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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喝茶?”任宏杰噗嗤笑了,想起了深山迷洞里的那一幕,泰达雷那张阴森可怕的脸,正在低头看着自己作战靴鞋头的他猛地抬头,愤慨地说:“国际和平组织武力升级原则没这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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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枪口你就可以击毙。当然他举起菜刀你还得看砍向哪?”格雷格里拍着肩膀上的和平臂章说,“当地人很多人有武器不都是暴徒,拿着砍刀可以当劳动工具,也可以行凶。”
“一定看证据,格雷格里先生,这个你放心吧。”夏青用商讨的眼神对着格雷格里说,“临机处理吧。”
“他们在阴霾天气里太久了,需要阳光,哪怕是一缕阳光也很珍贵。”格雷格里此刻压抑的心情里流露着期盼,显示那些民众求生求幸福的眼神又在影响他。
“当然,积极参与和平行动是华夏政府的一贯态度,也是我战队义不容辞的责任。”夏青用规范的外交辞令阐述自己的观点,“但是,我们刚到这里,连饮水和就餐还没彻底解决。”
“哪……”格雷格里欲言又止。
“三个战斗分队,除去保障、勤杂人员,*十名战斗队员演练一场还是可以的。”夏青已经听到孟大在身后用脚尖轻轻地敲着地面,知道自己再不说点干的该挨埋怨了,“明天中午,小组战术、平叛演练、分队楼顶突袭项目逐个展示。”
“需要战区指挥部做什么?”格雷格里眼神里像燃烧的火一样充满激情。
“扩大宣传,让更多民众来赏脸、捧场。”夏青眼睛里同样充满别人一眼就能看得懂的自信,“既来之则战之,明天全队亮相,各种技能展示,一切按照实战标准,目的就是让敌人吓破胆,不战而屈人之兵。”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满脸的怒气。
格雷格里脸色阴沉了一下马上转为沉稳的表情,尽管心里暗想“这个自负的家伙”,嘴里却说:“宣传造势的事,我马上安排,请贵队期待明天好消息。这些鬼孙子都打跑了,我可以长期休假跟你去华夏旅游。”
这天晚上,营区广场一片演习前忙碌的景象,总指挥、战勤参谋、政工组和保障组这些桌签都摆在了墨绿色的大帐篷里,各分队戴着袖标的队长、小队长正在排练狙击手、机枪手、防暴盾牌的位置。
夏青正在巡视各队准备情况,看着格雷格里走过来查看情况,他还顺手拿起信号枪打出来红黄绿三种颜色的信号弹,两个人一起交流起明天的演练内容安排顺序。
哒哒哒——哒哒哒,一连串的冲锋声从东北方向密林那侧响起——那里黑乎乎的成片落叶松高出了地面,四周环绕的谜蒙夜色枪声划破了夜空的沉静。
一步两步,任宏杰大步往前,在布满沙石的地面测了一下,感觉出枪响地点距离这里足有两三公里。
“两支枪连发射击,枪托没有顶住肩膀,拿枪的手臂力气不够,所以,子弹射出来都是颤抖的声音。”任宏杰轻描淡写地说道。
“任警官言语不俗。”格雷格里见过无数个部队基层指挥官,唯独对眼前这个听到枪声瞬间判断出基本情况的东方人感到好奇,于是,他赞誉道,“要是面对面对峙、交锋,他们应该不是对手。”
“您过奖了。怕他们不给机会,净来邪的毒的。”任宏杰脑子里想起和泰达雷交手时恐怖情景说道,“我领教过泰达雷全是阴招,他脑子不是病毒,身体也是流着化学兴奋剂,这个鬼佬。”
“弹药的威力才是巨大无比的,这么大的动静吵得我都得闭嘴休息了。”格雷格里说了句“祝你们好运”然后转身离去。
午夜时分,四台车门标有“综合保障”字样的客货两用车开出营区大院。车子开得慢腾腾的,和日常出门采购的后勤车基本一个样:战场、训练场上战斗队员牛,买菜做饭这是我们说了算,散漫点,显得重要,还很牛。门口同哨兵一起执勤的当地保安头查验车证件时问道:“这是去哪?”
“码头弄货,先尝尝这里新鲜的海鲜。”身材魁梧的后勤分队长索玉国摇开车窗说,“兄弟,这里能置换吗?我带了半车方便面。”说着,索玉国粗壮的手腕往外一挥,两袋包装精美的即时面扔向两名眼神贪婪的当地保安。
“意大利面!”一个保安小声提醒旁边的同伴后一脸喜悦,再看索玉国时尽是献媚的表情,“去吧,这东西准能换来成盆的龙虾。”
“你看我这皮肤就是缺蔬菜造成的,典型的生猛海鲜营养过剩。”他知道自己今后和这个小个子采购员打交道时间长得很,把感情建立起来自然能得到实惠,“长官,这里是单个卖,都是独木舟上岸后零售,你中午能买够,那也得感谢上帝。”
“ok,上午演习,他们中午别饿得催命就行。”索玉国催着司机开车行进,两名保安左手夹着方便面右手敬礼。
“老孟,他们管这玩意叫什么面?”索玉国问戴着墨镜开车的孟大,“不会连方便面也没吃过。”
“呵呵,拿这里当什么地呢,你要是送去两个包子看着馅他们得说这是披萨。”孟大拍了一下索玉国肌肉成块的粗腿说,“你悬空踢几下就是他们心中的李连杰。”
“我的乖乖。”索玉国噗嗤一声笑了,右手拍着大腿,脸上乐开了花。
孟大一个急刹车,索玉国身体前倾,差点碰到风挡玻璃上,他愤怒的目光看过来时,孟大目光对视着他:“哥们,此行不是看风景的吧!大半夜出动,真他妈的买菜啊?家里那十几个集装箱的面面谁吃啊,靠,琢磨着行动的事吧。”
“这不是战斗前戏吗?开开玩乐,调解下氛围,一声令下,大家乐呵的就干起来了。”索玉国刚才被他一个急刹车差点碰到脑袋,心有怨气呢,现在让他一数落,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然后拿起车载电台呼叫:“抄家伙,戴面罩,后勤变前勤,准备战斗!”
“头,煎炒还是烹炸?”对讲机里传来有人戏谑的声音,“我们喜欢……当当当……这么嘁哩喀喳剁了。”
“没他妈出息。”索玉国骂道,“想想国内时怎么收拾东北**一哥、猪爪子张伟的?就是那个为了扬名立万,自残干掉自己手指头,剩下三个光秃秃手指头那个玩意。”车体里透进来一股清晨的气息,新鲜的泥土、无名花草的芳香,沁入心脾,受到滋润的脑子迅速搜索器一个个经典案例来。
“他啊……”刚才那个队员沉默一会说,“扬名立万、自残手指,那种街头小混混,欺负gguan凑合,和特战队打照面,就得后悔半辈子。他要名气咱就拉到闹市区人多的地方单挑他,往死里收拾,一把让他服气到底。”
“这次多打少杀,让泰达雷丢尽面子。”索玉国要把国内经验用到这里,敲山震虎,警示泰达雷,刺激这个鬼王打着大鬼小鬼、鱼鳖虾蟹一起来。
“直奔泰达雷老巢啊。”孟大想起任宏杰讲述那晚山洞死里逃生的窘态暗叫不好,“灭他大本营这几个人不行啊,人手欠缺,装备带的也不够,莫不如成建制的警犬先打头阵,见人撕咬,见鬼吃掉,那也比人给力,当然,最好是炮火密集地轰他几个来回才过瘾。”
“往前开吧,作战方案在我脑子里。”索玉国帮他推了一下方向盘校正车轮位置。
“郊区山顶老巢?”孟大声音里带着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担忧。
“希帕斯部落。”
“不打老泰?”
“不,打老泰是战斗分队的事,我这十来号人先收拾那个耍酷张扬的。”
“谁?阔少罗格尔.约翰逊?”
“没错,就是这个乱打枪沉不住气的二流选手。”
“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驻守?”孟大摘掉墨镜盯着一脸自信的索玉国问,“你这几年馒头没白蒸啊。”
“操,出国作战甄选考核考蒸馒头吗,我们都他妈的战斗员标准。”索玉国挺直后腰往上窜了窜说道:“这高矮胖瘦的队伍就是七剑下天山,专治土豪列强和林间匪盗。”
10月26凌晨3时左右,他们在路上磨磨蹭蹭地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
前几天这里刚下过几场大雨,路面颠簸颠簸的要命,孟大告诉索玉国说这是全世界最难走的搓板路。索玉国回应他说国内西部山区的悬空险道都没对车辆这么热情地“鼓掌”。
眼前,成排的大树在渐渐减少,一条大河上一座木制险桥上又是急剧颠簸,索玉国双脚伸直头顶在车棚上,在对讲机里高喊:“车里的‘白菜’,别他妈的颠烂了。”
“越是坑坑包包多越不能减速,否则连驴车的速度都赶不上。”孟大边说边挂上四档带加力往前面冲去,就连前面那个大弯道都没减速。
雨水冲刷过的砂石路闪闪发亮,一台中巴车停在路面上,两边是沙袋建成的环形工事足有一米多高,旁边两间铁皮房里亮着嘎斯灯,工事前倒着一个标有“停”的警示杆。至少有十几个人站在工事后面,四个持枪光背的青年人望这里眺望。
孟大说了声“到地了!”然后车轮发出刺耳摩擦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