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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见李广中面前的那块板砖,就生生忍着后背挨了一铁棍,跑过去捡起来,趁机一脚把还在捂着脸哀嚎的李广中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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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令退学?唐朋默然。
“他不开心的事情,我都喜欢干。再说你为什么不想当班长?多威风啊。”
叶添龙不知道被唐朋踹中什么部位,一直捂着肚子,一动不敢动。
唐朋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一只手臂已经不听使唤,痛得钻心,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板砖。眼角有东西流下来,温热温热的,就丢开板砖一抹,是额头被打开一个口子流出的血。
受伤最轻的是李建荣,那三个马仔每次都挡在他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承受唐朋的板砖,早已经东倒西歪满地哼哼站不起来。
慢慢的把花仔挪到轮椅上,这家伙一只手一只脚都打了厚厚的石膏,像是半只木乃伊。
花仔也笑了:“不过像你这么正义感十足的同学,整个浸大也没几个,也不枉我推举你当班长。”
后边的花仔没了钳制,大概先前受了伤,一瘸一拐的跑过来加入战团。
花仔也点了一支。
这一通混战直到六个人趴下四个,才堪堪住手。
唐朋一只手推着他,来到医院的icu。
“我家跟李广中家原本关系很不错,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开始也很要好。直到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喜欢的是我,却在一次郊游的时候被李广中下药……”
唐朋忍着痛,看着李建荣:“到此为止吧?”
唐朋不理他,俯身搀扶起花仔,跌跌撞撞的向着原路走去。
淡蓝的烟雾袅袅飘散。
“砰”一声闷响,铁棍砸在手臂上,唐朋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底下一脚踹出去,正中叶添龙的小腹。
赤|裸裸的打击报复啊。
幸好只是肌肉挫伤,并没有骨折,不用打石膏。额头也只是一个小口子,贴一个创可贴就搞定。
“不过,”花仔看着唐朋,目光闪动:“多谢你今晚出手,这个人情我袁志伟记下了,需要的时候,两肋插刀没二话!”
二对四,虽然花仔战斗力明显不足,也让唐朋松了口气。
寻常练武的人也不过是身体素质比常人更好,反应更敏捷,揍人的时候力量大一些,挨揍的时候也比较能抗……
唐朋仰躺在病床上,抽了抽鼻子,他讨厌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花仔长长吁出一口气。苦笑:“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扑你阿姆,你让住手就住手?”
唐朋无语,好狗血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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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你能不能轻点?想谋杀啊!”
唐朋也叹口气。不过心里却奇怪,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儿子被退学,老公住院,花仔的妈妈去了哪里?
“抽一支?”
唐朋想起教室里两人的对话,好像之前就有旧怨:“你跟李广中有仇?打个架而已,要不要把人往死里搞?”
小护士撇着嘴替唐朋包扎胳膊,趁机使劲儿按了一下。
至于满身青淤,就只能慢慢养着了。
眼看着铁棍当头砸下已经躲闪不及,唐朋只好咬紧牙横着胳膊挡在头顶。
先是花仔在教室打破李广中的头,接着银行通知还贷,勒令退学,再下来花仔被堵在巷道里差点被废掉腿……
叶添龙自然唯李建荣之命是从,后发先至,拎着铁棍“呼”的一声就照着唐朋脑袋砸下来。
唐朋琢磨出味道来。
唐朋是武生世家,从小就是练过武的。
“我家里有一间电影公司,我爷爷传下来的,当然是很小的那种,拍一些小成本搞笑片什么的,勉强糊口。这两年电影市场很火爆,可是爸爸却很倒霉,不是演员出意外,就是片场起火烧掉胶片,再不就是电影没人看,欠了银行不少贷款。今天下午的时候,银行发来最后通牒,如果不能按期还款,将会起诉。公司根本没钱,被起诉的话只能破产清盘。而且,学校打过去电话,我被勒令退学了。爸爸一急之下,脑溢血发作,送进医院……”
“嗷——”
花仔感激的向唐朋道谢。
唐朋无语,哥是见义勇为好不好?
这时李建荣和三个马仔也冲过,围住唐朋。
另外两个制服花仔的家伙也放开手,抄着铁棍向唐朋冲过来。
六个人混战成一团,“啪啪”的铁棍或者板砖击打身体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一脚力量巨大,把叶添龙踹的闷哼一声,踉跄退回去两步,“噗通”双膝跪地,死死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妈的你是梁山下来的?脑子秀逗了,管闲事!”
李建荣也不好受,虽然没有外伤,但是身上也狠狠挨了唐朋几脚几板砖,稍一动弹就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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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头在夜色里急剧燃亮。
“住手!都他妈的住手,哎呦……老子喊住手,你没听到?”
病房里。
花仔轻声说。
病房的天台上,可以看见深沉的夜幕皎洁的月亮。
“哎呦……”
花仔静静的看了很久,才让唐朋推他离开。
唐朋很少吸烟,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偶尔吸一根。想了一下,才接过来,点燃,叼在嘴上,狠狠吸一口。
“我叼!再不住手弄死你!”
“icu里边,是我爸爸。”
“先让老子弄死你!”
花仔像一只大虾一样蜷着身子,张大嘴使劲儿的喘气,脸上也是血淋淋的。
李建荣艰难的点点头,却不料扯到后脖颈的肌肉,疼的一呲牙。
透过巨大的玻璃,病床上躺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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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朋就淡淡的笑了:“别搞得跟社团似的,咱们是同学啊,换了别人也都会挺身而出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
唐朋已经猜到,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花仔会继续。
“嘶……”
“切,就你这样还要跑出去做古惑仔?前几天一个家伙被砍了十几刀,血流了几百cc,吭都不吭一声,比你强多了……”
花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唐朋。
果然,花仔自嘲的笑笑:“李广中的爸爸是银行副经理……”
“不用谢。不过这个李广中也太过分了,同学之间打架而已,犯得着这么大的仇?”
只不过那种飞花伤人万军阵中取上将首级的武功,只是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存在。
唐朋埋怨:“你这人有毛病,李广中喜欢当班长就当呗,干嘛拉我下水?”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先伤了一鼻,被四个人围住,很是狼狈,狠狠的挨了几下。
板砖在手,唐朋舞得虎虎生风。
花仔的情况就重得多,左臂和左腿都有轻微的骨折,打了石膏只能坐轮椅,还要留院观察。
“威风个屁啊,闲事一大堆,泡妞的时间都没……”
他有些担心花仔,爸爸住院昏迷不醒,公司被人逼债面临倒闭,想想都头疼。
“怎么办?”
好半晌,才说道:“带你去个地方。”
“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我的腿就不是现在的骨折,估计已经废了。”
花仔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