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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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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还是只有百里跟阿佑站在了我这边,跟我一起往回走,娘娘腔和百里奚平似乎另有目标,我刚爬上去,就看到他俩头也不回,立刻消失在了实验室的出口。
百里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不知道是哪里,总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百里奚平的孙儿,却偏偏站在了我这边。
绕过一段路后,就上了石梯,数以千计的台阶摆在面前,乍一看,有些头皮发麻。百里率先走了上去,肩上趴着阿佑:“放心,这也是祖父的意思。”
百里冷不丁开口,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这”是指什么,随即他又补了一句:“祖父让我们小心胡日月。”
心里“咯噔”了一下,娘娘腔一开始是为了报仇才接近我的,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还想杀我。难道说,刚刚百里奚平是故意跟我起了冲突?!为的就是闹出这么一场戏,单独跟娘娘腔行动?!
关键是,他们是怎么察觉到娘娘腔的异样的?
“什么意思?你们想干什么?他们俩又是要去哪?”心里一急,一连串蹦了好几个问题出来。
百里在前面一言不发,只管往上走,并没有告诉我的意思。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不安,百里奚平要做什么?对娘娘腔下手吗?
这也确实不是没有可能。
照他的性格,斩草除根才是他的作风,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这下可麻烦了,百里奚平在这里待了几十年,就算是瞎了,也对一些暗道相当熟悉,他要把娘娘腔带去哪?这两个人要是起了冲突,娘娘腔绝对不会是百里奚平的对手,只有死路一条。
“祖父只相信你。”正当我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折回去的时候。百里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黑暗中,目光也显得极具穿透力。似乎能看透人的灵魂,“所以,请你也相信他。”
我相信的是杨运……
百里奚平的这句话,直到多年后,也始终留在我的脑海里。不曾散去。人生在世,有这么一个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人,何其幸运,即便他相信的是那个曾经的你。
“嗯。”
好,我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做出让我后悔的事,毕竟在我来之前,娘娘腔一直都是好好的,要真的想杀他,这爷孙俩。早该动手了。
往上不知道爬了多久,身前身后的台阶已经多到数不清,但却依然没有看到尽头的样子,甚至连之前看到的那个诡异的雕像也没有影子,不禁起了疑心,是不是被人下了套了?
“怎么了?”百里在前面突然停下来,神色凝重地看着右边的墙面。
他指着墙上的一道十字形伤痕:“你看,这是我几分钟前刻意留下的印记,就算走得再慢,也早该看不到了。”
这时候我才警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是进入了原地踏步的状态,不管怎么走,都停留在原地。
“会不会……是之前进来的人留下的标记……?”我怯怯开口。但这话,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不用说是百里了。
他沉着脸,浑身警惕,细细察看着这附近的一切,包括顶上獠牙般的长刺。他都拿手电仔细地照:“之前你下来的时候 ,又出现这种情况吗?”
摇头。之前跟肖筱下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除了那个雕像和岔路左边的情况,让人有些在意,其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将手电又朝上面照了照,眯着眼看了半天,脑子里飞速运转。什么意思?只能进,不能出?还有这种变态的设定?细想一下,或许跟岔道左边的东西有些关系。送上门的猎物,当然不能再被逃了。
“百里,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的设定,有点像百货商场里的扶梯?”其实,一开始,我联想到的是上次从实践基地逃出来时,遇到的那个麻烦的“摩天轮”,跟这个有点类似,无论怎么走,它都会自动往下降一级,爬到死也爬不出去。
要不是当时有个鬼面人跳下去,替我卡住了齿轮,我可能已经死在里面了。
现在的这个情形,跟那次类似,但又有些不同,它只阻挠人往上爬,往下没有任何影响。
记得当时我曾经一个人往下走过一点距离,往回爬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成功跟肖筱汇合,说明我们俩之间的距离不会改变,改变的是整个石梯的位置。换句话说,就是当我在折回去找肖筱的时候,或许当时石梯有在往下移动。
我突然想起那个雕塑来,问题一定就出在那边,这么宽的雕像,既非用来拦路,就是为了设计这道机关。
那个位置,就像是扶梯安置踏板的位置。
问题是,就算推论没错,我们又要怎么上去?
将这些想法告诉百里,他没有多说什么,静静想了一番,最终目光停留在两边的石壁上。之前提过,石壁上都纹着巨大的浮雕,沿路还有铁索钉在上面。
难道……他是想……
二话不说,百里直接过去攀在石壁上,双脚踩着铁索往前挪动。
就算石梯可以做成扶梯的构造,在加入一些巧妙的机关,将人困在这里,但墙面不会,两边的墙是死的,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踩着铁索,往前爬。
这些铁索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锈迹斑斑,一脚才上去,险些有断开的迹象。脚底发软,这么走,对我这种平衡力并不算多强的人来说,显然是具有挑战性的。
好在,那沿路的浮雕刻得凹凸分明,手掌紧紧扣住,算是稳住了身形。但一边要像个壁虎一样贴在墙面上,一边又要在晃晃悠悠的铁索上行走,简直就是让没有接受过训练的杂技员,直接上台杂耍啊。
嘴里咬着手电,下巴真是又酸又麻,眼看着百里已经甩下我好大一截了。
他娘的!
直接掏出匕首,猛地刺进了墙面,一发力,迈了一大步出去,这可比单单抠着浮雕要稳当多了。
是错觉吗?
正当我集中精神赶上百里的脚步时,耳后突然像是被人吹了一口气,顿时脖子一缩,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