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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移至辽阳北城的天命汗和诸大臣贝勒,连忙止住了对辽阳的夜间突然猛攻,带兵援救后营,辽阳铁骑已是人去无踪,唯有大火冲天而起,肆虐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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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汗大笑,说道:“好,就算不成,也不过就是费些手脚,就是如此。此战由你部署,莽古尔泰负责主攻,其余不变,若是得天之幸,当一举破城,为费英东报仇,消灭辽阳军这个心腹之患。”
得到消息的天命汗屹立在辽阳东城,望着危若累卵的小小南城,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辽阳军的强大和弱小都是如此明显,若是此次不将其灭之,被建州勇士打磨成军的辽阳军,日后恐怕就是一支可以同建州疆场争锋的雄师。可恨的沈重,可恨的辽阳,可恨的辽阳军。
皇太极眼见准备就绪,莽古尔泰的军队也退后远离南城,便大喝下令:“点火。”
马成令旗一举,潘林的开花弹在建奴大军里同时肆虐爆炸,将建奴的攻势打得破碎不堪。莽古尔泰死命弓箭手顶着伤亡冲入内城,列在同袍身后想要提供支援,被北城上的辽阳军一阵火箭,杀得横尸一片,白白牺牲。
莽古尔泰兴奋地挥动大手,天命汗在城头着急地搓着手,上万建州军分成几十个波次发动了狂猛攻击,第一浪穿过缺口,拥挤着向内城突破。
田大壮在四面火力的支援下,冒着被友军误伤的危险,用一阵阵手雷,将断后的建州军留了下来。当建奴死伤惨重退出辽阳南城,内城的厮杀哀嚎声越来越弱,终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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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草原上的林丹汗收了熊廷弼的重礼,派手下大将领着两万骑兵,传书聚集蒙古各部,要讨伐大金。
建奴人力充沛,很快就在抛石机和弓箭的掩护下,由盾车和盾阵护着辅兵,开始在南城与东城的城角处根拼命挖掘。此次不以挖塌城墙为目的,只需掘出一道深入城下的沟壑,可以装入充足的火药即可。辽阳军拼命攻击,可是被城下和东城上的建奴火力压制住,眼看着建奴完成了土工作业。
皇太极看着不断投入不断被吞噬的勇士,唉叹一声,整整一个时辰的攻击,凶猛激烈超过了以往,损失更是巨大无法忍受。皇太极不知道辽阳军还能坚持多久,可是从前方传来第一道工事仍然坚如磐石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杀得血流成河,怕是难以突破。
望着手下健儿纷纷垂头丧气,天命汗纵马而跃,哈哈大笑:“我十三幅甲胄起兵,一统女真,建国大金,攻城略地,无有不胜。一下明国抚顺清河,斩杀总兵张承荫。二战萨尔浒,灭明国辽东经略杨镐十一万大军,斩杀总兵杜松、刘铤。三下开原、铁岭,败总兵马琳。如今围攻辽阳沈东海,辽东经略熊廷弼却死守沈阳,不敢援救一步。辽阳军依仗工事火器,守得如同乌龟一般,我虽是无可奈可,敬他辽阳军的勇气,可是却敢大言不惭问我可敢再战。真是好笑,只怕我建州勇士有战心,他辽阳军却没有出来一会的胆魄,只能躲在乌龟壳里狂吠。”
建奴前锋利用火铳安装缓慢的机会,纷纷趁机冲到工事附近。辽阳军一片弩箭飞出,将前面的建奴射成刺猬,然后身后的同袍一轮轮手雷,将建奴的攻势打了下去。尤其是北面分布的迅雷铳和虎蹲炮,一旦装药完毕,就将眼前的建奴杀死一片。
天命汗对皇太极说道:“派人传书沈小子,告诉他,他是个好对手,来日疆场再见!看看谁是英雄好汉!”
天命汗和麾下大臣、贝勒都是沙场老手,自然不会忽视这一支数千人的明军,也曾经防备、试探着对西南群山发动攻击。可是吴天武却是你来我退,你退我进,你驻我扰,宁可一连放弃四座山寨,也不肯与建州军决一死战。于是等重视变成了轻视,轻视变成了蔑视,习惯成了自然,便上下忽略了吴天武。
命令传出,辽阳外南城三面建州军开始攻城,阵阵杀声中,一个辅兵冒死点燃引线,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万军注目下,一道白烟迅速靠近城墙,只听轰然巨响,辽阳南城和北城东墙交接的一小段城墙,先是剧烈震动摇晃,然后瞬间崩塌,露出了一个十余步被石头垫高的缺口。
皇太极点头说道:“正是,只是儿子还想试一试,打一打再退。”
皇太极笑道:“正是,辽阳军最犀利的正是火器,他们对火药的使用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与攻守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咱们建州学不来,可是不代表不能用。儿子自看到辽阳军火药的威力后,就一直琢磨开原、铁岭缴获的火药当如何使用,如今辽阳南城已经被抛石机打得破破烂烂,摇摇欲坠,若是将火药集中埋于城下,也许就能崩塌一片。便命令建州将火药运来,只是缴获的火药又不多,不知道是否可行,因此尚未和父汗说起。如今我大军退兵已是必然,成不成在此一举,成就一战而下辽阳,不成就干脆退兵。”
沈重默默计算着建州准备的火药分量,观察着南城的破损,忽然皱着眉头对马成说道:“命令东面的士卒后退到中段,实施最后的方案,城内守军能动的全部进入第一道工事,从现在开始,辽阳军一步不退,与建州军死战!”
马成吩咐一句,两个旗令兵挥动红色和黄色军旗,旗上一和五的大字飒飒舞动,西墙上的火箭瞬间就喷射而出,南墙的弗朗机连续速射,顿时将拥挤在缺口的建奴打得血雾弥漫,碎尸累累。同时,地上如同瞬间长出了密密的庄稼,建奴纷纷被火箭钉死。
天命汗的话语被传播开,建州勇士不断发起哄笑,士气大振,热血沸腾,颓废不再。
城外和城内分成两个指挥系统,各种支援需求被军旗传递到马成处,马成依据实际调动火力实施支援。此时看到李晟对西城外要求打击的需求,便吩咐一声,不一会东城下的抛石机就将一群石雨打在李晟指定位置,缓解了西城的压力。
忽听辽阳军数万呼声远远传来:“八旗豪勇,可还敢战!”
天命汗一跺脚,不再犹豫,浩荡大军纷纷收回攻势,退出了辽阳,在东门外整军,预备撤离。
额亦都在天命汗身后也是一叹,上前说道:“大汗,不可被情绪左右,三军连续征战月余,该退军了。”
天命汗和诸大臣一齐点头,天命汗说道:“你能从败中看到收获,很是难得,那你的法子想必也是学自辽阳军吧?”
潘林的抛石机群在三面墙下准备,三分之二的炮火全部对准东北可能出现的缺口,城墙上站满了扛着火箭发射筒的士卒。
马成、王福、李晟、田大壮、蒋海山、姜大丹无论是否有伤,全部领命下去纷纷准备,地下的守军全部上来武装到位,四处的火力全部满装待发,辽阳军准备以死相博。
几个波次后,炮火需要冷却,火箭需要补充,辽阳军的火力衰弱下来,建州军终于陆续涌过缺口,开始向辽阳军工事发动攻击。田大壮一声令下,工事前火铳成片齐射,随后又是一片。一连打光了事先装好弹药的全部火铳,被身后士卒重新安装的火铳前递,火力再起,将冲上的建奴变成越来越高的尸山。
代善也是连忙说道:“父汗,额亦都所言正是,建州四处烽火频传,我大军不可长期在外征战。且不说能否最终攻下辽阳,就是这一个多月的消耗,已经吃掉了在开原、铁岭所得的三成。请父汗三思啊!”
火箭和铁炮终于重新鸣响,开花弹、虎蹲炮、火箭车以及喷射猛火油的水枪,再次将建奴卷入无边地狱,化为无数亡灵和残缺的血肉。
第五个波次再次袭来,和前几个波次幸存的建奴终于闯过了缺口。可是在马成的指挥下,南城的抛石机准确及时的弹雨覆盖下来,将建奴的阵型打碎打薄,然后蒋海山的三百骑兵呼啸而过,留下一地的尸首。
马成不好意思笑道:“我这不也是第一次吗,就如同大人说的,末将还是初哥。”
一组指挥炮兵,一组指挥抛石机,一组指挥火箭,一组指挥城内工事的分组火力。辽阳军讲究的是持续打击,覆盖杀伤,决不允许各自为战,不分情况的乱打一气。
建奴第二个,第三个波次不断涌入缺口,然后被辽阳军一波波火力打得伤亡过半。趁着辽阳军炮火更换安装弹药,第四个波次的建奴蜂拥而入,田大壮忽然带着数百胳膊粗大的士卒,在火箭的掩护下冲出工事,对着挣扎跌撞在缺口处的建奴就是几轮手雷,然后迅速后撤,看都不看一眼身后死伤哀嚎的建奴。
天命汗大怒,第二天一早,在暴雨般的石雨和箭雨支援下,对辽阳南城发起了猛攻。得到了补充的辽阳军,用恢复了强度的立体打击,让建州军在南城上下横尸累累,败退而去。
王福和李晟拖着受伤的躯体,指挥着城墙上一半的火力和士卒,抵御着城外的建州大军,田大壮、蒋海山在第一道工事前勒令着士卒不动如山,姜大丹领着二千铁甲预备队,坐在地堡出口待机而动,随时增援。
为了减少辽阳军引燃火药的可能,建奴辅兵一个个在盾阵和盾车的掩护下,扛着火药包陆续跑到城下,倾倒火药。不时还有建奴被火箭射中火药包,整个人化为火焰,可是却无法制止建奴陆续的输送,辽阳南城危在旦夕。
城外建奴的前锋不断中箭摔倒,不时有炮弹在周围趟出一道道血胡同,靠近城墙,一阵万人敌又将建奴炸得无处藏身。好容易顺着梯子开始攀爬,一锅锅滚热的粪水和热油又倒将下来,将建奴烫得肉烂露骨,纷纷摔落。然后无数滚木礌石被纷纷扔下,砸得建奴死伤一片。
五天后,沈阳熊廷弼的五支骑兵小部队,在沈阳和铁岭之间游而不击。沈阳另一支两万人的步卒,重新占领了残垣断壁的抚顺,似乎开始筑城,前锋窥视萨尔浒。与此同时,吴天武的三千铁骑出现在瑷阳,似乎要重演骑兵营偷袭赫图阿拉老城的旧事。
就在建州军全力抢救物资的时候,吴天武部步卒忽然以锥形队列,在火箭和手雷的开路下,一路突破莽古尔泰的三层壕沟,将周巡抚组织的数百辆大车送进了辽阳南城,然后在吴天武二千铁骑的冲荡下,又撤回了西南群山,不见踪迹。
沈重有些想吐,一脚将马成踹了出去,恶心得说:“从现在开始,离我十步远,别靠近我,否则别怪我发飙。”
吴天武部退守西南群山后,始终按兵不动。
天命汗不甘心地望向皇太极,怒道:“你因何不说话,可是也要我退兵?”
马成紧张的跺着脚,三重铁甲在身的沈重,喘着粗气骂道:“辽阳军第一次真正的立体打击就要展现威力,你这个主将却是如此浮躁,如何能够发挥辽阳军现代火力水平。”
城上城下的士卒,虽然没有听见对话,不过瞧着马成又吃了瘪,都是幸灾乐祸的大笑,倒是消除了紧张。
天命汗目中精光一现,说道:“你且说说。”
第一道工事中数千士卒分成六排,两排专门射击,两排安装弹药和弩箭,两排专门扔手雷。辽阳军呼吸急促,不断检查着武器的准备和后续输送调度,眼睛看着北城中央五颜六色的指挥旗帜。
皇太极说道:“自围攻辽阳以来,虽是死伤惨重,坐视辽阳军磨练成为强军,可是咱们建州军又何尝不是受益良多。突袭,挖城、夜战、波次持续攻击,攻击方向转换,甚至学会了辽阳军武器远近搭配使用的法子。可以说,若不是辽阳军的火力和工事太过犀利,换成其他明军防守,我建州军对任何明国城池都有一举攻下的可能。明国野战水平低下,不足以与我建州军争锋,唯有紧守城池,坐视我军畏难而退。因此,儿子认为,一支不仅可以野战,也可攻城略地的八旗军队,更是难得。毕竟,我大金日后的敌人,主要是明国,而明国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城池。”
可就是此时,吴天武部的一千骑兵从西南集结,远远绕行辽阳东南,对东门外的建州辎重大营实施了突然打击,用火箭、猛火油、手雷,将建州军的后营变成了一片火海。
建州军发起海啸般狂攻时没有动,八旗突破辽阳北城时没有动,费英东战死南城时没有动,辽阳南城岌岌可危时也没有动,建州军锁城辽阳孤师时仍是躲在群山峻岭中,默默无闻,以至于建州军都快忘记了辽阳外还有一支辽阳军。
皇太极宁愿损失机会,也不愿意就此豪赌,向天命汗苦苦解释半天,终于让父汗点头同意。一声号角,建州军开始收回锋芒。