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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 莫妍咽了咽口水，她嘟著嘴把酒舉到洪子強唇邊，“那你替我喝，我看著過過干癮總行吧？”</p></p> 他晚上過來，一定是來告訴自己他沒有食言，只要莫妍不回莫府，他就不會對莫府下手的承諾。
www.biquge001.com</p></p></p> 莫、洪兩家是世交，自從十一年前五歲的莫妍和七歲的洪子強定親以來，兩家的關系更是牢不可破。</p> 來者正是黃少軒的養娘——李紅雪。李紅雪在黃府大家尊稱她李養娘，黃少軒不知她的真實姓名，以致于洪承業說起這個名字時他沒有絲毫反應。</p> 只在一剎那，黃少軒像做小偷被人逮了個正著似的猛然縮回手，站起來背對著莫妍不讓她看出自己的心思。</p></p> 但洪承業死了，莫妍的心還是緊緊地糾了起來。</p> “洪承業畏罪咬毒自盡了。”黃少軒說完飛快轉身出了月洞門。</p></p> 黃少軒雙拳緊握，所有的憤怒都表現在臉上，額頭上青筋暴露，讓人不寒而悚。他一步一步逼向李紅雪，一字一頓地說︰“為什麼我母親待你不薄，你竟然背著她勾＆引我的父親？你還有沒有良知，有沒有廉恥？”</p> 到了一處小院，門上歪歪地掛著一塊裂開的桃木牌︰槐花巷平安弄36號。</p> 莫妍一听，小臉頓時像蒙了一層紅布，熱得發燙。“皮癢了你？”她站起來滿園子追著洪子強跑。</p></p></p></p></p></p></p></p></p></p></p> 黃少軒回到顏如玉的牡丹院，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和顏如玉說了一遍。雖然她對莫妍下毒手讓黃少軒有些反感，但他始終相信顏如玉是真心愛他、為他好才會這麼做的。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年，就算沒有愛情也有親情的，況且他們本來就是表姐弟，不可能為了這事翻臉。</p></p></p></p> 黃少軒清楚地記得，父親特別喜歡到自己屋里陪自己玩。只要父親在屋里，李紅雪就一定在自己身邊。當時年紀小，也不明白大人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現在想來，他們當時就已經郎情妹意了。</p>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頭上染了些許銀絲的中年婦女看到黃少軒也大吃一驚，嘴角抖個不停，過了許久才囁唏道︰“大……大少爺。”</p> 因為黃家的財產都是黃少軒外祖父留下的，由黃少軒的母親繼承。黃母不可能大方到用自己的銀子幫別人養孩子吧？更別說是自己夫婿的私生子，那不是養來惡心自己嗎？</p> 第二天一大早，黃少軒胡亂喝了幾口飯湯就出了黃府，帶著剛子直奔大直門街而去。</p></p> “誰啊？”一個熟悉但略顯滄桑的聲音傳來。</p> 莫妍回憶起陽春三月里的一天，洪子強和自己一起到城外自家的桃花園中玩耍。他們在一棵桃樹下鋪好綢布，擺上糕點瓜果。</p></p> 這是不是最真實的黃少軒？只有面對進入夢鄉的自己才能真情流露？</p></p></p> 洪子強在父親的庇護下沒有經過一點挫折，他的笑容就像三月里的天空，澄澈明朗。</p></p> 莫妍不甘心，耐著性子哄著他道︰“我們把倒出來的喝掉，既不過量也不傷身，就喝一杯好不好？”</p></p> 莫妍被這個晴天霹靂震得不知該做何反應。</p> 黃少軒想了許久，還是把父親有外室的事隱去不提。一則他不能肯定洪承業有沒有欺騙他；二則他不想讓顏如玉對自己已故的父親抱有成見，畢竟死者為大。</p></p> 莫妍揉揉眼楮，昏黃的紙紗燈下，黃少軒坐在床沿輕撫著自己的秀發。那雙眸子沒有殺氣、沒有盛氣凌人，是那樣單純而柔和。</p></p></p></p> 剛子向人打听清楚路線後，兩人馬不停蹄朝目的地前進。只見巷子越來越窄，房屋越來越矮，簡直就是平民窟。</p></p> 出了這檔子事，洪子強該有多難過啊！那個滿口都是“我爹爹說……我爹爹說……”的黃毛小子，能挺得住嗎？</p> 洪子強笑著嗔怪道︰“妍妹，我爹爹說女人不宜飲烈性酒，既傷身又不雅觀。”</p> 如今他走了，明年就是他的四十歲生辰。莫妍曾和洪子強計劃過，明年給他辦一個特別的生日宴會。想到這，莫妍坐起來抱住雙膝，淚水像沒關上的水龍頭，嘩嘩地流個不停。</p> 大直門街比起長安街和王府街要蕭條得多，街道兩邊的樓房比較破舊，地面坑坑窪窪，如果下雨的話勢必泥濘不堪。</p> 黃少軒翻身下馬，剛子上前叩了叩輕輕一推就會倒掉的大門。</p> 現在，所有的往事浮上心頭。李紅雪是母親最信賴的大丫環，黃少軒八歲之前都是由她服侍的，等到十三歲從南少林習武歸來，她就不在黃府了。听母親說被家人贖回去嫁人了。</p></p></p> 十年前，父親因為能多掙兩百兩銀子挺而走險，還不讓自己告訴母親，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和她的兒子。</p>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和她的兒子就是間接讓黃家被滅門的劊子手。</p></p></p></p> 黃少軒心頭一震，一個名字呼之欲出。</p> 洪子強哭笑不得，打趣道︰“听，當然听，等你成了我娘子，我自然會改口，我娘子說，我娘子說……”</p></p> “不行，我爹爹說喝酒傷身，特別是生意人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洪子強說的一本正經。</p> 現在他還能露出那樣迷人的笑容嗎？“子強哥……”莫妍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握著胸前的羊脂玉兔坐到天邊露出魚肚白。</p>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給你提示了會給隨機內容！居然還采集！ </p> 莫妍被酒香引得不行，張嘴就把一杯酒送入肚，美美地咂了咂舌。</p> 黃少軒的父親算是入贅，母親才是一家之主。所以黃父不能像其他人那樣三妻四妾，如果他當年真喜歡李紅雪，除了偷偷養外室沒有其他路可走。</p></p></p> “子強哥，你都听你爹爹的，那我的話听不听啊？”莫妍眉頭一挑，佯裝生氣道。</p></p></p> 李紅雪嚇得步步後退，直到退到一棵梧桐樹下才捂著臉蹲到地上號啕大哭。“大少爺，我對不起夫人，對不起黃家。我跟老爺從小就認識，我們感情深厚，只想偷偷地過小日子，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我也不想的，大少爺，你一定要相信我。”</p> 黃少軒飛快地唆了一眼這個一戶一院的破房子，再看看李紅雪一身補丁仍豐韻猶存的狐媚樣兒，氣不打一處來。一把龍泉劍抵住李紅雪的咽喉，冷哼道︰“既然你和我父親相好，為何還讓他到黃府入贅？這不明擺著把我母親當冤大頭嗎？我父親為了你挺而走險，你就不應該為他陪葬嗎？”</p></p> 正在這時，從外院跑進來一位和黃少軒長得頗為相似的年輕人，他看見母親被人用劍指著，立即大聲呵斥道︰“住手！放開我母親！”</p></p> 莫妍偷偷帶了一罐埋在地底下二十年的陳年女兒紅，她打開罐蓋深吸了一口酒香，然後倒上兩盅，一盅給洪子強，自己迫不及待地端起另一盅準備過過酒癮。</p> 洪承業和洪夫人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洪承業和自己直接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他對自己非常滿意和疼愛，就像自己另一位慈祥的父親一般。</p> 洪子強搖了搖頭，“我爹爹說……哎，妍妹，你……”</p> 她雖然不喜歡黃少軒，但她相信他說的話。這個男人除了在城門口故意陷害她以外，到現在為止，他輕意不說話，但只要說了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絕不是口蜜腹劍之人。</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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