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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麦据理以争，她真的问过了，招她进来的女人笑着说当然没问题，在我们这里最自由不过，你不想干别的就不干……心底暗笑，果然是没见识乡下小姑娘，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进来当服务员就是端茶倒酒？
“在这里，卫哥就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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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麦知道自己的优势，或明或暗粘在她身上的那些男人的眼光，让她对自己的长相有足够的了解，美色是天赋的资源。
“你们想干什么，还没有王法？！”
现在自己不行，那就找个靠山，暂时借别人的势。
老板颇为不悦，示意门口的保镖把庄麦拖走，一边冷着脸冲手下道：“多找几个教教规矩！”
为什么要让人打脸？
据说是自己人，老板的铁哥们，被拒后恼羞成怒，嚷着要教训教训给脸不要的小表子……
为什么不去打别人的脸？
庄麦还是天真了，她只想到以自己的条件，除了到这种地方，是没有机会认识到有权势的人，甚至她也想到会被占便宜，必要的时候，付出身体的代价或许也需要……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上班的第二晚，就有胖猪要她**。
“你想怎样？”
这里不随便招服务生，不过庄麦资色出众，气质清纯，令人惊艳，几乎是没有任何困难就做了包间的服务员。
没想到她会突如其来发难，被袭击的老板有着极短暂的诧异，高手过招，一秒定胜负，老板虽然也有些身手，本来就不是庄麦的对手，又猝不及防，回过神来，已失了先机，被庄麦拿住了咽喉要害……
庄麦豁然明白，她不想再被人欺负，她要让那些人不敢再欺负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所受的所有的凌辱，皆因她不够强。
老板也在座，对庄麦的不识抬举甚是不耐，没调教好的玩意怎么就让她出来现眼！
肥猪笑得前仰后合，眼睛彻底成了一条缝：“卫哥，小妞儿跟我们要王法呢！”
庄麦使了个巧劲，轻松地挣脱出束缚，那俩人也是大意了，完全没防备她一个弱女子会有反击之力，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手上根本没用力，岂知竟被她不知甩开了，发怔的瞬间，庄麦箭步上前，左拳直捣老板的面门，右手紧跟一记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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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买了身新衣服，她选了两个地方在外边观察了两天，进出的果然都是豪车。
“我好害怕啊……”庄麦笑得美如春花，出去？不出去又如何！横竖有垫背的，还是王法呢！
被拒绝的那头肥猪来了兴致，转动着色迷迷的小眼睛，“弄下去多麻烦啊，就在这里吧，老子就爱玩这种发野的，骚起来够味！”
两个大汉冲进来要驾着庄麦出去学规矩，庄麦不知这其中的道道，所谓教规矩，新来的小姐不听话，会所相应的调教方法，象这种不肯**的，会拉下去找个地方安排人强行破身，直到愿意**为止，多找几个教规矩，潜台词是反复**。
领班之前说新来了个绝色的，哥们听说是新面孔，非要让叫过来看看尝尝鲜，死胖子最好这一口，他就没反对，谁知道下面人办事越来越没章法，没调教好的就拉上尥蹄子，进了这里，还由着她放肆？
“别忙！别忙！”
爸爸也是，总觉得比起牺牲的战友，他已经是幸运的了，同样是上战场，他们死了，他还活着……不能给政府添麻烦，工作没了就没了，国家还给发着抚恤金，自家的困难想办法克服，不好老麻烦政府……
如今，又该如何收场？
就这样自觉！
好！好得很！
“我来的时候说好了，只做服务员不干别的！”
庄麦还不满十八岁，算是少年犯，那个企图占便宜的男人虽然被她揍得看上去很惨，实际上庄麦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看上去严重，并不会致命致残。
肥猪笑够了，好意指点庄麦，这小妞儿，还真她妈有意思！
直到遇到上面提到的女人，明明是她老公有问题，她自己其实是清楚地，却一口咬定庄麦，硬是报警将她送进了局里了。
“我害怕会手抖，你的王法就没气了。”
“王法？哈哈哈哈！”
但送她进去的女人不想放过庄麦，她姐夫与警察有些关系，庄麦被拘留了二十天，找不到她的监护人，处罚金医疗费没人出，庄麦在这个小饭店的一个月是白干不说，还在警察那里留了案底。
老板不以为意，在他眼里，来干小姐的就是打算出来卖的，既然是要卖，就老老实实听话，别搞什么另类。
庄麦盯着他，眼前忽然就浮现出小镇派出所自己被凌辱的那一幕，多么熟悉的场景！甚至连台词都大同小异！
独自漂泊了这一年多，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世态炎凉，庄麦早就明白生存的艰难，她一直是得过且过，低调不惹事，实在避无可避时，就惩戒后索取点生活费离开，换个地方继续漫无目的生活。
首先得有一个合适的圈子，能够接触到达官贵人——庄麦到这座城市四个月了，再不经心，或多或少地也听人说起过哪家会所哪个场子高档，她决定先到这些地方打工。
她的眼睛红了，手忍不住轻抖——他就是王法？
庄麦急了，她不是傻子，就算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看表情也明白意之所指，哪能不明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庄麦没说话，她也不知道想怎么样，她本来想得挺简单的，就是想在这里做服务员，认识几个有权势的人，投个靠山，不至于被随便什么人都欺负，如此而已。
再快的拳头也快不过枪，庄麦虽然年纪小，经历却远比一般人活几十年遭遇得还多，她想得清楚，自己有功夫，是比寻常人要强得多，但武力只是辅助。
当初她还有顾忌，对法律还有敬畏，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干，却不敢反抗，束手就擒，以为只要身正不怕影斜，到了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结果自投罗网……
她长得太好，即便不打扮，也是大美女，为人又沉默勤快，不占小便宜，很受小老板们的欢迎。
这件事对庄麦的影响很大，令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往的观念有问题，爷爷爸爸教她宽容忍让吃亏是福，但在你没钱没势时，宽容谦让就成了怯懦软弱好欺负，你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对方眼中就是忍气吞声软面团随便揉。
“你，你别乱来啊……”肥猪反应很快，“你再不放手，别想从这里出去。”
以往爷爷总说不能以武犯禁欺凌弱小，其实在人家眼里，他们家一屋子老弱病残，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弱小，爷爷年轻的时候，即便身体不全，单手持械寻常的成年男人两个也打不过他一个，他只是缺了手干庄稼活不行，就为这个，被生产队嫌弃，被村里人瞧不起，永远拿最低的工分！
自觉到确实有困难找到民政、人武部门时，人家却认为你不懂事，仗着自己断了腿，贪心不足，反复拿资格说事占便宜，不配合政府工作，是刺儿头！
“都别动！”
提起往事，庄麦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轻笑：“明明是她老公图谋不轨被我揍了，她非颠倒黑白，说成是我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故意伤人……哈！她也不想想，一个寄人篱下在她家打工的小姑娘，能在老板娘眼皮子下勾搭老板不成，还敢出手伤人？”
老板抿了抿唇，这妞还真天真！有多久没听到类似的说词了？还真是久违又怀念啊。
肥猪立马变脸，进入冷静的谈判环节，妈淡的，不就是想玩个妞儿吗，这是谁从哪里招了这么个奇才？
庄麦被保镖反扣双臂，因为老板没发话，保镖没动，是带下去还是在这里，他们在等指令。
“……那女人非要说我勾引她男人，骂我是小三狐狸精……”
她冷冷一笑，在这里，卫老板是王法，卫老板在她手里。
这些干小买卖的，有些素质极差，原本就是街头混子出身，见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外打工，没有依靠，看上去又老实巴交不爱说话，以为是个好欺负能占便宜的，确实有觊觎她美色，动手动脚软硬兼施想不干好事，遇到这种的，庄麦手下绝不留情，找机会私下里狠揍一顿，索要三到四倍未结的工资做赔偿，然后走人。
很多人是欺软怕硬的，你不露出牙齿亮出拳头，老虎也被当成病猫，你若强悍凌利，病猫也有老虎之威，不容小覷。
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如今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王法？都该死！
“现在谁是王法？”
庄麦没有身份证，没有学历，只能找些对雇员要求不高的地方，她不愿意去ktv、夜总会、洗头房之类的场所打工，小饭店小旅馆是其惯常选择的，她自幼家贫，不怕辛苦，洗盘子摘菜洗碗之类的活，虽繁琐，对手脚麻利的庄麦来说，却算不得劳累。
庄麦仔细分析了自己的情况，她连个身份都不没有，遑论出人头地？现在还能用年纪小搪塞，再过两年，证件一定要办的，想有钱有势，想要立足，身份是必需的。
虽然知道这里当服务员少不得要碰到糟心事，她有思想准备，也没有守身如玉的底线，但至少不能是被强迫的，被强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玉石俱焚。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火石间，卫哥竟阴沟翻船，被拿下做了人质，肥猪惊慌继而火大。
庄麦没有身份证，因为报仇的事情，她也不想说出自己的籍贯与真实身份，进了派出所，除了年龄姓名以及事情的经过真相外，别的问什么都缄默不言。
“那行，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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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麦环顾四周，老练地挟持着老板站到了墙角避免腹背受敌，她就一个人，屋里虎视眈眈好几个成年壮汉，真打起来，她未必就是对手。
爷爷说，靠人不如靠己，若自己太弱小，也可以先借别人的势，狐假虎威，她没想要仗势欺人，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应该是可以的吧？
她不再天真，更明白在现代的城市，凭自己那点武力值想与警察对抗，实在是蚂蚁搬泰山，拳头硬没有用的，两拳难敌四手，爷爷当初是否就因为明白这个，才任由村干部搓磨？
手指发力，卫老板憋得满脸通红，愈发喘不动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