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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批阿兹特克战士进入三百米的范围后,已经把全部弹药都打了干净的勃格霍尔步枪兵们把毛瑟步枪往背后一背,紧接着冲着勃格霍尔长枪兵那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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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衡宏与身旁掌旗官的指挥调动下,勃格霍尔长枪兵们分出数条排与排之间的空隙,等勃格霍尔步枪兵们快速涌入超长枪空心方阵后就再度合并,重新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如林枪阵。
朱衡宏握着剑柄与盾牌握柄的双手已经攥出了汗水:虽然早在进入这些勃格霍尔新兵们的行列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肯定会有上战场亲手杀戮的那一天,不过看着距离自己等人越来越近的大量阿兹特克战士,朱衡宏感觉自己的双腿还是不受控制地剧烈打颤中。
咬紧了牙齿看了一眼空心方阵内挤得满满当当的勃格霍尔步枪兵们以及旁边原地盘腿坐下闭目冥想的卡洛琳,朱衡宏强行按压住自己内心里那些惧怕的情绪,高举右手中的手半剑咧嘴吼道:“勃格霍尔!”
“Teuton(条顿)!Teuton!!Teuton!!!”听到自己连队长的怒吼声,勃格霍尔长枪兵们相互之间贴得更加紧密了,摆出枪戟混编阵型的同时也用最大的力气高吼着口号。
朱衡宏刚把举起的手半剑放下来,就看见卡洛琳突然站了起来,羽翼头盔上没有放下面甲的她脸上跟人偶一样精致而没有表情。
正在朱衡宏疑惑她是想干什么的时候,卡洛琳湛蓝色的瞳孔骤然睁大,在那么一瞬间似乎转变成了金黄色的竖瞳。
一阵灵魂波动以卡洛琳为原点向四周扩散开来,覆盖了所有聚集成阵的勃格霍尔士兵们,一股无形的精神干涉在他们的灵魂中隐秘地产生了反应。
仿佛在同一时刻,所有勃格霍尔士兵们都不约而同地感觉自己的心中好似有了底气一般,原本紧张的心情与握着武器颤抖的双手都平静了不少。
“来啊!来啊!!”没过多久,从勃格霍尔士兵们中就有人骤然大声呼喊出战嚎,很快就连带着所有勃格霍尔士兵们同样高呼起来,看上去群愤激昂得跟磕了药的公牛一样。
看到自己的行为起到了效果。卡洛琳微微点了点头后接着又盘腿坐在原地,闭上眼睛继续冥想。
精神系魔法.士气高昂,利用施法者本身强大的灵魂对于被施法的目标进行精神干涉,让被施法的目标潜意识中抛去任何拥有负面作用的情绪而加大任何拥有正面作用的情绪——对着这些第一次踏上战场手上还没有沾过鲜血的勃格霍尔长枪兵们。卡洛琳为了保险起见就给所有勃格霍尔士兵们加持了一下这个精神魔法,使得他们至少别因为初次上战场就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导致怯阵而阵型崩溃。
现在的超长枪空心方阵在内部挤满了打光弹药的勃格霍尔步枪兵们后彻底变成了一个实心方阵,三百六十度都是林立着重重枪头的方阵就跟一个浑身长满了金属长刺的大刺猬一样,让人从远处光看着就觉得浑身发疼,跟看到荨麻一个反应。
最后的三百米可没有卡洛琳的泥泞沼泽麻烦进行阻碍。因此很快阿兹特克战士们就靠近了勃格霍尔士兵们的方阵附近,林林总总的什么样式打扮的家伙都有,看上去就跟从热带雨林里蹦出了一大堆化成人型还变化完整的成精野生动物一样。
勃格霍尔长枪兵们屏住呼吸,越发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即便勃格霍尔步枪兵们利用线列战术在缩回到自己的空心方阵中前足足击杀了一半多的敌人,但现在依旧有将近四千名阿兹特克战士包围了他们,将近十三倍的人数差让有了士气高昂加持的他们不至于心惊胆战,却依旧会非常紧张。
当勃格霍尔长枪兵们以为马上就要面对阿兹特克战士的冲锋时,阿兹特克战士却停了下来,手拿着盾牌与各种黑曜石武器的驻足围观,而一些穿着简单衣物或者棉甲衣的则继续朝他们靠近。手里似乎拿着的并不是近战肉搏用的武器。
“这是......卧槽!该死的!!该死的!!”看清楚这些在距离自己差不多几十米处开始停下的阿兹特克战士手中的武器之后,朱衡宏的脸色顿时变得比他身边所有日耳曼裔的勃格霍尔士兵们任何一张脸都要白得多,“盾墙!盾墙!”
听到自己连队长的命令后,所有勃格霍尔士兵们不分长枪兵或者步枪兵都纷纷条件反射一般从背后解下筝型盾的皮带握在左手,并以最快的速度与周围的同伴将盾牌彼此重叠,形成了由大量铁皮厚木筝型盾组成的屏障。
朱衡宏这么紧张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看到了这些最先冲上来的阿兹特克战士手中拿着的都是单体弓、投石索、标枪与梭镖,这些武器虽说都是石器时代工艺水平,但它们用的可是打磨锋利的黑曜石制成的箭头或者矛头,朱衡宏可不想要自己和同僚们亲身体会一下这种石头武器对于各自身上由条顿工艺锻造出来的轻型钢制链甲与钢制锅型盔的破甲效果。
在勃格霍尔士兵们以各自最快的速度组成全方面防护的盾墙阵型的同时,这些拿着各种投射与抛射武器的阿兹特克战士们率先发起了攻势。密密麻麻的黑曜石箭头箭矢与黑曜石矛头标枪梭镖之类的东西朝着紧紧靠在一块儿的勃格霍尔士兵们呼啸而去。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大量的箭矢、标枪与梭镖插在了彼此重叠的盾墙上:这要归功于朱衡宏这个对于阿兹特克方面非常熟悉的连队长的反应及时,哪怕他反应慢了那么几秒钟,那么即便能顺利组成密不透风的盾墙阵型。也免不了会有人直接被这些武器所攻击到。
事实证明面对彻底组成了盾墙阵型的勃格霍尔部队,阿兹特克战士泼洒的箭矢、标枪与梭镖的效果并不大,即便有那么十几面铁皮厚木筝型盾不堪重负损坏掉了,也会有其他勃格霍尔士兵立刻用自己的盾牌补充上来,再次形成没有死角的防护。
不过这些阿兹特克战士并没有停止这种较近程的火力覆盖,而是在继续倾泻标枪与梭镖的同时。拿着单体弓与投石索的阿兹特克战士一旦发现哪里的盾牌终于损坏掉了一面。趁着还没有后续盾牌补充上的短暂时间里拼命往那里放箭丢石头,使得时不时就有中招的勃格霍尔士兵的闷哼声响起。
“该死的......”看着又一个手里筝型盾刚被打爆还来不及跟后面的同伴互换位置的勃格霍尔长枪兵就被数枚弹射过来的石头打在面部直接倒地不起,朱衡宏骂了一句后推着身边的其他勃格霍尔长枪兵赶紧把他拉走并补充上空缺,“靠。这些阿兹特克人的石头可真够疼的......”
黑曜石箭头的箭矢对于穿戴了轻型钢制链甲与棉甲的勃格霍尔士兵们而言就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样无疑,但用投石索抛过来的特意为其制作的圆石却让这些勃格霍尔士兵们就得小心对待了:不同于那些箭矢、标枪和梭镖,它们要么能被盾牌轻松挡下来要么就只能挂在轻型钢制链甲与厚实的棉甲上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能见血都实属罕见;而这些呼啸而来的石头打在即使穿戴着厚厚铠甲的勃格霍尔士兵们的身上也能造成撞击伤,时不时就有因为盾牌破损还没有新盾牌来得及补上而被这些石头打中的勃格霍尔士兵发出的闷哼声。更有甚者有几个倒霉蛋被这些石头砸到了头盔上和脸上而哀嚎着倒地生死不知。
刚刚那个被几枚石头打脸的倒霉勃格霍尔长枪兵在被同伴拖到方阵中央的时候还挣扎了一会儿,很显然这些石头打在穿戴着金属护甲的人身上作用有限,不过就朱衡宏的感觉来看,自己这位倒霉的同僚很可能已经被打出脑震荡了......
其余被抛石索所攻击到的勃格霍尔士兵们也不好受:表面上看不出去,但他们很肯定自己身上被这些石头集中的地方此时此刻已经开始变青变肿了并隐隐作痛,不过这不妨碍他们继续维持好阵型与准备战斗。
或许阿兹特克战士这些乱七八糟的投射与抛射武器对于跟他们自己情况差不多的美洲印第安人部队来说是致命的威胁,但对于这些链甲棉甲两层防御还有铁皮厚木盾牌的勃格霍尔士兵们而言最多是被打中很是恼火而已——在奥图巴战役里,面对阿兹特克大军的箭矢石头标枪梭镖洗礼,平均每一个西班牙殖民者都身上挂了十几支箭矢,有一位主儿最牛。将近三十支......可以说要是当时全员西班牙殖民者身上没有高顶盔与半身板甲的话,不用靠绝对的数量碾压,光凭着阿兹特克人庞大的远程火力就足以把这些白人征服者轰进大海里去了。
同理,由于勃格霍尔士兵们的防护问题,阿兹特克战士的远程打击只能让他们固守不动罢了——在十字军东征最早期的时候,拥有远比他们弓箭制造技术高超的伊斯兰弓箭手们对于身披链甲与镶铁皮甲的十字军法兰克骑士都造成不了多大伤害,更何况这些拿着石器时代水平工艺的阿兹特克战士对上穿戴着链甲棉甲的勃格霍尔士兵们呢?
不到十分钟,那些各种投射与抛射武器的阿兹特克战士们就停止了攻击,开始向后撤离:他们身上携带的相关弹药有限,即便是抛石索用的是石头。在地面上也没法先找,因此就只能换人了。
接下来替换到最前面的是一大批身穿棉甲与兽皮的阿兹特克战士,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挥舞着马夸威特刀、长矛与盾牌的阿兹特克雄鹰勇士与阿兹特克美洲豹勇士,甚至朱衡宏还眼尖地看到在他们中有十几名将自己身体涂成象征宗教和战争的黑色、有着一头用人血染过束起来的头发的人。他们嘴里露出的牙齿被人为地磨尖,一双眼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充满血丝,看上去正处于宗教兴奋的状态。
“TM的,居然是阿兹特克祭司。”朱衡宏睁目欲裂地认出了这些挥舞着黑曜石匕首的疯疯癫癫的家伙们的身份,直接挥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手半剑大声嚎道:“勃格霍尔长枪兵们收盾!枪戟混编方阵!”
“勃格霍尔步枪兵们!上刺刀!”与此同时,勃格霍尔步枪兵的连队长也发出了自己的命令。
“喝啊!”勃格霍尔士兵们根据命令快速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并切换武器。按照之前两个月训练中的流程动作熟练地行动着。
在忙活着下达命令并监督勃格霍尔士兵们行动的同时,朱衡宏也无不希望地看着原地盘腿坐着的卡洛琳:之前遭到阿兹特克战士远程火力覆盖的时候,他特意让最近的勃格霍尔士兵们用盾牌替她遮挡防护;现在他迫切地希望这个自己救命恩人的妹妹能赶紧使出点魔法什么来扭转战局,就算不能召唤个流星火雨什么的,哪怕给敌人加点减益魔法都成啊!
但看到卡洛琳依旧是毫无动静的模样,朱衡宏也放弃了这个打算,只能一心一意地带着勃格霍尔士兵们准备迎敌。
“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盯着那些在阿兹特克祭司的宗教祝福下跃跃欲试的大量阿兹特克战士,朱衡宏喃喃自语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话语,“既然都来到幻想乡了......还没做出什么前就这么死去......我绝不能这样!!”
此时此刻,站在最前面的阿兹特克战士已经接受完了阿兹特克祭司的宗教祝福,用阿兹特克语发出了自己等人的宣言:“奎策尔夸托(羽蛇神)与托纳提乌(太阳神)的荣光!”
“Teuton(条顿)!Teuton!!Teuton!!!”
伴随着狂放而粗野的战嚎声,双方的士兵与战士们野蛮地冲撞到了一起,发出了武器碰撞之声与哀嚎痛叫之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