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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乔长出了口气,一改之前的颓色,眼角眉梢挂了几分喜色,虽然之前也说夏思远醒过,她毕竟没见到。
www.luanhen.com这回亲眼见到了,夏思远也知道是她守在身边了,谢小乔心头压着的大石头轻快了一些,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他即便报复了谢小乔,也不能挽回父亲的心,挽救不了父母之间的关系,反倒会将父亲更快地推向谢小乔那一边,父子反目不可避免,父亲更会迁怒母亲,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母亲的教唆。
惊喜来得太突然,象做梦似的,简直不能置信!
少年蹙紧了眉头,神色懔然望着那俩个人,眼底露出浓浓地厌恶与恨意,他轻微地挪了挪身体,正好挡住了夏夫人那个位置看过来的视线——他的妈妈是最好的妈妈,最善良不过与世无争的一个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羞辱。
少年的目光一路跟随着母亲,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担心和心疼,看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少年嘴角紧抿,眉宇间闪过果断与坚毅之色,扫向谢小乔与病床上夏思远的眼光泛着冷漠。
……
原本因他的清醒而欣喜围在床前的少年,盯着老爸与他的情妇情真意切泪眼相对,神色淡漠地退后了几步,而原本看到夏思远清醒,流着欢喜的眼泪慌张张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的夏夫人,看到自己丈夫与谢小乔紧紧相握的双手,泪眼婆娑含情脉脉,旁若无人,只顾沉浸在险些生离死别的悲喜交加的二人世界中,浑然忘记了还有其他人在,还有人守护了他更长时间,还有人跋涉了半个地球回来看他。
少年知道妈妈对爸爸的感情,劝离非他所愿,但是,到了这种境地,不离又怎么样?他想过报复谢小乔,甚至在脑中制订了几种方案,要给那个女人些颜色看看,为自己妈妈出口恶气……
夏夫人望着儿子尚带稚嫩的脸庞,听他尽量努力地站在大人的角度上,保持理智,设身处地为自己分析这桩婚姻,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地没用,儿子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现在,她却需要这个孩子来点醒她,逼她正视自己一直逃避不敢面对的问题……
“当然,我不会与你开玩笑。”
夏思远含糊不清地没说几句话,就又昏睡了过去,谢小乔大惊失色,闻讯过来的医生却很淡然,能醒过来就好,不在于时间长短,醒过来的次数多,危险性就低了不少,仔细查看了病人及身上的各类仪器管线,交待了几句后医生自顾离去。
换个人来问她,谢小乔也不会如此失态,关键是这个人是夏思远的儿子,他对大婶儿的影响力可能比夏思远还要大,若他是支持父母离婚的,估计大婶儿会同意。
休息了一晚,夏夫人依旧黑着眼圈,憔悴之色似乎更深了。她忧心忡忡,神色游移。
如果她真的非他爸爸莫属,一定要嫁的,他会说服妈妈离婚。如果她不想跟他爸爸离婚,只是逢场作戏,那么,她开个价吧,要她主动离开他爸爸,需要什么价码。
少年表情认真而淡漠,语气中透着不屑,整个人散发着极不友好的气息,嘴角挂着浓浓的嘲弄:“你只爱他这个人?不为名利身份地位?你想嫁给他,从今以后,无论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你都支持他,爱护他,与他同甘共苦?直到他生命终止的那一天,你都会忠贞不一不离不弃?”
“是,我会。”
她现在就是场笑话,她早就是个笑话了!
夏夫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
你既无情我便休,少年人向来爱憎非明,因为尚未识得情滋味,无法体会中年人那么多多复杂衡量与难以割舍,既然他不要我们,那就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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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儿子担忧的眼神,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令人心酸的微笑,然后坐到屋角的椅子上,一言不发,象若有所思,又象无聊呆怔。
父亲想要爱情,那就净身出户吧,妈妈为支持他工作,为家庭付出了十多年,如今又为了成全他的爱情,自动退出,难道他不应该在财产方面补偿吧?
她是为了爱情与他在一起的,是为他这个人,不是为了钱财物质,她做梦都希望他能离婚,与自己结婚。
为母则强,夏夫人之所以不愿离婚,除了对夏思远的感情、对未来生活无保障的担忧外,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孩子,不想因为父母离婚,让孩子没有了家,能凑和就凑和着过,岂知在少年眼中,这种父母如同陌路形同虚设的家庭没有太多意义,掩耳盗铃而已!他宁愿他们各自再找自己的幸福!
不能因为父母的婚姻感情,就抹煞了父子之间的一切。
的确是应该决定了,夏夫人心想。
谢小乔毫不迟疑,马上应承下来,不需要他问,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爱他,自十二岁就开始,好不容易得到与他在一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弃所爱?
上午,夏思远醒过一次,时间很短,然后又昏睡了过去,在他醒来的这几分钟里,他的眼里只有谢小乔,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谢小乔身上,艰难地吐出只字半句,安慰着梨花带雨的心上人,对于同处在房间中的儿子与妻子,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
他痛苦地发现自己的父亲对谢小乔是那般在意看重!
次日一早,夏夫人和儿子出现在病房。
他看不到你了,好与坏都看不到的……
明面上的财产他是不要想带走了,私底下他有多少私房钱,查不出来也要不到,他也不贪图父亲的钱,只要够他们母子花几年,等到他读完书,自然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妈妈。
“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他们进来时,谢小乔正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夏思远擦手,听到动静她目光微扫见是这娘俩,连招呼也没打,复又继续自己的动作,她擦得很是温柔细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把每一根手指含在口中轻吮,擦完后低头轻吻着夏思远的手背……
“妈妈,你付出再多,也没有用,他看不到的!继续逃避下去,不过是场笑话……”
至于她自己完全霸占了夏思远醒来的这一小会儿时间的行为,谢小乔不认为要内疚或不安,若是夏叔叔想见大婶儿,自然是会提的,他根本没那个意思,她为什么要虚伪地去提醒?
还是孩子呵……她轻轻地笑了,傻孩子,你都说了,他的心不在这儿,他看不到我,我做什么他都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了,我的所谓做为,在他眼里,不过是可笑地折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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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别担心,我都想好了,你以后跟着我,先申请陪读,换个环境散散心,我未满十八岁,他还是有抚养责任的……而且是他犯错在先,财产方面,他必须做出补偿!房子我们要了,家里的存款有多少?全归我们,若是少了,再跟他要,他那种身份,小金库少不了的……将来你更不用担心,等我高中毕业,考上大学就可以有更自由的时间打工了,最多两年,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保证能养活你……”
她知道自己与夏思远的关系已经到了尽头了,再没有柳暗花明的可能,但就这么放手,她心有留恋,心有不甘!
就在刚刚,夏思远的儿子叫她出去,就在走廊上,他问她想不想嫁给夏思远,如果他的妈妈提出离婚,她会不会跟他爸爸结婚。
自谢小乔来的那天晚上,儿子就与她谈过,问过她的想法,儿子说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是支持的……
但见了夏思远与谢小乔的相处,不禁又犹豫了——
少年的语气由轻佻变得认真,语速转为缓慢,他原本是嘲讽的,到最后却将这一段话讲得与牧师般郑重——他希望妈妈解脱,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同时,他也希望爸爸幸福,虽然他现在对他恨多爱少,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少年的态度很坚决:“要分,就早点说!要是你不觉得委屈,还想与我爸过,你必须去争取,你不能什么也不做,听天由命等在这儿……”
夏夫人犹豫着,道理她都懂,现实她也看在眼里,可是真要离婚一拍两散,她下不了决心。
至于夏思远,谢小乔倒不担心,他不是不想离婚,而是不想由自己主动提,不想背负道德舆论的谴责,如果是大婶主动提出的,夏思远必然是乐见其成的。
“什么!”
“妈,你到底怎么想的,必须有个明确的说法!”
她根本不想在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人,最好是他们能识趣地主动离开,夏思远是她的,服侍在床前的只能是她,不应该是那名存实亡只有个称号的大婶儿。
谢小乔失声尖叫,她太过震惊,瞪大了眼睛,掩着嘴,不敢相信地望着面前的少年,“你,你说的是真的?”
笑话?
谢小乔被震晕了,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想和他结婚……不,不要钱,不是为钱……”
夏夫人看着痛心疾首的少年,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
少年无畏,不会因为没有了父亲的钱财支持,自己就要与母亲乞讨度日。
少年声音清冷,面色淡然,心中却已做了决定——再沉稳也还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见不得拖泥带水的凑和,更不舍得自己母亲身在泥沼,剜心之痛遥遥无期。
少年脸上带着坚毅,信心十足地向妈妈做着承诺。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