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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爸爸求告无门,只得蹒跚着回到派出所,恳求能见女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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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儿,别担心,你做得对!”
“麦儿……”
爷爷死了!爸爸死了!
听到她回来的声音,竟没有一个人看过来,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如往常那般说,“麦儿回来了……”
“……唉啊,这个事,你找我们没用啊,我们民政是负责退伍伤残的,可你闺女犯法**,这不归我们管……什么?没**?没**能抓她吗?你是说政府冤枉好人?执法不公执法错误?!”
奶奶也死了!
庄爷爷在山上地里干活儿,等他得了讯儿赶到时,庄爸爸浑身是血被扔在派出所门外的道边,人已昏边不醒。
老人想啊想啊,老泪纵横,到死也想不明白,老天怎么就不给条活路?
八姐呆了……
故旧帮衬娶了妻,后来听说支前民伕有政策,去民政部门问,人家说他当年领了银元补偿,现在就不享受政策……
就算一家子残废,不敢跟人争斗,也不能眼睁睁让自己的闺女让人糟蹋!镇书记土皇帝不假,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护着孙女儿周全。
两臂反扣被铐住的庄麦嘴里塞着破布,两腿分开被绑在桌子腿上,脸朝下被摁在破旧的桌子上,镇书记外甥裤子半脱,正趴在她身上,身子抽送着,嘴里骂骂咧咧……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就在派出所里,庄麦被这俩个畜生反复轮-奸,直到第四天,才放她出来。没有任何交代,有的只是威胁:“……以后老子什么时候想玩,赶紧脱光了让老子干,别给脸不要,再有下回,就不是这几天了!”
如果是我,会怎么?
小**!早乖乖地从了老子,老子给你吃香的喝辣的,敢打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跑?往哪里跑?老子在派出所里干你!草!老子还没在这里干过,爽!
……
庄爷爷守着庄爸爸的尸体枯坐了一夜,老人不明白。
庄爷爷探了探儿子的鼻息,又摸了摸心跳,知道小护士没有骗他……他背起昏迷不醒还在滴血的儿子,一步步向家中走去,十几里的山路,滴哒了一路的血滴……
“爷爷……”
昏迷的庄爸爸直到死都没有清醒过来,没有睁开眼,再看一眼自己的女儿,自己苍老年迈的父亲……
夜色已深,屋中央一盏光秃秃的沾满灰尘的灯泡发着昏黄暗淡的光。
毕竟是自己的家,熟悉的地方给了她安全感,她懈了口气,慢慢地走进屋……映入眼帘的是……爸爸直挺挺地躺在坑上,似乎睡着了,爷爷一动不动靠坐在坑头……
庄爷爷又惊又怒将儿子背到卫生所,得知原委的医生竟无一人上前施救,先说要他们先交钱,交了钱才能抢救……庄爷爷急匆匆出门,全身上下只找出两块钱,医生说交不够费他们也无能为力……等到庄爷爷跪下相求,又换了说辞,病情太严重,镇卫生所救不了,赶紧上县医院吧……
自始至终,没有上前检查。
他这一辈子,在最好的岁数时,两次撇下寡母,被强行安排支前,一只眼睛半条胳膊换了一块银元……
上前一把夺过庄爸爸的拐杖,搂头便打,连打带踹,嘴里喊得却是:“呀!你还敢袭警!我叫你袭警!”
庄麦将事情告诉了爷爷和爸爸,父子俩也没有更好的应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只能看对方想怎么样了!
奶奶呢?!
孙女儿乖巧伶俐,听话懂事,从小忍气吞声任人欺负,直到要被人糟蹋清白才忍无可忍,还没敢下狠手,怎么就犯法做脏事了呢?明明老实巴交让人欺负的无辜受害者啊……
奄奄一息的奶奶是正常的,素来混浊疯狂的眼眸清明又专注,她整整四天水米未尽,已近油尽灯枯,全凭一口气支撑着:“好孩子……你爷爷、爸爸都走了?奶奶要去找他们……把这里烧了吧,烧了干净……你走吧,去找你妈妈……求她帮帮……”
晴天霹雳!庄麦失声尖叫,疯狂的喊着爸爸,爷爷,喊他们醒来……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睡着了,太累了太担心她,所以睡着了,睡得太沉了,她要多叫几次,他们才会醒……
十五岁的春天,在少女最美的花季里,她遭遇了世间最惨痛的凌辱与伤害,这还不够……老天无残忍地将更巨大的惨剧呈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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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悲恸欲绝的庄麦猛然一惊,奶奶呢?
“麦儿,你爸爸说得对,爷爷平时教你别跟人置气斗狠,被人说两句没什么,咱就是瞎了瘸了,还能不让人说?可这回的事,打得好!揍得应该!咱再穷再不惹事,也不能生受了!别害怕,有爷爷和爸爸在……”
庄麦的心陡然被攥紧,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回来了,爷爷,爸爸,我回来了……”
……
回到家,院子里空寂无人,家里太安静了,难道是因为她出了事,爷爷和爸爸出去求人找门路了?
她伸手去碰了碰爷爷的胳膊……爷爷保持着原来的坐姿,缓缓地栽倒在坑上,倒在爸爸的胸前……爸爸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无声无息地躺着……爷爷压在他身上,维持着奇怪的坐姿,一动不动……
庄麦出了派出所,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回家,回到爸爸爷爷的身边!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派出所拘留室。
旁观的警察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兀自忙碌着。打人的是镇书记流氓外甥的堂哥,他的叔叔娶的老婆就是镇书记的妹妹,他正是凭着这种关系披上警服,进派出所上班。他在为自己堂弟出气。
直到一个家住城里下来实习的小护士于心不忍,偷偷告诉庄爷爷,病人伤得太重,头部有个大洞,失血过多,已经没救了,赶紧背回家料理后事吧……
儿子不是人民英雄吗?怎么就被警察活活打死了?孙女儿不愿被人污了清白,稍加反抗,怎么就成了女流氓卖-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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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爸爸又去求民政、人武部门的负责人,连面都没见到,下面办事人员满脸不耐语气极为不善:“……你这个同志!不能仗着自己断了条腿就全国人民都欠你的……打战还能不死人?断腿算什么?政府没亏待你,抚恤金每月都发,不欠你的吧?来闹什么闹?不就是伤残了吗?腿残脑子又没残,孩子不学好,找政府没用啊……”
一个年轻的警察凶神恶煞般喝道:“怎么,还想到派出所来撒野?”
镇书记的妹妹仗着哥哥的官威,在镇上是没人敢惹的母老虎,一见宝贝儿子被打了,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让哥哥赶紧把小妖精女流氓给收拾了,我儿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还敢打人?要么乖乖地陪我儿子睡,要么就抓起来,进局子享福去……
一家人安份守己老实得不能再老实,路上遇到别人家的鸡狗都避让,没作孽,何来的报应啊!
回到家,老人烧了水,给儿子擦拭身上头上的血……眼睁睁看着他呼吸一点一点弱下去……
他们该等急了,也担心坏了……
家里人得了讯儿,庄爸爸急匆匆赶到派出所,好话说尽,却被强行赶了出去,连庄麦的面都没见到,他转身去求书记,书记皮笑肉不笑拒之:“……派出所依法办事,我是政工干部,不能干涉……”
庄麦呆滞地半跪在床前……她回家了,爷爷、爸爸、奶奶都还在,可是,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只剩下她一个了!
奶奶大睁着眼睛恋恋不舍地盯着庄麦,眼里光彩一点一点的暗淡,消失,头无力地垂下去……
可惜,爷爷还是想得简单了——法制社会,没人要你的老命,人家有得是合法治你的手段!你若是敢反抗,就是犯法!就是威胁社会治安,派出所随时待命!
没有人回应她,没有熟悉的笑容……一躺一坐的两个人,视若无睹,仿若无闻,躺着的还在躺着,坐着的也还坐着……
她哭着颤抖着,手脚并用爬滚到最里间的小屋,奶奶经常发病,平日里常被绑在里间特制的床上。
“……死瘸子真啰嗦!”
这一年庄麦十五岁。乍暖还寒的早春。
庄麦轻声问道,目光幽深,好似落在八姐身上,又好似透过八姐望向不知的虚空。
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最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上战场保家卫国断了腿,五百块的抚恤,领导说这是特意为他争取的,按级别,他拿不到……安排的工作,没干几年就没了,再去民政部门问,都没有准话儿……
爸爸微笑地,象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咱们是不想惹事,但也不能被人欺负,逼到绝路了,还不敢还手!”
庄麦自然不可能委身她儿子,于是,还在课堂的庄麦被冲进来的警察直接以流氓**的罪名抓走了,任她百般辩白,无人理会,警察只管拿人,再说了,你有没有犯法,你自己说得不算,得领导来说。
他折腾够了,提上裤子,与摁着庄麦的堂哥交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