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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嫣受邀进国公府,说的好听是邀请,说的不好听是被人压着进了京。
www.83kxs.com如今一身风尘未洗,失礼丧节在所难免。
“民女司徒嫣见过凉仁公大人!”司徒嫣不是第一次见凉仁公,这次见面显得特别谨慎。
“丫头这个礼老夫可受之无愧!你怎么说也是玄儿未过门的妻子,老夫的准儿媳,作为父亲,老夫是不是理当受你一礼啊!”端木漓一脸的淡定,竟然还和司徒嫣开起了玩笑。
“民女出身寒微,自认无力当高门大宅之一家主母,如不是圣旨难为,民女宁愿剃发出家孑然一身!”司徒嫣嘴上讲的客气,心里早把凉仁公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个老狐狸,这会儿给我端什么长辈的架子。要不是你扣着我的火器,你以为我会上你府上来受气!”
“哈,哈,看来丫头这礼行的有些不甘不愿啊!”
“您是长辈,又是家兄好友子恒的父亲,这礼民女自当该行!”说来说去,司徒嫣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国公府未来的儿媳妇。
“好了,你本就不是什么多礼之人,老夫这里和公孙老儿的府上一样,没那么多的规矩,你且坐吧!”
“敬谢赐坐!”凉仁公虽然说了不要拘礼,可司徒嫣仍坚持把礼行完,这才落座。
“丫头,老夫也不与你兜圈子,老夫心里存疑,丫头可愿为老夫解惑?
“民女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徒嫣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还好这端木老儿不喜兜圈子,这倒合了她的意。
“好,老夫问你,‘府上豢养团私兵,是作何用?’”端木漓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护亲人万全!”听凉仁公之言,司徒嫣已然明白这人在担心什么。
“可会作它用?”端木漓步步紧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司徒嫣句句有意。她用不用兵是看对方如何对她。
“何为亲人?”
“以命相托之人!”
“何为相护?”
“保命护身衣食无忧而已!”
“他日若玄儿披甲上阵,与天下为敌,丫头又当如何?”
“他信我,愿意以命相托。我即生死相随!”她不是善男信女,如果端木玄愿以命相托,她自然会为其拼命,如果端木玄对她并非真心,她也自会假意迎合。总之一句话。别人如何对她,她就如何对别人。
“好!”端木漓看的出,司徒嫣并非是虚言以对,是真的这般想的。让他不由得感到安心,看来自己的儿子眼光果然没错。
“凉仁公大人在上,民女也有几问?”来而不往非礼也。
“哦?丫头但问无妨!”
“我此生只愿与心爱之人白头,玄哥娶我即不可以有三妻四妾,凉仁公大人可愿?”
“玄儿甘愿,老夫没有意见!”
“他日若是玄哥有负于我,我请旨和离。凉仁公大人可会阻止?”
“如果是玄儿的错,老夫绝不偏袒!”
“我出身寒微,性格怪癖耿直,不会虚情假意,自然不会讨得国公夫人喜欢!若他日起了争执,凉仁公大人又当如何?”
“婆媳之争,乃内院之事,老夫眼不见为净!”
“嫣儿谢大人成全!”司徒嫣这个礼行的倒是有些真心,毕竟这凉仁公当真算得上是开明了。
“哈哈,好好!只是你这声大人叫的刺耳。不如就称老夫为父如何?”
“父亲在上,请受嫣儿一拜!”
“哈哈哈!好,好!丫头快起来!这见面礼我就不送了,玄儿不是送了你一块‘铁血令’吗。从此之后你就是国公府的人,这就算是为父送你的见面礼吧!”
“父亲乃是国公府一品大员,倒是小气的很,这明明是玄哥送予我的定情信物,怎的又成了改口费!”司徒嫣对于凉仁公的好感倒是多了几分,也愿意和其开些小玩笑。
“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跑来为父这里讨礼!”端木漓倒是打从心底里对司徒嫣多了几分喜爱。这小丫头心地不坏,且对亲人及好,可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父亲爱护嫣儿,那是嫣儿的福气!这礼当然是要讨的!”
“哈哈哈!好,好,不过你这礼吗还要等些时日,至于你运的那些火器,留在京中实有不便,你安排人和墨冰一起直接送到河阳县的庄子上吧!”端木漓这也是在告诉司徒嫣,她的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司徒嫣当然明白,她当初让端木玄帮忙,就没想过能瞒得过凉仁公,只要这老儿愿意坐壁上观,不与她为敌,她也懒得计较在意这些。
“是!嫣儿明白!多谢父亲提点!”司徒嫣礼没讨到,倒把自己的未来给卖了,心里难免有些漏气。可也知这些不过是早晚而已。还好端木玄去守边城,三年五载的不会回来,她也不用急着出嫁进这府里来受气。
一老一小又在书房里聊了一会儿,司徒嫣这才告辞离开。回了司徒府,当然是被司徒谨一通盘问。
“兄长,我人如今好好的站在这里,可见此行顺利的很!不只生意做成了,还小赚了一笔!”
“嫣儿,你再不许一声不吭的就离府这么长时间了!”司徒谨这一个多月来是吃不下睡不着的天天都在担心。
“好,我以后注意,只是如今铺面的生意奇好,不趁着这会儿多赚些,还不知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呢?”
“你如今有了身份,又经皇上赐婚,再不能像之前这般由着性子乱来了!可知人言可畏!”
“是,是,兄长!嫣儿知道了,我赶了一个多月的路,这会儿可是又累又饿,兄长可否容我吃饱睡醒了再来听教!”
“你呀,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要是不改,等进了国公府有你受的!”
“他受的起就受,受不起大不了和离!”
“嫣儿!”司徒谨瞪了这个妹妹一眼,不知要如何才能改掉妹妹这个野性子。
“好。不说行了吧!兄长我可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好,我这就让翠萍去准备!”司徒谨哪里能听得了小妹喊饿,刚还担忧不已的心一下子就消失于无形了。
司徒嫣朝司徒谨做了一个鬼脸,忙出了书房回内院。一顿大吃过后。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这一睡连晚饭都没吃,直睡到了次日天亮。
等第二日起床时才得知李三郎已随端木玄去了边城述职。
“三哥怎会走的如此匆忙,连等我回来商量一下都不肯?”
“嫣儿,三弟的心意就算为兄不说你也是知的,他此去如此匆忙。多半也是与你有关!”
“罢了,有玄哥照看,左个出不了什么大的差错!等兄长成了亲,我再去边城看望三哥!”司徒嫣还是有些不放心李三郎,可眼下司徒谨婚事在即,她不能离开。
司徒谨略有犹豫,他成亲后也要去边城述职,如果此时告诉小妹,不知小妹心里作何想。思虑再三还是将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司徒谨的婚礼就在三日之后,司徒府这三天也是最忙的时候。当然司徒嫣除外,她早将事情交给了翠萍和李嬷嬷,自己倒是成了府上最闲的人。
迎亲前一日是接嫁妆铺床洒帐的日子,公孙府上来了不少的人,司徒嫣这才忙着招呼起了客人,毕竟这会儿内院她是唯一主事之人。
第二日迎亲,司徒嫣一大早就被翠萍挖了起来,“好翠萍,今儿是兄长成亲,又不是我。用得着天没亮就起吗?”
“我的大小姐,好小姐,快起吧!一会儿娘家人就进门了,要是见您未上妆未迎门的可如何是好!”
“好。好,我起还不行吗?这结个婚真是累死个人!我看还是别结的好!”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小姐今儿这日子可不能说那些个不吉利的话!”
“好,我注意还不行吗?真是没天理啊!”司徒嫣嘴上抱怨,可动作却不慢,毕竟这是司徒谨的大日子。
司徒礼今儿也是一身的盛装。大表兄成亲,那可算得上是司徒府的头等大事了。至于两个庶表少爷,自然是不在邀请的宾客之列。
可眼看着司徒谨就要将新人迎进门,就见吴过从外院跑了进来,“大小姐,两位庶表少爷这会儿堵在了大门外,这可如何是好!”
“暗夜,你带人把这二人给我梆了,打晕了再关进柴房,既然他们不知好歹,就别怪我心不慈手不软了!”
“是!”暗夜只认司徒嫣这一个主子,自然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大小姐,这般恐会惊了客人!”吴过有些犹豫,今儿是大少爷大喜的日子,这么做会被人诟病的。
“吴总管,你要记得这里是司徒府,你的主子是我和大少爷,惊了客就去安抚,扰了兴志就请人来唱曲怡情,这些还用我教你不成!”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吴过还是第一次见大小姐发脾气,哪里还敢多话,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翠萍,你去通知李总管,让他帮着招呼客人先入席,尽可能的不要惊扰了这些人!”
“是,奴婢这就去!”
对于这些意外的小插曲,司徒嫣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要新娘子进门,兄长幸福,这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人言,她愿意听就听听,不愿意甚至可以直接让他们闭嘴。
新人进门,因为上无高堂,所以请了凉仁公和公孙先生做了主婚人,拜了天地送进了洞房,酒开席宴一时间倒也热闹了起来。
等酒过三巡后司徒嫣这才叫来李有柱,“刚才可有惊扰了客人?”
“回大小姐话,墨雨侍卫和暗夜一起出的手,干净利落,并无人发现!”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司徒嫣进了新房陪公孙语聊了一会儿,直到司徒谨回来这才离开。
“大小姐,您忙了一天,早些歇了吧!”
“我还有事,翠萍你去烧些热水给大少奶奶备着!”
“大小姐,这些都是妇人家的事,您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哪里能操这些个心的!”
“好,我知道了,有翠萍在呢,用不着我操心!大少奶奶带来的那些丫鬟可安置了?”
“都安置了,只留了一个看上去和大少奶奶亲近的守在新房外!”
“那就好!你去忙吧,我就在府中,出不了事的!”等翠萍离开,司徒嫣直接去了柴房。
“暗夜,刚才出手时除了这二人,可还见有其他人?”
“见了,只是离的远,看不太真!墨雨侍卫已经带人去查了!”
“看来这二人此来必是受人摆布了!把门打开,我亲自审问!”
“是!”暗夜把柴房门打开,将人从房内提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暗夜,你这出手可不轻啊,只怕这泼了冷水也未必醒得过来!”
“请大小姐责罚!”
“是我让你打的,为何要罚你,不过你还是要想办法把他们给我弄醒了,这事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是!”暗夜先用冷水泼,只是这二人晕的厉害,并没醒过来。又掐了二人的人中,总算是将二人给弄醒了。
“二位表哥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大喜的日子跑上门来添堵?”
“司徒嫣,今儿是大表哥大喜的日子,我二人同姓司徒又是近亲,为何不能来观礼?”
“受邀者方是客,不知二位表兄可有收到请柬?”
“司徒嫣,不要以为自己成了什么河阳县主,就不把我二人放在眼中,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就去告御状。你虐待亲眷,司徒谨枉顾亲情,只怕言官御史一本参劾下来,司徒谨的前程就将毁于一旦!”
“听二位表哥所言,可见为你二人出主意之人并没有把事情全都告诉你们!我如今可不只是个小小的河阳县主,还是国公府未来的女主人。即便我只是个河阳县主,可也位同亲王之女,这是皇上亲口御封的。而你二人对我出言不逊,就是蔑视皇权,你觉得你们可还有命去敲那登闻鼓?”司徒嫣这话让二人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是司徒嫣竟然知道是有人为他们出了主意。二是这人竟然包藏祸心,陷他们于生死之境。
“表妹,我兄弟二人实在是受小人蒙蔽,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看的司徒嫣一阵冷笑。
“是啊,是啊,表妹,今儿是大表哥大喜的日子,见血可是不吉利的!”
“我为何非要今日处置你们,明日后日不行吗?再说了不是见血才能要人性命,有时不见血即可断人生死!”
“表妹,司徒府一门含冤惨遭灭门,如今血脉凋零,你看在先姑母的情面上,放过我二人吧!”
“这会儿想起母亲来了,也亏得你二人说的出口。不过我也不是冷血之人,我问你们,可知是何人为你二人出的主意?”
“不知,来人一身布衣,不过听口音,应该是京中之人!”
“我有注意到,那人腰上带着一块和田暖玉,虽穿的朴素,可一看就是故意为之!”
“既然二位表兄是来司徒府作客的,也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回是吧,就委屈二位表哥在这柴房内委屈一晚了!”
“暗夜!”
“是!”司徒嫣一个眼神,暗夜又将这二人的嘴堵了起来,丢回了柴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