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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涅槃重生,在异乡的天空下燃烧着灿烂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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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朋赶紧点头:“当然好,谢谢顾先生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不过还要再等几天才行,我正在准备传理系的考试……”
顾家辉笑呵呵的,也不劝架。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顺手把谢志伟办公桌上的笔拿过来,在名片背面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唐朋:“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事可以打给我。”然后自顾自的拿起一个茶杯喝了一口:“听了你写的这两首歌,我对内地的音乐圈很是好奇,有时候咱们好好聊聊。我十五岁就离开内地,广州和香港才多远啊?却基本就没回去过。临到上了些年纪,反倒很想知道内地的一些事情。”
无论是哪一种,都免不了到了最后仰望天空的时候,想着家乡的方向,默默的念叨着真的好想回去看看……
黄佔嘿嘿冷笑:“谁爱笑谁笑,我就是这样子,怕什么?倒是某些人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嘴脸,一不小心就露出鼠肚鸡肠揭人短处的尾巴,真是可笑啊可笑,居然还能窃据校长之位,简直就是斯文败类文人耻辱……”
顾家辉无奈道:“你们俩有完没完?几十岁的人了一点也不自重,被人家年轻人看了笑话。”
黄佔就得意洋洋的冲顾家辉和谢志伟扬起下巴:“看见没有?这小子比某些目光短浅的家伙聪明多了。”
接着转向谢志伟,挑起大拇指,一脸分不清是敬佩还是挖苦的表情:“老谢,你们浸大有够牛掰,这样素质的学生居然还要考试?我看你们也别麻烦了,好歹我还兼着一个港大名誉副校长的虚衔,我做主,直接把这小子特招了,那些老家伙一定给我这个面子。”
可怜谢志伟堂堂浸大校长,论文才学识估计和黄佔也不相上下,但是要比起口才,却被与倪框蔡阑并称“香港三大名嘴”之一的黄佔甩出几条街。
一个人可以成功的原因有很多,才华固然重要,人脉更重要。能够借由黄佔融入到香港娱乐圈里边,是再好不过的捷径,别说免费当苦力,就算倒贴钱都多的是人哭着喊着扑上去。
黄佔顿时愕然:“考试?你这个衰仔居然还要考试?”
顾家辉有些奇怪:“能写出《不再犹豫》和《白衣飘飘的年代》这样的歌曲,还有什么好学的?倒不是我顾某人敝帚自珍,我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可以教你。”
唐朋赶紧点头:“干!”
唐朋吓了一跳,他来浸大是专门盯上了其亚洲第一的传理系,港大虽然是香港的第一学府,但是那要看学科的,他去港大可没什么用处。
黄佔翻个白眼:“你们浸大有眼不识金镶玉,还不许别人慧眼识珠?”
谢志伟对唐朋说道:“就这么定了,传理系以特招生招收你入学,不必经过考试。”
看起来这样程度的争吵在两人之间已算家常便饭,吵过便算,没人会在意。
谢志伟看了看唐朋把二人送到门口,心里暗叹,这小子的境遇确实不错,能结交上这两个香港音乐圈的泰山北斗,起步就不知道比多少人强了几倍。只要踏踏实实的学好专业,十几年后在香港娱乐圈闯出一番名堂已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两人之间有些沉默唏嘘,另外两人吵了几句也就偃旗息鼓,还低声耳语起来,没有丝毫刚刚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怒火。
说金庸吝啬,唐朋倒是知道原由。
唐朋不知该不该答应,顾家辉已经嗤之以鼻:“自己拿报酬,骗别人免费给你帮忙,黄老邪你干脆去和金庸结拜为兄的好了,真是一丘之貉,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和顾家辉联袂而去。
“我的音乐知识都只是自学,浅显的很……”
唐朋尴尬的笑笑,心说我要是告诉你就算不识谱咱“写”的歌也保准风靡一时红透半边天,不晓得您来人家会不会也找一辆货车撞一下,试试能否重活一回……
黄佔又被揭了短处,怫然不悦:“唐朋小子你到底干不干?”
唐朋就有些汗颜,总不能说自己的音乐水平只是中学生级别,还处于只能看懂五线谱的程度吧?
黄佔就笑的挤眉弄眼:“嘿嘿,免了一场考试,小子是不是要感谢我?哈哈,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已经铭感五内,不过光凭嘴上说说你是报答不了我这番恩情的。这样吧,给你一个报答的机会,这些天我很忙,有一个朋友请我帮忙填一首歌词,说好了啊,是免费帮忙,没有港币拿的。喂喂喂顾家辉,你那是什么表情?这小子也算是我的学生好不好,这么好的机会那些正经的填词人都得不到,我自然要照顾自家人啊!”
然后站起身,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唐朋:“三天之后给我打电话。”
听他文绉绉的拽词儿,谢志伟差点气笑了:“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是你好不好?人家林艳妮等你多少年了?风|流成性死不悔改,等着那一天你被别人挖了墙角,哭死你!”
以这两首歌的水准来看,虽然说是大师级有点过,但是自成一派开门立户自然不成问题,顾家辉不知道唐朋还要学什么。就算还要继续深造更专业的知识,那也应该去科斯蒂或者茱莉亚,而不是找上他顾家辉。
黄佔就和顾家辉差不多一样的故事。
没等他说话,谢志伟就皱眉不悦:“你这个咸湿佬,挖墙脚挖到我眼皮子底下?”
顾家辉这样的生活轨迹几乎就是无数离开内地前往香港人士的翻版,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那样特殊的政|治背景,上演了一幕幕告别祖乡漂泊四海的辛酸故事。
顾家辉出生于书香世家,父亲为画家,擅长古董鉴定。
有的人在苦痛中背井离乡,像一只孤独的虫子,在异乡的土地辛勤耕耘,却也只能埋在最底的阶层,于腐土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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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戳中痛处,黄佔顿时不干了,嚷嚷起来:“你这人有没有素质?骂人不揭短知不知道?还大学校长呢,我看你脸街边的古惑仔都不如……”
他出生于广州,1948年举家迁至香港并定居,与姐姐顾媚住在九龙的木屋区,生活穷困。期间顾家辉白天在洋行的化验室工作,晚间读夜校。因顾媚经常练习歌唱而耳濡目染、渐渐对音乐产生兴趣。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期,顾家辉在湾仔仙掌夜总会和东英楼的一家夜总会里担任琴师,并组成了“顾家辉大乐队”。
顾家辉略带踌躇:“这样啊……说实话想你这样有天赋又肯学的年轻人,我自然是来者不拒还深感荣幸。但是我真的很忙,怕是没什么时间教你……要不这样,我在你们浸大的音乐系担任客座教授,每月不定时的会上几堂课,你先申请个旁听,然后留下我的电话,闲暇的时候咱们再私底下交流一下。”
1961年,美国波士顿伯克利音乐学院的校长在夜总会看到顾家辉的表演后,主动为他申请一笔奖学金,邀请他前往美国深造,此事也得到了邵逸夫爵士的大力支持与资助。顾家辉把握机会赶赴美国接受了为期两年的音乐训练课程。进修期间,顾家辉以作品《梦》参加邵氏电影《不了情》的作曲比赛,在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获得第二名,成为该片的插曲,开始了音乐演艺生涯。
据说金庸在《明报》时,亦舒和林燕妮每天都给他写一篇稿子,话说很是辛苦,之后亦舒要求涨工资,金庸说:“你花钱太浪费,涨了你也花不够,不涨!”后来林燕妮又去找他要求,金庸说:“涨了你也不舍得花,不涨!”把这两人气得要死。
唐朋有点发呆。尽管曾在网上看过不少说黄佔放荡不羁不拘礼法率性而为的文章,却也实在想不到一个香港才子一个大学校长就这么冷嘲热讽然后面红耳赤,差一点就要贴身肉搏挥拳相向。
尤其是在那座宝岛上的人们,活着的时候因为某些理念的冲突蜂拥叫嚣着,割袍断亲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等到死的时候,却总是想着那句“叶落归根,来时无口”……
黄佔夸张的叫了一声:“哇哦,你小子是不是要把人气死才开心啊?自学?自学就能有这个水平,你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气的谢志伟勃然大怒面红耳赤,“砰”的一声狠狠拍了桌子:“特招就特招,我堂堂一校之长还做不的这个主?想在浸大挖人,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