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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大人,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你所说那个女人的丈夫,其最基本的知情权应该得到尊重,请问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一个伶牙俐齿的女记者气势汹汹的质问着钱谷,她无所畏惧的样子就像一个扭紧了发条的人民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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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想的,处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一点蛛丝马迹都会被媒体扒得底朝天。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政治优势就没有了,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黄副参谋长心情复杂的看了看窗外,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总队这次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哟哟哟,行啊姓万的,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好一对狗男女,呸,我真替李阿蒙感到心寒”樊华说完,扛起手里的摄像机,快步走向了正在快速搭建的纪念碑。我本想一把将他揪住,但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之人,李阿蒙在他心里的分量不比我少,但是爱情这种东西,你付出的多不一定就收获的多,他把所有的失望完全归咎于我,从心理的角度分析,本身就是一种病态的心理。李阿蒙出事以后,这种病态心理急剧加重,他偏执的认为,李阿蒙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对于我的反感自然也就与日俱增,就在刚才,当他为李阿蒙感到不值的时候,阴差阳错地击中了我心中的软肋,这些日子以来,我也在不断地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我的出现,李阿蒙或许不会死。但是即便我不出现,闫松这个混蛋就能让她好过吗?似乎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闫松策划的绑架案,绑架案是导火索,点燃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直到她从悬崖坠落。所有的情节如同黑白电影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海里闪现,爱与恨、是与非、正义与邪恶,所有的情绪就像一团乱麻的巨网,牢牢的将我困在里面,慢慢的让我迷失在了其中。
“万大英雄,好久不见啊”正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孩来到了我的面前,正是经常陪着李阿蒙采访的那个摄像师,
关于报春山的战况,钱谷在第一时间向总队做了汇报,接到汇报以后,总队机关顿时炸开了锅。太平盛世,很难想象会发生如此激励的枪战,一下子牺牲了四名战士,无论是对几名战士的家庭还是社会公众的情绪,都是一触即发的火药桶,处理稍有不慎,部队就会陷入舆论的漩涡。
烈士纪念碑的树立便是总队党委反复讨论之后的结果,立碑的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就在钱谷汇报之后的几个小时里,陆陆续续的赶来了三四十家电视台和媒体的记者,甚至连直播车都开到了山脚。
钱谷对着撒泼的农村汉子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据我所知,胡春秀现在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吧,按照你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女方提出解除婚姻关系的,婚姻关系便终止了,那天当着老族长的面,胡春秀就已经跟你划清了界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作证”。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报春山脚下,被村民们视为神树的翅子树旁,竖起了一座十米多高的烈士纪念碑,厚实的花岗岩碑面上,自上而下用隶书书写了8个烫金大字,“报春山烈士纪念碑”,碑座正面,镌刻着潘大壮等牺牲战士的姓名,然而在我意料之外的是,偷袭钱谷的矮个子也被授予了“烈士称号”,领导的智慧,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她、、、死了”钱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十分沉重,对于那个殉情而亡的女人,他的心里,总有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
“**的眼瞎呀,我是他的丈夫顾大奎,那天在村子里,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兵痞子,不是全都看到了吗”农村汉子骂骂咧咧的样子顿时吸引了大群记者的注意,这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叫嚷声立刻提高了好几倍,“我婆娘呢?你们把她怎么了?还我婆娘?”。
“出了这样的大事,堵是堵不住了,至于怎么去疏,不是我们两个能够拍板的,事不宜迟,必须尽快把情况向总队长和政委反应”冯参谋长看一眼手里的烟屁股,轻轻地弹了弹手指,垂死挣扎的那点火星划着弧线落进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
“老冯,钱谷汇报的情况就是这样,你赶紧拿个主意吧”黄副参谋长紧紧盯着眼前的老大哥,从他进到屋里以后,夹在冯参谋长手里的香烟便没再抽上一口,任由它慢慢燃烧,只剩下一小截烟屁股,若在平时,他肯定会心疼的要命。
“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去死吧,或许,只有死亡才能洗脱你们的罪孽”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钱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在他看来,这样一个敏感的场合,我是不该口无遮拦的,但是眼前这两个男人,实在太让人失望,一个哀其不幸、另一个怒其不争,非要等到香消玉殒的时候,才出来争个头破血流,像她那样简单的女人,少一点暴力、多一些温柔其实就知足了。
“对,这点我可以作证”躲在远处的猥琐男人突然冲了过来,此时的他,脸上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啊?、、死了,她死了我还怎么活啊,我不活了”农村汉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突然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不停地抓扯着钱谷的衣服。
“你是哪家报社的记者?一点基本的道德素养都没有”林亦玉忍不住的瞪了樊华一眼。
樊华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两个农民目瞪口呆的样子被他完整的摄录进去,他们不敢真的去死,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没弄懂什么是爱,殉情也就无从谈起,不知不觉,我想起了山上那两个并肩坐着的雪人,两颗心的距离,原来可以贴得那么近。
“同志,你先别激动,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她什么人?”钱谷心平气和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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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猥琐男脸上的悲痛丝毫不亚于农村汉子,望着眼前两个寻死觅活的男人,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
猥琐男对于农村汉子有着深深的忌惮,在前几天的较量中,他被揍得没了人形,脑袋肿胀得尤其厉害,连他最最心爱的牧羊帽都套不下去了,今天听说上山的战士下来了,他心中牵挂胡春秀的安危,忍着痛咬着牙便往山脚赶了过来,不曾想半路上碰见了胡春秀的男人顾大奎。对于这个粗鲁的农村汉子,他是真的怕了,于是他便远远的跟着,每当顾大奎回头看他的时候,他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毛了这个莽夫。一路上走走停停,别别扭扭的终于赶到了翅子树,刚好撞见从山上下来的我们,他仔仔细细的瞅了好几遍,依然没有发现胡春秀的身影,他着急了,本想上前打听一下,却被记者们架起的长枪短炮吓住了,这样的场面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还好有顾大奎这个莽夫在,当顾大奎上前质问的时候,他赶紧走近了几步,以便能够听清他们的对话。
“樊华,好久不见”我热情的伸出了手掌,他却冷笑着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的热情,阴阳怪气的说到“每次有你出现的地方,不是爆炸就是死人,你身上的煞气太重,我可不敢跟你走得太近,保不准自己哪天就稀里糊涂地丢了小命”。
“这车子是怎么开上来的”我心里充满了好奇,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那些麻绳索桥,松松垮垮的搭在江面上。
“吴老四你个王八蛋,我揍死你”农村汉子刚想动手,却被钱谷一把抓住了胳膊,他连扳了几下,被抓住的手臂动都没动一下,他并不傻,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等回到村子里再好好跟吴老四算账。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农村汉子仍在反反复复的唠叨着这句话。
“阿秀呢,你们把她藏到哪儿了”一声暴喝将我拉回了现实,一个胡子拉碴的农村汉子横着身子堵在了钱谷的面前,在他身后十几米的地方,远远的站着一个神态萎靡的猥琐男人,头上少了那顶沾满油污的毡皮小帽,露出一头鸡窝般的乱发,三十出头的人乍看上去仿佛五六十岁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