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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那两张脸,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已经把他们赶走了,不是连肖筱都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吗?居然是跟源叔一起进了这种地方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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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顿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又急又气:“你们怎么会在这?”
“小白脸,你这反应也太冷淡了,爷跟百里这么不要命地帮你,你就这态度?”娘娘腔撞了我一下,翘着个兰花指,吊着嗓子,一副遇到白眼狼的表情。
“我……!”长叹了口气,看他们这样子,是不可能甘心就这么离开的了,“你们会死的。”
源叔从上面熟练地滑下来,百里一把拉起我:“你觉得我们怕死?”
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你们都不怕死,所以总是冲在最前面,总是在死亡的边缘擦过。要是哪天死神不高兴了,一镰刀把你们收了去,我tm找谁哭去?
“小白脸。”娘娘腔一把勾着我脖子,“担心我们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这还没开始呢,就弄得到处是伤,你自虐呢?”
“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丫的,你来试试,这群怪虫子也不知道什么来历,数量这么大也就算了,还腐蚀人的血肉,能活着就不错了。
源叔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扫了我们一眼:“这虫子叫‘花嫁’,我也是在德国人那边发现的资料,说是变异的食尸虫,因为繁殖过量,被全部处理掉了。到了这边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
什么变异的食尸虫,我看又是那个组织作死,做什么奇怪的研究,结果弄出了这么个奇怪的物种,没法收场,就扔到这里当处理尸体的工具。
源叔朝这边扬了扬下巴,我还没懂什么意思。百里跟娘娘腔就对视了一眼,一人一边将我架了起来:“诶!你们干什么?!”
被他们架着往里面走,突然一阵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放我下来!娘娘腔!百里!源叔你们搞什么鬼?!”
源叔走在前面,回头拿手电晃了一下我的眼睛。阴着脸就警告道:“小子,闭嘴,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走了没几步,空间就大了起来。说话都有了一阵阵诡异的回音,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禁更加怀疑起这个源叔来,他真的是源叔吗?
“看看吧。”他们把我放下,源叔推了我一把,眼前的景象令我头皮发麻,心跳都漏了一拍——这里除了我们,剩下的不是别的,是几十个“我”!
所有的“我”都是紧闭着眼,被整齐地排列在地面上,足足有四五排。所有的人都穿着不同的衣服,受了不等的伤,但唯一一点,他们都长着同一张脸——我的脸。
“我们在这里待了三天,就遇见了这么多的‘杨灵一’,而且,全是假的。”我的较低有些发软,脑子飞速运转,这些跟我长了同一张脸的人,不可能是别的原因。一定是那个组织搞的鬼,他们还在做复制人试验,而且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所以,我们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就是真的杨灵一。”
源叔的讲解停止。百里立马反手扣住了我,娘娘腔则是从背包里翻出了那对人偶,看了一眼:“小白脸,如果你是真的小白脸,可忍着点啊,一下就好。”
“你们要干什么?”我才不信接下来会是什么好事。看着一个个倒下来的人就知道了,恐怕我的结局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
源叔接话道:“听胡日月这小子说,你的心头血能引出这人偶里的蛊虫,是真是假,试一试就知道了。”
要取我的心头血?!我擦!这是随便就能取的吗?这他娘的一不小心可就要出人命的!
“你们疯了吗?我不是杨灵一还会是谁?!你们可以问问只有我们几个才知道的事情,没必要这么极端啊!”我试图挣扎开来,无奈百里的劲实在大得很,只有眼睁睁看着娘娘腔举着一根长针,慢慢刺向我的心脏。
“娘娘腔!你疯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看到源叔在我对面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脑子里顿时清醒了,什么源叔啊!这就是个冒牌货!
“等一下!源叔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
娘娘腔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翘个兰花指就说:“小白脸,你别怕,就一下,爷可是很温柔的。再胡说八道,爷可就直接扎,不管你疼不疼了啊。”
不管怎么扎,都很疼好不好?!而且弄不好,老子小命就丢你手上了!
“他真的是假源叔,真的源叔已经死了!他的话根本就是漏洞百出!”之前刚经历了生死大劫,脑子还在犯懵,“源叔”就出现,给我灌输他还活着的信息,其实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源叔”阴着脸跑过来,一把夺过娘娘腔手里的针就要扎下来,被百里一脚踢开:“听他说完。”
我瞪着那个倒地的“源叔”,咬了咬牙:“卜筹说过,在我们进山后,德国那群人曾几次去山里寻找,都是无果而终,所以源叔根本不可能被尾随而来的德国人所救。这是漏洞之一,也是最大的漏洞。”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有些不忍心说下去,如果他不是想除掉我,将他就此视为源叔,也是未尝不可。
“第二,你从德国人那里逃出来之后,直接就跟到了这里,调查李家跟那个组织的事,怎么会知道肖筱这个人?我记得,真正的源叔应该没有见过肖筱。”
没等我继续说下去,“源叔”就笑了:“小子,你脑子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本来只要杨灵一死就可以了,你却偏偏要识破我,那这两个小子也不能留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咯嗒”一声,两边的墙壁凸出来一大块,里面迅速涌出了无数的“花嫁”,爬满了娘娘腔和百里的身体,我只听到几声哀嚎,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溶成了一滩血水……
“啊!”猛地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心脏狂跳不止。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难道刚刚那是梦?
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酸臭味不变,只是之前闻到的那阵奇香似乎淡了,难道是那股香味,让我产生幻觉,做了那种噩梦?
抹了把脸,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掉落的头灯,在打开的瞬间,眼前的景象就让我惊得一下又坐回了地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