郎是害羞了,这才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心内多少有些暗喜。难得李大郎心里有了别人,所以也没深问,只是问了一下他喜欢的人是谁。
“大哥,你喜欢的人是林桃,你可确定?”虽然司徒嫣之前是有此打算,可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多少让她有所警惕。
“是,这一吗。林桃家里已无亲人,没有了娘家的拖累。二一个小五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是奴籍出身,自然会敬着兄弟敬着小五你!而且林桃还识字。人也算勤恳,做当家主母倒也不会失了身份!”李大郎说来说去都没说林桃长的好看,是他所喜欢的,这让司徒嫣心里不由得又存了疑惑,可难得大郎喜欢。她本想再多问几句,又怕大郎误会,以为她不高兴,只好将心中的疑问隐了去,堆出一脸的笑容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既然大哥想好了,那等到院试过后,我就去为林桃赎身为其改籍,我们家也该办一件大喜事了!”司徒嫣的高兴看在李大郎的眼里就像是针刺般疼痛。怀着一颗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心退出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三郎一直在屋里等着,大哥要娶亲的事虽然没有告诉二郎和四郎,却告诉了他。也是因为三郎是四兄弟里最了解他心意的。
“大哥,林桃虽然也不错,可是你不喜欢她,这样娶了她太委屈自己了!”三郎有些不同意大哥的鲁莽。
“心已死,娶谁都只是为了传继香火,这也是身为大哥要做的事!小三,你的心意,我这个做大哥的又怎会不知,大哥没什么好劝的,你想怎么做大哥都支持你!”李大郎想着自己是没有机会娶到小妹了。如果三弟能娶到小妹,至少一家人还能在一起。
“大哥!”三郎看的出大郎心死的眼神,知道他心中的痛,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拍了拍大郎的肩,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李大郎出了书房,司徒嫣却沉默了起来,她看的出李大郎并不是真心的喜欢林桃,都是因为在李大郎的心中还存着她的影子,如果二人成亲。以后有了孩子,也许李大郎慢慢就会将她给忘记了,夫妻两个初成亲时也许会因为她的存在而有所不快,不过如果发展的好,结局也许会是美好的。
想开了自然也就释然了,将李家的账册拿出来看了一眼,虽然她不会为林桃准备十里红妆,可也绝对比一般人家的女子出嫁要隆重。就算是不为了林桃,为了李大郎,她也要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
第二天,司徒嫣一边开始为李大郎娶亲之事准备,一边照顾着五人的身体,毕竟再有一日就是院试,能不能考中秀才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成功的,司徒谨多少也有些紧张,五人中他希望最大,可是如果失败了也是最失落的一个。
晚饭后,司徒嫣陪着司徒谨在院子里散步,“兄长这两日好像睡的不安稳?”
“嫣儿,为兄虽然胸有成竹,可也怕文章入不了监考官的眼,万一名落孙山,介时还有何面目回来见你,见公孙先生!也愧对了子恒诚心举荐的心意!”司徒谨感叹一声,抬头望着星空。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不是我们努力了就会有好的结果,兄长又何必执着于一时得失,今年不行,就明年再考,明年不行,就后年再考,我相信以兄长的才学终有一日会得尝所愿衣锦还乡的!”司徒嫣根本没在担心,除非那考官瞎了狗眼,不然司徒谨一定能考过。
“世事难料啊!”司徒谨也知道以自己的学问,断没有不过之理,可心里仍会紧张。
司徒嫣明白这事儿不是她劝就能劝得好的,等进了考场紧张的心情只要不影响发恢就没有问题。她能做的就是管理好兄长们的身体,为他们祈祷,其他的都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这个时候司徒嫣倒是很庆幸自己身为女儿身,不用去考什么科举,不用背负光耀门楣的责任!这也是古代唯一让她感觉舒服的地方吧!
次日将兄长们送入贡院,自己则继续回府中去忙,又是三天,这回司徒谨出来时,一扫之前的担忧,脸上堆着浅笑,不用司徒嫣细问,也知司徒谨考的不差。
果然五日后放榜,司徒谨高中。而午时刚过河南县城也传来消息,李家四兄弟竟然都考过了,只是名次偏后,而李二郎更是险过,得了最后一名。可在司徒嫣看来,能过就好,管他第一还是最后。反正如今李二郎也有了秀才的功名。
福祥村一下子出了四名秀才,而且同出一门之事一下子轰动了整个河南县城,甚至连县令都提着礼亲自登门来道喜。就更不用说别的村的村正。而有意想和李家结亲的更是将李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司徒嫣得了信,直接将四人接到了京城府中藏了起来。
“啊。小五,总算是得救了,再不逃出来,我就要被那些人烦死了!”李三郎靠坐在司徒府外院书房的椅子上一脸的疲惫。
“是啊!小五你是没看到,至从县令来了以后。家里就没断过人,甚至从早上起床直到入夜天黑,这些人都赖在院子里不肯走,大哥下了好几次逐客令,可这些人根没听见一样!”四郎也是一脸戚戚然。
二郎咬了一口点心,他都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这会儿只顾着桌上的点心了。
大郎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他能考过自然欢喜,特别是看到小妹为自己高兴,更是心里欢喜。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婚事。心里就会泛痛。
“我们家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件喜事哦!”司徒嫣一脸的兴奋,她当然高兴,当初她教李家四兄弟读书,等的就是这一天,如今她再也不用为四人未来的生计发愁了,就算以后四人分了家,也不用再交赋役,这对一般人来说可是一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
“还有什么好事?”四郎兴奋的伸着头问。而三郎反而收了笑容,担心的看了一眼大郎。大郎只朝三郎轻摇了一下头,他心里再痛。也不会表现出来,至少这一刻小妹是开心的,他只想看到小妹的笑容。
“常听人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们早在李家村大旱时就等到过第一喜,而在出逃的路上又得以遇到第二喜。如今哥哥们金榜题名,再加上大哥的亲事,可就是人生四喜都经历了!”听司徒嫣这么说。二郎和四郎都跟着欢喜,大哥终于肯成亲了。
“大哥,你真的打算娶嫂子了?”二郎一脸的兴奋,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嗯!”大郎有苦说不出,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三郎看不下去,一拉二郎的衣裳,让他坐了下来。“好了,大哥娶亲是喜事,做兄弟的自该帮忙!”
“对,对,大哥有啥吩咐的尽管说!”看着兴奋的弟妹们,李大郎就算心里再痛苦难受,也咬牙坚持着。
司徒嫣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与四人听,“屋子虽然新盖没多久,可终归还是旧了些,这会儿正好开春,三哥、四哥也放春忙假,不如帮着将屋子粉刷一新!大哥成了亲不能再住在东厢房了,还是搬进正房,再怎么说大哥也是一家之主!”
“不,我还住在东厢,正房仍给小五留着!不然这亲不娶也罢!”司徒嫣一愣,没想到李大郎这会儿仍将她放在了第一位,这样下去可不好,可也看的出李大郎的认真,知道他心意已绝,只好听其安排。
“至于聘礼,就按十抬准备,每抬50两,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司徒嫣原打算每抬按100两的,可怕李大郎不愿接受,这才改成了50两。
“哪用得了这么多,穷人家结亲,不过十两八两的聘礼,这样会惹人眼热被人说闲话的。而且聘礼应该俺自己准备,万不能用小五的银钱!”李大郎一叠声的反对,连二郎几个也跟着摇头,就是他们自己如果将来娶亲,也绝不会花小妹一分银钱的,这是四兄弟当初商量好的。
“不行,十两八两也太少了,我司徒嫣的大哥娶亲怎么也不能这么简单!”司徒嫣也坚持着自己的想法,难得家里办一次喜事,就算简单也不能过于寒酸。其实也是司徒嫣只有面对亲人的时候,才会把金钱看的太轻。如果是一般人家,五十两就算是富人了。如果放在以前,二两银子就能娶个媳妇了。
“小五,大哥明白你的心意,可聘礼是夫家应该准备的,我这个当大哥的如果讨个媳妇还要花妹妹的嫁妆银,说出去哪还有脸见人。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娶!”这是李大郎第二次放话说不娶了,司徒嫣叹了口气,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要不再等些时日吧,她真怕李大郎成亲后会过的不幸福。
“小五,就听大哥的吧,这些年我们地里出的,摆摊卖的,多少还是存了些的,都拿来给大哥成亲用,怎么也有五十两了。而且如今我们不要交更赋银,将来种地也不用交赋税,一两年就能再赚个五十两,到时再给二哥成亲用。至于我和小四,还早着呢!以后慢慢攒也就是了!”三郎这话四兄弟都很赞成,就算司徒嫣反对也无用了。
“好,聘礼的事就依着大哥,可是嫁妆得按我的意思办,林桃没有娘家,就从河南县司徒府出嫁,五抬嫁妆,每抬十两,金银头面各一套,衣柜家什桌椅等各一件。……”司徒嫣想着李大郎的聘礼才五十两,如果她给的太多反而长了林桃的气焰灭了大郎的威风,所以将原来所想对半,即全了她的心意,也成全了李大郎的颜面。
“小五,嫁妆不用这么多,备些四季衣掌,一套银头面就好!”李大郎不喜欢司徒嫣为林桃打扮,他也不知为什么。
“那可不行,再怎么说林桃也是从司徒府出去的,我这个当小姑的可不能亏待了嫂子!”这话说起来别扭,可却是司徒嫣对李家兄弟的心意,他们当然明白。
“好,就依小五的!”这次李大郎也不再反对,他感觉身心俱疲,累的连话都不愿多说。
“至于‘吉日’、‘庚贴’、‘合婚’等事宜,我会找人算好再和大哥商量!今儿哥哥们也累了,先回屋歇着,有什么吃过晚饭咱再商量!”送四人出门后,司徒嫣一时沉默不语。
李大郎这般匆忙决定婚事,当真妥当吗?可她连端木玄的心意都无法回应,又怎么能回应李大郎的心意,他们俩注定只能是兄妹。越想心里越犹豫,正不知所措间就见司徒谨推门而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