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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步行街上有许多有特色的小店,或许是顺手在哪家店里买的……周末步行街上会有出地摊的,卖各种好玩的东西,也说不定。
www.kmwx.net反正她每天匆匆路过,却没他那么好运气。
他把自己精挑细选后的珍品轻松随意地送给金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这可是好东西,能当传家宝的,你可别乱丢,等缺钱时拿去卖了,很值钱的……”
江生送的小盒子非金非玉,颜色红得漂亮,雕刻着精美的传统花样,金子很喜欢——一个是圆形的,很有质感,放在手里掂掂,很有重量感,好象有金属包胎。另一个是长方形的,上面的图案是传统的花鸟纹样。
地摊上的传家宝……金子嘀咕着,虽然是地摊货,她确实喜欢,还是会好好地收起来。
教授如是回答。
她厌倦了等待,不可以也不会再开始一份等待,更不能是一份名不正言不顺地等待,江生很好,好到令她心生眷恋。好到让她恍忽生出相濡以沫地老天荒的错觉……江生再好,她也不会等他出城。
他明白金子的意思,不欲在金钱上有所交集,不想花他的钱。他们本就不是因物质而存在的关系,彼此的身-体伙伴,各自经济独立,不存在谁包-养谁的问题。
他送金子自己亲手刻的印章闲章,章材一律选用田黄鸡血寿山石,金子不懂这些,也认不出是什么石头,只当好玩的小东西,没有心理负担的收下来。
“……”
直到某年在异国他乡的一次会议上,有位对中国古董颇有研究的法国学者,看到金子头上插着的珐琅彩花卉簪,大感兴趣,经她同意后拿在手中反复端详,他告诉金子这是支老簪,约是清初的……“具体的年份要再确认,大体应该是不差的……”
“我想先这样凑和着吧,再过个十年八年,等他长大些,就能理解了,没想到会遇到你……”若是早几年结婚前认识她多好……或是再晚些年,儿子今年才七岁……
江生的眼里闪过苦涩:“也不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孩子年纪还小,法庭会更倾向判给母亲……她干净得太过了,我不能把孩子完全交她手里,会毁了……小男孩跟着她出去,不敢跳不敢蹦,畏手畏脚的,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摸,外面的饭和饮料一口也不让吃……我想过通过法律争抚养权的,试探过孩子,他说,喜欢与爸爸妈妈在一起……”
面对金子的坚持,只好采用迂回隐晦的方式,无声无息的潜入金子的生活,温和地不带有半分的侵略性。
“金子,你可不可以……”江生的声音微不可闻,后面的几个字在舌尖上反复滚动,终是未能说出来。
“这洁癖有点严重啊……”
“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两个人没有亲热,甚至不能太靠近,没有交谈,她说的都是科学,是被现代医学证实过的道理,她就是细菌病毒大百科全书,道理永远在,你没有余地反驳也辩不过她,她的要求都是符合科学的,不遵照就是不科学的……久而久之,你会觉得自己是活的标本,家就是标本室太平间,弥漫着84消毒液与福尔马林的味道……令人窒息……”
江生与她是同一个小世界来的,小礼物送到她心里去了,她若是拒绝,他会一副很无语的表情:“……这么小的东西……要不你买本书当回礼?”随后会认真地告诉她书名作者及出版社……
历经数百年风雨,依旧的细腻鲜红,释放着长久的温暖与芳香,触动着金子记忆深处影影绰绰的难以忘怀,隐约应和的怅然若失和……错过?
江生摇摇头:“她的眼睛是显微镜,看什么都脏,身体脏,皮肤上全是皮屑螨虫;唾液脏,体液脏,夫妻亲热就是传播脏细菌的愚蠢举止,刚结婚时借口忙,是半月刊,然后是月刊季刊,有了孩子后,直接成年度报告了,还是特别不情愿强行忍耐应付任务的那种,后来干脆年度报告也拒绝……”
不知道江生费了多少心力与价钱,机缘巧合下才能拿到手的。他却装作不经意的当成地摊货送给她,半点口风不漏……
只是,男人出-轨多半是从另一半身上找原因,江生也不例外吧?既然季刊年刊的,那孩子怎么要上的?没有身体深度接触播种,无性自体繁殖不成?还是说他天赋异禀,一发即中?
她轻声的答道,是提醒,也是强调:“我等了七年,他说毕业五年内一定会娶我,马上就快五年了……”
而那两个她很喜欢的,当初他说卖了很值钱的小盒子,一个是铜胎剔红圆香盒,一个是剔红花鸟长方漆盒,都是明嘉靖年间的老物件儿……
江生真动了情。无关男人的虚荣,是内心里真正有了那种想将满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自己心爱女人面前的冲动。
金子摇头,她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她体会得到其中浓烈又深沉的企盼,她不会去回应这注定是失望的企盼。
“金子呐,没有比你更贵重的……千里送鹅毛,将来不管你去到哪里,小东西不占地方,别扔了,留着做个纪念也好……”
江生在金子狐疑审视的目光下坦然自若:“全幅武装就是穿工作服、戴帽子口罩……”
“她谁也信不过,只信自己的操作比较卫生,细菌最少。能吃的东西也就那几样……”
在金子面前提这些,有损男人的尊严,但他更不想自己被金子的误解,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是在抹黑对方,为自己的出-轨行为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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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记着自己的应许,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金子自己是不喜欢吃下货的,大肠在猪身上的功能联想确实太不美好……不过若一桌人一起吃饭,别人点了她也不排斥,顶多自己不去动筷就是。江生的老婆有些过了啊,还是江生夸张了吧?
金子甚为意外与惊讶,这是江生送的,她一直以为这是他所谓的从地摊或特色小店里买的……
金子当他在开玩笑,咯咯笑着,见东西果然是自己喜欢的,爱不释手把玩着,笑问:“这传家宝哪儿倒腾来的?”
“我有未婚夫的,”
起初江生买东西上来,金子当做是他帮自己跑腿采购,问过价格后拿了钱给他,在他温和又坚持的眼神下悻悻收回,于是金子就把钱放在玄关钥匙架上的杂物盒里,亲兄弟明算帐的姿态明确,拿不拿在他。
他为她采购食材,会有承担生活费的错觉,金子对他没有物质的企图,当然希望俩人之间越单纯越简单最好。
江生视而不见。
“地摊上拣的……”
但江生想为她做些什么,最好是能分担她的生活。男人总觉得对一个女人好,就是养着她惯着她,给她永远的春风雨露,让她象花儿一样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万事不用操心。
江生喜欢收藏小件的古玩,尤爱明清的物件。
金子直接抚额,好吧,他顺手拣的地摊货,的确都是她心水的风格,且做工精致,若她碰到,也会先下手为强的。
甚至礼物都很少。唯一的经济相集就是买食材了。
金子对漂亮的首饰头花没什么兴趣,却极喜欢收集各种漂亮精致的小盒子,铁的瓷的树脂的纸质的,不拘材质,不论出身,只要合了眼缘就全部收入囊中——
江生很诚恳,的确是拣漏来的。
话题就此打住。
江生看过她的藏品,没有评价她这颇有些小女孩的幼稚,下周再来却态度随意地送她两个,以示支持。
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谈起他的妻子家庭,谈到她的未婚夫。俩人默契地退守到一如既往的周六模式中,不提未来,只把每个相见的日子当成最后一次的珍惜。
“太没诚意了,好歹你找个有店面的卖家……”
他们象两条意外蹦出水面的鱼,半空中邂逅,刹那的亲近被慢镜头定格为相濡以沫,须臾间又会身不由已落回水面,再无纠葛。
金子对古玩没有兴趣,彼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明剔红为何物。她一直以为那是做工比较好的树脂产品。
最合适的人,却在不合适的时间遇到,造化弄人吗?
兴致勃勃取了其中一个“金子拾玉”的藏书章,将自己书架上的书挨本排着钤于书的扉页。
想起家中下厨房那套繁琐严格的消毒程序,的确不可置信,那样的日子,还真是……
江生含笑的语气透着莫名的郑重,金子点头,好吧,答应你了,不是要留着纪念,是看在你态度端正上。
“……经过科学测算的最适宜日期,测量体温后指定的射-精时间,两本季刊,平均50%的成功率,不难操作。”
不涉及金钱,无关许诺与要求。
她已经等一个男人等了七年,明年,就是五年之期,等了八年,是娶她还是不娶,马上就有结果了。
他的东西全放在父母家的楼上,未结婚时他的房间里。妻子嫌这些破烂脏,父母不懂,没有人知道他那一屋子不起眼的小东西,随便一个都价值千金。
“我想过离婚的,也与她谈过。她不同意,”
江生想到自己不管做什么,金子都赞不决口吃得特香,简直天差地壤的反应,心里话自然而然就涌了出来:“我父亲是山东人,喜欢吃九转大肠……有次我母亲做了这道菜,从此她再也不吃我父母家的饭,水也只喝自己带的……说是一到我父母家,就闻到大肠及排泄物的味道,恶心呆不下……平时从不去,只过年时勉强去站上几分钟,马上就走的……”
诶?金子刚开始没听明白,怎么正说着他老婆的洁癖,突然又转到工作上头了?转移帝呢!慢慢咂出味来,不禁想笑,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瞧他这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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